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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我鼻子酸酸的,如此神情,如此口气,和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将匕首收回腰间,握紧了他的手, “赵丹……你这样让我害怕。”
他却甩开了我的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待我,好似一只大棒猛的砸在头顶,愣愣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感觉嗓子似乎被人堵住了,外边的寒风吹入屋内,那般冷,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千儿是不是没有爱过孤,至始至终留在孤的身边只是为了你与长安君的计划。”
我渐渐绝望了,看着身前这个始终关心我照顾我的男人,“不是……”一字一顿沉声的说道,我真的想过好好的成为他的王后,与他好好的生活。
他挥了挥手,我被精兵带回了住处严加看管,赵宁也被带走了,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害怕,寒风凛冽,回想前几日,他总是握着我的小手为我取暖,甜言蜜语,可是这短短的一夜,我与他的关系如坠冰渊。
第二日,我便受了风寒,没有人前来照顾我,也许,是没有人知道我受了风寒,就是这般躺在床榻上,阵阵咳嗽,感觉烧的有些糊涂了,门被人推开,“妹妹啊妹妹,怎么如此落魄?”昭元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平静,却能让人怒意大发。
我吃力的起身,仇视着她。
“本宫瞧瞧对你说,那毒瓶底下并未刻长安君的名讳,是你……自乱了正脚。”昭元语气轻轻的,但是其威力如同利刃般刺中了我的心。
“你……”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还有,这是陛下出的计策,是陛下不相信你!”她的眼神冷冽,她在炫耀,她在炫耀她彻底的击溃了我。
我死死的盯着昭元。
“长安君如今还被蒙在鼓里罢!他还在准备册封那日的谋反罢!却不曾想到,那日便是他的死期。”昭元微微眯起眼睛,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她。
她的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觉不能长安哥来赴死,可是外边重兵把守,我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眉心紧锁着,看向昭元,头脑有些昏沉,却还是快速的起身扼住了她的衣领,瞬间竟她压在了身子底下,她一脸慌张,我未停留半分狠狠的捶上她的脸,一声惨叫随即透彻了白日,我表情波澜不惊,又捶了一拳。
很快,外头的精兵闯了进来,一把拽开了我狠狠的踢了我的肚子,我胃里一酸,跌倒了一处,我眼底微微一动看向昭元,我用的气力很大,仅仅两拳我便将她打的鼻青脸肿,如此这定会传入触龙耳中,只希望他们能发现有些不对劲尽而想到我。
精兵将昭元扶了出去,我吃痛的站了起来,吐了一口酸水,脑袋晕得实在难受,跌倒在床上晕死过去,朦胧中有人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我迷蒙中睁开眼睛,是赵旬,他见我终于醒了,“姐姐快起来把药喝了。”他带着哭腔。
赵旬将我扶了起来,我猛地咳嗽了几声,只见他眼圈通红,将勺子中的药吹了吹,“王兄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六哥安排在王兄身边的细作吗?”
我的目光有些飘忽,没有回答他,喝下勺中的药。
“姐姐,王兄与我都是真是待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姐姐,你当真想要看着我与王兄死去。”
“对不起,旬儿。”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吐了出来。
他目光锐利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一丝波动的愧疚,他死死的拉过我的手,眉心紧锁,“姐姐,去向王兄认错,说以后不再与六哥来往,王兄定会原谅你的。”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资格奢求他原谅了。”
☆、生死别几近癫狂
就这样; 我被囚禁了二十几日,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赵旬来提醒我明日便是册封大典我都快忘了,长安哥的人始终未来寻我,我的心也是冷到了极致。
我必须有所行动了,不能让一切如赵丹的计划走下去; 我拿起了衣橱内的赤影剑; 抽了出来; 直直的推开了房门; 势如破竹的冲了过去,即使我出不去也要将这儿的纷乱传出去,精兵们随即抽出了长剑冲了过来; 我身手敏捷霎那间闪身,刀气寒芒瞬时间由四方而至; 我亦是狂攻而去; 招式威猛。
一阵兵器的交鸣声; 我一路逼退了护在这儿的十几名精兵; 可是源源不断的精兵赶来,我一个侧身飞踢,准备一脚蹬上墙头; 可是脚却被一精兵拉住,直直的甩往了一处,我的腿跌的有些重,欲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了; 用赤影剑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头发也被吹乱,越来越多的精兵逼近,“让开!”
被包围住的外边忽然穿来了赵丹急促的呵斥声,随即便让出了一条路来,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上前扶住我,怒发冲冠道,“谁允许你们伤害她的!”
那些精兵们一脸诚惶诚恐跪倒在一地。
“宣太医。”
他显然是怒了。
他探手将我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匆匆赶来的太医为我查看了一番,没有太大的事情,而我一直都在看着他,看着他蹙起了眉梢,“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我暖糯的道,似乎在试探。
“孤不过是为了明日的册封大典,怎能在齐国丢了脸面。”他忽地收回了眼中的心疼,准备离开。
我轻轻的抿了抿嘴角,想说什么,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却还是眼巴巴的抓住他的袖子,可也是那么一瞬间,我松开了手,任由他离开。
那一夜,长安哥的人依旧没有来寻我。
次日,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便被宫婢唤了起来,说要洗浴收拾打扮一番,我知道今日是我与赵丹的大喜之日,可是,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足足泡了一个时辰的澡,宫婢说是为了洗去污秽之气。
宫婢又为我穿上嫁衣,里三层外三层折腾了好久,深冬我竟然被折腾出了一身汗,之后又是梳妆打扮,宫婢只是为我做了凤冠,抹了唇,想必,我是世上第一个带些面具的王后罢。
这来来回回折腾到了巳时,这是我最后可以为长安哥传递消息的时间了,我正想着怎么支开宫婢却见赵旬过了来,他见得我差不多梳妆完毕,上前为我捏了捏肩,“ 姐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
我笑了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如果这张脸没有被毁了该有多好。
“渴了吗,旬儿为姐姐倒杯水。”说着便去为我倒了一杯水。
我没说什么,接过了这杯水。
我永远忘不了这杯水给我的伤害,我永远忘不了递给我这杯水的人是爽朗乐观的旬儿,我永远忘不了我喝下这杯水后喉咙沙哑说不出话全身无力连剑都提不起来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绝望的看着旬儿,骇然笑了。
他让我恨他,不要去憎恨赵丹。
“王后,吉时已到。”宫婢提醒我,如今宫婢的称呼也改了。
我吃力的站起来,宫婢扶着我出了门,赵丹真的允了我那日的话,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我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我穿着金丝双层红色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图案,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身喜服的赵丹,赵丹的喜服好似和我是情侣装,一些地方都是一一对应的,他看见我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但从未见过现在的他,一身红袍衬得他风姿卓绝,他上前扶住了我,我欲说什么却喉咙沙哑的疼。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里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讥讽,牵着我的手缓缓步入台阶之上,百官跪拜,齐襄王与君王后坐在一处,露出微微的笑意。
瞬间号角四起,周围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平身。”
我扫过,在寻找长安君的身影,心里一遍一遍的练着他千万不要出现,可是我还是看见了他,抑制住心底的不安,我沙哑的喊着长安哥,快走,快走……可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赵丹拥住我的手用了几分气力靠靠的将我拥在了怀中。
“千姤姑娘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今日册封千姤为后,乃赵国之荣幸。”一旁的宦官高声读着王榜。
“授王后宫章。”宦官将宫章端了上来。
我看见了长安哥示意他的人在包围这儿,我拼命的摇头,赵丹却笑了起来,伸手将我拥在了怀中,我使劲的推开他却无济于事,在外人眼中我与他不过是在秀恩爱罢了。
“呈上合卺酒。”宦官再次高声道。
宫婢端上了两杯酒,赵丹用一旁的小刀割破自己的食指,一滴血滴落在我面前的酒杯中,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不知道我是毒女,整个赵国除了小白小九没有人知道我是毒女,若我按部就班让他喝下我的血,便成了长安哥的计划,我手有些微颤,拿起了那把锐利的小刀,可是割破滴落酒杯那一瞬间我后悔了,微褐色的眼底微微一暗,他却拿起了酒杯,“孤的王后,请吧。”
我看着那杯酒,心底一阵抽搐,还是端起了酒杯,心里的晦暗聚顶而来,咧了咧干裂的唇,就算我怕得连血液都快凝窒,我也仍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喝下我的毒。
他果真……喝下了。
忽地长安哥抽剑大喊,“杀了他!”不一会儿,一大堆围住了我们,赵丹却伸手将我护在了身后,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让我一直坚持的心瞬间崩溃,殿内随即出来了重兵与长安君的人搏斗了起来,可是霎那间,赵丹觉得胃里一阵腥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的一阵刺痛,扶住了快要跌倒的他。
他的眼中全是彻骨的疼痛,仿佛在质问我,撑住有些模糊的意识,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千儿……”
我眼前一片模糊,鼻子酸酸的,拼命摇头,我在做什么?苦忍的眼泪潸然而下,面色凄楚。
一时间,杀声四起,兵刃交接,四处鲜血淋漓。
“千儿……”他一遍一遍的唤着我,唤着我的我的心似乎像撕裂一番,泪水和着他的血水,我十分狼狈。
他的脸慢慢变得铁青,双目深深望着我,仿佛用尽了全身之力张口,“千儿……”他在我的怀里咽了气。
我眼底喉间尽是涩痛,狠狠咬唇,苦咸滋味漫进唇间,眼里心里,全都是赵丹的容颜,为什么,我明明做好可准备他的离开还是令我如此悲伤么?抱着赵丹的脖颈大哭了起来,目光迷乱,几近癫狂。
“王兄!”一旁的赵旬绝望大喊那些剑杀了过来,赵旬的武功并不高超,却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一张稚嫩的脸颊青白泛紫,长安君的所有精兵纷纷冲上前去,密密麻麻,轻而易举的抵住了赵旬,赵旬大喊着王兄,好似凄厉鬼哭,手腕上累累青筋暴起,可是我看见一阵血花飞溅,在我几尺处远,那个孩子慢慢的跪倒在人群中。
旬儿……
长安哥杀了旬儿……
一阵钻心的痛,痛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我多想现在昏厥过去,可是我的心实在太痛了,忽地满天大雪纷飞,这个冬日终于下了雪,赵丹说要带我去看雪,看雪花飘落在梅瓣的潋滟。
我踉跄的跑去只走得几步步便绊住裙袂,堪堪跌跪在赵旬身前,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