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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把萧惜若推到了风口浪尖,碧云懊恼地咬咬唇,自己怎么这么笨,不但没帮得了小姐,还给小姐添了乱。
碧云欲开口,却被萧惜若的一个眼神阻止了。
凌紫昊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殿里静的可怕。这种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来人,彻查宫中每一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在想各自的事情。
一会儿,一个侍卫匆匆跑上来,双手举到眉前,呈上一个精致的白玉瓶。
凌紫昊并不言语,身旁的太医会意,赶忙上前接过瓶子。
小心打开瓶塞,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太医小心的倒出一点,提起宽大的袖子,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放到鼻前,不多久,放下袖子:“皇上此香确是沉香无疑。”
凌紫昊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是从哪儿搜到的!”
旁边的侍卫一个哆嗦,连忙答道:“禀皇上,这是从凤舞宫内碧云姑娘的房间里搜到的。”这侍卫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着凌紫昊的脸色,颤栗着说完了话。
萧惜若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也并无讶然,心知是有人要陷害自己,聪明如她,自是想到这事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如妃来的,想必一开始目标就是她!
萧惜若冷笑,这皇后的宝座还真是人人觊觎啊!
碧云心下一惊,本想开口辩解,却见萧惜若神色如故,再看皇上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心里打定了主意,此事绝不能连累到小姐身上!
“皇上,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一时糊涂,瞒着皇后娘娘娘做了此事,此事。。。”
“是臣妾指使她做的,此事与他人无关,臣妾任凭皇上处置。”萧惜若平静的声音打断了碧云,碧云讶然的回头,连四妃也是惊异于她的平静和从容。
凌紫昊心中却是一股无由的怒火,她疯了吗?她知不知道就这一条罪就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凌紫昊对上她的眸子,却尽是倔强。。。微不可闻的叹息,招了招手,“来人呐,把皇后押进天牢!”
“多谢皇上。”萧惜若欠了欠身,淡然的走出了殿门。
萧惜若从凌紫昊身旁擦身而过,那一刻,凌紫昊仿佛有种将要失去她的惊慌,想挽住她,却终是没有伸手。。。
那双眸子中,清澈如水,带着些悲凉。。。
打开牢门,一阵湿臭之气迎面而来,萧惜若皱了皱眉,踏了进去。
狱卒的态度倒也恭敬:“皇后娘娘,这儿就是这样,还请您委屈些了。”这狱卒也并非真是个良善之辈,只是人人皆知萧家势大,皇后迟早会出狱,若是他们怠慢了些,这皇后出去后,一句话不就要了他们的脑袋了吗?
萧惜若打量牢内,虽不是十分干净整洁,但相比较而言,这还铺了柔软的稻草,不似其他尽是水滩,倒也比其他的牢狱舒服些。
夜色渐渐弥漫,从狱中高高的窗口上依稀可以看得见星光,萧惜若双手抱着膝,呆呆的看着,泪珠不禁滚落。
她来宫中,不到十天,便遭如此陷害,难道这后宫竟真如此险恶吗?这权势真可以让人丧心病狂吗?
爹爹和娘亲一定很担心吧!不知道。。。他今夜会歇在哪儿呢?如贵妃?花贤妃?似淑妃?或是玉德妃?会想起自己吗?
萧惜若摇摇自己的头,笑自己的痴傻,他是皇帝呀!是有着三千妃子的皇帝呀!怎么会想起她呢?何况,不正是因为他,自己才来这的吗?
萧惜若笑着,却笑出了泪花,想到他的冰冷无情,心生生的撕痛。。。想将他挥于脑海之外,可不知怎的,脑海里竟全是他的画面,他的绝世之容,他的邪魅。。。
是喜欢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萧惜若否决掉心里突来的一个念头,“不会的,自己只是。。。只是。。。习惯了而已。”萧惜若喃喃自语,帝王本无情,若爱上了,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她从小熟读诗书,古今上下无一不晓,怎会明知故犯呢?
今夜不止萧惜若一人无眠,凌紫昊也是呆立在凤舞宫内,不知不觉,总是想起她的笑靥,还有那一刻。。。擦身而过的悲伤。。。
黑夜里。。。一条手指大小的蛇慢慢在地上爬动,悄无声息。。。
萧惜若忽感手上一痛,像被针扎了一般,意识渐渐模糊,手无力的垂下,一丝力气也没有,没了知觉。隐约中火光弥漫。。。
西边泛起火光,凌紫昊心下一惊,因为西边正是牢狱所在,急招了一个太监来问,证实了心中的不安。
惶恐之感顿时遍布他全身,再无别的念头,提起轻功,用尽全身的力气,只想立刻飞过去。
整个牢狱被火焰吞噬,凌紫昊疯了一般冲进去,“皇上不可啊!”旁边传来惊呼的声音,侍卫们想上前劝阻,却被凌紫昊内力弹开去。
躲过一根又一根坍塌下来的房柱,四处皆是被火烧死的人,凌紫昊从来没有如此惊慌过,只知道,一想到她也有可能葬生于火海中,心就是一阵窒息的痛。。。
终是在一个角落里看见昏迷的她,看了看牢门,直接劈了下去,牢门应声而断,凌紫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仿若抱起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是那般脆弱,四处都是那般凶险,凌紫昊不敢多留,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一不留心,一个梁柱倒下来,只顾着怀中的她,柱子生生砸在他的身上,竟也没在意。
“传御医!”凌紫昊将萧惜若抱进宫殿,一刻不敢耽误,怒声吼道。
夜凉如水,又是一个太监匆匆上报:“皇上,竹落公主陨了。。。”
一片沉寂后,凌紫昊终是开了口:“传下去,公主病逝而死,追封为竹落长公主。”
为何会如此在意呢?凌紫昊也不明白,不知为何,听闻她有危险,自己会心慌呢?
莫非自己喜欢上了她?
不会的,绝不可能!凌紫昊被自己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萧家的人。自己只是。。。只是不想冤枉好人罢了。。。
但他却忘记了,身为皇帝,他的手上怎么会少得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呢?
只是那些如同梦魇一般就缠着他,每日每夜,母妃惨死于自己面前的画面总会令他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除了那一夜,拥着萧惜若入睡时,无比的心安,竟是从未有过的香甜。。。
寂静的夜里。。。
雨嫔埋在竹落的身上悲伤不已,抬头望见来人,变得愤怒不已。。。
“你不是说那只是普通的药,只会让人高烧不已,不会有伤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竹落会死!”
“你别忘了,竹落不过是个贱种,你最好嘴巴严些,就算你告诉皇上,也没人能证明是本宫做的,那可是灭九族的罪,你最好识相些!”来人冷冷地甩开雨嫔,消失在黑夜之中。
雨嫔被突来的力道甩在地上,看着来人远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竹落--”撕心裂肺的一声划破了长空,凄厉无比。
她是不是错了?她不该奢求荣华富贵,若是当初和表哥一起归隐于乡间,男耕女织,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人呐,总是太贪心,不珍惜眼下,往往到头却一场空。。。
————
萧惜若的睫毛微微颤动,碧云的轮廓渐渐在面前清晰起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碧云激动得哭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这,这儿是哪儿?”萧惜若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因为身子的缘故,声音都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碧云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的扶着萧惜若坐起:“小姐,这是龙腾宫。。。”
“什么?”萧惜若又再次打量了四周,有些疑虑:“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皇上抱您回来的。”碧云从桌上端来汤药,吹了吹:“小姐,皇上还是挺在意您的。”
是吗?若是以前,她必定会欣喜,可如今,却是五味复杂,也不知什么心情。。。
看到那黑糊糊的药汁,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可以不喝吗?”
碧云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心中所想,苦口良心地劝起来:“小姐,良药苦口啊!”
萧惜若立马冷了脸下来:“碧云,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
碧云怎会不知小姐的心思,若是旁人,怕也早就跪了下来,可这碧云从小与萧惜若一块儿长大,深知她家小姐的本性,也不过是吓唬人而已,“小姐,再不喝就凉了。。。”
萧惜若见没唬住碧云,又立马变得可怜起来,硬挤了两滴泪:“碧云,这药汁太苦了,人家不想喝嘛!”可怜巴巴的语气仿佛被别人抛弃了一般,萧惜若自己也被自己的语气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碧云却不为所动,倒也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只是每次小姐都来这一招,她已经习惯的漠然了,看着萧惜若摇着她的手,可怜兮兮的语气,顿时想仰天长叹:天哪,她怎么摊了这样一个主子!每次都是一样的花样,也不换点新的!
“小姐,您还是快喝了吧!”
“不要!”萧惜若看着黑糊糊的药汁离自己越来越近,惊慌的从床上跳起来,这碧云,平时温顺的像只小羊羔,可每次到这个时候总是执著地灌自己汤药,而且还是锲而不舍的那种,并且自己怎么恐吓都没用。。。
身子往后退去,撞上了踏门而进的一人。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姑姑--”萧惜若欣喜地转身,扑到了萧太后的怀中。
“下去吧。”萧太后屏退下人,与萧惜若坐到了床边:“若儿,怎么又不喝药?”伸出手将萧惜若的发丝束到耳边,心疼地打量着她。
“姑姑--”萧惜若有些无奈,,怎么来一个人就要她喝药啊!“这药汁太苦了,若儿想等会儿再喝嘛!”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萧太后的语气有些宠溺,“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受委屈了?”萧太后自是知道萧惜若这些天的遭遇,心中也是埋怨昊儿做得这么狠心。
萧惜若忍不住泪又下来了,倾诉了一堆之后,才擦擦泪,吸吸鼻子,末了,不忘加一句:“姑姑---”
语气令人生怜。
门口那某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太监细细的嗓音又传来了:“皇上驾到--”
“儿臣参见母后。”凌紫昊在看见萧太后的时候明显有些呆愣,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语气不冷不热。
萧太后自是明白不宜多留,便也起身要走:“昊儿既然来了,就多陪陪皇后吧!哀家也累了。”
凌紫昊也不做挽留,只说一句:“儿臣恭送母后。”
萧惜若也看出凌紫昊与姑姑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呢?
还没多加思考,那张俊颜就在她眼前无限制的放大,“你做什么!”萧惜若毫不客气的推开他,又想占她便宜,想都别想!
看见了桌上的药汁,凌紫昊皱了皱眉,“怎么不喝药?”
萧惜若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怎么每个人都和她过不去啊?
“太苦了,我不想喝。”萧惜若执拗的望着凌紫昊,如同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你若不喝,身体怎么会好起来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