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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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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不是因为他,我会跟你说分手?”
  “邝梓霖。当年,你要和我分手,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包括现在也一样。合则来,不合则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却一定要纠缠下去?生活不是童话,既然你不能给别人一个好结果,又为什么强求别人给你一个好结果?其实,那时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你要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想证明你不负当年盛名,只要你想要,任何人都愿意是你囊中物。把我这么一个同性恋,精神变态者治愈收复,让你的虚荣心无比地完满。你当年若真有你如今所说的那么在乎我,那就不会把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容忍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不是笨蛋,但很明显,你却看准了我作为一个息事者的自卑,一次又一次地扩张你的任性。”如若不然,大抵,今日,她能回忆起这段感情的,还能有些不是苍白的片段。但是,她又能怪他几分?人生本就没有永恒。一个现实者,不会要求别人为她付出什么,或是让她得到什么。
  “说得这么好听。阿晨,你知道么?有时候你看起来,心性尖锐得像一个孩子,一点也学不会成长。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而已。我知道,在你跟我在一起之前,你心里藏了一个人。或许,我有某些地方与他重合了,让你屈服了,是么?所以,当年才会表现得这么大度,因为,多多少少,你都对我有些愧疚。”他笑,说道:“若果,我说,不如一次愧疚到底,今时今日,我又想重来一次了呢?”
  越晨光看着他,眉眼恬淡,目光所触及之处,男人左手无名指处,独一无二的婚戒。忽然,她笑了一下,美目犀利:“有妇之夫,戴着跟别个女人的承诺来说这样的话。邝梓霖,今时今日的你,未免过于下作了。”邝梓霖又笑,神情就像是一个圆滑的大人看着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
  “什么叫下作?呵,我告诉你吧,阿晨,你还不明白成人的世界。自以为把尖锐的刺露出来就能吓退别人。其实,结果又能如你几分愿?你说的没错,就算今天,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改变初衷。毕竟,没人会跟钱和权过不去。今日多此一举,却全得益于你阿姐。当日,我不过在她邀请我的宴席上,随便说了一句,温夫人的名字倒让我想起了我多年前的爱人呢,一字之差,一生之别。大抵,此生还能再见她一面,足矣。你看,你今日便坐在了我旁边。”
  “龌龊!”
  此时,手机铃声作响,看着来电显示中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她指尖略微凝滞,终究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阿晨。”内敛却又婉约的平静声线,恍若,真是平常的问候。
  “我……”她略微有些迷茫,淡弯着一向认真地眉目,内心压抑着什么,在沉重地低吟。她终究说:“我回越家了,嗯……阿姐有点事,所以……我……”
  “是么?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
  她拿着手机,忽而觉得自己有些笨拙。或是错觉,手机挂断之前,隐约传来沉重的重物摔落地面的声音,像一阵丧钟敲碎,轰轰烈烈,窒息,涣散开来。她睁大眼睛,思绪一片荒芜。把手机放在桌面。
  邝梓霖继续笑开,他指尖滑过越晨光搭在桌上的手,而后,长指凝滞,中指指腹触及纤长白皙的无名指,触感冰冷的和田玉。小巧,精致,别出心思。“当年缄默又古怪的阿晨,如今似乎也已为人妻了。你并不好过吧,又或者,你的丈夫并不如意,否则,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呢?你说的对,当年盛名,同*XING*恋,精神变态者,大抵,你能有今日光景已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一湾墨(9)

  她甩开他的手,凝起眸中的凌冷。“邝梓霖,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当年我心里是藏了一个人,是觉得你与他重合了,但是如今,我却发现我当初错得离谱。”
  他不可置否,拿出一张房卡,移到越晨光的面前,“你说得对,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太太,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初心动的那个,总是无法忘怀。所以,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当年的你让我有多难堪,如今不过是要你还我的十分之一。阿晨,跟我做一次,那么,站在哪一边,替谁赚钱又有什么所谓?”
  她站起来,长发垂腰,平凡的眉眼简直是透明到了极致。所谓拥有,就一定能够幸福?邝梓霖把自己的脊背靠在倚上,细细审视起这位从前的lover。她并非倾国倾城,也并非非她不可。生活嘛,得张举着某些现实。只不过是想要,看着无法恃宠而骄的女人,如何划破这副平静又缄默的身躯,放出同归于尽的灵魂。仅仅是圆年少轻狂时的一个梦。
  你见过这样的一种女人么?明明很是不显眼,却偏偏又觉得招摇极致,时间,就算是时间也不能带走的,那种要把火海燃烧殆尽的极致。
  下一刻,一股暖色又汹涌的热度迎面而来,狼狈至极,无视于餐厅周围好奇又讶然的视线。甚至于,她的右手还执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杯。
  他抹开面容上的液体,笑:“我早就说过,你根本就是一个心性尖锐的孩子。连家人的前途也可以不顾。呵,被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宠坏了是么?阿晨。”
  “别把我想得这么伟大。我本来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心随性至而已。往后,你要站在哪一边,我阿姐能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公司,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是两个人的战争,就该安安分分守好自己的营地,不能自救,却妄求他救。你们真是好笑。”
  他咬牙:“越晨光。只有一次,倘若……”
  “你知道么?一个月之前,我也是这样,直接把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泼向另一个人。那时,也是因为一个男人。我不介意多几次的,邝梓霖。”她把玻璃杯放回桌面,杯底碰过精致透明得玻璃面,眯着一向淡弯的眉眼:“倘若什么?倘若……倒不如说,这世上衣冠禽兽何其多,你说是不是?”而后,居高临下,满意地,看到对面的男人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神情。
  她不是傻瓜,但很明显,这些人都把她当成逆来顺受的傻瓜,又或者雨露均撒天下的圣母玛利亚。
  然而,在转身的一刹那,一切戛然而止。隔着距离,无法明状的静止,只有舒缓的小提琴声在流淌。这个华贵的男人,逆光而站,徐步而来的,锋利,妖凉,一步一步,坟场般,恍若死亡的压迫感。似一团包裹了凌冷的火焰。
  她凝着指尖,看向他,半晌,方吐露出些许得知的信息,缓缓开口:“真是巧。”
  宁唯站在她面前。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阿晨。别太抬高命运,它不会给你任何所谓缘分上的巧合。”
  她弯下眉眼,唇轻启,音却未出。良久,才宛若发出一声很认真的叹息。
  “你是对的。”
  宁唯微笑起来,狭长眉目,目光触及之处,透明的玻璃圆桌,小小的方形,精致的房卡,荣华又风流的象征。那一刻,更为深刻的,妖孽般的笑意。
  越晨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被他抢先开口。
  “邝先生,小小的心意。就当是,我替我任性的阿晨给你道歉。”
  手起,手落。黑色,神秘与身份的映射,1999年推出的“ceurion”,更为恶劣的炫耀,真是幼稚至极,可笑至极。至少,宁唯是这样认为。
  湿透的发梢,狼狈至极,邝梓霖看着透明映照着的几张小小的方形卡,华贵黑色,财与权密不可分的象征,此人,定然有他人所望尘莫及的资本。一时,却觉,挫败又难堪。
  夜风很魅惑。随着死亡的速度,灌入敞篷跑车内前所未有的凌冷,近十载的长度,长发女子依旧还是长发女子。年少时,觉得就这样吧,得过且过,浪费了时光;年长了,却又想随遇而安,于是是另一番得过且过。
  这一刻,她无法理解宁唯的情绪,不是愤怒却是比愤怒更难懂的漠然。狭小的空间,连呼吸的气度都没有,远处的路灯,静穆而伟大。
  “你打算一直不说话?”
  “说什么?”他轻弯唇角,正在行驶中的红色敞篷Murcielago戛然而止,侧首,静待,仅仅是看着她。这个华贵的男人。
  闻言,一时间,是意味不明的沉默。
  “我……也不知道。”她把头转向窗外,有些迟疑的话语。
  “对不起。”她又说。她本不是一个倔强的人,服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她的确做得有些欠缺考虑。
  “对不起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总是希望别人能了解你,但是一座围城,城墙起得太高,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这并不是仅靠单枪匹马就能闯过的。 ”
  这一刻,越晨光不得不承认自己错得离谱。邝梓霖与他一点也不相像。邝梓霖眉间的是圆滑,人情世故,一分一寸都把握得很好;而他,则是霸气,还有更多,漠然的贵气。
  这个男人,长睫,黑眸,妖凉,所有璀璨所聚集后的光辉,恍若只看一眼便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不死妖神美杜莎。她叹气,此时却像极了一个孩子。
  “我……我道歉。”
  发动擎停息,一时夜风吹起。他靠在车座,火光点燃,莹白长指间一根细长,或明或灭的香烟,月光洒下来,在这样的夜色,在这样的寂静中,魅色绝然。
  宁唯看着她,笑。“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道歉?阿晨,你根本就不懂得,从来。”说着,他把一大叠文件甩在她面前。他只要她坦白,最真实的她。从来。
  她拿在手里,淡弯的眉目端详着这些白纸黑字。
  越家的近况,越晨星公司,还有她屈指可数的朋友,庄囹所在的电台,甚至于沈兼尘所在的娱乐公司上的业务来往,包括涉及到的商业上的业务要密,她每日的生活作息包括什么时候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无一不详细记录。而这些,却仅仅是六年时间里的冰山一角。
  她终于明白,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沉默。像个驯兽员,饶有余味地微笑,站在笼子外面,看着这只被困的小兽会不会温顺,会不会坦白。呵,真像一个戏子。
  一个安静的人,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觉得,没有什么能触动魂灵。
  她抬起头看着他,一向淡弯的眉眼燃起不一样的明艳的凌冷笑意:“看准了我作为一个息事者的自卑,一次又一次地扩张你的任性。宁唯,这句话我才刚对邝梓霖说过一遍,莫不是,你也想听?”
  掌心附在黑色的方向盘,修长的指夹着的香烟被吹得明明灭灭。宁唯转过头,另一手狠狠地托起她的下巴,夜风灌进来,很是清冷。月华洒下,漠然得光影馥绕的笑。
  “阿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既然你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给我一直装下去!我很不喜欢你提起这个男人。真的。你该知道,自己周身都是弱点,你父亲,你阿姐,庄囹,沈兼尘……”有些许懒意的声线,满是无所谓却又直击人心。
  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没有把你刺伤,它就没有尖锐的棱角。早该清楚,宁唯,他在宁家爬到如今的地位,总有他的本事。
  “够了!”
  她打断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宁唯,一双眼睛水汽涟涟,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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