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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不自主地,往赵诚身边靠了靠。
然后,便就左右地瞅,却没有看见罗辉的身影。
付新不禁想:还说要和她一起回家,下学了,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不过,考虑到身边有赵诚,付新不但没觉得罗辉失信,反倒是松了口气。
☆、第二十七回 7(罗辉的算计)
付新还真怕罗辉,楞头楞脑地跑过来,说要跟她一起回家,可就麻烦了。
下学,当然是学生送先生,所以,没有赵诚送付新的理。
在门口,付新恭敬地将赵诚送上马车。
然后直等到赵诚的马车走远,才与流云、流雨两个,往租屋内寻丁婆子,也好乘车回付国公府。
付新与流云、流雨到了租屋门口时,丁婆子已经让人套好的马车,在街边等付新了。
见三个人过来,丁婆子笑着打招呼。
国子监街上,来接下学的,不是小厮便就是老仆。
丁婆子颇为显眼。
付新高高兴兴地上前,与丁婆子说话。
丁婆子便就问道:“今天才上学,怎么样?好玩吗?”
付新开开心心地一一回答丁婆子的话。
丁婆子扶着付新上车。
这时候,李武却又蹦了出来。
原来,李武还是不死心,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付新。
早上时被罗辉给赶跑了,便就一心等付新下学呢。没见着罗辉,便就闪了出来。
“哎呀,还真少见,一个大男人上学,不骑马,竟然像个女人似的,乘车?哈哈哈……”李武像早上一样,骑在马上,拦在了付新回家的路前边,一顿取笑。
李武的狐朋狗友也跟着哈哈大笑。
丁婆子也知京城藏龙卧虎,因此上,只是微皱了下眉,并不理会李武,直接让付新上车:“小郎不用理会,咱们上车,回家了。”
付新头都没抬地,便就进到了车里。
李武讨了个没趣,坐在马上哼道:“今天你不说清楚,小爷我决不放你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马车里的付新也不理他。
但,李武不闪开,马车就没法走。
已经进到车里的丁婆子,瞅了瞅付新,小声问道:“他是谁?”
付新便就将李武的身家姓名说了。
丁婆子有些头大,李林甫家,的确不大好办。
主仆几个正头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罗辉的声音:“李武,你小子下学不回家,在这儿干什么呢?”
李武一瞅罗辉,皱着眉,颇为不高兴,语气不耐烦地问:
“我说罗辉,你今天是不是闲的?你跟车里那造假那小子什么关系?你干嘛处处维护他?”
罗辉上下地打量李武道:“怎么了?不服就找个地方?”
李武立时就没了脾气,嘴里不知道哼哼唧唧点儿什么,再加上金叶子几个人喊李武。李武借坡下驴,外强中干地说道:“罗辉,你等着,哪天小爷非收拾你不可。”
然后,李武就跟着他那帮子狐朋狗友走了。
对于李武的威胁,罗辉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也不当回事。
见付家的赶车人还傻愣愣的,罗辉道:“还不走,等李武他们回来?”
赶车人连忙喝了一车,拿起马鞭,一甩,马车稳稳地移动。
付新在车里谢道:“多亏了罗公子,谢谢了。”
罗辉笑道:“明儿咱们一起上下学吧,李武这小子,轻易不死心,非常地烦人。”
说完,罗辉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极有深意地笑。
付新再傻,也觉得,罗辉刚肯定是故意的。
从国子监出来,罗辉肯定是故意不让李武看着他,然后才跑这儿来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之后,罗辉再出来,将李武骂跑。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她们的马车,一起回家去了。
付新想,罗辉太阴险了吧?
果然,就见丁婆子一脸感激地说道:“老奴谢谢罗小郎了,既然罗小郎知道我们家小郎是谁的话,那以后就一起上下学吧。李公子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就麻烦罗小郎了。”
罗辉笑盈盈地答道:“没事,邻居住着,她又和秀儿好,我自然照顾她。那个李武没什么能耐,他怕我。”
别说付新,流云和流雨两个,都觉得罗辉脸皮有点儿厚。
可惜丁婆子并没发觉,听了罗辉的话,又连谢了几声。
马车从付国公府的后门进去,付新先回回燕居去换衣服,洗漱。
丁婆子和着流云、流雨两个,直接去见赵夫人回话去了。
纪妈和着绣燕两个,亲自出去将付新接回来的。
一路上,问长问短的。
除去李武的事,付新一天都很高兴。
所以,一直笑着,话语轻快地,细细地回答了纪妈和绣燕的问话。
在回燕居里,换回女装、又重新梳了头,洗了脸。
付新由绣燕、带着两个小丫头陪着,便就去给赵夫人请安。
赵夫人自然也问了丁婆子、流云、流雨,付新在国子监如何,都干了什么,和谁说过话等问题。
丁婆子自然便就将李武的事,与赵夫人学了。
赵夫人也觉得李武的事,非常的棘手。
又听闻罗辉帮着,将李武骂跑了之后,赵夫人哼了哼,道:“看样子罗家那小子还有点用处。”
赵夫人,半分没有感激罗辉的意思。
丁婆子和流云、流雨……
赵夫人又说道:“算了,明儿早上憨娘上学,喊着罗家那小子一起吧,你们可看好了,别让憨娘和罗家小子多说话。那小子瞅着就不是老实的。”
丁婆子连忙笑道:“这个自然,五小娘子也是懂礼的,在车上时,只是出言谢了罗小郎,就再没说别的。”
流云、流雨……
赵夫人就又问流云、流雨付新在国子监内的事。
流云、流雨两个对视了一眼,虽然付新并没有叮嘱她俩个,别提中午请罗辉吃饭的事,但见赵夫人对罗辉的太度,到底没敢提。
只将付新一整天,除去去方便外,一天没出赵诚职室的事说了。
并说付新如何认真地学习写诗,看书,拼韵脚。
赵夫人听了,很宽慰。
而从回燕居出来的付新,没走两步路,便就碰见了付悦,站在去往大夫人的路上,笑着瞅付新。
只一打眼,付新就瞅出,付悦这是专在这儿等她。
付新一见付悦,就觉得头疼。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付悦,怎么就这么爱找不痛快。
付新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
站在一边的付悦一贯的笑盈盈地一施礼:“怎么一整天都没见着五姊姊?五姊姊出去了?”
☆、第二十七回 8(不死心的付悦)
付新歪着头,瞅着付悦,似是在想着什么。
一双眼睛眨啊眨地。
付悦也笑着,有礼而节制。
嘴角的弧度,多一分则太大,少一分又不足以表示出礼节。
那恭敬的表情,似地等着聆听付新的垂询。
付新笑了笑,说道:“我每一次见到六妹妹冲我笑,浑身都会颤抖。六妹妹每每对着我笑时,我都会不自觉地提高警醒。”
付悦依然浅浅地笑着,就像付新刚刚的话,不是在嘲讽她,而是在夸耀她一般。
“五姊姊开玩笑了呢,妹妹对姊姊一贯的仰慕。五姊姊今天出门子了吧?玩得可开心?”付悦又将话转到了,付新白天去哪儿了的问题上。
付新轻蔑地瞅着付悦:“六妹妹不是一贯的消息灵通?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打听啊。何必问我呢?六妹妹又不会为我高兴,每日家过得扎心,不难受吗?”
说完话,也不等付悦反应,付新便就转头走了。
她现在被大夫人捧在手心里,有机会给付悦难受,付新是决不会让付悦好受了。
本来去国子监,就已经很开心,付悦还送上门来让她扎心。
付新可以说,像只快乐的蝴蝶一样,给个翅膀,就能飞着了。
蹦蹦跳跳地进到了延居。
打门口,付新便就喊:“娘、娘,女儿回来了。”
赵夫人迎出门口,站在檐下。
夕阳的光辉像是度了层红晕地金子,流泻而下,再被那院中的梧桐树叶,切割成细碎的,像金屑铺满了院子。
赵夫人的面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付新瞅着赵夫人,再一次的,与沈容重叠。
“娘!”付新扑到了赵夫人的怀里。
赵夫人笑着搂住付新道:“这才出去一天,就想娘了?告诉娘,学习得怎么样?你舅舅严厉吧?他没说你吧?你告诉娘,你舅舅敢说你,娘就去骂他。”
付新闷在赵夫人的怀里,摇了摇头,闷着音道:“没有,舅舅很好,很有耐心地教女儿。女儿学不会的,也不烦。”
赵夫人放下心来,笑道:“没事,学不会就慢慢学,咱们又不是要考状元。”
这时候,付悦由牛婆子陪着,打延居门口进来。
赵夫人头都没抬一下,明知道有人打院门进来,仍是领着付新,转过身就往屋里走:
“告诉娘,你累不累?进屋歇会。娘手边上还有点儿事,处理完了,咱们去给老太君请安,完就吃晚饭。”
娘俩个进到屋里,付新便就坐到了窗下的案边的凳上。
见案上放着本书,拿起来一瞅,却也是一本韵字表。
然后边上,还有按着韵字写的七言一联,或是五言一联的字帖。
赵夫人坐回自己处理事情的,堆着帐本等物的桌子前,拿起一本帐子来看。
边上洗衣房的婆,与付新打了招呼,就又与赵夫人报告着什么事。
这时候,门口的丫头进来,道:“大夫人,六小娘子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赵夫人道:“没见我忙着呢?让她等会儿,我忙完了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去老太君哪儿还有一会儿,她不侍候她娘,跑这儿来干什么?”
丫头一脸的惶恐,知道自己好像犯了错误,连忙地退了出去。
付新举着那帖子看了看,瞅了眼赵夫人,想问赵夫人这是不是她写的,却又怕打扰了赵夫人,便就一会儿一抬头的。
想趁着赵夫人什么时候有个空,好见缝插针地问。
赵夫人与那婆子说完话,猜着付新有话要问,便就笑道:“是不是想问娘,桌上的是不是娘写的?”
付新点头:“是、是。”
赵夫人被付新逗得笑了,道:
“是娘写的,怎么说,你外祖活着时,也是国子祭酒,我在娘家时,也曾跟着你舅舅们一起学习的,不过到了国公府,庶务缠身,便就将这些给丢了。老了,不行了,写不出小女儿的心态了。”
付新一听赵夫人的话,鼓着眼睛道:“哪有,娘写得很好,比公主写得还好呢。”
赵夫人笑道:“就你嘴甜。”
付新认真说道:“哪有?女儿说得是实话。”
这娘俩个在屋里,说着话,时不时的,便就传出一阵地笑声。
站在檐下的付悦,果然心像是被扎了一般。
嫌她来得不时候,却与付新聊得火热。
付悦心下恨恨地想:她就是捂块石头,也都捂化了,怎么就感动不了赵夫人的心?
付新,到底比她强到哪儿了?
赵夫人处理好事情,已经有半炷香的时候过去了。
太阳越发的西沉了。
夏末秋出的伴晚,天边突然出现火烧云,将大地的金色全部换成了一片的红。
泛在付悦的脸上,更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