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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是避不开了,云晚歌只得起身,远远的行了一礼,心中祈祷她们不要靠近最好。
俞婧婉自是不用说了,肯定不愿意过来,可偏偏那萧翊在看到了她的身影时,便再也不愿意移步。
云晚歌别开脸,不愿与其正视,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他竟真的朝她走来,果然是避无可避,那便只能硬着头皮了,只是,心中还是期待着他只是来看看太子便好。
但事实总是令人措手不及的。
萧翊不但没有走向太子,反而径自朝她走来,直接拉过她的右手查看伤势:“好些了么?”
本是平常一语,听在别人耳中,便是另一番滋味,就连一直在忙乎的莫离也停了下来,双眼如炬落在了云晚歌被紧握在萧翊大手中的柔夷之上。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钳住:“我看看。”
言罢,便要来亲自查看,云晚歌心惊的大力抽回,解释道:“谢皇上关心,奴婢没事了。”
“……”
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冰冷的瞧了她一眼,而后调转视线看向了萧君彻,微笑着问道:“彻儿在干什么呢?”
“父皇,莫将军帮我抓小鸟呢。”
炫耀般的举起手里的鸟笼子,萧君彻的脸上满是笑意。
宠溺的摸摸孩子的头,萧翊摇头道:“彻儿,莫将军可不是用来抓小鸟的人。”
“那谁是帮儿臣抓小鸟的人呢?”
歪着头,萧君彻不解的开口,在他的世界,只有想做与不想做的分明,还没有能做与不能做的概念。
萧翊微微一笑,本想解释一下莫离的重要性,但又恐孩子听不懂,便也没有再解释,只道:“宫人太监都可以,莫将军很忙,以后这种小事都不可以麻烦莫将军懂不懂?”
萧君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又可怜兮兮的问:“可是她们都不会怎么办?”
“总有人会的,并非难事。”
他意有所指的开口,眼神偏又落在了云晚歌的身上,云晚歌本想装做未见,却在垂首之时,又听到了萧君彻清脆的叫声:“佳期,你会抓小鸟吗?”
想说不会的,但又有些不忍伤孩子的心,又想着经避开萧翊的灼灼视线,云晚歌终于微微颔首:“殿下,奴婢也会的,不过奴婢这个法子,可以教给小殿下自己,以后,小殿下自己会了,也就用不着奴婢帮着抓了。”
萧君彻想要抓小鸟也只是觉得好玩,本来是莫离一直在帮忙,可现在居然听到可以自己学,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立时晶亮起来,他登登登的奔至云晚歌身前:“佳期你真的要教我抓小鸟?”
“嗯,不过,奴婢先给小殿下做一遍,接下来小殿下自己就会了,很简单的。”
莫离的方法确实很迅速,但却失了玩性,而她要教的办法才是真正的孩子们喜欢的方式,冬季捕鸟又何需大费周章呢?
萧君彻当然不明白云晚歌有用意,只大张着双眼问道:“像莫将军那样飞很简单吗?”
“像莫将军那样飞的话,应该是小殿下长成大殿下后才可以,不过,奴婢的方法,不等那么久喔!”
微笑着,云晚歌露出一幅神秘的表情,萧君彻立时拍手大笑起来:“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啦,不过现在殿下要和奴婢一起去准备抓小鸟的东西吗?”
“要啊要啊!”
这么大点的孩子,除了玩,也没有别的心思了,一听说要去拿抓鸟儿的东西,萧君彻马上就兴奋起来,直接拉着她的手摇晃起来,云晚歌微笑着将他抱起,歉意的朝萧翊,欠了欠身:“皇上,奴婢想带太子殿下去取东西。”
萧翊并不开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晚歌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得到他的首肯,云晚歌哪里还愿停留,马上抱了手里的太子,顺着小路一溜烟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东西是定要取的,方法也定是要教的,可是谁说了一定要还回到原地却捕鸟呢?冬日里的宸宫吃食多,哪个宫里都有鸟儿飞过,当然,太子宫也定然少不了。
是以,云晚歌带了太子回宫,却没有再去芳丹苑,只是在太子宫陪着太子一起玩,只是,当她帮太子摆正了罗筐,布下米粮,终于成功的抓住两只小鸟时。
那明黄的衣角又飘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内,只是现时他的身侧,已然没有了俞婧婉的身影。
小太子还在乐呵呵的继续用她的方式捕鸟儿,萧翊却已疾步朝她走来。
“奴婢见过皇上。”
该有的礼数,还是得记清楚,她弯下腰身,却被他大手轻轻一带,托在了手心,飘渺的声线,带着特有的磁性,于她耳边轻语:“果然是不打算再去芳丹苑的,贺佳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息怒,奴婢只是觉得跑来跑去,小殿下会太累。”拿孩子做借口的次数已太多,但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只能一用。
萧翊淡淡启唇:“有得玩,彻儿绝不会嫌累。”
言罢,仿佛还要着重些气势,又带着笑意问向萧君彻:“是吗彻儿?”
“是啊,好玩!”
萧君彻忙得头也不抬,一边胡乱的准备着米粮,一边拍着手大笑,萧翊满意的笑着,也同样大声的说了一句:“彻儿,好好玩,父皇借你母妃一用。”
言罢,不待萧君彻回应,他人已霸道的拖着她进了屋,远远的飘来萧君彻长长的一声好,听得云晚歌却反倒是肉跳又心惊。
入了内殿,萧翊倒也直接,二话不说就掀起了云晚歌的衣袖,待得看清她臂上厚重的长痂之时,眸色渐沉:“凭你的医术,几天内居然治不好自己的外伤?”
想缩回手,却是试了几次也不得,云晚歌终于放弃,只缓缓解释道:“结痂了就是好,再过几日,痂便自己落了。”
“会有疤么?”
他的表情,看上去倒不像是担心,只是问出的话语,却反倒让云晚歌有些吃惊,一个杀人如斩草的暴君,居然也会介意这样小小的疤痕?
“不是显眼之处,便是有疤亦无须烦心。”
云晚歌的医术调配一些祛痕之药,也并非难事,只是,她最近的心思不在此处,也便没有费心去理会这些小事,于她而言,美貌并非最重要之事,是以,当年她脖颈之上那道长痕,若不是萧湛极力劝说,她怕是也不会弄去的。
“女儿家家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无须烦心?你倒也想得开。”
萧翊的声音透着几分温暖,像是在责问,更多的,却又像是在宠溺。她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情来到这里,但,自好夜以后,自己若是再刻意冰冷,是否也太过于虚情假意?
思及此,她的表情已慢慢柔婉,只温顺道:“皇上无须挂心,奴婢过几日便会小心调理,尽量不留下疤痕。”
“还要过几日么?那么你以为朕是为何而来?”
“皇上?”
正文 第51章 记好你的本份
话,未及开口讲完,却见萧翊已腾出一手,于袖中取出一物,不顾她的反对,便开始细心的为其上药。
凉凉的,冰冰的感受,虽清冷,倒也舒服,淡淡的幽香,不浓亦不淡,沁人心腑。
“雪花膏?”
“嗯,你倒也是识货的,这东西朕还是第一次用在外人身上。”
外人,她到底也是个外人的,不过,第一次这三个字,却又一次让她心潮起伏,这人心内到底有何心思,明明对她无意,为何总要来故意表示亲近,难道说,这一切,又是一场没有痕迹的试探?
二人各怀心思,但却并不妨碍这和谐的画面,他温柔的为其上药,而她亦温柔的望着他发顶的金冠‘脉脉含情’。
只是,当这深情而刺眼的一幕,出现在了俞婧婉的眼里,所有的一切,便也扭曲了变形,她鲜红的蔻丹几乎掐进肉里,那咬牙切齿的声线里,只模糊的听得出那零零碎碎的三个字:贺佳期!
明知是险,但她终归咽不下那口气,那天晚上,俞婧婉称病在床,拒了萧翊的侍寝要求,却是偷偷邀了萧湛前来相聚。
寒夜,毫无一丝月光,却也无形之中助了俞婧婉一臂之力,栖梧殿地处中宫,旁人想要来去自如自是不行,但要去那废宫一聚,却也并非难事。
是以,子时一过,她便潜入宸宫最深处的那座废弃的禁宫之中,等待的萧湛的到来。
三更天,她人已哆嗦,那清雅身形这才珊珊来迟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又见萧湛也如此待她,俞婧婉不禁悲从中来,丧着脸道:“王爷怎地不再来晚一点?”
“若不是怕你误事,本王根本不会来见你。”
萧湛脸色不变,但言语之中,多有不快。
本是想要找他兴师问罪,可这罪还没问,倒被反将了一军,俞婧婉的心里,又哪能痛快,便也口气不善道:“既如此,王爷为何又来?”
“别以为本王不在你身边盯着,便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本王想劝你的只有一句,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事,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既想成大事,便不可能只在萧翊的后宫安插细作,他的探子早就向他报告了她最近的动向,是以,对她的不满,也渐渐显露。
“那本宫倒想要听听看了,本宫最近做了哪些事儿?”
若是以往,她对萧湛除了怕还有恩,可现下,她身份已不同,自然也不想再看人脸色,言语间,便已显出几分不耐。
萧湛淡然扫过她眉眼,却又清冷道:“本王调教你多日,不想方才送进宫来两个月,你便已变成了现今模样。”
“本宫是何模样?”
“本宫?论品级在本王面前,你还没有资格自称本宫,你真以为你是大周国的婉妃不成?若没有本王,你现在还不知在哪间勾栏院里快活着呢。”
云晚歌的信中提到过俞婧婉似乎对萧翊太过用心,他本还不信,可现下一看,倒也真信了七八分,是以,口气便也愈发的重了。
萧湛虽不若萧翊那般冰冷,但亦有他自身的震慑力,是以,当他严辞以正的训斥俞婧婉之时,她竟又生了那些惧怕之意。
到底是皇家的人,天生的威严,亦是她不敢相抗的。
话到这里,她也只能放下身段了,毕竟,一想到当初是他把自己救出火坑,心内总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意,口气便也放柔了去:“所以,王爷前来,便是要训斥我么?”
“你若做得好,又何需本王训斥?”
“不是我不想做好,而是有人在前面挡路,我便是有心,也难成大事。”
话到这里,俞婧婉怒意又起,一想到萧湛望着云晚歌的眼神,她便觉有一股子无名业火从心头烧起,瞬间熊熊。
“谁挡你的路?”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贺佳期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妄想与我争宠,她明知道……”
话至一半,却被萧湛硬生生打断:“争宠?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份?你们本是一路人,于本王而言,是你得宠还是她得宠并无区别,若是一人不行,二人相辅更为稳妥,本王乐见于成,可你却来告诉本王她挡了你的路?你真不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了么?”
“……”
“若是你不记得了,本王可以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