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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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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喷出。
  顿时马车因失去平衡而翻滚跌转,梁禅眼疾手快地跳下马车来,马车滚离大路,跌到了十几丈外的灌木低丘里。
  马车狠狠撞在树根上,霎时间支离破碎。
  窦……窦家那孩子。
  梁禅错愕了一瞬,盯着那马车怔然。
  此时,君骘却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碾呀。”
  梁禅回过神来,看了看君骘,又看了看马车,努力让自己的心虚平息几分,端正表情,说道:“凤怜花影图和朝月璧原本是我两位姑母的东西,听说,里面藏着足以扭转我们梁氏命运的东西。朝月璧如今落在窦家手里,凤怜花影图却是一直下落不明,但是我梁氏灭门当年,带着凤怜花影图和我出逃的,正是你的娘亲。”
  君骘眉毛一挑。
  “我以为凤怜花影图在你那,却没有想到你如今来问我。这样说来,这么多年你被通缉,果真是冤枉得很,连原因都不清楚吗?”梁禅轻轻一笑,说,“因为你的娘亲拿走了凤怜花影图,她死了,那么那图极有可能是给了你,所以,窦家人这么多年,依然在找你啊。”
  “那么,秘密究竟是……”君骘话未说完,已经被重重围住。
  七个黑衣人都带着一样的半边面具,为首的一个人打量了一下梁禅,还有君骘,目光停留在君骘身上一小会儿,沉声道:“原来还有细作。”
  君骘略一挑眉:“果真是窦家的人。”
  “亏副将和大将军对你多有提拔,没有想到,你竟然同此等贼寇窝伙,着实愚昧。”那人拔出刀,稳稳地指着君骘。
  “副将和大将军还会继续提拔我,而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君骘缓缓起身。
  “荒唐。”那人轻笑一声,“副将提拔你时便试过你的武功,不过尔尔,竟敢口出狂言……”
  梁禅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君骘已然取下他腰侧的刀,低语一声:“借刀一用。”
  君骘手影微动,就听几匹马嘶吼着跪倒,三个人跌落马身,在地上迅速翻滚一圈后相视一眼,略一点头,朝着他飞奔而来——
  …
  似乎,口鼻里都有血液的腥气。
  归荑剧痛之下缓缓睁开眼,奈何手脚都被束缚着。看了一下周围,她竟然被甩出了马车外,此刻马车遮挡着,她透过层层灌木仰视着方才的路面,视线依旧模糊。
  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摸索着,似乎寻着一块稍有锐利的石头,开始细细地摩缚手的绳索。
  左脚似乎格外地疼,她瞥见似乎已经肿起,可能是折了骨。
  手上愈发利索,却听到一声的惨叫声。
  窦归荑一愣,猛然发力狠命割,在几乎脱力的时候,绳索终于断开,而原本就负伤的手掌,竟然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可她意外的并不觉得多疼,或者说,她全身,都是这样刺骨的疼痛。
  咳嗽两声,她跛着脚,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了几步,躲在灌木丛后看着如今的情形。
  嗤——
  黑衣少年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第六个人的心脏。
  另一只手掐着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似乎只是稍一用力,那人头歪成诡异的弧度,不再挣扎,瞬间倒下。
  原本是背影的少年,手指摩擦着鲜血,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竟然轻笑一声,然后甩甩手,转过半边身体来,看着梁禅。
  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人的脸一刹那,窦归荑眼神战栗了。
  那是,君骘。
  那个神情,甚至还带着轻松无谓的笑意。杀了七个人以后,他还能够那样若无其事地轻笑。
  “其实很痛快吧,杀窦家的人。”梁禅嘴角也微微勾起,“虽然大概明白了你窝身于窦家的原因,却还是无法理解,日日夜夜呆在仇人身边,怎么忍住拔刀的冲动呢。像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要去杀戮的。”
  “呵。”君骘眼神里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窦归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神情。
  如恶鬼一般,邪狞狂傲的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们的支持是笛子码字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密林相逢

  “其实很痛快吧,杀窦家的人。”梁禅嘴角也微微勾起,“虽然大概明白了你窝身于窦家的原因,却还是无法理解,日日夜夜呆在仇人身边,怎么忍住拔刀的冲动呢。像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要去杀戮的。”
  “呵。”君骘眼神里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窦归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神情。
  如恶鬼一般,邪狞狂傲的轻笑。
  虽然以往的他看起来并不像好人。可是,总是觉得,他只不过是习性恶劣,本性还是好的。可如今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坏人二字来定义。
  归荑猛然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种令人胆寒的,慑人的凛冽气势。
  她竟然几乎快要忘了那时候的他。
  “握着刀柄操控人生死的感觉,你不是很享受吗?”梁禅微微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苦涩与追忆的神色,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如果我是你,即便是挫骨扬灰,也不会去依靠窦家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看来你的觉悟远没有我的深刻啊。”君骘一瞬间忽然似是听到极其可笑的事情,尔后,一寸一寸将笑意敛起,“该利用的就利用,该毁掉的就毁掉。如今的窦家是我抵抗邓家追杀的最坚固的壁垒,邓家那老头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竟然会藏在窦宪的府邸……”
  窦归荑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那么那个窦家的孩子,利用完了以后,你也会杀掉她吗?”梁禅瞥了一眼马车,又瞥向君骘,认真地问道。
  “唔,也许吧。但是在此之前,你别妄想杀了她。”君骘笃定地说道,“短时间内,她可是我的保命符,我不会让你姐姐动她,同样,你也不行。”
  “就这样,你还想要从我身上探听更多的东西吗?”梁禅皱着眉头,目光怨怼地看着君骘。
  “那么这样吧。窦家的其他人随便你如何下手,只要放着那个孩子不管就行了。”君骘轻笑一声,声音低沉上几分,诡谲而阴冷,“就像你怎样缜密地勾结上雒阳城里暗藏的势力然后杀死窦栈一样,如果你本事够的话,下一个,试试看杀掉窦宪好了。”
  梁禅眼底迸射出震惊的光。
  “不知道窦家到底和你们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但是,如果你向我证明你确实我能动摇甚至瓦解窦家势力的能力,我会愿意成为你血刃窦家的刀刃。但是在此之前,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往上攀……”君骘勾起嘴角。
  “有。”梁禅声音不响,却分外笃定,“那种能力,我有。”
  君骘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无可揣测的暗光。
  全身都是剧痛,而五脏六腑还翻江倒海一般。喉痛的腥气愈加浓烈,窦归荑擦了擦嘴角些许的血迹,不愿再听下去。
  转过身,拖着步子,咬着牙挪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是吗?
  这个人,是多么的卑劣桀骜,心狠手辣。
  究竟为什么,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还变得想要相信他,依赖他。
  下巴上一滴泪滴落,砸在青叶上。
  窦归荑抬起头看着朗朗日空,那样好的日光呀。然后用力地,狠狠地擦去自己的眼泪。
  绝对——不为那种人哭。
  走得够远了,她才终于蹲下来,找一根长直枯木,手法生疏地理着青藤,将重伤的腿固定在木头上,以青藤绕紧,整只腿几乎疼到麻木。
  抓着一根捡来的枯木做拐杖,她依靠着日倾的方向判断雒阳城的方向,一点一点地开始走。
  ——在我很小的时候,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变成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吃的,没有衣物,也找不到走出那片森林的路。
  “骗子。”窦归荑眼底多了几分憎恶。
  ——我很想念我的亲人们,在那做梦一样的境遇里,我爹,我的妹妹,我的祖父祖母,是我坚持再痛苦,也要活下去的原因。我的痛苦,我的委屈,我等待着回家以后,和他们一一述说……
  “全部,都是谎话。”
  窦归荑咬着牙,拖着步子,害怕被那些人抓住而不敢走上大道,只能够顺着小路穿梭。
  只是忽然间,她非常非常地想念起一个人。
  想要将这种苦涩的心里,将自己的疼痛,全部都倾诉给那个人听。
  …
  两日后,午后。
  青竹伞骨端不断地滴落着水,雨势渐大,少年的脚步却半分也没有挪动。
  “那……那一日,朕应当……送她回府的。”他目光有些怔,望着山坳下早已零碎不堪的马车,还有不远处马匹的尸首。
  郑众脸色肃穆:“陛下,端和郡主应当是尚在人世的,附近并没有她的尸首,而且,两里外还找到了她衣料的碎步,想来,她是逃出来了的……”
  “那为何,整整两日,都未寻到半分踪迹?”刘肇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一辆马车,指尖却有些颤动。
  “她一定会循着大路走,她会相信朕会来找她,命人仔仔细细,再把这儿从雒阳的大路来回巡守。城外人家贴榜,但凡寻到郡主的,赏金提为十万铢。”刘肇朝前走出两步,雨水落在他脸上,郑众连忙打着伞向前再为他遮住。
  “雨这样凉,她畏寒,命人在宫里备好姜汤……”刘肇声音和缓,脸色却格外地苍白。
  “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吧……此番隐晦出宫若是让太后娘娘知晓了,可如何是好……”郑众皱着眉头提醒道。
  “窦家唯一的郡主下落不明,太后娘娘同大将军要操心的事情那样多,怎的会注意到……”刘肇蓦然间,没有再说下去。
  听着他的语气,郑众若有所觉。
  “陛下,若是您都猜到一些什么。那更是要快些回宫啊……”郑众叹息着,“请恕奴才多嘴,倘若郡主真有什么不测,那便是如同当年南筝小姐指婚耿公子的情况一样。您知道的,大将军和太后娘娘定然会有所……”
  “郑众。朕不想要去想那些事情。”刘肇只觉得脑中嘈杂一片,若是细想,或许是千头万绪,但是,莫名的疲乏让他不愿再去面对那些。
  他只是想要再见到那个孩子。
  “陛下,就算是为了郡主,陛下也必须去想这些事情。”郑众为刘肇披上一件外衫,叹口气说道,“郡主若是无事,陛下会打算如何呢?是如太后娘娘所愿娶她,最终让她成为窦家占据权势的新核心,让如今的境况再一次轮回,还是……”
  “朕有时候,并不愿直视她的眼睛。”雨声淅沥,刘肇的声音显得那样静默,“她看不穿雒阳城里纷扰阴谋,看不穿诡谲暗涌,可是,那个,她却能一眼看穿……”
  郑众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那长久的岁月,如同一场阜盛的雪纷扰不息,深深雪藏的心意一步一步成长的少年,温柔的笑意下的苦痛与挣扎。
  一早,就被她看穿。
  锵——
  “有刺客!”郑众惊呼。
  刘肇一愣,行夜拔出的刀刃错开了急速飞来的利刃的方向,钉入不远处的木头中。快步走到陛下身边,皱眉说:“陛下,形势不对。您先回宫,记着,往大路走,大路上搜寻郡主的人马多,我先在这里解决了这些人。”
  刘肇点点头,骑着马而去,瞬间几支箭尾随而来,被行夜一刀从中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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