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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渴望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在她难过时陪在她身边任她打骂不还手、在她伤心时替她抹去眼泪、在她生病时陪在她身旁对她呵怀备至,然后与她一起平平凡凡的度过余生。
而不是像以前她对顾子缘那样只有她一方的付出。
顾子缘却不认同,双眼放在她身上竟是移不开,热切的盯着她说:“不,他没疯。”
叶长安也感觉到他骇人的眼神,不敢与他对看,只好垂头:“割了自己耳朵送人还不是有精神病吗?”
“他当时确实是有精神病,但我相信他意志还是很坚定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了。”
“顾子缘,你疯了不成?这明明就是一种病态,你还说他当时有意志?”叶长安听到他这么说,有点难以置信的抬头问着他。
而顾子缘竟然承认,并且目光灼人的瞄着她:“是的,我是疯了。”
我是疯了一般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喜欢着你。
叶长安睁大双瞳,不明所以的说:“顾子缘,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看医生也没用,我这病医生也治不好。”
顾子缘一直以为他对叶长安的感情会在她五年前离开他开始,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而逐渐放下这段感情。可是五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思念没有变淡,反而愈变愈浓,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叶长安是他戒不掉的瘾、治不好的病。
顾子缘不是没想过找医生治好这个病,只不过他一直舍不得去治好,而他总觉得这病有一天会自己变好,或者是融入自己身体里成为他的其中一部份。
所以他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一年、两年直至第五年。
而她也终于在五年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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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叶长安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也深深被梵高的画风吸引着,享受欣赏着这场画展。尤其她以前总是在顾子缘耳濡目染下,叶长安知道梵高在他的晚年期间一直饱受精神病的虐待,并且在三十七岁便自杀了。
有才华的人大多都是英年早逝的,想到这一点叶长安也唏嘘不已,脱口而出:“如果梵高他并没有精神病的话,活多几年,他一定会更有名的。”
顾子缘却不认同:“如果不是有精神病的话,梵高也未必能创作出这样好的作品。换句话来说,有精神病也不一定是坏事,也有可能带来好处的。”
“如果我是梵高的话,我宁愿自己没有精神病,平平庸庸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长安,你终究不是高,可能他很庆幸自己有精神病呀。”
只能说顾子缘的眼神太过灼热,叶长安只好敛下双眸回答:“谁会庆幸自己有精神病呀!”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梵高虽然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可是他甘之如饴。”
叶长安觉得顾子缘是疯了,两人参观整个画展时他人也是怪怪的,叶长安也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却也没有深思下去,不想与他争论下去:“现在看完画展了,你能把我的手机还我了吧。”
“你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吃个饭吧。”
“我不饿,你把手机还我就行了。”
“我饿了。”
“顾子缘,你说过跟你看完画展之后你就会把手机还我的。”
“长安,陪我吃个饭便还你手机。”
叶长安啧之以鼻:“你昨天也是说陪你吃完饭你就还我手机的,你最后还不是没有还给我!好了,今天我相信你所以陪你看完梵高的画展了,现在你又要我陪你去吃饭。顾子缘,你不想还我手机就早说。”
“长安,吃完饭之后我真的还你手机。”
“不了,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的。你现在立即还我手机就好了。”
“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长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叶长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还敢问我你什么时候骗过我?是我该问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顾子缘,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了。我也不想分辨你那句真那句假了,你立即还我手机好了,我不会再烦你,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不、他不准许。
顾子缘双眼像是在喷火的:“你妄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她?
顾子缘的话像是不停的萦绕在她耳畔,叶长安瞬间觉得眼眶好像有什么想要涌出来,她连忙闭起双眼,不想在他脸前显示软弱的一面:“顾子缘,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还想要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骗了!你已经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她白晰的手被顾子缘紧紧攥在手里,而他瞪着她的眼神竟然带点渴求:“长安,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吗?”
叶长安用力挣开他,却任凭她如何使劲也抽不出:“顾子缘,你还嫌害我不够吗?我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我们怎么可能回到以前那样?”
顾子缘难得有点挣狞的嚷着,手里也不自觉抓伤了她:“怎么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我们一定不可以!”
“怎么不可能?我们可以的,我们一定可以的。”
“谁都可以!但我跟你就一定不行!”
“为什么?”
“由我爸爸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代表了我们两人永远只能是敌人而已。”
其他人可能回得去,可是叶长安跟顾子缘就一定回不去。
☆、离开
顾子缘这次很好说话,也没再逼她陪他吃饭了,只是送她回酒店,然后也把手机还她了。
手机是还给她了,但叶长安一打开失而复得的手机却发现背景图片被人换了,她再翻看自己手机里的相片软件,发现里面所有与向昊的合照都被删得一干二净了。
她心里头很是喷懑,但也不敢上门找顾子缘理论。
而顾子缘也难得之后几天也没再来纠缠她了,叶长安觉得这样对他们双方是最好的,他们两人一辈子不见面就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而另一边厢的向昊也渐渐发现华实这样模糊的态度是因为不满意两间公司分红的比例,而这事他不是老板也做不了主意,他需要回去费城跟老板商量商量。
最后向昊决定星期四就要走了,离开香城。
向昊连机票都订好了,叶长安当然很高兴,她想离开香城很久了。
而身为华实代表与向昊公司谈判的凌灵也知道他们要走了,也不知道故意与否,上班时有意无意的向顾子缘透露这个消息。
可是让她很失望的是,顾子缘听到后连头也没抬,还是继续翻看着文件,轻描淡写的回答:“是哦。”
凌灵再试探一次:“副总,长安要走了喔?”
“我知道。”
“副总,你没有什么要说吗?”
“你很闲嘛?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我安排新的工作给你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凌灵见他这样无趣的反应,也不再自讨没趣,便直接关门走人了。
不过如果凌灵留久一点的话,她就会见到顾子缘在她走出门口之后便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似是若有所思的偏着头,远望着窗外的风景,同时在衣袋口拿出烟包开始抽起烟来,嘴里也不知道在低喃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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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凌灵知道向昊他们很快要离开香城了,便主动邀他们两人吃饭。叶长安怕她像上次那一般叫了顾子缘来,所以先问清楚她:“你没有叫他吧?”
“他?你说子缘喔?”
“对,他不来吧?”叶长安怕凌灵好像上次那样让她毫无防避的碰到顾子缘。
“嗯,只有我们三个而已。”
叶长安松了一口气。
凌灵却是很好奇他们两人的态度怎么那样的奇怪:“你跟子缘是怎么了吗?”
“没有怎样,只是大家都不想见到对方而已。”
“是喔。”凌灵其实很好奇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她上司那边知道真相的,所以只好从叶长安这边得到消息:“你跟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长安也觉得难以启齿,难不成跟凌灵说顾子缘是她的杀父仇人吗?
最后她只能回应:“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我跟他是一对孽缘的。大家都不想见到对方吧。”
既然是孽缘,相见不如不见。
“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别问了阿灵,我不想说。”
叶长安是个很固执的人,凌灵也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自然知道她的性格,竟然叶长安说出这样的话,那她是真的不想提起这件事了。
凌灵见她皱眉头也没再问下去,接下来转移话题:“你这次离开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长安垂头,回答:“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呀?你有空也可以回来呀!”
她想起在以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说:“不了,在这里没什么好的回忆。”
“我们在中学时不是很开心吗?”
“是的,有一段时间我在香城是很开心的。”她顿了顿,想起了后来发生的种种不幸:“不过,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了。”
凌灵知道叶长安说的是她父母的事:“你是怕触景伤情吗?所以这几年都没回来?”
“嗯,我想香城跟我八字不合吧。”
“真的以后不会再回来吗?”
她很坚定的回答:“对。”
凌灵见她坚持着,便说:“如果你不来香城,那我有空去费城出差找你吧。”
叶长安笑靥如花:“好,我会带你周围去吃的、玩的。”
晚上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向昊跟凌灵还是谈了公事,叶长安在一旁也没插得了嘴。
凌灵也是懂分寸的人,虽然跟他们也算是熟稔,不过说起公事上也是三缄其口,只能说些场面话:“我们当然想要合作嘛,但如果双方谈不妥,那也没有办法。说到底,合作也需要两方的配合,大家开心那就是最好的。”
向昊本来就想从凌灵口水透露些口风,不过对方也是说些有的没的,所以他也再没自讨没趣问下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凌灵送了他们两人回去酒店。
“抱歉了,明天要上早班,所以不能送你们机了。很晚了,我先走了。”她说毕便回头走了。
叶长安瞄着她的背影,然后猛地喊着:“阿灵,你迟一点来费城找我们好了。”
凌灵转过身,瞧着她。
“你一定要来找我!”
凌灵也难得的跟着她大喊着:“好!”
“阿灵,我一定会写电邮给你的。”
凌这次没说话,只是笑着望着她。
叶长安连忙举起手用力晃着,跟凌灵说再见,而对方也跟着摇动着手臂。
叶长安笑了,她很开心,她真的没有预料这次回来香城会有机会与凌灵重遇,而且她们这样的发展像是两人就算不能做回像以前那样最好的朋友,但也至少能做回能说笑的朋友。
真的是太好了!这次回来香城不但探了爸爸,还能重拾与凌灵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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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跟向昊第二日便乘早机离开了香城了。
他们搭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然后很顺利的回到费城了。
闻着费城奔放的气息、看着金发的当地人、听到周围的人都说着流利的英语时,叶长安终于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他们回来费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