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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子的湛蓝,撩开帐帘,看到里面等待的那个人,刚刚因为沐成阳而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开朗起来。
“刚刚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湛蓝微笑着看着君景天。
“是啊,等一下要连夜提审那名黑衣人和沐成阳了,看来是那幕后人急了吧。”
“辛苦啦!”湛蓝冲着君景天娇笑道。
君景天点点湛蓝的鼻头,“你背着我去和另一个男人喝酒聊天,这事我看在你帮我留下了一个黑衣人的份上,就这么算了,下一次,哼哼。”
“好嘛。”湛蓝竟也不知不觉从一个豪迈的侠女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子。
“不过,我还想感谢那个黑衣人呢。因为他,你多留了一天。”湛蓝娇声道。
君景天摸了摸湛蓝的头,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自从拿到了那颗黑木樨的果子后,君景天本想在拔营回京的第一个晚上,趁着夜色的掩护,离开队伍先行赶回京城,没想到却碰上了沐成阳遭人刺杀,只能延后一天走了。
当天晚上,君景天和华笙连夜提审了那名被湛蓝抓获的黑衣人和沐成阳。
那名黑衣人是一个死士,难突破得很,就算拿掉了他口中藏着的□□,安回脱臼的下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咬舌自尽,卸了下巴,问他是非题,眼神都不带变的,更别提摇头或点头了,只得让人带下去上刑。
于是,沐成阳便成了突破口。
坐在堂下的沐成阳十分的闲适,仿佛在山间饮茶下棋般,虽浑身狼狈,却毫无窘迫。
华笙开口问道,“沐王子,你应该知道今晚来刺杀你的人是谁吧。”这是一句陈述句。
沐成阳但笑不语。
“其实,你也知道那人让你挑起这场战争只是在利用里。”君景天接着述说到。
沐成阳依然微笑着。
湛蓝早已将沐成阳的故事告诉了君景天,听了故事之后,看着堂下的沐成阳,君景天不断在猜测着,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谁,有能力找到黑木樨的下落?
是谁,有能力协助一质子外逃回故国?
是谁,能瞒住大宣所有人的视线搞到大批的武器?
这个人必然位高权重啊。
想到这里,君景天在心里罗列出大宣朝廷中能称得上位高权重的人。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君景天问出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沐成阳嘴角的弧度有些平缓了。
“你族民的惨死,你爱人的惨死,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个人吧。”
“不!”沐成阳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是因为我!”
“你当初也只是想想罢了,是因为那个人,你的想法才能变成得了现实。”
“……是吗?是这样的吗?”沐成阳跌坐在地上,再无刚刚的风姿。
一直以来心里的枷锁被这句话解了开来,但他却没有感到轻松,那又怎么样,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你现已身陷囹圄,报仇的事只能是交由别人来做了,正好,我们也想找那个人算账,殊途同归,我们很乐意帮你完成这件事。”华笙接着君景天说道。
“报仇……要的,要报仇……”沐成阳兀自喃喃自语。
“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我们来帮你报仇。”君景天循循善诱。
终于,一个名字从沐成阳嘴里吐露了出来。
命人将沐成阳带下去,君景天目光晦暗不明,“去,查查我们尊敬的国师大人这段日子来都做了什么。”
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分别
第二天白天,继续随军返京。
难得多出了这一天,湛蓝窝在君景天的马车上,和他说着话。
此次进京,两人无法一同进京。待今晚,君景天趁着夜色先行,而湛蓝则跟着华笙随着大军返回京城。
不说两人的目的地不一样,但就目前京城的局势而言,如若一同进京,就湛蓝这个麻烦身世,就容易被人抓了把柄,到时,要让人借题发挥,麻烦事可就不是一件两件的了。
“昨晚,你们审出什么了?幕后黑手是何人?”
“嗯,沐成阳他说了。”
“是谁啊?”
“……是谁说了你又不知道……”
湛蓝听着这话好像有点搪塞她的意思,“你不打算告诉我?”
听着这平静的语气,君景天不知为何,后背有些冒汗。
看着湛蓝的眼瞳,深处似有蓝色涌动着,君景天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
“是当今国师大人。”
湛蓝眨巴眨巴眼,“好吧,我的确不知道是谁,然后呢?”
然后啊,君景天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自揭其短,“当年先皇下旨要溺死你,便是这位国师大人出言献计的。”
……原来自己和那位未曾谋面的国师大人还有这样的渊源。
“不好。”湛蓝略一深思,顿觉不妙,“此次平叛我算是出力不少的,他能助力沐成阳,必然就能知道这瘴南发生的一切事情,要是他注意到了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岂不是会连累我家人?”
“是啊,这也是我不好带你一同进京的原因。我已经交代好了,到时候你和华笙进京,对外就说是他在外认的妹子,这样,你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进华府了。”
“你都交代好了?你和我哥吗?我才是当事人吧,怎么都没人跟我说过?”湛蓝有些不满不被告知的被安排。
“这个办法只是暂时的,也是委屈你了,本想让你哥在临进京前才告诉你的,怕你早知道早委屈。”
“这么说,你还是心疼我了?”
“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心疼谁?”话头一顿,“哦不对,还有我皇兄。”
“去你的。”湛蓝娇娇地打了君景天一拳。
习武之人在怎么轻手轻脚,力道总会比常人重上几分,若是常人受了此时湛蓝的一拳,必会被打得倒退几步,幸好是君景天,亦是习武之人,湛蓝的这一拳倒像是给他心上挠了痒痒。
一把抓住那只拳头,握在手里,拇指在手背的嫩肉上磨搓着。
“我会在你身边放两个暗影,你要是有事找我,直接遣他们来便可,另外,我从惊鸿楼中挑了两个给你做侍女的,她们均擅武艺,但更重要的是她们还能服侍人,你就要进华府了,身边总得有几个人跟着。我不是怀疑你家人,只是你这小姐突然出现,朝中耳目众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华府,甚至在你身边埋下眼线不是什么难事,你总得有自己心腹,在明里才好办事。人我已经给放在你哥那了,晚上就能看到,暗影你只要在无人的时候,对着空气吩咐,他们自会听从吩咐。”
在她身边安人,除了能照料她之外,还能让自己知道她平日里的大小事,以抚慰自己思念的心,不过这事就不用提了。
湛蓝很感激君景天为她想得这么周全。
的确,她的身世是一个官家小姐,但却自小没受到过官家教育,被良雪候那样的人教养长大,能认得清自己是个女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提那些闺中教养了,是听都没听过,能有人从旁提醒,也免得行差踏错,徒惹笑话。
从小到大,也只有老陈头这么为她着想了。
湛蓝埋在君景天怀里,嗅着他的味道。
君景天将手放在了湛蓝的头发上,此时湛蓝的头发已经不如刚下山时那么短了,只是没人教她如何梳头,只是粗粗地扎了一个马尾来。
两人静默地依偎着,享受这分别前的相处时光。
有道是,如果在沉默中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觉得舒服,那说明你与那人的相处是极合适的。
很快便入了夜,队伍就地驻扎,起帐起灶。
而君景天便带着那枚黑木樨果子,和李莫胥一起趁着夜色先行赶往京城,随行的还有颜娘、和岩峰等惊鸿楼高层。
看样子,惊鸿楼的高层和那座皇宫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告别过后,湛蓝在华笙处见到了君景天留给她的两个侍女。
那两个侍女,一个叫天蓝,一个叫草绿。
天蓝样貌温顺,圆脸大眼,笑起来十分婉柔,会梳妆会女红,心细能理财,一手绣花针的功夫耍得出神入化,在惊鸿楼中为雪月堂人,雪月堂主要负责处理惊鸿楼外务,在湛蓝入华府之后,绝对是一大助力。
草绿弯眼翘唇,一副俏皮样,让人看了会忍不住亲近,最擅长的是套话、消息收集,在惊鸿楼中是雷电堂的人,雷电堂在惊鸿楼中主管消息、刑罚,而她的厨艺更是顶好的,因而湛蓝在看到她的武器是一把菜刀时,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
见到湛蓝,两女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小姐。”
对这两个侍女,华笙也是十分的满意,他对君景天这么的上心感到很满意,当然,还有一点醋意,还没过门呢,就这么上心了,哼。
湛蓝也微笑地点头,生疏地回了半礼,“今后就麻烦你们了。”
“不敢不敢。”湛蓝这一行礼,将两人唬得不行,又行了一礼,“小姐,使不得,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湛蓝从未被人如此卑尊屈膝,有些不适应,忙将两人扶了起来,“以后,没有旁人,就别对我老是行礼了,两位也是江湖中人,该是知道的。”
“小姐,奴婢们刚开始也本不是江湖中人的啊。”天蓝一句话让湛蓝明白了过来。
是啊,君景天尊贵如此,培养的人合该有如此强烈的尊卑意识,如此便就不强求,自己以后习惯就是。
华笙在旁,微笑不语,今后将妹妹认回去,这种事她也该早点习惯才是。
等她们说完,华笙叮嘱了两人几句好好服侍湛蓝,做好了他和君景天有赏,然后,当着她们的面,华笙从袖里拿出了两份卖身契,递给了湛蓝,之后便将两人打发出去了。
等天蓝和草绿走远了之后,华笙对湛蓝说道,“这是这两个丫头的卖身契,知道你不习惯,但这两个丫头要领进我们华家,样子总得做做,你可以在以后她们嫁人的时候发还,或者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
湛蓝接过了这两份卖身契,点点头,她也知道华笙这么做的用意,这应该就是上位者的驭人之术吧,当着天蓝和草绿的面将卖身契给自己,向她们表明了她们今后的主子是谁,又将她们打发了出去,给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这是在指点自己在适时的时候做恩典,收拢人心。
唉,大宅之内,可比这江湖,人心复杂的多啊。
经过几天的跋涉,队伍到达了越州,湛蓝就要和欧阳乐及周扬钧道别了。
欧阳乐扯着湛蓝的手,眼泪汪汪的,“你干嘛要上京啊,越州多好啊,要啥有啥,还有我……”
湛蓝并没有将自己上京的真正目的告诉欧阳乐,要啥告诉了她,还得跟她说明自己的身世,而自己的身世是一个巨大的隐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握着欧阳乐的手,感觉肉肉暖暖的,这是一双娇养出来的手啊,虽有练武,却没有多少茧子,再看看自己,被良雪候操练出一手的老茧。
湛蓝握着,还揉了揉,看着她眼泪汪汪的,自己觉着心底暖暖的,“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相公就要咬我了。”
听到这话,欧阳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呿,还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