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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刚刚开始,有个人一直被忽视了,除了已经走掉的金师傅,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便是陈平平。
陈平平一直没有进茶棚,因为他注意到了在场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扑住!抓住!抱大腿——至少拍了爪,才点下一章,好咩??T^T
呃。。。不要踩我,踩我不要踩脸。。。
第三十三章
陈平平一直没有进茶棚,因为他注意到了在场的一个人。
一个少年
一个在睡觉的少年
一个在睡觉的时候眯着眼偷看他的少年。
好吧,如果一个少女偷看他,他也许还会有点儿想法,可一个少年偷看他,实在让他不以为意——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的那一柄剑。
那柄剑他见过,在另一名杀手身上。
陈平平是个杀手,有一次接任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冤家,所谓冤家便是同行。
既然是同行,那么就要懂行内的规矩,如果两名(及以上)杀手受雇于不同主顾同时对上一个目标时,先到的先出手,若是先到的那个失手了,后面的才有出手的机会,若是后面的也失手了,先头的才能再次出手。
当时要杀的人是谁,又是谁得手了,也就不说了,只是那个同行,便是这柄剑原先的主人。
那个杀手并不出名,不过他的剑非常快,其实杀手只要会杀人就好了,实在不用太出名,出名不是什么好事,便如“平平淡淡”两个人,若不是被名声连累,哪会有那么多仇人寻上他们,也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仰人鼻息的地步了
而今看到睡觉少年身旁的剑,陈平平突然觉得,那个会杀人而不出名的杀手,也许下场比他们还不如。
等到棚子倒了,花鸢对着不知道谁挥拳头的时候,陈平平知道,自己再在一边闲着,就会受人话柄了,虽然不一定是他乐意,可他现在的身份就如金师傅所料,一个保镖罢了。
不过他不是跟在人身后耀武扬威的普通保镖,而是一个不到关键时候绝不出手的低调而厉害的保镖——这是他,一个曾经一流杀手给自己的新的定位。
所以,他等到现在,才把脚一挑,将一颗石子从地上挑到了半空中,然后他抓住,向着花鸢背后一掷。
太简单了,这么对付个小丫头片子,以至于他有一点后悔。他做杀手惯了,不大会教训人,一出手就是致人死地,比如现在,他就拿不准这块石子的力度,把小姑娘的胸口击穿后,会即叫她当场毙命还是让她挣扎个几下再毙命。
他还想,现在杀人又不能算钱,实在不该下手这么狠的。
这人已经习惯性的把人命和钱财划上了等号,于他而言,没有报价的尸体什么的……最讨厌了。
幸好花鸢不知道陈平平的心里活动,不然她一定会叉腰大笑,原来此大叔是潜藏傲娇+闷骚的属性!
好吧,当时花鸢是不可能知道那些的,当时,那颗小石子离她只有三尺远,甚至陈平平已经预想到石子儿穿透皮肤,与骨骼撞击的声音,并且已经计算好,还会从她的前胸伴着一股血箭飞出来。
想到此,他的嘴角不免习惯性带了一丝笑意,一份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这份自信,一直维持到沈青愁出手。
沈青愁自然会出手,她花鸢都自命不凡自己是他的命门了,他还能怎么办。
花鸢不是瞎子,自然早看到小公子身边跟着的人是三个,而不是两个,她还敢背对着那个一直没出声的人,不就是指望着外面还有个假寐之中的沈青愁么?
沈青愁果然也没辜负她,虽然装睡了半天,最后还是以一片树叶,截住了那块石头。
陈平平一直预备着沈青愁出手,他并没忽视他,他用石头投掷花鸢,本就有几分投石问路的意思,然而当他看清楚,对方是用一片柔软的树叶,截住他的石头的时候,还是震动了。
为什么会是树叶?!为什么不是其他的,飞刀,袖箭什么都好,怎么会是树叶?这需要怎么样的内力啊,这个少年——
“老板,结账。”不知什么时候,沈青愁已经下了马车,走到那对本在这里卖茶水的老夫妇跟前,递给他们一块足足有十两的银子,居然还面带笑意的道:“我妹妹调皮,这个就算是赔偿了,多的便算是医药费,你们快走吧,越快越好。”
那对老夫妇本来心痛茶摊,可是如今已经明白这几位都不好惹,只怕要出乱子了,又见有人出钱赔偿,除去这里家什的赔偿,还多出许多,连忙互相搀扶了,头也不回活像后面有鬼追一样跑了,那身板儿,一看就知道是劳动人民的身板儿,捂着腰杆还能如此健步如飞。
沈青愁收回目光,喃喃道:“跑得这么快,早知道就省了那笔医药费了”说罢,抬头看了陈平平一眼,仿佛埋怨一般补充道:“这可都要算在你头上的。”
废话……太多了,杀手属性的陈平平,职业习惯的如此想着,一言不发果断的出钩,向沈青愁挥去。
他没忘那片能打飞他掷出的石子儿的叶子,一改之前的轻视,如临大敌。
……
另一边,没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的花鸢,痛扁的那叫一个爽快,棚子下攒动的人头,瞧见哪个不爽就按住扁哪个,嚯嚯几拳头,恨不得唱两嗓子。
三个攒动的人头,很快就有两个不动了,也不知是被打昏了,还是装死,最后还有一个爬爬爬,爬了出来。
花鸢一看爬出来的人,笑了,要不怎么说有些人是生来就是主子命,有些人就生来做奴才呢,自己刚刚辨别不出人来,却偏偏把两个奴才撩趴下,把小公子给放出来了。
小公子好容易爬出来,大喊:“陈师傅,救我——”
闻言,陈师傅心中一动,方才轻敌在先,没想到面前这个小鬼如此难缠,此番若是没保护好小主子,让他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这样一想,不禁心中一乱,想要回身去相救小主子,却让沈青愁如影随形,死死缠住了。
“叫师傅也没用。”花鸢跑过去,骑在小胖子公子的身上,狰狞一笑,道:“叫爹,叫娘,都没用,受死吧你!”
说着,一拳头一拳头的往小胖子公子脸上打去。
“别打,我给你钱——”
没有创意,花鸢白了一眼,接着打。
“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继续打。
“我是……啊——唔——”小胖子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下去,最后拼命捂住自己的脸生生挤出一句话:
“别,别打脸。”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花鸢就扒开他的手照面皮子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道:“给钱也要打,管你是谁都要打,打的就是你!你以为是我想打你么?谁让你硌我的脚啦!我最恨人家咯我的脚啦!明明长得胖,还不让人家说!死胖子,死胖、胖、胖、胖、胖子!”
每句话的落音打一拳,每个胖子的胖字,也打一拳,那小胖子本来已经圆圆呼呼的脸上,跟发了的馒头似地又肿了一大圈,当真有如猪头一般,眼圈儿乌青,嘴角淌着口水伴血,别提多可怜了。
花鸢揪着他的衣领,喝道:“为什么要咯我的脚!为什么非要逼得我不打你不行!你知道你这样多讨厌吗——”
“呜呜……”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子,别看之前挺凶,此刻却忍不住泪涕横流。
“别哒啦……呜呜……对,对唔起——”小胖子明白,自己在劫难逃,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
哼,花鸢一声冷笑,朗声道:
“——道歉有用吗?要是我放火烧了你的屋子,烧死了你老婆,要是你还有个闺女,我也找人把她玩个一百遍,回头我再跟你赔罪,你说有用吗?有用吗——”
难得的是和小胖子之前的话一字不差,连口气也惟妙惟肖。
话音刚落,花鸢再挥一拳,小胖子终于昏了,天知道,他刚刚在心里祈求这一刻已经多少遍了……
其实,他能挺到现在才昏,花鸢松手,放开了他,她也觉得他挺不容易的了。
“小丫头,你知道你刚刚打的是谁吗?”陈平平突然道。
他的声音凉凉的,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平静,而实际上则压抑着一种隐隐的怒意。
恼怒,对于一向骄傲的他,没有比眼下的状况让他更懊恼,发怒了,他竟然让一个少年缠得死死的,出道十余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更甚的是,被他保护的人,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我管他是谁。”花鸢站起来,一脚踏在没有知觉的小胖子身上,灿烂一笑,阳光之下,竟然有几分耀眼。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笑容,便是沈青愁也未见过,连她自己都恍惚中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她还是曾经在丰宁镇街头横行无忌的‘女大王’一般,未曾改变。
“打都打了,你奈我何?”风抚过,那个小姑娘发丝纷乱,却好不张扬,让人忍不住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某黑已经豁出老命来更了~
嗷嗷,人过留声,雁过拔毛,嗷嗷!~!~
第三十四章
陈平平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对于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他实在不用多解释什么。
“小子,‘神行太保’周传龙是你什么人。”他对沈青愁沉声而道。
‘神行太保’周传龙,是什么人?其实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是个贼,准确的说是个飞贼。而他唯一与其他飞贼不一样的,便是他的轻功不止一般的好。
据说,此人少年时曾救了一个人,便是有“阴山老叟”之称的黄叟,这黄叟如今说起的人已经少了,可是若说起三十年前,却是当时响当当的武林十大高手之一,不过行事却是亦正亦邪,全凭心意,当年落难,内有一番缘故也不细表,若非当时遇到周传龙相救,早一命呜呼了,而他最有名的绝学便是阴风爪和一套名曰如影随形的轻功。
最后这个叫周传龙的小子,便学会了这两门功夫,成了后来的神行太保。
“周传龙?”沈青愁想了一下,道:“没关系。”他说谎了,他和周传龙还真有点关系。
话说,沈青愁一开始的时候,和花鸢一样,身上除了修罗经心法,再无半点功夫,而仅仅靠那套心法,在江湖上生存,又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不得不想办法学武,每杀一个人,吸尽内力之后,又都会在尸体身上摸索一番,找到钱财或者武功秘籍。
虽然不是每个高手都会把武功秘籍放在身上,可这几年来,不断有武林人丧于他手,便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也给他弄到了好几本,而其中,居然以字解的居多……而以沈青愁的出身,他认识的字真的不太多,武功秘籍这种东西,甭管好坏,也不能随便在路上拉个写字先生来解说的,因而都被他丢了,唯有几本图解的,不用认识多少字,看图就能懂,就被他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