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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大殿上的人,便是自己安排在宫中的内线。
国师此时已知自己在宫中的安排恐怕早已清除,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宫外起事的那几名统领。
座上的兄弟俩人仿佛看穿了国师的心思,成宣帝抬手向马志才招了招,马志才则向后殿招了招手,一溜的小太监个个手里都捧着一盘被布盖着的东西上了朝堂,手里盘子上的东西看着圆滚滚的。
这一溜的小太监整整齐齐地面对全堂大臣站着,等马志才一声令下,一个接一个地掀开来,露出里头那一颗颗狰狞的头颅,是刚刚湛蓝和戚明艳溜出去帮着砍的。
大势已去!国师看着这一颗颗鲜血还未干涸的头颅,心里有个声音大声地喊着这四个字。
国师脸色灰败,手臂上的拂尘仿佛也没有了刚刚的精神,“哈哈哈哈,成王败寇,贫道认了,还请陛下和王爷给贫道一个明白。”
君景天开口道,“国师或许不知道,本王这几年混迹江湖靠的是情报吃饭的,若是我愿意,这天下,没有消息是本王不知道的。”
君景天曾远离皇宫多年,国师得来的消息只是景王爷不耐宫中生活,外出游玩去了,莫不是那时候成宣帝和景王爷便察觉了自己的谋划?
没想到自己竟是还未开始便输了,国师轻笑几声,继续问道,“刚刚贫道明明亲眼看着王爷将殇春喝下,为何却未发作?”
君景天指了指刚刚被国师扔在地上已成碎片的茶杯说,“刚刚这杯茶不是茶,是溶了解药的酒,本王预先喝下了解药,这殇春当然对本王无事。”
国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丢失的黑木樨竟是王爷得了去,还制出了解药,贫道还,还,自得不已,没想到却是让人看了笑话。”说着掏出刚刚用剩的殇春,一把倒入口中。
“快拦住他!”成宣帝疾声下令,国师身后的禁卫统领一剑削下国师正在服药的手,鲜血喷洒在了一旁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一脸,但已经迟了,国师已经将大部分的殇春咽下。
国师盯着成宣帝,又或者是成宣帝坐着的位子,“呵呵呵”地低声笑着,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低,随着殇春的药效开始发作,国师眼睛一闭,倒在了大殿上。
第71章 第七十章 回家
成宣帝嫌恶的让马志才将国师拖了下去,将朝堂上一应参与了此次谋乱的大臣一并绑了下了天牢,当场下了一道圣旨。
“国师欲意谋朝篡位,证据确凿,其罪当诛,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撸其权位,家产充公,本人五马分尸,诛其九族。其参附者论其程度深浅,主事者或斩首或流放,子充军,女入妓,过往此后,绝不提此事。钦此!”
马志才宣读完毕,宣布退朝,剩余的朝臣相互扶持着,蹒跚地走出了大殿,戚将军飞快地跑出了大殿,对自家的状况十分的担心。
由马志才搀扶着回到后殿,成宣帝神态疲惫,受殇春之害沉睡已久的身体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当初初初清醒,被告知是国师所为,自己还颇为不信,如今真真是被伤了心,从小就敬崇的人竟要杀了自己,没有人会不因此神伤的。
但君景天还牵挂着心上人一家还在天牢关着的事,对着成宣帝一脸我想休息的表情视若无睹,死死地盯着他看。
无法,成宣帝只得开口,“皇弟还为何事烦恼,快快说出来让皇兄帮着参谋参谋。”
得了成宣帝的话,君景天便开口试探道,“皇兄,还有一家深受国师之害,但现在他们无法在皇兄面前直叙冤屈,皇弟斗胆想请皇兄为其伸冤。”
“皇弟说的是何人?”成宣帝顺着君景天的意思往下问道。
“便是前一阵子因欺君之罪入了天牢的华相一家。”君景天回答道。
“他们是因何而犯了欺君之罪啊?”成宣帝明知故问。
君景天硬着头皮将华相当初欺瞒先帝,将湛蓝送走一事道出。
成宣帝捏了捏鼻梁,有心吊吊自家弟弟的胃口,“他们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啊。”
君景天急了,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全凭皇帝的一句话,“华相此举乃是无奈之举,国师的野心从父皇那时已现端倪,当初虽是迎合了父皇想为皇兄铺平道路之心,却不失为自己铲除异己之心啊。且国师对人心算无遗策,定是早就猜到华相会将其女送走,直到今日才一举揭发,其心可诛。”
“照你这么说,华相一家还需无罪释放了?”成宣帝反问道。
“不敢,华相欺君事实确凿,但其所作所为乃是因为国师刻意为之,其罪不至死,还望皇兄从轻发落。”君景天一撩衣袍跪倒在成宣帝的身前。
“如果朕不允呢?”成宣帝逗着君景天。
可此时的君景天并未听出成宣帝话语中的戏谑,将成宣帝的玩笑话当了真,“如若,如若皇兄不允,湛蓝伤了心,皇弟便会跟着伤心,湛蓝若想离着伤心地远远的,皇弟便也会跟着一起离开,湛蓝若觉得要追随而去,那皇弟便,便也无法独活了。”
“混账话!”成宣帝没想到玩笑话却让了君景天说出了这一番言论,气极,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马志才出声斥责君景天,“听到王爷这么说,咱家少不得顶着以下犯上的罪名要说上几句,王爷刚刚这么说是将王爷与陛下多年的兄弟之情弃之不顾啊,如此这般看来,此女竟是红颜祸水,还是不留的好。”
成宣帝挥挥手,制住了马志才往下的话,“好了好了,看看你这什么样子,朕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竟当了真,真是不好玩,你难得寻到一个可心人,朕开心还不够,又怎会要了她一家人的命呢。”
君景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是成宣帝在逗他,站起身来,不满地嘟囔道,“这种事还能拿来开玩笑,真真是会让人吓死才是。”嘟囔的声音任谁都能将话听得清清楚楚。
当日,成宣帝下了第二道圣旨,大致意思是国师的野心从十五年前便现端倪,欺瞒先帝以满足他铲除异己的私欲,先帝受其蒙蔽,华府二小姐,现名湛蓝,惨遭牵连,幸得江湖中人所救,并抚养长大,现为华府二小姐正名,天道之女乃是国师为便利行事而杜撰的,非是事实,华相一家立即释放,华府二小姐回归华府。
终于,在十五年之后,湛蓝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家了。
君景天满脸的感激,叩谢了成宣帝后,不待成宣帝让其免礼,便欢快地起身跑了开去。
成宣帝看着君景天难得孩子气一回的背影,对着马志才叹气道,“难得他如此高兴,这么些年也是苦了他了,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喜形于色……”话里是满满的自责与欣慰。
马志才安慰道,“陛下这些年的辛苦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看在眼里,景王爷也是压抑了这么多年,难得高兴了一回,老奴这心里真是,真是高兴啊。”话里带着哽咽,说着拿着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
马志才的话让成宣帝的眼里也带出了些许晶莹,“不说了,朕乏了。”挥挥手让马志才推下去。
“是,陛下。”马志才替成宣帝整理好,等成宣帝闭上了眼睛,这才带着人退了下去,轻轻将门掩上。
君景天一出殿,一路飞奔,竟带了一点轻功,奔回广乐宫时,被宫人告知湛蓝人在皇后宫中,又奔去皇后处,到达时,刚好宣旨的宫人正离去,门口的宫人跪了一地向君景天行礼,君景天急急往里走去,只是挥了挥手,出声让宫人免礼。
殿中,湛蓝正被戚明艳拉着手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皇后在上座微笑地看着,君景天一进门,两人的视线便撞到了一处,其中满满地欣喜让人无法忽视。
戚明艳顺着湛蓝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君景天,急忙行礼,“臣女参见王爷。”
君景天摆手让她免礼,向皇后行礼,皇后没等他行完礼便扶着他起了身,疾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君景天恭敬地回答道,“皇兄只是有点疲惫,现在应是在休息了。”
今天过得惊心动魄的,成宣帝才刚刚从殇春带来的沉睡中清醒不久,皇后担心成宣帝的身体担心得不行,听到君景天这么说,急急唤来宫人,让其去安排几道膳食等成宣帝休息后食用。
想起刚刚的那道圣旨,皇后冲君景天笑得暧昧,“皇弟可是急着想将佳人送回府去,好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讨个欢心?”
湛蓝被这句话羞得脸颊泛红,拿眼角偷偷剐了君景天好几眼。
君景天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皇嫂都如此说了,皇弟便就这般认了吧。”
这下反倒是皇后诧异了,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带上你的人,赶紧滚吧。”自成宣帝中毒沉睡以来,皇后难得如此开怀了。
君景天带着湛蓝先是回了广乐宫,收拾东西,没想到四个丫头早就得到了消息,将行李整好了。
湛蓝让水青和眉黛先带着行李回华府,自己和君景天则带着天蓝、草绿前往天牢接人。
经了多日的牢狱之灾,华昌、凌宛和华笙身上早已脏乱不堪,但或许是先前便得知湛蓝此次进宫无甚大碍,精神头却是极好的。
三人出了天牢,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不远处正等在马车边上的湛蓝和君景天看到三人急忙迎了上来。
湛蓝来到三人跟前,话还未说出口眼眶便先红了,凌宛拉着她的手,也红了眼眶。
华昌也忍着激动,“先别忙着哭了,有什么话先回家再说吧。”
听到这话,凌宛忙把眼泪擦了擦,“是是是,回家,咱们回家。”
“回家!爹,娘,哥哥。”湛蓝唤着每个人,心里感觉有一种靠了岸的安定。
回到华府,四人看着在刚刚过去的一场平叛中伤痕累累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分,相携着进门。
早已等候在门口多时的司绮绮迎了上来,“爹,娘,夫君,妹妹!”
当初司绮绮被国公府接走,凌宛心里不是不埋怨,但转念一想,谁家不担心自家孩儿的,何况这次国公爷这次也出了力,司绮玉在宫中对湛蓝也颇为照顾,凌宛也没怨了。
几人相携跨进华府,湛蓝发现君景天并未跟着进来,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
君景天站在台阶下,温润地笑着,“我还有一些事还要处理,等处理完了,便上门来提亲。”
湛蓝听了唾了他一口,“我又没跟你急这个,有事就快走吧。”竟是在赶人了。
听到声响的华昌回过头来,向君景天行礼,“此番还要多谢景王爷相助,在宫中对小女多加照拂,为我华府多加周旋。”
君景天急忙扶起华昌,让未来岳父给自己行礼,他的心可没这么大,“华相不必多礼,这都是我该做的。”
匆匆向华昌告辞,君景天向湛蓝使了一个眼色,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看着君景天离开,华昌像是自说自话似的道,“可不就是你该做的嘛。”说罢,转身进府,留下湛蓝面红耳赤,对着君景天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
当晚,梳洗完毕,湛蓝赤着脚躺在窗前的榻上向外张望着,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小黄毛跑哪儿去了,仔细想想,好像是自从她进了宫之后就不见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