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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带姑娘来我们店。”
君仪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黑鹰,黑鹰安慰似的回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店家说:“吴婶,就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准备两份就好。哦对了,其中一份多放点辣椒。”黑鹰也不等吴伯安排,直接领着君仪坐在角落里。
“好嘞,两位稍等。”
君仪看了看周围的人,笑道:“我好像知道你带我来吃什么了。”
黑鹰一边倒水,一边和君仪说话:“此物唤作面皮,是梁州特产,算起来也属凉皮,但与京兆境内的全然不同,传入外地后大家多称呼为‘米皮’。”
“当年去笔锋堂拜访时,笔锋堂曾以此物招待我。算来已经有几十年没吃过。”
“我很是喜欢面皮,常来吃,久而久之,店家便认得我了。”黑鹰顿了顿,“说来也奇怪,我第一次吃的时候,竟感觉它似曾相识。”
君仪歪着头看了一眼黑鹰,奇怪道:“似曾相识?好巧,当年我也有这种感觉。”
说话间,吴婶已将食物端了上来,很自然地将多加辣的那碗放在君仪面前。
君仪笑着说黑鹰:“看样子大家都知道你不怎么吃辣了。”
“面皮要多放辣才好吃,而且这油辣子还得用我们梁州自己产的菜籽油才好。”吴婶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姑娘是头一回吃吧,我和你说,这吃一口面皮,再喝一口菜豆腐稀饭,那才是享受呢。我们梁州人最喜欢这么吃了。可惜黑鹰公子不怎么吃辣,体会不到那种满足感。”
君仪笑道:“以前去笔锋堂时吃过一次,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很自然地调起了碗中的面皮,那熟练的动作让黑鹰惊讶。
“笔锋堂?姑娘去过梁州?那可有瞧见油菜花?”提起家乡,吴婶便打开了话匣。
“未曾。”
吴婶有些惋惜,叹道:“唉,去梁州怎能不看油菜花呢?下次你就三月初去,到时候花都开了,最是好看。”
“这么说起来,好像很有趣,有时间我一定去看。谢谢您的介绍。”君仪瞥了黑鹰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对吴婶笑了笑,专心吃起来。
吴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店内又来了人,只得忙去。
许是觉得让黑鹰扶着走得太慢,刚出延康坊,君仪停了脚步,歪头看着黑鹰道:“要不还是你背我吧!这么走着,等咱们接了你朋友再到薛府时,天都黑了。”
“……”黑鹰无奈地看着君仪,认命地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
君仪满意地笑了笑,趴在黑鹰的背上,玩起了他的头发。
两人没再说话,黑鹰也没抗议君仪的小动作,只瞧了瞧日头,加快脚步来到金光门。
在路边的茶棚坐了好一阵,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人路过。君仪无聊地支着头,四处张望着,还时不时地偷偷看几眼黑鹰。忽地,她察觉到有东西向他们这个方向飞来,正准备施法阻挡时,黑鹰伸手接住了那东西,将它放在桌上。君仪这才看清,刚才飞来的竟是一把折扇。
“唐兄,既已经来了,就现身吧。”黑鹰虽然仍是之前的表情,但明显眉间带上了笑意。
“我说黑鹰兄哇,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准确地接上我的扇子,这样让我很受伤。”
“那下次你用你暗器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接上。”黑鹰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对面。
听见声音,君仪回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一名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看见君仪的脸,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坐在黑鹰对面,看了看黑鹰,又看了看君仪,笑嘻嘻地对君仪道:“这位姑娘好生漂亮,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与美人说几句话?”
君仪的额角不由地抽动了一下,心想这男子的语气怎地如此轻浮,还没开口,便听黑鹰道:“唐兄,我请你来是有要事。”
蓝衣男子挑眉道:“我知道哇,你看我收到你消息就来了,大早上的都没喝上一口水。可是呐,我一看见美人,腿不疼了,肚子不饿了,口也不渴了。所以,黑鹰兄,你可不能剥夺我和美人说话的权利啊,否则我就没动力干活了。”
“……”黑鹰微微皱眉,“你平时轻浮一些没什么,但君仪面前还是收敛一些。”
“啧啧啧。”蓝衣男子看出了黑鹰的小心思,心中暗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护食”,嘴上却道:“收敛,好哇。那你得给我介绍介绍,不然我怎么知道如何称呼这位姑娘?”
君仪在一旁打量了蓝衣男子许久,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想,听见男子让黑鹰介绍自己,便道:“在下张君仪。”
听见君仪的自我介绍,蓝衣男子拱手,正色道:“唐门唐凌风,见过张姑娘。”
君仪回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口道:“唐公子幸会,不知唐悠宁唐门主是公子何人?”
“是家姐。”唐凌风答道,又问君仪,“张姑娘认识家姐?”
君仪微微笑着,摇头道:“不算认识,因为一个朋友的缘故,见过几次唐门主罢了。听闻魔兵之乱时,唐门为护渝州百姓,损失了八成精英,包括前代门主在内的嫡系子弟大多殉难,唐门主临危受命,接任门主一职。算起来,竟已经过去七年了。”
提起此事,唐凌风有几分感慨:“唐门规矩,门主唯有嫡长子才能担任。只是少主年幼,老祖宗力排众议,立姐姐为门主。也亏得姐姐,否则这百年的武林世家,怕是要寂灭了。”
“魔兵之乱?”黑鹰想了想,“此事我有些印象,说是许多地方都受了难,最后是灵女与四位朋友灭了魔兵大将才平息了此乱。不过我记得太原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是李家三郎察觉出不对劲,请了师伯祖以云游路过为由镇守太原,所以魔族并不敢接近太原。”君仪想起之前太上老君突然下凡了近三年,事后她才知道,那是哪吒请老君下凡威震魔兵的。毕竟哪吒不能暴露父皇的身份,就连他自己的行踪也不能暴露,所以只能让老君帮忙了。魔族退兵后,老君还真去跑了好几个地方,向众人表明“我真的云游去了”,所以她当时也没猜出来父皇具体在哪个地方。
唐凌风并不明白君仪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
黑鹰听懂了,原来是哪吒请的太上老君坐镇太原啊。又喝了一杯水,黑鹰瞥了唐凌风一眼,道:“休息够了没,够了就赶紧跟我干活去!”
唐凌风撇撇嘴:“无趣。”不过他还是收了自己的折扇,起身等黑鹰带路。
也不需要君仪多说,黑鹰主动靠近她,将她背起。君仪满意地点点头,唐凌风有些惊讶,却没什么表情变化,想是黑鹰对这张姑娘生了情愫,而张姑娘对黑鹰也正好有意吧。
因担心失礼,黑鹰快到薛府门口时将君仪放下来,扶着她慢慢走着。唐凌风见君仪走得太慢,想搭把手,但鉴于黑鹰投过来警告的眼神,他默默收回了已经抬起的左手。当三人到薛府中庭时,巳时已经过半。
“见过门主。”为保护现场与尸首,名捕门留了十多名捕快守在薛府,这些人见自家门主扶着张姑娘,皆是笑着。
黑鹰无视掉属下的促狭,只点点头,平静地说:“这位唐凌风唐公子是我朋友,受邀协助破案的。最近几日,他都会随我还有张姑娘一道行事,他有什么要求都照办。好了,继续做事吧。”
“属下遵命。”进入名捕门总部的捕快都是历代门主□□过得,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刚刚还在和同伴八卦门主的私事,结果一听到门主的吩咐,随即便放下杂念干起活来。
“唐兄,你开始吧。”
“好。”唐凌风晃晃脑袋,语气中带着调笑的意思,“黑鹰啊,你说我一个使毒用蛊的现在来验尸,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君仪看了看不准备说话的黑鹰,又看了看准备开始验尸的唐凌风,挑眉道:“唐公子是觉得大材小用?”
“这可不是嘛,我这一身本事看起来应该用来行侠仗义才对。”
唐凌风一直低着头,君仪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他用略带轻浮的语气毫不在意地说着行侠仗义,君仪对眼前这人只剩下“服气”二字。
大概过了一刻钟,唐凌风已经查看了两人的尸首,面带严肃地对黑鹰说:“是生死蛊。”
黑鹰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淡淡地问:“果真用了蛊?”看来他之前没猜错。
“生死蛊?”君仪几乎是一瞬间想起这是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应该生死蛊是玄月教的秘术。”
唐凌风点头道:“张姑娘说的不错,玄月教教规,生死蛊之术不传高阶以下的弟子。”
黑鹰对蛊术并不是很了解,便问唐凌风生死蛊的作用。
“生死蛊有子母蛊,若中蛊,则中同一蛊的两人同生共死。我查过了,薛大公子身上是子蛊,薛六娘身上是母蛊。”
君仪问:“会不会是别的原因致死?”
唐凌风道:“黑鹰之前说过,薛家发现薛六娘死亡时薛大公子还没回房,所以薛大公子应该是因为另一方死亡而亡的。至于这薛六娘,非毒非蛊,我也没有找出别的什么痕迹,想来也只有术法了。”
“术法……难道真的是……”黑鹰不敢想象,若真是姐姐做的,他会以怎样的心情见姐姐。
“现在说是谁还为时尚早。”君仪知黑鹰的想法,怕他难受,便转移话题,“我们应该先查查为何薛家兄妹会中生死蛊。”
黑鹰呼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思绪,出声肯定君仪的想法:“君仪说的不错。”
“没有意外的话,除我之外,生死蛊只有玄月教的什么教主啊圣女啊祭司啊之类的高阶弟子会。”唐凌风用扇子拍着手,“我们顺着这条线应该能挖出些什么。”
“门主,这是您要的卷宗。”一个捕快拿着好几份案卷朝几人走来。
“什么卷宗?”君仪好奇地问。
“我让他们去刑部调出薛三娘、四娘、五娘的卷宗。”黑鹰道,“虽不知有没有用,但我总觉得薛六娘之死与她几个姐姐的死有些关联。”黑鹰接过案卷,吩咐那捕快,“去将薛六公子请来。”
“嗯。”君仪点点头,“我听晋王说过,薛家之前已经接连三个女儿暴毙在家,如今薛六娘也是如此,不可能这么巧。”
黑鹰的表情越发严肃,唐凌风不免有些好奇,他问黑鹰:“卷宗里写了什么?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
“卷宗上说,三起案子均查不出死因,疑似鬼神作祟。”黑鹰叹道,“之前的三起案子并非由名捕门接手,一时间我也找不到负责之人查问细节。”
“嗯?”君仪接过案卷瞧了起来,“就连刑部的案卷也这么记载,想必当时是真没查不出什么。”
“我一时竟忘了,之前案子的细节可以找几个薛家人问问。”黑鹰道,“唐兄,生死蛊那边,你有什么新发现?”
“生死蛊在体外只能存活三日,因此制成后需三日内种入宿主体内。”唐凌风将自己所知的一一讲出,“另外生死蛊的蛊虫喜阴,蛊虫是以磨成粉末的五毒喂养的,成蛊前,还需要两位宿主的血培养。具体他二人中蛊时间长久,我须得将蛊虫引出查看。”
“血?”黑鹰思索道,“薛鹏常在外行走,他的血好取,可这薛六娘刚刚及笄,能接触她的人不多……”
“唐公子何时能将蛊虫引出?”
“若是下蛊人,当时便能引出。其他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