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中什么心事?”
老三勃然变色,“老五,三哥是哪里得罪你了?不然你今天为何总针对我?莫忘了,我是你三哥,是族老,你莫要滥好人内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
“胳膊肘正常都是向外拐的,人人都是这样。”
老五继续不紧不慢,仿佛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因此而动半丝火气:“三哥没得罪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那小姑娘说得倒有几分歪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只有杀了施恩者,才算彻底了解了恩情。”
“你!”
三哥本就阴沉的脸愈发沉得要滴下黑水来,脸上神色几经变幻,额头青筋爆起,明显已处于一触极发的愤怒临界点,却出乎意料地克制住了,沉默不语。
“老五你不咸不淡说这些是何意思?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还提来做甚?再说,三哥也不是白承了他的恩,该还的也都还了,不该还的也还了!”
老四跳出来打抱不平,面色不善冲老五嚷嚷:“这些你都知道,谁是谁非早有定论,你又何必旧事重提,平白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还是说,你打算护着那个蝼蚁小辈?”
不然你做什么总是跟三哥过不去?
甚至连当年的事也拿来说一嘴?
“护着怎样,不护着又怎样?族门既然为她开,族阵既然将她带入承血堂,是不是自己人,这,还用我说?”
老五表情一直是平静的,语气淡然,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两位族兄莫不是忘了——非我族类,非我血脉,岂能引发族阵?”
人都已经被带进来了,事实当面,还在这里讨论是不是自己族人的问题,不觉得有些傻吗?
既成的事实有必要再讨论吗?
++++++++++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骂你活该!
实话总是用来打脸的。
尤其是,面对不想正视的事实时,那个陈述客观存在,实话实说的人,总有点故意为之逼良为娼……呃,逼人正视的感觉。
三哥此时恰是这种感觉——老五看似温和实则冷酷地将他遮掩的窗户纸捅破,正戳中了他搁在心底多年不曾消除的痛脚,“老五,你是在怪我?”
“三哥言重了,我为何要怪你?事过境迁,我又不是当事人,无非是赶着话头闲聊两句就是。”
老五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
每一句话都看似客观陈述,细品味偏偏有些意味深长。
“老五我就看不惯你这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腔调!”
被回复的三哥没开口,倒是老四先出声了,撇了撇嘴:“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明白人!以前的事不用再提了,赶紧处置了这个小辈,我还有别的事!”
“老五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三哥,你那一半血脉确实是真的,留她一条命就是!我去处理!”
这三名老者打嘴仗的同时,小迷也没闲着,已经围着厅堂转了两圈,经鉴定,窗户与门上都有控制符阵,她徒手用力试推了几下,都打不开的。
小迷有想过要用灵符试砸一下,但想到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就算打开了门,外面肯定还有别的障碍等着,底牌不急着出,等真到了对方要弄死自己的时候再说。
就冲之前那两个老家伙的意思,她是被拽入了狼窝,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半天没吭声儿,是刚才她骂得太狠了,对方觉得她战斗力太强,自知不是对手,故而罢战了……还是,被她正巧骂中了真相,对方没脸冒头了?
小迷苦中作乐,一边慢悠悠看着墙上的壁画,一边故意挑衅,引诱暗中人开口说话,期望能从他们的话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咦,那俩老头呢?不会真缩回乌龟壳了吧?”
“我说,你们一大把年纪了,不说德高望重,至少不应该学鼠辈藏头藏尾的吧?敢不敢露个面,何仇何怨咱们摊开了说啊?”
“你们这样鬼鬼祟祟暗中偷窥,很变态哦,拉低格调!没品至极!年岁都活到谁的身上去了?说出去怕是给小辈丢人……”
诶?真够能抻的啊!她都说到如此份儿上,人家居然还是不出声!
真是好涵养!小迷表示服气。
人是绝对没走,估计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可特么就是不跳出来对骂……愁银吧?
小迷走累了,挑了把椅子坐下,有心拿出瓶水来润润嗓子,再来盘瓜子,这样才是骂街的标配……
想想还是算了,别找事,她现在是普通人的气息,按理是不应该能用储物器的,别因小失大,虽然摆出骂街的标配会更能给对方添堵,但也会因为这个负气的小行为,轻易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我说两位老人家,还在吧?别生气,年纪大的人,尤其不能生气,怒发冲冠这种的行为千万要不得,每年因为生气死掉的老人家有不少呢!我这个人最是尊老心善的,就算是仇敌,只要非不共戴天的那种,我都是诚心祝福人家长命百岁的……”
……
你确定你这是在闲聊天拉家常,而不是在故意气人的?
场景转换,排行三、四的老者脸色铁青,眼刀子已经将小迷戳死无数次了,他们身居高位,修为高深,在族中的地位超然,向来说一不二,从未被小辈忤逆过,遑论是指着鼻子骂?
这个找死的小辈!
被称作老五的,听着小迷清脆的骂声,依旧是面色淡然,只是偶尔眼底极迅速地闪过一丝愕然的笑意,这孩子,嘴皮子竟如此利索,这一点可不像她父亲,不知是不是随了母亲……
“我去将她丢出去!”
老四腾得站了起来,不行了,受不了了!
再听下去他要爆了——气爆了!
你看她还坐下了!那排椅子是她能坐的地方嘛?!
还翘着二郎腿,恶言恶语,振振有辞,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通篇不见脏字,却冷嘲热讽话里带刺含刀,就没一句好话!
这一套接一套,话都不重样儿!看那样子,任她继续发挥下去,后面花样还有许多!
绝对绝对不能再放任自流,继续默视纵容下去了!
你看她还愈说愈起劲,当成表演秀了!
他活了数百岁,就没这么被人骂过!平常小辈见了他们皆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儿,能得他一字一句,即奉为圭皋。
漫说小辈,就是他年幼年轻时,也没被平辈或长辈这样教训过,这简直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十恶不赦,断不能让这样的祸害继续留在人世间。
“老四,稍安勿燥。”
这次出言阻止的居然是一直闭目养神,不曾参予过讨论的二哥。
“二哥?!”
老四明显怔住了,“您都听见了,她……”
“不过是小孩子胡言乱语斗气的小把戏,你还当真了?”
二哥甚是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定了性:“虽说她口无遮拦了些,也是你出言不慎,误会所致,若真是对敌人,这行为倒是无可厚非。人虽弱小,勇气可嘉。”
言则,若不是你们先端着长辈的架子,肆意评论,惹得她以为是遭敌手,这才惹来后面的这一连串辱骂,她这是自卫,不过份。
被骂是你们自找的,谁让你先出口不逊,辱及其父母,她又不知你是谁,回骂是人之常情。
合着他还是自找骂?老四是爆脾气,腾地就炸了:“就是她父母,我也照样骂得打得……”
“没人说你管教不得。”
二哥不在意地说道:“至少表明身份,明正言顺。不知者不怪,你是什么身份,还要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不成?”
……!
“二哥的意思,是要认下她?”
老三用眼神制止了还要继续纠结能不能骂的老四,神情严肃,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您莫忘了,她那一半血脉却是不明!”
若仅仅是个杂种,也用不着四位族老聚在此处商议一个流落在外的小族女的安置问题!白若飞虽是大师,他这个女儿,却是不折不扣没有觉醒的普通人!
唯一的用处也就是生育子嗣,为族中增添新人口了!
但是,她来自母系的血脉不明,无法分辨优劣,即便是孕育子嗣,谁家儿郎会愿意娶她?
这样一个生母来历不明的私生废物,配留在族中?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绝不同意!
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中场休息的小迷,绝对没有料到,自己之前最初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的确是安香白氏的族地,出闻其声未见其人的无礼老人,正是安香白氏的族老之一!
安香白氏除族长外,共五名族老,而先前为白小迷之事争吵的四人,恰是除了族长与大长老外的四名族老!
也就是说,小迷的到来惊动了安香白氏所有的高层。
当然,也正因为族长与大长老在闭关,否则,不用族长出面,大长老一言九鼎,一人即可拍板决定,不若此时,二长老权威不足,对上三长老与四长老的联手抵制,不能定夺。
所幸还有五长老与他立场一致,鼎力支持。
然而,他同意也不行,三长老立场坚定,丝毫不让,理由只有一个:母系血脉来历不明,安香白氏的血脉不能混了!
这个理由确实无懈可击,即便最有倾向性的五长老也无言以对——为了保证白虹血脉的纯净纯粹,安香白氏几乎不与外族通婚,只在同族间娶嫁,笃信愈是血脉相近,愈是纯净,所以同姓同枝间的婚配是最多的。
偶尔男女比例失调或人丁太过飘零时,才会选择与外族通婚——此处的外族,是指别的家族,在安香白氏眼中,除了自己,大陆上的其他家族,均是外族。
而这与之通婚的外族,必是经过精挑细选,选择与安香白虹血脉最契合的同样高贵古老的,数千年算下来,能有资格被选中的,也无非是那几家。
安香白氏从来不会随便与人联姻,历来安香白氏出世历练的子孙也从来不会与外面乱七八糟血脉不纯的女人有染,更遑论生下血脉。
这么多年,只出过唯一一个例外……
“……是大师没错,我安香白氏一族又不是出只过一名大师,可有成为大师就不遵守族规祖训的?”
三长老不卑不亢,看上去甚是大公无私,一心为族务,绝对没有假公济私之感:“我族史上,还没有过血统不明的私生子。若将这样的人收入族中,如何向族人交代?开了这种先例,以后若再有子弟有样学样,又当如何处置?”
这立场,绝对是占在制高点上,人家没否认来自白若飞那一半血统的真实,对此避而不谈,只谈另一半,而另一半,的确是不明!
几位族老之所以都会被惊动,就缘于白小迷进了族中血脉鉴别室后,大阵反复甄别鉴定,竟无法分析出她另一半血脉的出处!
为难与争执点恰也在此处!
赵无眠对无渡河的判断极为准确,这里的确是安香白氏族地的入口之一,进门的密钥……额,赵无眠的判断也是对滴,需要鲜血验证……当然不是每回都放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自己人,自然早就拿到进出许可,即使进入,也不需要再滴血验证。
从来就没有人是从外面经血脉验证,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