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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能够活着,不过是因为贵妃罢了!”燕芷的眼睛里充满了眼泪,饱满的眼,分得很开,亮晶晶地在脸的两边像金刚石耳环。
我看着燕芷,看她的神情不像是撒谎,嬴政难道真的不练级骨肉亲情将她直接杀了?
这种出格的事情嬴政也不是做不出来。
历史上嬴政有很多孩子的,其中公子扶苏胡亥极其出名,到时候还有赵高这个宦官从中作梗,逼秦始皇长子扶苏自杀,另立始皇幼子胡亥为帝,是为秦二世,并自任郎中令,他在任职期间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征役更加繁重,行政更加苛暴,所以,嬴政再这么杀下去那段历史该怎么延续?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看着燕芷的面庞又瘦又苍白,以致那一双丝绒一样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显得特别黑。
“燕芷知道燕王的下落!”燕芷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
“什么?”
我腾的一下起了身看向燕芷,燕芷表情凝重,似乎是在下很大的决心,“只要贵妃护住燕芷腹中的孩儿,燕芷定将燕王的下落呈上!”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小小媵女怎会知道燕王的下落?”我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
“燕芷是燕国的细作!”燕芷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捏出水来了,看着我,哀求我,“太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异的气氛下,异常清晰,“看来,你懂很多……”我又坐在床榻上,随意抬手,“那你就在我玉房殿住下吧。”
燕芷知道我松了口,陪笑告退。
次日,我微微醒时发觉洗漱用品都给我准备好了,我还有些纳闷阿奴那只小懒猪不可能起的这么早啊,这时,门外传来了燕芷的声音,“贵妃,可有洗漱好?燕芷准备了早膳。”
我推开了门,不出所料是春光拂面的燕芷,这便是树大好乘凉,抱到大腿死活不放开的节奏吗?
“啧啧啧!”我端过她手中的早膳,做的很多也很丰盛,“嬴政怎么忍心杀了你这么心灵手巧的女子,他恐怕是傻了。”
话音刚落,四周气氛陡然变得阴冷,我察觉不对连忙转脸,看清来人之后更是吓得呆了,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意,还有,杀机,他怎么来了,他在生气!
“陛下万岁!”燕芷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起吃早膳吗?”我捧起手中的早膳,他尴尬“嘿嘿”笑了两声。
嬴政依旧板着脸,他的脸顷乌云密布,暴雨倾盆,我笑容渐渐消失,转头向屋内走去,将早膳放在桌案上顺势坐了下来,玉勺搅了搅不知什么名字的粥,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嬴政就着我坐了下来,我暗暗的笑了笑,将粥递给了他。
嬴政接过,喝了几口我才淡淡的开口,“你不喜欢孩子?”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嬴政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看向燕芷,摄得燕芷有些害怕。
“你是想自己绝后吗?”我吃了一口糕点,脸上含着笑侧着腮。
嬴政喝的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看着嬴政狼狈的模样,可是在我的眼里,却只觉得比哪一次见他时都要好看。
☆、醉花阁巧遇太傅
我随手将手帕递给了他; 嬴政身子忽然一僵,我感觉到身心正被一种灼热的窥探锁住,我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看了这么久了还没看够?”
嬴政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凛冷冽,“这样的生活; 真好。”那凛冽的笑忽然变得很温暖; 他的眼神也充满温柔; 他就像是雨后的一束阳光; 晴朗,明亮。
燕芷可能是从未见过嬴政这样的笑容,觉得没牛弧⊥仿竦酶盍恕
“地上凉,起来吧。”燕芷有了身孕也是跪了很久。
显然; 没有嬴政的话燕芷是万万不敢起身的; 直到嬴政松了口燕芷才颤抖着起身告退; 燕芷眼睛有种说不出的流动; 像是深度的悲伤。
“阿房,你喜欢孩子吗?”淡淡的晨光跳跃在嬴政的脸上,淡淡的阴影给那张稚嫩的脸庞增加了几分坚硬。
“孩子……”犹记得赵国的那一场宫变; 赵宁冻死在满天纷飞的冬夜,我竟然没有能力去救她,我顿时脸色惨白如纸,“我……喜欢。”
嬴政一双大手忽然搂住了我腰; 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可我爱的人不是你!”我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静静的看着嬴政,看他的眼神从欣喜到绝望,从试探到冰冷。
“若没有太傅,你会爱朕吗?”嬴政他迟疑了一会,淡淡的开口。
“不会。”
“为什么?”嬴政他脸上现出一种激动的神采,清湛的眼光里透露出坚决的意志,脉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
“我……被强暴过!”我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分明是我愿意说出口的,可是为什么我依旧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回忆像恶魔的一只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来回抚摸,我害怕的紧闭著眼,浑身不停地颤抖,泪流不止。
“他是谁?”
我的心随着嬴政声嘶力竭的嗓音一起颤抖,“芈元,已经被秦国灭掉的楚国先王!”我使劲儿咽着唾沫,把窜到喉咙眼儿的火苗硬压下去,楚国消亡,芈元也随即销声匿迹,我之告诉嬴政,是让他暂且放下对我的情去寻找芈元下落将他挫骨扬灰,可是,那好不容易骗自己已经忘记的过去又被我像结痂一般的伤口狠狠拽开。
“朕定会将他找出来,就算是挖地三尺朕也会将他挫骨扬灰!”嬴政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额头上青筋暴露,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转身离去,看着他因生气而有些慌乱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嬴政近期定是不会将情情爱爱放在自己心头了,而我,也有了足够的时间为擒拿燕王做准备,燕芷说燕王逃往辽东郡,那里也积聚着燕国仅存的势力,看来,燕国已经是瓮中捉鳖。
出兵前几日,我便一袭男装去往了军营,将士们看我手执兵符纷纷不敢阻拦,可是军营里并未有王翦的身影,旁敲侧击了一下,好似是王翦同羌瘣前去醉花阁喝酒去了,醉花阁一听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便去探探路。
刚到醉花阁门口,便被一群姑娘拉拉扯扯的拽了进去,刚巧,抬头便看到上方阁楼羌瘣同王翦把酒言欢,旁边还坐着不少姑娘,羌瘣并未成家我管不着,可是王翦不是已经娶妻了吗?果然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上了阁楼,见他二人喝的醉醺醺的都快要不省人事了,我扔给姑娘们一锭银子让她们都退下,我坐在羌瘣身旁伸手推了推他,“羌瘣!”
羌瘣转头看向我,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依旧明媚飘逸,“怎么找了一个小白脸陪我们?而且,你这个小白脸怎么这么面熟……”酒气完完全全的喷洒在我的脸上,腆着脸说,这是撒了迷魂药的鬼话!
“这不是千弟嘛!”王翦那冷峻的充满男性神秘魅力的脸忽然忽然露出了欣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千弟,今夜我们不醉不归。”歪着脑袋对我微笑。
我对两个酒鬼还怎么正常交流下去?扳开了王翦握着我手腕的手正准备离开,却与一个宽宥的怀抱撞个满怀,印入眼帘的竟是太傅俊秀的脸庞,我下意识的退后三分,难道太傅欲求不满来这寻求乐子的?
“千姤姑娘?”太傅眼中微微有些迟疑。
“太傅是来……找乐子?”我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镶了一圈乌黑闪亮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
太傅一窘,俊脸上有些醺红,“千姤姑娘误会了,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在身。”
太傅居然在向我解释,我心中暗暗自喜,脸上依旧噙着笑。
“千姤姑娘,告辞。”
太傅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令人心泛涟漪,我走起道来有点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偷偷摸摸的跟随在太傅身后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在找乐子,包房门禁闭,我不得不耳朵附在门上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无奈叹息之时羌瘣竟然将我拉了回去,醉醺醺的看着我,忽然咧嘴一笑,“姤儿,你真美!”俊脸上难掩的红潮。
“这还用你说?”我嫌弃的挣脱开他的手,可是羌瘣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两潭清水,又深又亮,挺立鼻梁,舌尖儿灵活地舔着嘴唇,显得有些猥琐,“想什么呢!”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羌瘣差点没站稳,脑袋许是清醒了些,吃痛的揉了揉头颅,“你来这里做甚?快回去。”那份木讷。
我无奈,“回去了!”
转身便朝着楼下走去,天气是阴沉的,傍晚时分而看不见夕阳,风不大却遍天弥漫着黄腾腾微细的尘沙,又清冷,我的心情也就极容易凄切冷寞了,忽然一声脚步跟上了我,我转眸看去,是太傅,一张俊逸非凡、注满了温柔和沉醉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曾经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我心中起了很异样的感觉,温柔中有一点点甜蜜,还有雀跃。
“太傅。”
“千姤。”
我与他同时开口,意外的是,他没有叫我千姤姑娘,忽然间,所有的烦脑都离开了我,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我的血管中,我象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太傅可以陪我散散步吗?”
太傅沉默。
“你可以拒绝的。”我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太傅笑了,是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这里……真的很熟悉。”太傅往前走了些,我有些疑惑接着又跟紧了太傅,数不清的河花灯疏疏密密、浩浩茫茫地在河面漂荡着,如此景象,真的很美,此情此景,和当初一样,只不过太傅忘了我,只不过太傅手心再也没有我的小手。
太傅在卖花灯前停下,顺手拿起一盏花灯笑问,“喜欢吗?”
“公子又来买花灯?”买花灯的老奶奶满面慈祥的道。
“可是认错人了?”太傅疑惑问道。
“两年前,公子也带着这位姑娘来买花灯,郎才女貌,却偏偏买了一朵,我记得很清楚。”老奶奶追忆着道,仿佛那日便同昨日一般。
“奶奶,你记错了。”我笑道,往前走着,当初太傅说,他愿他的寄托与我的一同被神灵知晓,我愿他别辜负,我也别辜负,我只想以美丽的姿态被人爱着,好像,并未实现。
仅仅两年,却什么都变了。
太傅追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腕,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你吗?”这句话,他再次问出了口。
“不是。”我说是又如何,即使现在我不是嬴政的夏玉房,即使太傅身边没有魏清绾,可我还要让燕佑瞑目,我不能自私,我绝不能。
“那为什么你的离开我会这么心慌?”太傅心像着了火,眼圈发红了。
“会心慌……”我心里突然感觉一阵热呼呼的,就像喝了一杯浓酒似的,血涌上了脑袋,我的离开,他竟然会心慌,我迎视着他的目光,也不动,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运行在加快。
“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