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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付新翻遍了整个自己的回燕居,却也只有一个。
另一个,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见了。
付新为赵夫人绣的,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而为自己绣的,则是一杆青竹,青翠挺拔。
绣竹子的那一个,付新说什么也找不着。
问绣燕和纪妈,她俩个也奇怪。
说先前还看见来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家里什么也没丢,唯少了个她绣的香囊。
问丫头们,站头们均都说没看见。
香囊又不值几个钱,大元旦的,付新也不好拿这当个事,抓贼一般的兴师动众。
付新后来想,大概是她最近忙,然后将精力,放在了赵夫人的那个香囊上。
对于先绣好的,自己的那一个,一时大意,不定是放哪儿忘了。
虽然是自己第一次绣成的东西,付新沉觉可惜。
但既然已经找不着了,付新也就只能是认了。
想着以后,再给自己绣一个。
便就将这件事给丢过去了。
元旦过后,初二开始,便就是走亲戚的日子了。
做为近临的罗家,自然被赵夫人当成了重中之重来安排。
虽然董夫人名义上,那么贵重的药,给了付新。
其实,还不是变相地给付琏治病?
付琏一天好过一天,赵夫人心里对董夫人的感激,可想而知。
怕董夫人初二安排出去,所以赵夫人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派了自己跟前得力的婆子,去到罗将军府送请拜帖。
赵夫人是要登门拜谢的。
付新这些日子,就一直愁,要送董夫人什么东西,当成拜见礼。
后来,付新偷偷地问了张秀儿。
张秀儿笑盈盈地,在付新的耳朵边上,说了一个字。
付新虽然惊诧得嘴都张圆了。
但见张秀儿非常肯定地,笑睇着冲着她点头。
付新却信了。
于是,付新便就跟着赵夫人说了。
赵夫人开始也和付新一样的惊诧,但只一细想,却又觉得付新说得,有几分道理。
董夫人作为边将之妻,有这样的爱好,也再正常不过了。
初二的早上,等到赵夫人要带着付新出门时,付宽上下的打量了这娘俩个,也没见赵夫人准备什么礼物,很是奇怪。
付宽忍不住问道:“你们娘俩个上人家里去,上一回又闹那么一出,就没带什么礼物?”
付新一想到她们娘俩个准备的东西,便就嘻嘻地笑了。
赵夫人只得回道:“劳世子爷挂心了,妾虽然无礼,但过年去人家里,还是知道备些个薄礼的。”
付宽也猜着赵夫人嘴上说着薄礼,是谦虚,但实是没见跟着的丫头、婆子,哪个抱着个大礼盒,还是说道:
“虽然说礼不在重,在于心意。但董夫人对咱们家大郎有恩,还是别太薄了的好。”
赵夫人只得让婆子,将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小匣子,递了出来。
赵夫人亲手送到了付宽的手里道:“世子爷请过目,看这份礼,是否薄了?”
付宽不解地打开一看,竟然全是飞钱。
一千两一张,竟然有十张。
付宽立时觉得,手中的匣子有千金重。
一瞅付宽的脸色,赵夫人就知道,付宽嫌礼重了。
其实,这钱全是付新的。
但在付宽的思想里,那就快等同于他的钱了。
赵夫人冷睇着付宽,说道:“怎么,世子爷觉得,咱们大郎的命,不值这个价?”
付宽强笑了声,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董夫人生气。哪有这么直接送钱的?再说,传出去多不好?”
赵夫人淡淡地说道:
“这事,若是世子爷不说,妾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传得出去?妾既然送了,也定是调查过的。知道董夫人喜欢什么,世子爷昨儿不才说过,送东西可不就要送人喜欢的。”
付宽被赵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终是哼道:
“希望夫人别后悔,好心去拜谢,再闹得不愉快。”
赵夫人也不理付宽,领着付新,便就去罗将军府。
在后院里坐了马车,从后门出去。转了一圈,过到罗将军府的前门来。
收了拜帖的董夫人,早早的便就将罗辉喊到跟前来,将那帖子递给罗辉看。
罗辉也不哼声,等着董夫人说话。
本来董夫人是想逗一逗罗辉的,罗辉这样,董夫人实在是无趣,只得恨恨地说道:
“吃过了饭,你就去前门上等着,赵夫人和憨娘来了,你就给我迎进来。”
罗辉淡淡地道了声“是”。
余话再没有。
董夫人笑睇着罗辉,突然说道:“那天我瞅着,好像赵夫人对你,并不怎么看上呢。”
其实,罗辉早就感觉出来。
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付新周围的人,就没一个喜欢他的。
看着董夫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罗辉凉凉地说道:“娘好像挺喜欢付新的。”
董夫人同样地笑道:“其实,只要是乖巧听话的孩子,我都喜欢。”
罗辉瞅着董夫人,知道董夫人这是在将他的军。
董夫人挑衅般地一扬头,说道:“儿媳妇么,不管乖不乖,只要我肯好好教育,都能调教乖了的。”
听了他老娘的话,罗辉也笑了,像极了一只狐狸,眼睛往两边一斜,不紧不慢地说道:
“娘的本事,儿子非常的相信,就不知道断袖的董贤,落到娘手里,可否能给娘生个大孙子呢?”
☆、第三十回 3(败露)
董夫人气得,拿起手边上的一个美人锤,就往罗辉身上丢。
这臭小子是在威胁她,若是不如他的意,他就给她找一男媳妇。
董夫人暗自地捶胸顿足,觉得自己的儿子,一点儿都不可爱。还越来越讨厌了。
罗辉如猴子般地跳开,笑道:“娘莫生气,生气容易变老。小心爹爹变心。”
董夫人骂道:“死小子,你别给我美,你不老实,明儿看我怎么整治你媳妇,让你心疼。”
罗辉自然生产董夫人刀子嘴,豆腐心,跳着跑了,并不挂在心上。
等吃过了早饭,怕错过了赵夫人和付新,罗辉便就早早地,在门口等着。
张秀儿没事干,程氏在帮着董夫人,准备接待赵夫人和付新两个。
穿得暖暖的,也凑到门口,和着罗辉一起待付新和赵夫人。
张秀儿瞅着罗辉腰上挂着的,绣着青竹的香囊,便就笑。
罗辉瞅着她,皱眉道:“没事你笑什么?”
张秀儿摇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我绣的香囊,和你家衣服真配,真好看。”
罗辉拽了拽衣服,不理张秀儿。
大年初二的天气很冷,他俩个自然不会站在门口,而是在门房里呆着。
里面有暖炉,热茶。
董夫人自然不会只让罗辉在门上迎,还派了个边女过来,门神般地,五大三粗地站到了门房里。
门房本就小,边女一进来,便就觉得半个门房都被她占了去。
好在没一会儿的工夫,门丁进来说,付家的马车到门口了。
罗辉和张秀儿两个,急忙的出去。
刚好付家马车停在将军府的门口,才停稳了。
牛婆子掀开车帘子,赵夫人先从车里下来,然后付新便也就跟着下到车下。
付新一身大红色提锦棉袍子,缘白色狐狸毛边,同色的观音兜,也是缘了白狐狸毛边的。
白净的小脸微有些圆润,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
特别的好看。
罗辉便就看呆了,以至于都忘了和赵夫人招呼。
张秀儿边忙掐了罗辉一把,笑着上前与赵夫人见礼道:“大夫人过年好,大夫人万福。”
赵夫人摸了摸张秀儿,有婆子拿了一个红绳,底下挂着一个小金元宝。赵夫人接过来,给张秀儿挂到脖子上,笑道:
“乖,平平安安长一岁。”
张秀儿摸了摸小金元宝,谢道:“谢大夫人。”
然后,张秀儿便就和付新两个凑到了一起,笑嘻嘻地说着,昨天都从长辈哪儿得了什么好东西。
张秀儿自然没有付新得的多,不过张秀儿也没付新撒出去的多。
反应过来的罗辉,便也就给赵夫人见礼,一揖到底道:“晚辈罗辉拜见大夫人,大夫人过年吉祥。”
赵夫人“哼”了声,刚见罗辉看付新看得呆住,心里就已经不高兴了。
想着那一匣子的钱,虽然赵夫人也心疼,毕竟一万两不少。
但一瞅这小子,赵夫人却觉得值。
赵夫人想,她说什么也不能欠了董夫人的。
一看这小子就是只狠,想叼走她乖乖的女儿。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为了她乖乖的女儿,大夫人也不要欠了董夫人的。
赵夫人瞅着罗辉,可就不像对张秀儿那般,而是板正脸说道:“董夫人在家呢?”
罗辉……
边女这时候却“扑哧”一声,笑了。然后不管僵在哪儿的罗辉,冲着赵夫人见礼道:
“大夫人里面请,自早上收到大夫人的帖子后,咱们夫人就一直等着大夫人呢。”
赵夫人笑道:“有劳夫人了,竟不当了事一样的,娘子带路吧,别让夫人久等了,可是我的罪过呢。”
边女做了个请的动作:“那我就在前边引路了,大夫人、小娘子一起请吧。”
说完,边女打头从角门进去,赵夫人、付新和张秀儿跟着。
罗辉……
刚一直和着张秀儿说话,付新倒也没在意,在绕过罗辉时,突然看见,罗辉腰上挂着的香囊。
付新的脚停下了,指着罗辉道:“你……”
张秀儿一早就知道了,今天事情肯定败露,所以拉着付新往里走道:
“哎呀,大夫人都进去了,你不快了跟着,还在这儿磨蹭什么?走了走了,再不走,关门外面了。”
付新说道:“不是,我是说他……”
张秀儿打断付新的话道:
“什么他啊他的,他是谁啊?这过了年,你也大一岁了,不要随便说他啊他啊的,让武姑姑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付新这时候也听出些门道来,顿住脚,指着张秀儿道:
“是你?对不对?原来是你?我说……”
张秀儿倒也不瞒着,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管你要,你不给我,那我只能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拿了,咱们俩个这么好,没想到你这么心狠,竟眼看着让我学小狗叫,都不说帮帮我。”
付新腕上戴着的,正是罗辉给买的乌金镯。
因为那镯子能调大小,所以,付新伸出带着镯子的手,指着罗辉时,并不显得太大。
通体乌黑的镯子,衬得付新的手腕越发的白皙。
罗辉就跟在了张秀儿和付新的身后。
付新指着罗辉,怒目圆睁:“罗辉,你答应过……”
罗辉突然一改以往,沉声说话,却突然的大声起来。他正处于变声期,说话的声音像个坏了的弦一般,道:
“你娘都走好远了,我娘送你那么好的东西,过年了拜见我娘,竟然还磨磨蹭蹭的,真的好么?还不快了走,你瞧瞧,赵夫人都走多远了?”
张秀儿在边上也说道:“快走吧,看,赵夫人停住了。”
罗辉和张秀儿明显是联合了起来,不让付新说话。
付新大气,她想告诉张秀儿,她明明有求罗辉。
罗辉也答应了,不会再追究张秀儿,绣不绣得出来东西的事了。
付新还想说话。
可惜赵夫人果然停了脚,见付新和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