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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人也就上了。”
阮慕阳点了点头,若换做是她在,也会让人抓住这个机会。
其中一批人一定是洛阶派去的,那么另外一批人是谁的?除了放心不下永安王回去的洛阶,还有与他不共戴天的自己。还有谁会做这种刺杀王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寒食又道:“可惜谁知道三批人加在一起都没得手。”
“好的,知道了。”阮慕阳说道,“你记得让那些人口风紧一些。”
待寒食下去后,她仔细想了一圈都没想到另外一杀手是谁派去的。与永安王有仇的或许不少,可是至于派人去杀他的却不多。
可能是她想漏了吧。
晚上,张安夷依旧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回来。
这几日,洛阶对他施加的压力不少。
阮慕阳知道张安夷迟早会有跟洛阶对立的一天的,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洛阶权倾朝野,二爷日后可要小心了。”她心中有些担忧。
此时的张安夷并没有刚刚公然挑战洛阶权威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一丝惧色。仿佛尽管沧海变化,山河变迁,他温和高深的样子始终不会变,已经浸入了骨髓。“夫人放心,圣上和皇后也意识到了洛阶的一手遮天,也想借我来压制他,有圣上在我身后,不会有事的。”
阮慕阳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是她始终不放心。洛阶是何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是知道的。
“夫人先睡吧。”
“二爷还不睡?”这几日张安夷为了和解互市的事情睡得极少。
张安夷道:“明日我休沐。沈四空就要离京出关了,明日我去送送她,顺便有一些事情还要与她商谈,所以恐怕不能陪夫人了。”
此次与异族和解互市,洛阶只盼他会失败,所以他必须坐镇京中。因此,这个差事便交给了沈未。
阮慕阳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灵帝交给张安夷亲自督办这件事,他让沈未去了,说明他对沈未是极其信任的。
不仅是因为信任她本人,更是信任她的才华与能力。
同为女子,这一点阮慕阳始终是比不过进士出身、靠自己的能力入内阁的沈未的。
掩去眼中的情绪,阮慕阳笑了笑道:“正好,明日四弟妹约了我去平海寺上香。”
张安夷看向她说:“你与四弟妹倒是很好。”
阮慕阳并不知道张安夷介意的是什么事,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四弟妹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而且成了亲后四弟也变稳重了许多,这与四弟妹脱不了关系。”
因为张安延的事情,沾雨院与穿云院不合连张府的下人们都知道,王氏同她的矛盾更是积累了太多。
而张安朝与陈氏夫妇,虽然平日里沉默低调,不得罪人,实际上与他们的关系也很疏离。且阮慕阳知道他们夫妇始终记得张安夷将他们送去庄子还有张安朝因为张安夷成了会试同考官他不得不回避,又错过了三年的事情,觉得他们二人不分好歹,也不想与他们来往。
好在潭风院的张安玉和胡云喜还不错。
阮慕阳在张府也终于多了个说话的人。
第二日在马车上看见阮慕阳,胡云喜的脸上红了红,神色有些不自在。
阮慕阳知道她是想起了八月十五那晚的事情。也不拆穿,转移了话题与她聊起了首饰。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张安玉身上。
胡云喜说张安玉觉得参加后年的会试。
张家的子孙自小都是读书的。张安玉虽然被老夫人宠得过了,却也在很早的时候就马马虎虎过了乡试。张老尚书的四个孙子中,唯独嫡长孙张安延只是个秀才,其他三个至少都有举人的功名在身。
阮慕阳由衷地在心中感叹张安玉真的变了。她笑着道:“四弟聪慧过人,只要将心思用在读书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二嫂可知道后年的会试,二哥会不会是考官?”胡云喜打探道。
阮慕阳立即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了。
现在以张安夷的身份。就算是做主考官也是可以的,若是他真的任了考官,那么他的兄弟就必须回避。
而且据阮慕阳所知,张安朝也是要参加后年的会试的。
他的两个弟弟都已经大了,若是因为要回避他,蹉跎三年又三年,张安朝和张安玉始终被他压着,恐怕会心生不满。
“四弟妹倒是提醒了我。回去我会跟二爷说一说的。”阮慕阳猜测这恐怕只是胡云喜自己在担忧,甚至张安玉都没想到这些。
胡云喜笑道:“那就有劳二嫂了。”
“四弟妹客气了。都是自己人。”
到了平海寺,阮慕阳与胡云喜一同拜过佛后,胡云喜去找方丈解签,她则带着点翠与珐琅在寺里转转,等胡云喜出来后再一同去禅房。
九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
阮慕阳闻着桂花的香味,沿着平海寺姜黄色的墙慢慢走着的时候,忽然被两个面生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做什么?”她停下了脚步警惕地问。
四下无人,不过距离佛堂不远,若是叫喊肯定有人能听得到。
点翠与珐琅挡在了阮慕阳的身前。
其中一人道:“张夫人,大人有请。”
阮慕阳皱眉问:“哪个大人?”
“自然是洛大人。”
点翠和珐琅看向阮慕阳。
阮慕阳心中沉重。洛阶这个时候找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见她站在原地犹豫着,那人又道:“张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大人说了必须要见到你。”
阮慕阳抿了抿唇道:“好,我跟你们走。”
既然躲不了,那只能去见了。
她被带到了一辆马车前。马车看起来十分质朴,毫不起眼,四周却守着好几个人,被车帘遮住的马车内,透着一股让人紧张的安静。
没想到洛阶居然知道她的行踪,找到了平海寺来。
“张夫人,请。”
“点翠珐琅,你们在这里等我。”叮嘱完之后,阮慕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之中的果然是洛阶。
“洛大人。”阮慕阳恭敬地说道。
洛阶看向阮慕阳。见她同自己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有微妙的变化,他笑了笑说:“许久不见,张夫人比起原先更加尊贵了。”
“洛大人过奖了。”阮慕阳与他周旋着,只等他切入正题。
洛阶摸了摸胡子说道:“还未感谢先前张夫人通风报信,若不是张夫人派人来通知老夫。恐怕现在老夫便像徐厚那样命丧黄泉了。”
提起这件事,阮慕阳的心沉了沉。
如今张安夷同他势如水火,他忽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她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张夫人传信给老夫是瞒着张大人的吧?”洛阶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继续道,“恐怕不仅是永安王和徐厚,就连张大人也不知道老夫和圣上之所以能成功,全是靠的张夫人吧?谁能想到促成这一切的是个妇人。”
阮慕阳在那一晚给洛阶传的消息的确至关重要,改变的是一个朝代。
洛阶不断在提醒的是,那一晚她泄露消息给他张安夷并不知情。
阮慕阳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张夫人这样是不是真的仅仅不想让永安王登上皇位。但是老夫知道张夫人与其他后宅的女子不同,所追求的定然也不同。”洛阶笃定地说道。
实际上他错了。
原先阮慕阳想要的是报仇,而现在,谢昭去了西洲,暂时动不到他,她便与普通妇人求的一样,想要府上和睦,夫妻琴瑟和鸣。
洛阶极自信,不给阮慕阳解释的机会说道:“不管张夫人求的是什么,老夫都可以满足。只要你在张安夷身边替老夫监视着他的动向。反正能做出泄露消息的事,张夫人定然对张大人是没什么感情的。”将遗诏的事情泄露出来,万一洛阶败了,东窗事发,追究到底是会追究到张安夷头上的。
在洛阶眼中,阮慕阳这样连自己夫君都算计的妇人是蛇蝎心肠,冷漠无情,怎么可能与张安夷有夫妻的情分?
阮慕阳的身子僵了僵。
她这样做,在旁人看来是对张安夷毫无情,不顾及夫妻情分吗?
可是她是爱他的,所有的事情瞒着他只是不想让他直接牵涉其中。
当时她没有别的办法。
“洛大人错了。”阮慕阳开口,喉头有些发涩地说,“我与他怎么会没有夫妻情分?我是不会替洛大人做事的。”
洛阶冷笑了一声说道:“当初可不见你念及什么夫妻情分,现在倒是与老夫装起用情极深了?你可想过要是张安夷知道你所做的事、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再念及夫妻情分?对你这样的人可会有半分怜悯?”
阮慕阳被问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一开始对他确实存着防备,现在因为沈未的事情心中仍然有着芥蒂,觉得两人之间始终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而且她不想将他卷入,才始终瞒着他的。现在经过洛阶提醒。她猛然察觉自己做的这些事若是有一日被张安夷发现,恐怕解释不清楚了。
压下心中的情绪,意识到洛阶是在威胁她,阮慕阳不想让他探出她的低,保持着沉静,说:“洛大人的要求恐怕我做不到。”
这时候洛阶反而不怒了。他露出了个笑容,语气亲切地说:“张夫人不必着急回复老夫,可以回去再好好想一想。若是张夫人真的对张大人有请,就更应该答应老夫了,之前的事情老夫会替张夫人保密,日后也会看在张夫人的面上不赶尽杀绝,留他一条生路。”
有给她缓和思索对策的机会自然是最好了。
阮慕阳知道洛阶是在利用自己。若是张安夷真的输在他手上了,下场必然会像徐厚一样,毫无生还的可能。
她面上一片平静,说道:“谢洛大人,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从马车里出来,闻着桂花的香味,阮慕阳的心情并没有变轻松。就像刚才在马车里一样压抑。
洛阶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你可想过要是张安夷知道你所做的事、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再念及夫妻情分?对你这样的人可会有半分怜悯?
“夫人!您没事吧?”点翠见阮慕阳脸色有些白,关心地问道。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回去吧,耽误了不少时间,四弟妹恐怕在找我们了。一会儿就说我有些不适,停下来歇了会儿,刚刚发生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二爷。”
点翠与珐琅点了点头。
她们回去的时候果然看见胡云喜和两个丫环在等她们。
“二嫂脸色怎么有些不好?”胡云喜端详着阮慕阳的脸上问。
阮慕阳笑了笑说道:“方才见寺中的桂花开得好,便去看了看,谁知忽然有些头晕,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见她的脸色确实有些白,胡云喜也没有怀疑其他,关心地问:“现在如何?要不要回去?”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许是被花香熏到了,现在好多了。”
“那便好,我们再去禅房休息会儿吧。”
在平海寺用了斋饭,下午回张府的时候,张安夷已经回来了。
阮慕阳的脸色早已恢复,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