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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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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流入,一个王者,骨血里养着最致命的伤或是横亘着巨大的鸿沟。所以,即使风餐露宿也剥离不掉生为君王的傲慢与帷幄。而自己,会成为唯一的例外么?
  从心底浮现的影响,大抵,往后也只能在回忆中方能殆尽。如一束烈火,誓死要把火海燃尽。
  她说:“钟远林,我不喜欢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太不喜欢了,真的。”
  钟远林,沉默,再沉默,而后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而后,走开,却又在那么两三秒内脚步凝滞,转身回来,语气恶劣得像个被抢了玩具的任性的孩子。“你他妈的,我问你,李慕良的话你就当圣旨,他一个不爽,你就恨不得跟整个世界划清界限讨好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什么叫讨好他?就算我要讨好他,也是我的事,他是我的男人,我做些事来讨好我的男人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她眼中尖锐的笑意散开。一种无端的怒意涌上心头,一种被人刺破心事的羞耻感,一向的骄傲好似倾刻坍塌,不复存在。
  “下作。”钟远林讽刺。
  “大家彼此彼此。”
  于是,大抵年少轻狂,所以,不欢而散。
  从一开始,她留在他身边,就是死皮赖脸的讨好。而那个人,却硬生生烧了那道通向他心底的桥。于是,两人间的关系,只剩下□□裸的委曲求全。不能说是爱,只是一种执念。生活与爱情,生活是必须,爱情却是可有可无,这样的道理谁都懂。但精神世界摇摇欲坠,就像苍鹰要飞过沧海,必须先学会堕落才懂得飞。
  这一刻,她无法猜想着这过去的曲折。就像现在,一个错误的前因就有了一个命中注定的后果,然后,为了这个后果,总得有人选择继续错误下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相依,何必常相欺?
  很多年的尘埃落定,她才开始明白。当日的李慕良真的生气了,真的介意了。却不是为她。为的是那个陌生的,古怪的,强硬的小姑娘。
  运动会再没兴致看下去,打算回去。走时,却还是看到那个邻家小姑娘。汗水濡湿发鬓。可能一时无聊,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一瓶水,递到这个人面前,说道:“嘿!学妹。这个给你!”
  小姑娘抬起头,浓黑的眼睛,呼吸因运动而吐呐不均。睫毛微微颤动,像一只死寂的夜蝶。
  辛迪赖特。那时,她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想起了那个比利时很有名的画家。
  辛迪赖特,她追求作品无限接近于现实,她擅长表现生物的肌理,诡异,充满了死亡气息。
  “谢谢。”接过水,眼睛淡弯成新月,眼眸中是不死之神的认真。真是个强硬又古怪的小姑娘。她想。
  阿晨是个很认真又实在的姑娘。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灰色地带。倘若有人对她好,她必定亦以十倍的好回报她;别人对她或者对她想要对其好的人不好,也必定会选择十倍的不好回报别人。只是,偶尔,发现对自己不好的人其实是自己想要对其好的人的时候,她也会迷茫,也会不知道怎么做。思索一番,于是还是选择原谅。就像是邝梓霖,就像是她的姐姐,就像是庄囹。这样的人最容易成为一座围城,惶惶不知何所求。
  大学生活,一群年少轻狂的人,踏着生活的步履,肆意随心而生。如今想起来真是觉得好笑,一个小姑娘,就把本来不同世界,完全陌生的两群人串联在一起。
  世界上,每种生物都有每种生物的生存法则。比如说,笨重而又缓慢的蜗牛,顶着重重的壳,敏感而多心地防御着这个世界。她承认,她的心里藏着一只蜗牛,爬过来,捕风捉影般敏感。她想要给自己的神经质找一个借口。积蓄已久的念想慢慢升腾,化作泡沫。看透太多的生活的无可奈何,金钱,事业,梦想,似乎每一样都要顾虑,却也每一样都顾虑不到。她想,倘若到了今时今日才来放弃,会不会太晚了些。
  深夏的夜风很是凉爽。她却莫名地感觉到冷。
  “冷?”他看着她开口,眉目疏朗,而后握着她的手放进外衣口袋。
  “嗯……也许……”面对着他,她居然发现连说真话都变得哑口无言。
  一条路,望不到尽头,彼此皆是陌生的路人熙熙攘攘。
  “慕良。”她紧了紧被他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的手,心跳乱上几许,开口,傻傻像个孩子。“你爱我吗?”
  “嗯。你说爱就爱吧。”
  “什么叫做我说爱就是爱?”
  脚步凝滞,他侧过首,看着她,目光如一如既往的淡漠成冰。自己很清楚,这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让他对任何人都温柔不起来。所以她并不怪他,也不生气。
  温柔,其实,这样的词实在是矫情。就像是,一条生活在荒郊的蛇,冷血动物,倘若被捂热了,就死了呢。
  “你是个好姑娘,涂锦。”
  “嗯。所以,你找到了一个好姑娘。”她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低声恍若喃喃自语。“你要对你的好姑娘好,要一心一意。”
  “我很感谢你。真的。被一个人喜欢着的感觉很好,但是,好姑娘不应该跟李慕良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无法也做不到把心交给你。我依然会跟别的女人拥抱,kiss,甚至于□□。”
  “哎呀,天气有些冷,我想回去了。跟这么多人拥挤,怪不舒服的。走吧,走吧!咱们回去。”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笑意冉冉,推搡着他,像个孩子。
  他看着她,目光如炬,终究眉目依旧凌冷,无法暖下来。
  “涂锦,我只能说,我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不能造成要伤害你的理由,我……倘若你遇到更好的,我会祝福你的。”
  她当然知道,只不过是相互取暖,倘若有谁认真,便输了。心痛却又释然。也许,只是,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我有多重要,我愿意等。
  李慕良,她被这三个字刺痛。她一个人躲在电话亭里,然后微笑,然后流下泪水,终于是释然。没关系,我愿意等。
  钟远林说,涂锦,他根本就不爱你,一点也不。
  没关系,我愿意等。
  如果还是等不到呢?
  那我还是等。
  涂锦,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真是太让人可恨了。
  她说,钟远林,男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她恍若看到了钟远林的眸子溢满了拙劣的难以掩饰的哀伤。
  W大的紫荆花簌簌而落,只是觉得,为爱付出的代价并不那么大,很多时候,都只是自己在作茧自缚。她想,在钟远林为自己神伤的同时,也必定会有另一位佳人为他神伤;就好像她为李慕良神伤的同时,想必,以后或者将来也会有一位佳人让他为其如此神伤……如此循环往复,方才显示神对命运的伟大安排。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太多的相信或是拒绝。只是偶尔,有不知从何汹涌而出的寂寞在诡异作祟,于是只有愿意相信,或是不愿意去拒绝。仅此而已。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沈兼尘和庄囹这般天作之合。况且,即使天作之合,也未必天荒地老。
  “庄囹,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内敛而温厚,唱得一首天籁之音的沈兼尘也会有喝醉的时候,像个孩子,站在周围人群中喊了出来。眸中是醉意却又无法言说的清亮,像是埋着秘密,眼中充满了痛意。
  众人在周围起哄。这就是大学的生活,美好,又轻狂,躲在象牙塔中,不被生活压迫,又或者被生活压迫累了,可以回来。

  ☆、番外 少年听雨(涂锦)

  庄囹,一向冷得明艳的庄囹此时却绯红了脸,一点一点,眼中闪出幸福的笑意。
  秦青藜更是醉得像只小猫,东倒西歪,手里抱着小提琴,一个踉跄,坐在了地面,就在李慕良坐着的沙发旁边。笑开,拉着他黑色风衣的衣摆,说道:“慕良,听说你会拉小提琴,你给咱们拉一首《夜曲》,快快!”秦青藜把小提琴塞到他手中。
  李慕良依然坐在沙发上,bar中打着的蓝色灯光照着他的眼睛,一泓平静。不久,喧嚣热烈的气氛中,夜曲的格调燃起,流畅的琴声,
  气氛热烈到了极致,逐渐趋向于一场闹剧,一场肆意妄为的青春闹剧。
  最晚走进来的是阿晨,被一个看上去很温雅的男子拉着。W大有名的才子,邝梓霖,又是一段才子佳人的美事。但是,阿晨却很温顺地坐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一向淡弯的眉目却有了那么一点光。众人热烈的哄闹。
  “好样啊,姓邝的,美术系的小师妹啊!都被你拿到手了。”
  “阿晨过来,告诉我,他是怎么追的你?”
  “说吧,你们喜欢对方哪一点?哈哈。不说就喝酒啊啊!”
  “说吧,说吧……”
  “我……喜欢的。”那个一向很认真的小姑娘,此时却以笨拙的语气想要诉说着什么。
  “哈哈……”
  至此,细碎的小提琴声依旧流淌,长指执着弓子,魅惑的蓝光打在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不可一世的男子身上,一向冰冷的侧脸简直苍白到了透明,狭长的眉目中,流露出矛盾又悲哀的情绪。十里长安,千里孤坟。
  夜色中蓝得妖艳的法拉利迎风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速度,终于,跑车彪过了六条街,嘎然而至。四处寂静,昏暗的路灯。
  他双手扣紧车盘,漂亮的长指,节节修长,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灯光折射下真是漂亮得虚幻。
  沉默,沉默,他终于开口:“涂锦,我喜欢你。只是,这是爱吗?如果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是一盘棋局,这样简单,与其守着空空如也的爱情,倒不如,早些自甘放弃。”
  呼吸沉痛,开始不规则。她抚着脸,胸腔发出低碎的哭泣声。
  “慕良,相信我一次好吗?”她抬起头伸出手,这个傲慢又专注的男人,不断地,升腾出必须要把握住的绝望。她双手抚上他的脸庞,热切地,恐惧地亲吻着那冰冷的唇。“生活不会像我们所想的那么复杂。”
  不是爱的感情会永远流荡,但是,倘若喜欢,能不能奢望一下,能格外恒定地定格在往后的岁月之中?由始自终,她便没想过让自己和这么个强硬的灵魂放在对等的位置。但起码,她愿意做出承诺,我愿意等你。
  “那你就把我当成是你逢场作戏中那么多的女人中其中的一个。I don’t care。”
  昏暗的灯光,这张冰冷的面容终于变得不那么平和,狭长的眉目着一盏燃烧不起的光。
  “涂锦,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他说,“太可恨了。”
  并不介意,只是一个戏子。由你来编排戏码。她从来都知道。
  隔着小小的空间,她和自己的lover热烈地亲吻。像两条濒临死亡的鱼。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开始喘息不均,宽大的手掌隔着布料探进来,掌心的力度时轻时重,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紧绷的神经。娴熟的技巧,交缠,热烈,撕咬,而后释放。汗水滴落,他狭长的眉目,像一口枯井,荒芜,没有起伏。紧抿的唇,凌冷苍白,贴近肌肤的温度,灼得她闭上眼睛,只有眼角处滑落大片的水泽流入濡湿的发鬓。
  她哭自己,强行地从某个故事中退出,不甘。但是李慕良,你却连在这个故事中如何入戏都不懂。
  钟远林对她说,锦,我要出国了。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人只能活一次,我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承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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