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榻上女子瞬即睁眼,双眸对视间,那女子不由得也被云晚歌倾世风华般的样貌所惊。
见其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晚歌淡淡收回视线:“既然醒了,何必装睡?”
“既然治了,何必使诈?”
女子的声线略显沙哑,晚歌不语,只是递了一碗清水于她:“先喝口水吧。”
那女子倒也不推却,端过小碗一仰而尽,末了,还加了一句:“还要。”
云晚歌点点头,也不多话,只是又给她倒了一碗,那女子一气喝下了三四碗,这才算是解了渴。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使诈?”
女子气息不定,但双眼炯炯有神,若不是知其根底,倒真是看不出来她卧床已数日。
晚歌心知她所问何事,但却并不正面回答,只道:“你觉得呢?”
听晚歌如此一说,那女子竟也沉默了,许久又问:“王爷知道么?”
淡淡的点了点头,末了却是提醒了一句:“你大病初醒,不宜多言,还是先好好休息生养,等你病好了,有什么疑问,再问也不迟。”
那女人在萧湛身边调教数日,也算是个精明的人儿,一晚晚歌这话便知玄机,倒也真的不再言语,只是望向晚歌那张绝色的脸孔时,面上又添了几分不悦之色。
见她那样,晚歌也不生气,只又缓缓道:“后宫佳丽三千,能入得栖梧殿的不过落妃娘娘一人而已,要征服一个男人,靠的往往不仅仅是美色,你说呢?”
闻言,那女子倒真是平静了许多,盯着晚歌的脸又看了好一阵,方才又开口说了一句:“我叫俞婧婉,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晚歌浅浅一笑,没有回应她的话,却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我该去向皇上汇报你的病情了,皇上对你挺上心的,好好把握机会。”
听得此言,俞婧婉面色微微潮红,并未出声,却已有了媚色。
晚歌见此,芳心暗暗一沉,不过九日而已,难道,第十四位又要失控了么?
带着这种忧思,独行深宫的晚歌心中却是异常清醒。
关照?谁关照谁现在说似乎太言之过早了,只是,那俞婧婉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担心。
忆及这五年间,那十三位如花女子,哪个又不是精明绝色,可结果又如何?
她早就断言,爱上萧翊的女子,除了死,还是死。
可现在里面的那位,只听自己提及萧翊便流露出那般神色,怎能让她不忧心?
可她转念又有些迷惑不解,这萧翊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何能让那些,本以他为仇的女子,个个倾心于她?
五年了,她潜伏宸宫五年,对他处处小心,却也因此错过了无数了解他的机会。
她不愿与他过多接触,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直接取他性命,可现如今,她似乎已没有更多的选择。
若是俞婧婉再失手,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位牵动他心之人。
思绪翻飞间,她离萧翊的寝宫仅剩一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踏足入内,却听得内殿又传来那熟悉而温厚的声音:“皇兄,你又输了。”
晚歌的脚,霎时便如同生了根一般钉在了原地,如今的她,要坦然面对萧湛,似乎要比面对萧翊还要难。
倚在殿门前,她心内酸楚……
自出役房那日,她便告诉自己,对于萧湛来说,她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对于自己来说,他亦只能是救命的恩人。
他与她,只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再无其它。
可是,当她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仍旧在颤抖,用了好长的时间,她才努力让自己平复心境,再不想见,亦不可不见,他与她之间,除非交易完成,否则,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不自觉的轻叹出声,待得惊醒之时,却已听到殿内声音:“谁在外面?”
躲是躲不过了,也不能再躲,晚歌轻轻应道:“奴婢是贺佳期,特来向皇上汇报婉姑娘的病情。”
“进来吧。”
萧翊的声音,听上去心情还不错,但晚歌却不相信他真的开心,那十三位美人他会想尽办法的除去,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与萧湛有关系。
不过,他开不开心,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
事实上,她更希望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只是,他是个太会演戏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正如,没有人知道他哪一次的笑,才是真的发自内心。
入得殿内,晚歌仍旧低首而行,虽未抬眸,但亦能感受那两人灼灼的目光,行得近了,微微一个福身跪了下去,云晚歌恭敬而语:“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佑亲王。”
萧翊并不抬眸,亦不说平身,只指了棋盘某一处问萧湛:“若是朕方才,在此处落子,你可否还能赢朕?”
“皇兄,不兴毁棋的,臣弟赢了便是赢了。”
萧湛连连摆手,毫不惧其天威,仿佛在他眼中,萧翊真的只是他的亲哥哥,而无关君臣。
若不是晚歌心中有数,恐怕真的会认为他们兄弟情深了。
“那,再下一盘如何?朕一定要赢你一次才行。”萧翊笑得像个孩子,不待萧湛回答,便自发的开始清理棋盘。
仿佛是被忽略了的某个物件,云晚歌无声无息的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却仿佛比他们还要淡定。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连雪地也都跪过了,还有什么能吓到她呢?
等,一直等,直到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终于听到萧翊大笑着开口:“卿欢,服了吧?朕赢了。”
手中还执着一粒白子的萧湛,这一次却是真的愣到了,看着一子不留的棋盘,他突然开始怀疑,他曾赢过萧翊的每一次,可能都是他故意输给她的?
他的棋艺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根本不可能还会输给他一子半子。
将手中棋子放下,萧湛也开了口:“皇兄,你今夜好生厉害,臣弟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是真服才好,就怕你是口服心不服,还总想着要跟朕比试比试。”
一语双关的话语,让萧湛的心漏跳了一拍,更让跪在地上的云晚歌也心里打起了鼓。
他发现什么了吗?难道俞婧婉又暴露了?
这样的萧翊真是太可怕了,让人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皇兄说笑了,哪一次不是皇兄硬拉着臣弟比试啊?”
不怕死的开口,同样的一语双关,只是,这一次的萧湛,脸上的笑,似乎也终于挂不住了……
正文 第34章 留她,在他身边
萧翊一愊恍然的模样,面上却仍旧是笑:“如此吗?那便一直如此下去好了,朕不拉着你比,你便不要在心里天天记挂着和朕比便行了,也省得劳神费力的,伤了身体。”
闻声,萧湛的身子更僵,但脸上却仍旧笑的如沐春风:“谢皇兄关心,臣弟记下了。”
“嗯,既然卿欢记下了,那么……你也可以起来。”
明明是对着萧湛在说话,却又不知为何又转到了晚歌这里,晚歌的心沉了又沉,原来,那些话都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那个不许天天在心里记挂着和他比的人,指的原来是自己。
双腿已开始发麻,晚歌强撑着站了起来,任脚下如虫蚁般刺痛的麻痛,嘴上却依然恭敬:“谢皇上。”
“你刚才说,你是来干嘛的?”
一子一子地收拾着面前残局,萧翊在问晚歌的话,但眼神却并不看向她。
晚歌和双目平行而视,眼光,却将将落在那棋盘之上。
不愿看萧翊,是因太恨,不原看萧湛,是因太伤,是以,不如谁也不看,这才落得清净,她说:“奴婢来向皇上汇报婉姑娘的病情。”
“婉姑娘?”
这一声,似是疑惑,但瞬即已是了然:“她醒了?还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俞婧婉不是没有清醒过,只是,因落妃之故他从不肯让她说出名字。
可现在,这名字竟由云晚歌口中得知,倒也让萧翊瞬间清醒。
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早已不再人世,而那位,只是个长得像她的女子,却并非落妃再世。
听得萧翊如此一说,云晚歌心知自己失误,便也不再多言,只答道:“是,醒了。”
分不清心底的感受,是失望还是坦然,萧翊收好棋盘上最好一子,淡淡又问:“说说她的病情吧,怎么样了?”
“回皇上,疾症已控制住,精神尚好,悉心调养一阵子,便不会再复发。”
她说得含糊,是因她无法细讲,为了让萧翊相信俞婧婉真的病得不轻,她的伤病并无一分做假,是以也真的伤了她身体。
她只说是调养一阵子,但其实,却是得小心一辈子地将养了。
“没事就好,这几天,朕就把她交给你了。”
这话,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若说她迷恋俞婧婉是因为落妃的话,但他现在的表情,却让晚歌疑惑。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平淡了,淡得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奴婢明白,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她有信心治好她的病,虽然不能完全根治其后遗症,但,以宸宫的富庶程度,养她一辈子亦不是什么难事。
晚歌的保证让萧翊终于抬起了头,望向她的一身打扮后,突然又转头去问萧湛:“卿欢呐,你觉得佳期如何?”
萧湛做无知状:“皇兄,谁是佳期?”
“喏,就是她了,宸宫里最美的宫女。”普通一语,却因那最后的一句,而让萧湛的内心瞬间雀跃。
最美?
稳了稳心神,萧湛暧-昧一笑:“皇兄说美,那就是美,臣弟亦不敢有别的意见。”
“朕并不是问你她美不美,只是问你她如何?”
这话是对着萧湛说的,但眼神却又飘向了云晚歌,她的眉头又开始微微拧起,倒不是生气,却是惊讶的成份居多。
这样的回答,却也让萧湛一愣:“皇兄,什么如何?臣弟不明白。”
“朕决定把她留在身边,你看如何啊?”
这话,当然是说给云晚歌听的,只是他却扭了头来,观察萧湛的神情。
萧湛不动声色,再度会心一笑:“皇兄想留一个人,不必问臣弟的意见,还是那句话,皇兄喜欢便好。”
萧翊也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好似又多了点什么,他悄然起身,行至晚歌的跟前,贴近了她的耳边,轻语慢问:“那,你留在朕身边做朕的贴身侍婢可好?”
那时,他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晚歌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
待得听清他的话,晚歌却也愣到了,他说什么?
贴身侍婢?
不是什么才人,美人?
虽说正合她意,可为何她总觉得他挂在嘴边的笑容,有些危险?
“奴婢粗手粗脚的,恐怕侍候不好皇上。”下意识的说出拒绝的话语,却又令得萧翊笑了,他指着云晚歌对萧湛道:“你看,你看,朕难得这么喜欢一个宫女,她还不乐意。”
闻声,萧湛心中焦急,却也不便表露,只厉声道:“大胆奴婢,皇上看中你,那是你的福份,还不快快谢恩?”
他这一句,晚歌心中又是针扎一般的痛着,却也还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奴婢谢皇上器重,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