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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面对如此一般狂徒,还真不知胜算如何了。
言罢,萧湛似乎又想了什么,不由又问:“不过,不知这死士兵团,有多少兵力?”
“不算多,不算少,整整一万,不过,王爷可不要小看这区区一万人,这些人,个个是以一挡十的武林高手,可不是那些普通士兵所能比的。”
“如此说来,岂不是天助我也?”
“是以,老夫在此,再次恭贺王爷了,您的宏图霸业,指日可待!”
时利子抚须轻贺,萧湛却是浅笑着放眼望去,江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一如萧湛此刻的越来越蓬勃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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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透过木箱的缝隙猛灌而入,不多时,便已漫过莫青头顶。
他不急不缓,气定神怡的稳住身形,运劲于双手,将全身气力都集中至双腕,只听咕噜一声水响,他被束缚的双手,便已倏然分开。
一手扯掉嘴里碎布,一手解开足下绳索,随后,莫青双掌齐齐用力,只听一声闷响,沉重的大木箱,已被其掌风震碎成几片,破水而升。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莫青憋足了劲儿,一鼓作气的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回望江测,呼啸着的阵阵江风,迷蒙了他的眼,莫青的眸间,血红一片,恨意,瞬间暴涨,是对萧湛的狠辣所不满,亦是对所听之事的痛彻心扉。
无论信与不信,他已知事态严重,朝珠虽重要,但皇上的命更重要,假若萧湛所说不虚,那么,皇上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势同水火?
思及此,莫青哪还敢有所迟疑,只扬臂拨水,迅速朝岸边游去。
旭日初升,红芒如血,前往上京的官道上,一人一马,疾如闪电。
“驾!驾!”
斥马之声,如雷响彻,挥舞的马鞭,在空中轮起一道又一道的浑圆,莫青面如寒铁,只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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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剑拨弩张。
殿上,萧翊横眉怒目,殿下,群臣义愤填膺,为首的上官策,一脸正气凛然:“皇上,臣等都是为了大周的社稷,断不可因为一个女人而断送了大周的江山啊。”
“放肆!”
怒极,他正待放声斥责,那些所谓的众臣们,却已是乌压压跪了一地,齐声高呼:“臣等一心为国,请皇上明鉴。”
“朕不过是纳了名妃子,就不是一心为国了么?”
为君者,于人眼中自是风光无限,但唯有自知,有多少无奈与不舍,若不是为了摆脱众臣的牵绊,他也不会刻意让自己去做一个暴君。
“皇上,若她是一名普通女人,倒也罢了,可她曾经伤害过皇上,这让臣等如何放心让她做皇上的枕边之人?”
上官策言字灼灼,句句紧逼,自那日听过萧湛一语,他便特意找了机会讨来了悦皇贵妃的画像,只一眼,便认出是当初的神医宫女。
至此,他便不得不联合其它重臣,一齐联名上奏,请萧翊务必痛下杀心。
萧翊寒眸杀机毙现,冷言道:“朕说过了,贺佳期已死,她只是朕的悦皇贵妃。”
“皇上,天下间,哪有生得如此相像之人,何况当初,贺佳期在逃,不是并未抓获么?皇上如何得知悦皇贵妃就不是当初的神医宫女呢?”
上官策振振有词,据理力争,若说此女是当年的贺佳期,他倒也不至于太过紧张,可他担心的便是此女若真的不是那谋君之人,以皇上对她的宠信程度,小太子的前景着实堪忧啊。
是以,他一定要发动所有力量,直至除掉此女。
萧翊唇角微凛,眼波横扫群臣,终又定格在上官策身上,反问道:“上官爱卿又如何得知,她就是当初的神医宫女呢?”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臣等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威胁到皇上的细枝末节,求皇上,务必赐死悦皇贵妃,以安民心呐!”
上官策既已踏出第一步,便没有收回的可能,如若今日朝堂之上,当着群臣之面,他萧翊都不肯舍弃那个女人的话,那么,也就怪不得他另寻贤主了。
丝毫不惧其威胁,萧翊若是能被群臣所控制,那便不是萧翊。
那时,他只用寒冰的一般的眸子再度扫过群臣,一字一顿:“朕再说一遍,她不是贺佳期,只是朕的悦皇贵妃而已。”
言罢,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补充道:“况且,一个女人,就足以动摇大周的民心了么?上官爱卿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
闻言,上官策已明白回天无力,只伏地道:“皇上,老臣忠心一片,苍天可表!”
“忠不忠,勿须尔等挂在嘴边,朕自有分寸。”
严词厉色的一句话,不由让君臣共惊,萧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脾气,他们不是不懂,只是从未想过,他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让群臣失望的决定。
他已不愿再多费唇舌,当初他能执意立她为妃,自也能好好处理现在的局面,淡淡一挥手,萧翊缓缓起身,不给他们任何反对的机会,只坚定而语:“朕乏了,退朝!”
一声退朝,群臣毕愕,但却无人敢再出来触犯萧翊的底限,只是一个个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景,望洋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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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路风尘,直奔萧翊所在的鸾凤殿,一路上,他早已听说了关于萧翊怒驳众臣的事迹,自此,对萧湛所言之事,便也信了七八分。
只是当他面对萧翊,说出他所听来的一切,萧翊却只是笑笑的问了他一句:“莫青,你信她么?”
“……”
他突然不知如何应答,在回京的途中,他是深信不疑的,明知有太多的疑点,却始终不愿相信他的月姐姐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这几日他已听了太多关于贺佳期的事迹,这让他无法释怀,如果月姐姐真的是人们口中的贺佳期,那么,她不是细作,又是什么呢?
“原来,你也信了,是吗?”
淡淡一笑,萧翊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心潮澎湃,本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却原来,只是自己太过自信而已。
正文 第139章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不甘心,但莫青仍是问了:“皇上,悦皇贵妃,真的是贺佳期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朕只记得在沙漠里,她救了朕一命,在药谷,她又救了朕一命,难道,你觉得这样的她,还会害朕?”
那些曾经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同甘共苦的时刻,他一直铭记在心,就算她曾经在他胸口留下剜心之痕,与那些相比,却已是算不得什么了。
莫青的内心在纠结,他当然也记得那些种种,可是莫离的死,更像一根锥心的刺。
如若她只是他的月姐姐,他可以不恨,可是,假若她真的是虚情假意的细作一名,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的哥哥,就要死得那么不值么?
莫青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萧翊幽幽一叹,终而又语:“即便她曾经做过什么,那也是曾经之事,现在的她,只记得现在的一切,朕,相信她现在一心为朕便好了。所以莫青,这件事,你便要烂在心里,谁也不许说。”
“末将可以不说,可是,朝珠之事怎么办?皇上,若是悦皇贵妃真的是白竹国的公主,当她记起以前的一切,她还能做回当初末将认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月姐姐么?”
萧翊没有给他正面回答,但他已明白了一切,可是血海深仇,又岂是能随意一笔勾销的。
就算是他们可以不计较,可白竹国的公主,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么?
莫青不敢想,也是不能去想,只要想到他那般喜欢的月姐姐,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他的心便开始狠狠抽痛。
“朕敢带她回宫,便能承受一切,如若她只是贺佳期,那么朕有信心能感化于她。如若她真的是云晚歌,那么,朕欠她的,便由朕一力承担,你们便不要担心了。”
他确实震惊,那个被他扔进狼群的孩子,那个曾经对他说,一定会让他后悔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真的活了下来。
他后悔了吗?
他仔细的想了想,竟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后悔,如若她真的就那么死在了狼群之中,也许才是他最该后悔之事。
“皇上,末将如何能不担心,您是大周的天啊。”
莫青有些急,风家的耿直性子,在他身上再次体现,萧翊淡淡一笑,铿锵而语:“莫青,朕是大周的天,但月儿,是朕的天。”
闻言,莫青震惊了,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崇拜的萧翊,竟是如此痴情太狂,人人道他残暴冷血,可在他看来,却是天生情痴的一类人。
动着双唇,他试着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摇首制止:“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守住这个秘密便可,可以做到吗?”
“末将,遵旨。”
简短的四个字,是服从,是尊重,更是代表着向他承诺自己一生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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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逼宫之事,仍旧传到了云晚歌的耳中,好几次,她想要问问萧翊到底为何朝中大臣都看她不顺,但话到嘴边,总还是默默的咽了下去。
至少,自己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问得太多,反而会让他为难。
她不愿让他为难,是以,她总是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发呆,回想着,他们在药谷时的快乐。
枯坐窗前,她安静得可怕,每日的生活,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似乎永无休止,也似乎永远追不到尽头。
每当如此,她总是忍不住低叹,似乎越来越讨厌在深宫的日子,但她却适应得极好。
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清冷日子一般,这让她费解,不由得又想到了某些她一直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或者,她真的曾经对这里很熟悉也说不定。
“娘娘。”
身后,幽幽传来梓桐的声音,她并未回头,只懒懒问道:“梓桐,皇上今日又不过来了么?”
梓桐低着头,模样有几分为难:“是,皇上说今日太忙。”
“知道了。”
淡淡而语,声音飘渺得不尽真实,不记得他有几日未过来栖梧殿了。
忙,他确实忙,但若是以往他一定不会用忙这个理由来推托自己,那些大臣们想来也是有些份量的,居然也能把他逼成这样。
不过,即便他不来,她也不会生气,因为,只要他没有去别的妃子宫里,对她来说,结果都一样。
她相信他,所以,只会心疼他的处境,而不会盲目的怨恨他的薄凉与无情。
“娘娘,要不要去芳丹苑散散心?”
“不去了,省得那些宫妃们,见了本宫又心生不满,不爱惹那些闲气儿。”
倒也不是她小心眼儿,树大招风,她虽高居皇贵妃之位,但毕竟独宠后宫,其它的宫妃有所怨恨也是自然,是以,为免麻烦她甚至免去了那些宫妃们的晨昏定省,为的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就不去芳丹苑,奴婢就陪您随便走走,挑些僻静之处,不会遇到那些娘娘的。”
梓桐仍旧坚持,可云晚歌只是懒懒摇头:“还是不想去。”
梓桐轻轻摇头,固执的过来拉她的手,柔婉道:“娘娘,别总是窝在房间里,会闷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