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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有所不知,这少年身上有诸多谜团,徒儿却无从破解,他的包袱里所带之物,恐怕师父这辈子也未必见过,其功用更是闻所未闻,他的功夫更是奇诡,跟徒儿过了百招也未落下风,而他自身却没有半分内力!如此人物不带在身边,若被他人拉拢,后果不堪设想。”
道人捻了捻雪白的胡须,“徒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谨慎为上,看这少年所为,可不是愚笨之辈,聪慧狡诈,心狠手辣,徒儿好自为之。”
“师父放心,青枫自有办法。”邓七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师父不便在此久留,这两粒丹药你且服下,冀州的事情完结后,速速赶回太行山,这几日为师见不少形迹可疑之人也来到太行,恐怕事情有变。”
“谨遵师命!”邓七拜别天一道人。
天一道人走后,邓七服下一粒丸药,又调息了半刻,面色已经恢复从前,体力也补充很多,天山的回心丹可是世间少有的起死回生之药,世人千金难求。
谢铮个可怜孩子,几日没合眼,现在却被点了睡穴,趴在邓七床边睡的如死猪一般,邓七将他搬到床上也毫无所觉。
邓七轻轻弹了下谢铮的额头,然后学着谢铮的动作,将她的脸摸了一遍。
其实在昏睡之间,邓七并非意识全无,大部分时间都是有知觉的,只是睁不开眼,说不了话,谢铮对他做的一切,他几乎没错过什么。
原先对谢铮有诸多防备,总觉得这个怪异的少年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朝廷派来的人那只好做掉了,相处几日之后却见她对自己全无防备,又如此细心的照顾自己,也许真的如她所言,只是从西域来中原游玩而已。
总有一天,我会查清你的底细的,别让我失望。邓七心中默默的想着,视线移到了谢铮那两片娇嫩的唇瓣上……如此柔软,如此诱人,为何她偏偏是个男子呢?邓七克制住俯下身一亲芳泽的冲动,给谢铮盖上薄被,出门去了。
洛阳城外,一处大宅。
初秋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大树,在青石路面留下斑斑光影,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一袭青衣的男子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对着桌上的棋盘若有所思。一张雪白的面具遮住了口鼻以上的部分,只露出坚毅的下巴和微微发白的双唇。
“穆风,你的腿可无碍?”青衣男子终于开口。
青石板上跪立一名男子,其中一条腿明显受了重伤,微微有些发抖,但是叫穆风的男子还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求主上责罚!”穆风低下了头。
“他们用的暗器你可看清了?”青衣男子目光瞥向穆风的大腿。
“属下无能,在窗外直接就中了他们的暗器,并未看到是什么物件发出的!”穆风咬牙。如果腿伤这次能好,一定要报仇雪恨。
“张千芳已经被他兄弟们救走,他可知你的身份了?”青衣男子又摆下一颗黑子。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与张千芳素未谋面,他应该还不知。”
“好了,你去好好养伤吧,最近暂时不需你来跑动。”
“谢主上,属下告退!”穆风拖着残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青衣男子又对着棋盘看了一会,然后拍了一下手,树影一晃,一个黑衣男子从树上轻轻跳下,单膝跪在青衣男子面前。
“穆雨,派人查清楚邓青枫身边那个少年的身份,速速来报。”青衣男子头也未抬吩咐道。
“属下遵命!”
“还有,明日我要去太行山一趟,你随我去。”青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星目璀璨无比。太行山中部,上党郡郊外,山间一处宅院。
一华服老者来回踱步,怒气冲冲的指着下面跪着的一片人骂道:“一个个真没出息,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几十个人打三个人,居然还搭上了老四的性命!气死老夫了!”说着一掌拍下跪着的一个人,可怜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脑壳崩裂身亡了。
其他跪立的人一个个吓得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看老者。
不远处一个软榻上躺着一杏黄长袍的老头子,不是张千芳又是谁,此刻他还留有半条命,却已不复从前的神采。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和四弟报仇啊~我这副皮囊活着也已没什么意思,只求能看到谢铮小儿死无葬身之地,用她的鲜血来为兄弟送行,不然死不瞑目啊……”
“三弟你放心,大哥一定会给你们报这个仇,你先将身体养好,大哥一定找最好的郎中为你治病,不行就求助主上给派个御医来……”太行四魔的老大李凤虎,也就是刚才拍死人的华服老者劝慰张千芳。
“大哥,三弟,我看事情不宜操之过急,邓七与谢铮身手不凡又聪慧过人,此时定然已经猜到我们会来寻仇,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不妥。”一身灰衣的太行四魔老二孟清影道。
“那以二弟之见,我们要怎么做?”李凤虎和张千芳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孟清影。平日里老二最沉稳,心思缜密,跟随主上十年,也基本是靠老二拿主意。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为三弟四弟报仇,而是自保,邓七与谢铮发现的那个要杀三弟的人,你们觉得是谁派来的?”
“二弟你是说……主上……”李凤虎突然有种从头凉到尾的感觉。
“嗯,主上的性情谨慎,这么多年你们也清楚的很,万一我们走漏了风声,恐怕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孟清影摇头道。
“二哥,我什么都没说啊,那个小妮子对我用了极刑,但是兄弟我知道此事的利害,就是受再重的刑也不会吐露半句的!”张千芳急忙说道。
“知道你不会说,但是不知道主上是否也相信你,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为主上把事情办妥,以免他再生猜忌,十年时间也不短了,主上的耐心恐怕也快被消磨殆尽了,三弟你好好养伤,近期我要和大哥去断肠谷一带看看了。”说着孟清影长叹一声,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当年若不是主上出手相救,他们四人恐怕早已被众武林人士屠杀殆尽,为报这救命之恩,十年来众兄弟隐姓埋名为主上办事,不料张千芳耐不住寂寞,又出来犯事,这刚出来就惹祸上身,还搭上了老四的性命,孟清影又叹了口气,摆摆手走掉了。
李凤虎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慰了张千芳几句,随孟清影走了。
张千芳暗自咬牙,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谢铮你这个小贱人,等着老子将你骑在身下!可又想到自己已经没了的物件,张千芳更加愤怒,喉头一甜,一口血又喷出来。
☆、第十三章 借酒浇愁
谢铮睡了一天一夜,全然不知邓七早已生龙活虎,而且已经在外面活动一天了。
日已西斜,谢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邓七却不见踪影,心下立马慌了,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冲出去。却听见门外有人声,谢铮忍住推开门的冲动,在屋内听了听。
“七公子,求您一定要救下犬子,今日他已经在两个酒楼出事了,还打了几个官家子弟,只怕要吃官司了……”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杨总镖头莫急,我即刻通知邓家周旋一下,应该吃不了官司,不过令郎继续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等我兄弟醒来之后,我们一起去劝劝他吧。”却不是邓七的声音又不是谁?
谢铮心下一片欢喜,邓七居然已经恢复了,看来自己睡着期间邓七的师傅已经来过了!
吱嘎一声,谢铮推开了门。
“铮弟,你醒了。”邓七微微一笑,如秋日暖阳一般照进谢铮的心底。
“七哥……我不小心睡着了……”谢铮有些睁不开眼。
“为兄已经无碍了,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快去洗漱一番,吃点东西吧。”邓七抚了下谢铮的额头。
谢铮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肚子已经瘪的前胸贴后背了,想必仪容上也已经乱的够呛。
“春香,快去服侍这位公子洗漱更衣,再摆上一桌上好的吃食!”杨总镖头迅速安排起来身边的丫鬟来。
春香行个礼就一路小跑走了。
“多谢杨总镖头!”谢铮拱拱手,边疑惑的看向邓七。
“边吃边告诉你。”邓七推着谢铮让她抓紧洗漱去了。
这几日谢铮不仅没吃好饭,衣服也没换一件,还穿着撕烂下摆的那身黑衣,幸亏包袱里还有之前邓七为她买的另外一身黑衣,只是暗纹略有不同,裁剪和样式完全一样,其实谢铮心底爱死这两身衣服了,不禁为破掉的那件心疼。
支走了春香,谢铮快速洗了个澡,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洗头发的玩意真赞,皂角粉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掺在一起做成的类似肥皂的块状物,掰下一小块放头发上洗洗,虽然没什么泡沫,但是去灰能力一流,洗完摸一下头发,那感觉是油光水滑的。
不过丝瓜瓤搓身,谢铮还是不太习惯,随便搓搓弄的一身红通通,只怕有地方已经破皮了吧。
幸亏自带了牙刷牙膏,不然用盐刷牙还是不舒服,谢铮迅速刷了牙,还用了点护肤品。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衣,对着不大的铜镜照了照,觉得差不多了才出门。
邓七在门外等了半天了,谢铮出来后,就拉谢铮到前厅吃饭。
“铮弟,为何你身上又有那股香味了?”邓七说着还凑近谢铮的脖子闻了闻。
这下把谢铮闻的一身鸡皮疙瘩,急忙辩解说:“这肯定是春香那丫头拿错了肥皂,给我用的是给姑娘家用的吧!”
“不像,这味道跟那日我给你搓背时闻到的一样,那时没用肥皂。”邓七对这个味道怎么也忘不了。
得想办法跳出这个话题,谢铮急忙说:“哎呀,饿死我了,前厅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邓七摇了摇头,拉着谢铮拐进一个大厅。
偌大的厅中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满是美味佳肴,看的谢铮不断吞口水。谢铮也不拘礼,拉开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手中筷子翻飞,已经吃的满嘴是油了。
邓七在一旁笑吟吟的着看她吃,不时给她布个菜,或盛勺汤,待谢铮吃饱喝足了,才开始说正事。
“铮弟,你要管的闲事已经出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管?”
“什么闲事?”谢铮一愣。
“刘玲儿昨日悬梁自尽了。”
“什么?!”
“放心,丫鬟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那还好,不过我起来时听到杨总镖头说的杨凌峰那事,可是因此而起?”
“正是。”
“这个笨蛋!”谢铮突然就想臭揍杨凌峰一顿。“姓杨的笨蛋现在在哪里?!”
“金风楼,借酒浇愁。”
“我们走!”谢铮拉着笑容满面的邓七奔出了鸿运镖局。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街边大小店铺都已亮起了灯笼,毕竟冀州城也算一个大城,城中店铺林立,现在还不到宵禁时刻,市面上还有一些小摊。
谢铮无心路边风景,只是这人来人往,穿行也没那么快。
邓七见谢铮着急,便悄悄对她说:“铮弟,抱紧我的腰,我们从屋顶上走。”
谢铮犹豫了一下,要说男女有别不好抱在一起也就算了,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也不像话啊,不过想到邓七轻功了得,抱就抱了!
谢铮扭捏的抱紧了邓七结实的腰身,脸上也浮起一抹红云,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