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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却也不管侯嬷嬷如何想,对她说道:“粥将要离火,姑娘正在里面等着呢,嬷嬷赶紧去罢!”
说完对四儿笑了笑说道:“你上次问我要的帕子的花样子我已经帮你描好了,素(日rì)你少有差事来,我也不得机会给你,这会儿正好赶上,你跟我来,我拿给你!”
凤仪苑主仆现在用的绣样子,大多都是莫少璃闲暇时亲手多所制,件件都精致美貌得的不得了,除凤仪苑独有外,别处根本得不来。
家里丫鬟婆子们见了,都喜欢得不行,人人都以能得了凤仪苑的新奇花样为荣。但因为花样子都是出自莫少璃之手,通常不管别人怎么求,紫萱几个也轻易并不会给人。
四儿是嘉善堂的低等小丫鬟,平(日rì)里难得能和紫萱雪鸢等人说上话,更不要说求到莫少璃跟前。她也是觉得青橙面善好说话,才开了几次口。
青橙却一直没有答应。
今儿这是太阳从西边因而四儿此刻听了青橙说要给她花样子的话后,一时不敢相信,茫然抬头看天,却看到黑漆漆一片。
今儿太阳压根就没出来!
青橙看着她说道:“你去不去拿?不去转天我可就送给九儿了,她问我要了好几回了,我因为先答应了你,就一直没有对她松口。”说着转过(身呻)朝着旁边厢房走去。。
“去!去!”四儿猛地回过神来,连声说着,追了上去。
侯嬷嬷走进院门后,满心里只顾警惕莫少璃有没有在凤仪苑里给她设陷阱,听青橙和四儿说什么花样子不花样子的话时,觉得无关紧要,也没有去细听。
这时,她忽然见四儿竟跟着青橙跑开了,不由吓了一跳,对着四儿的背影叫道:“四儿,站住!你要去哪儿?老太太让你来帮我端粥,又不是让你来胡浪!”
四儿回过头来说道:“嬷嬷,你先进去见昭阳县主要粥,我去问青橙姐姐拿个花样子,这就回来帮你端!”
但凡能进到嘉善堂做小丫鬟的,老子娘在府里多半都有些面子关系,因而四儿并不怎么怕侯嬷嬷,又一心想要得了花样子,就也不顾侯嬷嬷在后面连声叫她,只管跟着青橙去了。
侯嬷嬷叫了两声叫她不回,碍于(身呻)份自己又不好就追了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儿和青橙转了一个弯儿,消失在厢房后面。
她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四儿回来,心中忍不住暗骂:死蹄子!你就跟着人疯去吧!看等下到了老太太跟前,我可饶得过你!
想到莫老太太,她想起老太太这会儿还在嘉善堂等着吃粥呢,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干等下去,就打算往里面走去,转(身呻)时却现四儿不但人跑了,竟把老太太借自己的灯也拿走了。
侯嬷嬷免不了又是一阵气闷,却也无奈,只好(阴阴)沉着脸走进穿堂,往第二进院子去。
凤仪苑是五进院子带后花园的庭院深深的大院子,莫少璃如今住在第三进。侯嬷嬷此时在第一进院子里,她要想见到莫少璃,需要过一个穿堂,再穿过一个院子,再过一个穿堂才能到第三进。
往常,莫老太太因为知道侯嬷嬷怕黑不敢走夜路,晚上就是有什么急事传凤仪苑,轻易也不会让她来。所以十数年来,侯嬷嬷虽然在凤仪苑进进出出不知跑了多少回,却从没有在夜里来过。
她没想到过,凤仪苑的晚上,竟这般寂静空廖。
吸着气,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从空((荡荡)荡)((荡荡)荡)的穿堂里出来,她正想要松一口气。
却惊恐地现,二进院子里比穿堂中还要空,还要静,还要阔大的院子里,半点人声没有,只有廊下摇晃着的灯笼在忽明忽暗间,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
((荡荡)荡)漾在幽静的夜晚,听着格外的清晰渗人。
这般像鬼屋一样的地方,大太太竟还千方百计地想要住进来,也真是鬼迷了心窍侯嬷嬷暗自嘀咕着,提着心,低着头,目不斜视,朝前快步奔着,只想要快快穿过这无人之境。
却忽地,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在院子东侧响起,悠远绵长,骤然响起,差点掐断侯嬷嬷紧绷着的神经。
“谁?”侯嬷嬷惊声叫道,腿一抽,差点摔倒在地。
她猛地转头看去,见幽暗的灯光下,东厢房廊下站着个隐隐绰绰的幽蓝色(身呻)影,在夜风中悠悠然然,飘飘((荡荡)荡)((荡荡)荡),似人似鬼似仙
“是我,”一个柔婉的女声缓缓说道,“怎么,侯嬷嬷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是谁?”侯嬷嬷觉着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又肯定并不是莫少璃的声音。
七姑娘每每和她说话时,声音总是清凌凌的,即便是笑着,那声音也带着一股子寒意。而这个和她说话的声音,轻柔温婉,即便是在这样吓人的地方,竟也似带着暖意。
让她惊恐万分的心在不自觉中,竟略略放松下来。
☆、第四二六章 侄子
然而,在这般(阴阴)森恐怖气氛诡异的地方,那如同孤魂般的(身呻)影在夜中飘((荡荡)荡),飘忽的声音更如同来自地狱一般侯嬷嬷又还是出了名的胆小因而即便再放松,她也是怕的。
她就不想再和那(身呻)影继续纠缠下去,定了定神,强忍着恐惧,大着胆子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在这里想要做什么我这阵子有事要去见昭阳县主,没有工夫和你在这里麻缠!”说着就想要走。
女声却轻声叫住她:“等等!我想要问你的话还没有说,你怎么就能走?”说着话,她从东厢房前的台阶上飘然而下,缓缓地朝着侯嬷嬷移动了过来。
虽然夜色不明,侯嬷嬷却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不是用走的,她是用飘的!
她慢慢地飘着飘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夜风中,幽蓝色的裙裾随风飞扬,像是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侯嬷嬷直看得头皮麻,忍不住尖声叫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女鬼没有答话,脚下也不停留,眼看着就到了她面前。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侯嬷嬷又叫,“你别想吓我!我不怕你,不怕你的!我有马道姑给的驱鬼符驱鬼符!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说着,从怀中不知摸出个什么东西,对着女鬼胡乱挥舞起来。
女鬼轻声笑道:“你当然不用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问过了我自然会走。”
“你你要问什么话?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侯嬷嬷说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去。
只她早已吓得腿脚软,脚哪里还抬得起来,眨眼间,幽蓝色的(身呻)影就来到了她的近前。
昏暗的灯光,侯嬷嬷已经能看清楚她的模样。
明眸红唇,肌肤胜雪,仙姿玉貌,仪态万方这模样分明是分明就是已经去世数年的四太太啊!
这下,侯嬷嬷是真的被吓住了,“啊”的惨叫一声,转(身呻)就朝穿堂门口跑去,嘴里胡乱喊叫到:“鬼啊!鬼啊!来人啊!有鬼啊!快来人啊!有鬼啊!有鬼”
“你先别走,我还没有问你话呢!”女鬼说着,却也并不去追她,只抬起长袖一挥。
“咯吱吱吱”几声响动,明明没有一个人出现,院子两边刚才还敞开着的大门却竟缓缓地,缓缓地,同时关上了,关上了
侯嬷嬷正奔到近前,眼睁睁地看着门在面前自己关上,直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侯嬷嬷,你别怕,也别急着走,说起来我们也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你不想和我叙叙旧么?”女鬼轻叹一声说道,又朝着侯嬷嬷飘了过去。
侯嬷嬷前两(日rì)刚被鬼吓过,尚自惊魂未定时,哪里还再(禁jìn)得起这般惊吓,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四太太不,女鬼她牙齿抖,双腿打颤,便溺都失了(禁jìn)。
“四、四、四、四太太我老奴知道你是被人害死,死得冤枉,可、可、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不是老奴,不是老奴啊!”
“哦?”女鬼看着问道,“不是你,哪是谁了?”
“是、是、是大、大太太和、和吴嬷嬷呀!是、是、是她们害死了你!你若是要报仇,你就应该找、找、找她们去!你找她们去报仇!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啊!”侯嬷嬷哆嗦成一团,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么?”女鬼轻飘飘的说道,“你说是大嫂害死了我,可我昨儿晚上去问吴嬷嬷时,她却说谋害我的是你!她说是你让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
“她撒谎!诬陷!怎么会是我?明明是她!是她受了大太太的指使!给银子那马车夫,让马车夫弄裂你的马车轮子,故意把车赶到悬崖边,把马车推下去,推下去的!”
侯嬷嬷也不知是因为受了冤枉激愤过度,还是太过惊恐忘了害怕,口齿竟忽然变得流利起来。
吴嬷嬷这些天一直没有进府,因为事不关己,侯嬷嬷也没有去太多关注她,所以侯嬷嬷并不知道四太太的鬼魂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去问过吴嬷嬷,就信了女鬼的话。
“是么?你说这样的话,可有什么证据?无根无据的话,叫我如何相信?无缘无故大嫂为什么要害我?你口口声声说说车夫是被吴嬷嬷收买,受吴嬷嬷的指使,不过是因为觉得他人已经不在了,没法子来反驳你,所以想要把事(情qíng)赖在他头上罢?
吴嬷嬷也是这样,昨儿晚上她还说是你收买了马车夫,指使马车夫把我的马车推下崖了。说到底,你和她都不过是觉得车夫不在眼前,死无对证,想要互相混赖罢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信你不信她?”女鬼淡声说道。
“怎么会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让他做那样的事?做那事是会害死他的!害死他的呀,我拦他都拦不及,怎么会指使他去做?”
侯嬷嬷说着,胆子不知怎的竟忽然大了起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朝那女鬼靠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四太太,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你可知道那马车夫是谁么?他是我侄子!我嫡亲的侄子啊!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女鬼怔了怔:“你侄子?”
“是!他在家乡犯了事来投奔我,我为怕他被人现,就替他遮瞒了(身呻)份,却并不敢相认,只设法把他弄到了府里,帮他得了赶马车的差事。可谁知谁知
谁知大太太盯上了他!让吴嬷嬷用银子去动了他的心,让他,让他她们明明知道,那是一条死路!死路!却哄着他去。要知道,我娘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断了后了!”侯嬷嬷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得凄厉。
女鬼听得心中一惊。
她这般忧愤,难道是因为那车夫竟已经死了?如若车夫真的死了,那事(情qíng)却就
☆、第四二七章 知道
只她心中虽惊,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淡声问道:“是不是事后你侄子被杀人灭口死了?”
“怎么能?我怎么能让他死?”侯嬷嬷急声说道。
女鬼试探着问:“没有死?那他现在哪里?”
侯嬷嬷也不知是因为被吓得太过紧张失了神智,还是说顺了口,听女鬼问,就说道:“在哪里?当然是跑了!”
“事先吴嬷嬷哄他说,害死四太太后,大太太就会给他一大笔银子,让他远走高飞去过逍遥自在的(日rì)子。然而”侯嬷嬷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大太太怎么会舍得?大老爷又怎么会(允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