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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了更高的银钱?不,谁敢公然抬高工钱和朝廷抢人!
近几年打造的都是惯用的兵器,没有那些能工巧匠在还不显,如今整好碰上打造新研发的兵器,那些技艺平庸的匠人就无能为力了。
祁修远思索着,心中渐渐有了模糊的猜测。可是一切都需要证据去证明。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一趟乌城。”祁修远决定道。宁州府的兵器坊就在乌城。
其他人都诧异,看来宁州出了大事。要不然大人也不会亲自出马。
“大人,可要属下一起去?”右侍郎付大人起身问道。
“不。右侍郎你和左侍郎留在京中。”祁修远道:“王大人和我一起去。”
“是。”付大人和王大人领命。
左侍郎祁承志无所谓道:“听大人吩咐。不知大人哪一天启程?”
“最迟后日就去。我会让人来给你们传信的。”祁修远说完又看向一人道:“田郎中,新的司务该来了吧,尽快让他适应上手。”
“是,吏部的文书已经下来了,人想必已经到了。”田郎中年纪不小了,说话慢悠悠的。
“好。左、右侍郎……”祁修远表示知晓后,就吩咐别的事情去了。
下午,馨宁坐在窗前,看着夹竹桃移载完毕后,起身走到院子里,站在这棵一人高的花木前。
夹竹桃啊夹竹桃,前世不认识你。今世,你倒是如影随形。
“唉。。。。。。”馨宁仰起头,看着枝头灼灼盛开的花朵,叹了一口气。
微风吹来,拂过花叶。一朵夹竹桃花的花瓣离开花朵,悠悠飘落在馨宁的脸上。
有毒。
馨宁想着赶忙一侧头,将花瓣洒在地上,连连后退几步。
春蕊和夏蝉在身后扶着她。
“少夫人,回屋里去吧。”春蕊和夏蝉深知这夹竹桃的厉害,上次害的少夫人中毒昏迷了三天三夜呢。
馨宁站好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倒成了那惊弓之鸟了。
回到屋里,馨宁无事。翻看了两页史书,边想着因为吴伯一家,进而发现的事。
那些和吴小荣一起消失的人都被抓到哪里去了呢……馨宁想着就有些犯困。
中午才午睡的,竟然又困了。馨宁叹息着自己果然是个愚钝的,没理出个所以然就累了。。。。。。。心中想着已经入梦。
梦里。馨宁看到一个药铺,门上悬了一个旗幡上有三个大字:济世堂。
这济世堂似乎不是在繁华的正街上。
门帘揭开,一个女子扶着一个身上到处都包裹着白布的男子出来。
仔细一看,那小厮的一只胳膊打着夹板吊在脖子上,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的任由女子将他带着。
女子满头大汗的将她扶着靠坐在济世堂门外的石头上,掏出帕子为男子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看着几乎毫无生气的男子,含着哭腔道:“五哥,你在这歇一会。我去找辆马车来。”
那男子慢慢回头望着女子,眼里渐渐有了一丝生气,“莲儿。。。。。。”
“五哥,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不愿意你就这样死去啊……也许你能逃过这一劫。。。。。。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我。。。。。。”莲儿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帕子呜咽出声。
叫做五哥的男子看着女子颤抖的肩背,无声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睡着惨败的脸滚落下来。
馨宁看着两人,心中也感觉到酸涩无比。这两个人怎我们了呢?正想上前去询问一番,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夏蝉正和新进的一等丫头杜鹃轻声说着话。
“。。。。。。福敏院的姐姐们这两天都吓坏了。”杜鹃轻声和夏蝉说道。
“你倒是伶俐的很,不过千万要注意分寸。别让二夫人抓住把柄,拿你开刀。”夏蝉叮嘱道。
突然,“咚”的一声响,躺在床上的馨宁睁开了眼睛。
第七十六章 不明圣心
夏蝉和杜鹃相视一眼,连忙转过屏风,看到馨宁坐在床上揉着手腕。
“少夫人,可是梦魇了?”夏蝉松了口气问道。
“嗯,是做了个梦。”馨宁下床穿了鞋子。
梦里的情景还清晰的留在脑海里。馨宁不由摇头失笑,前世看话本子的时候,时常想让故事中的人入梦来,却每每一夜无梦。
现在看着史书入眠,却能梦到这样的无奈桥段。
“我睡了多久?”馨宁抿了一口茶问夏蝉。
“左右不过一盏茶时间。”夏蝉笑道,“您要不再躺一会儿。”
“不了,刚才睡这一会子,顶用的很。现在一点也不困。”馨宁刚才看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会感觉精神的很。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梦中听见有人说话,且越来越清晰,后来她清楚的听到是夏蝉和杜鹃在说话。
猛然间她似乎从高处坠下一般。惊的手一下砸在床沿上,人也就醒了。
杜鹃道:“少夫人,昨日一早琉璃就把福敏院所有的丫鬟们都叫到一处盘查。。。。。。今天已经没事了,大家都依然各干各的事。但是昨天她们可都吓坏了,万一被栽个勾引主子的名,二夫人是决对饶不了的。”
馨宁听完恍然大悟,难怪昨天二夫人火气大的很,不停的找茬儿。原来是自己的房里出了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二夫人自己都不愿意侯爷看上了哪个女子,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给他们屋里塞人。
甚至口无遮拦的说要给祁修远纳一个大家嫡女做平妻。
二夫人真正是被气昏了头,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晓义那问过了吗?”馨宁问道。
杜鹃明白馨宁的意思,是问侯爷到底是不是和哪个丫头有什么。
“问过了,时间上没错。侯爷怕是在外面沾染上的。”杜鹃肯定道。
“行了,这事咱们不用去给二夫人操心了。”馨宁道。
既然福敏院一切都恢复正常,说明二夫人要不是已经查不出来了,要不是就是撂开手不管了。
总之,都是影响不了二夫人一丝一毫的地位。
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春蕊进来笑道:“麻雀来传话,说世子要去齐王府。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馨宁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去太夫人那一趟,回来再吃晚膳。”
皇宫内。
祁修远正在和皇上回报宁州兵器坊的事情。
皇帝越听,眼神越凌厉。待祁修远说完,皇帝怒道:“宁州兵器司的监造立刻给我撤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他何用!”
“祁爱卿,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宁州,看看是哪起子人在捣鬼?”皇帝沉声道:“还有,再去看看张将军,让他莫要忘了他的父辈们。”
祁修远暗自心惊,皇上这是要警告张将军?
皇帝继续道:“徐闻,即刻传朕的旨意,让齐王和祁尚书一起去乌城。”
徐闻弯着腰道:“奴才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皇帝微微笑道:“祁尚书,你说说,朕既然早知道张将军和贤王达成共识,为何现在让你去警告他。”
祁修远警觉道:“臣不敢揣测圣心。”
“不敢?”皇帝嗤笑一声,“满朝文武哪个没有猜度过朕的心思。况且这也算不得朕的什么心思。”
祁修远闻言只得道:“臣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做出令江山动摇,社稷大乱之事。”
假如这些工匠被他人所用去制造兵器,无疑是想起病造反了。
“不错,任何人。包括朕的儿子。”
祁修远迎着皇上坚定果决的目光,“臣定当不辱使命。”
祁修远出宫的路上,脑子里纷乱闪过许多的事情。
现在朝中的许多事情,基本上都和两位皇子有关联。
两位皇子的斗争似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目前贤王的风头正劲,齐王倒是能与之抗衡,却一直在避其锋芒。
按说皇上在位,是不可能放任皇子这样斗争夺储位的。
假如有一方势力坐大,野心膨胀,直接逼宫夺位。。。。。。显然,皇上似乎也考虑了这一点,所以平衡着齐王和贤王两方的势力。
人都说不敢揣测君心。可不是,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皇帝,猜对了还好。万一猜错了帝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将把自己和家族都陷于混乱中。
思来想去,祁修远还是不大明白,皇上在两个皇子争位这件事上的态度。
要说是考验两位皇子的能力吧,这也太放任了些。
祁修远摇摇头,决定不想这些。明日去乌城先把兵器坊的事情探查出来。在其位谋其事是一定的。
祁修远赶到齐王府,齐王已经在厅堂上等着了。
“修远,我想着你可能就回来。”齐王了然道。
“所以呢……”祁修远反问。
“所以你是来和我说乌城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王笑道。
“乌城的事明日路上再给你说。”祁修远道。“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齐王诧异。要不是刚才宫里突然来传圣谕,让他和祁修远一起去乌城,他也不知道乌城到底怎么了。
现在祁修远竟不是来和他详谈这件事?
“我就来问问你,昨日在早朝上有没有和皇上说,那些青壮年被人以充军的名头抓走无影踪的事?”祁修远道。
“没说。”齐王道:“我看你昨日没上朝,想着是不是有了新发现,就未向父皇上奏。”
“可是有什么发现?”齐王问道。
“并没什么发现。”祁修远起身,“就是休息了一天。我先回去了。”
“这就完啦?别着急走啊……”齐王望着祁修远的背影喊着。
祁修远快步离开,没有让人发现他发红的耳朵。
回去侯府的路上,经过吴伯的吃食摊位。
依然是吴伯老两口在忙活着,坐着吃食。他们的孙子长生在跟前玩耍。吴婆一边做活,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眼孙子。
祁修远下了马来,走到摊位前:“每样都给我来一份,没有忌口的。”
“壮士。”吴伯认出来祁修远招呼道,又对着吴婆子道:“老婆子,切一大碗凉粉,我下馄饨。”
吴婆子答应了一声,手上麻利的干着活。
祁修远对着长生招招手:“过来。”
长生看着祁修远怯怯的,迟疑着上前。
“玩什么呢?”祁修远笑着问长生。
长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跟着祖父、祖母,别乱跑。”祁修远对着长生说。
长生这回倒是懂事的点点头。
祁修远莞尔。。。。。从长生手中握着的一把小木棒,抽出了几根。
捏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原来是面条粗细手掌长的竹签。又看了一眼长生,比划了一下:“这是玩的?”
“嗯。”长生诧异,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男人不知道挑竹签。“是这样玩的。”
长生摇摇头,拿过祁修远手中的竹签和自己手中的合到一起握住,立方在桌上,松开手,竹签杂乱的散落在一起。
“这叫做挑竹签,看我的。”长生得意的说着。从那一堆竹签的最上面,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竹签。“就这样,一根根的把竹签捡起来,不能碰动其他的竹签哦。”
祁修远兴致勃勃的看着长生一根根的将竹签捡起来。
“哎呀,动了。”长生懊恼道。他的小手指不小心将其他竹签碰歪了。
“来,让我来。”祁修远跃跃欲试。
“壮士,来先吃饭。”吴伯先端着馄饨上桌。“长生,去一边玩吧,别扰了人。”
“我家里还有好多竹签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