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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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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文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老巴像是在自言自语。

    陆泽西悠悠道:“婚呢,是说离就离,人呢,也是说没就没。大概,这就是命?”

    老巴不说话了,他抓过遥控器,开了电视。要再没点声响,这后半夜一定不好捱。

    方致远接完陆泽西的电话,转身一看,周宁静不在床上。

    他披了件睡袍,走进客厅,只见周宁静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红酒。

    “宁静……”

    “你和陆泽西的电话,我都听到了,徐子文死了。”她喝了口酒。

    “是,明天出殡。”

    “去送送他吧,同学一场。我就不去了,明天约了中介看房的。”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喝上了?”

    “不知道,也许是烦透了早睡早起吧……”周宁静抽到嘴角,笑了笑,“同学们都会到吗?”

    “应该吧。”

    “行,明天我给你借辆车。”

    “借车?”

    周宁静把酒杯撂在茶几上,站起来,看向方致远:“咱们班还没正儿八经开过同学会吧,我估摸着,明天吧,该来的都会来。我不想让他们觉得咱俩过得很差劲。”

    “咱俩怎么就差劲了?”

    “要是咱俩真的混得好,会把孩子放在你老家?再说了,咱俩有车有房不假,但你也不看看,咱这是什么房、什么车!咱们3班,有多少人是大学一毕业家里就给置办了车子房子的,我们还在起跑线上做预备运动呢,人直接就跑到终点了。”

    “所以,就更不用比了,多没意思啊。”

    “不,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虽然没跑到终点,但是我们很快就能赶上他们了。”

    “宁静!”方致远微怒,却只是强忍,“你没喝多吧?”

    “我很清醒!”

    “就现在,我们身边这些朋友,谁不羡慕我们,是,我们这房子车子确实不怎么样,但也是我们辛辛苦苦挣下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很幸福……”

    “真的幸福吗?”

    方致远愣住了。

    婚丧嫁娶皆有礼数,冇城尤其。所以,当安汶一身黑衣、头戴一朵白纸花出现在徐家时,徐父、徐母都惊着了。因为,徐子文的现妻程虹也是这副打扮。

    从背后看,两个女人差不多的细瘦身量,长发皆挽在脑后,哪哪都撞到了。安汶扎扎实实跪在了徐父、徐母跟前,徐母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这泪,有一多半是急的。

    程虹没说话,徐子文的姑姑过来扶她坐下,轻声嘱咐:“那女人就喜欢闹事,你越把她当回事,她闹得越厉害。咱只要不踩她,她觉得没趣也就走了。”

    安汶当然不会走,她是来守灵的。被鲜花簇拥着的棺木里,躺着的是她的前夫,明天,他就会被塞进焚化炉,变成一盒子灰。在他化灰前,她必须见到一个完整的他,手脚齐全,脑袋还在脖子上的他。

    她凑到跟前,要好好看看他。没人拦着。徐父和几个主事的长辈反应迅速,已开过临时会议,决定只有三个字,由她去。毕竟,这一回不比她当年大闹徐子文和程虹的婚礼。人都没了,她再作还有什么意思?

    可能是因为僵硬,近180斤的徐子文看起来缩水了一个尺码。脸变得立体了些,被横肉盖过的鼻梁恢复了高挺的姿态。双眼紧闭,倒也安详。就像,就像是睡着了。

    安汶伸出手去,越过那些鲜花,想摸一下他的脸。程虹突然过来,一把拉住安汶的手。

    程虹什么也没说,她什么也不必说。对徐子文,她有完完全全的主权,她可以行使这样的主权,哪怕,他已经没了。安汶抬眼看了看程虹,也不说话。

    刘易斯走了进来,他费解地打量着安汶。然后,大踏步过来,拉起安汶就往外走。安汶扭动着身体,反正怎么都不愿意离开。灵堂里一片寂静,本来在哭的几位,皆屏气凝神,没敢再出声。刘易斯拦腰抱住安汶,扛着她出了灵堂。

    “你跑这来作个什么劲?”刘易斯确定锁好了车门,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安汶。

    “我乐意!”安汶一脸不耐烦。

    “你参加明天的葬礼,我没意见。可是今天晚上……你这是打算给他守灵?”

    “这么说,我做什么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意思!开车门,我要下车!”

    “安汶,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那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前夫!”

    “过不去了,是吗?”

    安汶看着刘易斯:“这根本不是过不过得去的问题!这是过去的问题!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的过去,在我的过去里,徐子文永远抹不掉。我从七岁就认识他,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初恋,我的前夫,我孩子的父亲!你他妈让我下车!听到没有!”

    “要是我不呢?”

    “分手。”

    “分手?你居然说分手?你为了一个死人要和我分手?”

    “你给我闭嘴!”安汶歇斯底里般嚎叫着。

    “没弄错的话,当初是你要和他离婚的吧!哦,离婚是你提的,这会儿他死了,你跑这来要死要活地作,你总得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还有程虹,她怎么想!”

    “是,离婚确实是我提的,可谁跟你说的我提了离婚就代表我不爱他了!”

    刘易斯傻眼了:“你说什么?”

    安汶深呼吸着,似乎在强迫自己调整情绪:“对不起……”

    刘易斯摇了摇头,一把抓住了安汶的手。她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攥住。

    “安汶你知道吗,我有段时间特别希望徐子文消失。”

    “是我大闹他们婚礼那次?”

    “不只那次……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

    “现在,他真的消失啦,你如愿了。”

    “可是,我现在特别希望他还活着。如果他活着,我还能和他拼一拼,他这么一走,我就算是彻底输了。以后……你想起他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追忆,追忆总是美好……”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咱俩就分手。”

    “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分手。”

    “那你就接受,接受这个现实。”

    “我真的不懂你……”

    “我也不懂我自己。”

    “既然你是爱他的,心里有他,你当初干嘛要和他离婚?”

    “因为……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刘易斯,咱俩还是分了吧,我知道你想和我结婚,而我,我这辈子是不会再结婚的了。”

    刘易斯一把抱住安汶:“不分!”

正文 第7章殡仪馆的重聚

    三线城市冇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高中毕业后,明杭一路向北,就读了北京一所大学,此后回乡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开始是真的忙,到了后来,是因为父母逼婚。他对那句“只要不逼我结婚,家乡就还是家乡”,可谓感同身受。配了尔康抓狂的表情发到朋友圈,却忘记刚学会玩微信的父亲是加过自己的。

    父亲在底下洋洋洒洒评论了差不多500个字,博古观今,义正言辞,什么婚姻是社会稳定的基石,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明杭的视而不见,让本来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

    所以,这次回乡参加徐子文的葬礼,他并没有告诉父母。

    来接机的是方致远。明杭拍拍方致远的肩,面对这个从高中时代就是挚友的男人,语言表达有时显得多余。方致远还是那么得体,利落的平头,黑框眼镜,白衬衫外面罩着灰色风衣。

    “老陆、老巴,还有老毛呢?”明杭问道。

    “他们都想来接你,但都有事,走不开。”

    “有事?”

    “老陆早就在殡仪馆了,负责迎送我们这些老同学。老巴呢,咳,怎么跟你说呢,他昨天刚离婚……”

    “真离了?”

    “净身出户,住的地方都没了,这会儿应该在中介那找房子吧。”

    “够壮烈的。”

    “至于老毛,他们两口子在上海,毕竟,上海的医疗条件比冇城好。其实早就该去了。只是他自己,抹不开面子。不过,他说今天一定会赶回来的。”

    “其实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吧。”

    “那是你的想法,别说孩子了,你连老婆都不想要。老毛是什么性格、老毛家里又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啊。”

    “不就是三代单传嘛。”

    “四代。”

    “管它几代。难道生孩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在老毛家,就是这样。”

    两人已走进停车场,方致远掏出车钥匙,不远处一辆奔驰的车灯亮了。

    “换车了?”明杭问道。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老婆知道今天徐子文出殡,老同学们基本都会到……这车是她借的。这不是为了赶来接你吗,我只好先开过来了。哎,你小心着点,人家这是真皮座椅,别给人蹭坏了。”

    “她考虑得还挺全面。”明杭早已一屁股坐进了副驾。

    方致远的表情略有些尴尬,不太娴熟地发动了车子:“等会儿我得先回去一趟,换辆车,换我自己的,这辆……我不开。”

    “为什么啊?”

    “先不说外地回来的,就说说留在冇城的几个同学,我和他们平时虽然联系不多,但谁不是知根知底的啊。我不想闹笑话。”

    “你就不怕周宁静也来参加葬礼,到时候穿帮……”

    “她不会来的。”

    “那可说不准。”

    “她约了人去看学区房。”

    “怎么,你家宝宝不是才3岁多一点?”

    “你没成家,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不要歧视我们单身狗。”

    “没那意思。你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是啊,我多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至于你们嘛,活脱脱一本《围城》。”

    方致远不再搭腔,专心开车。

    毛峻和胡古月一进家门,陈华美就扑了上来:“检查结果怎么样,到底是谁的问题?”

    陈华美的语速很快,足可见要孙子这事的紧迫性,简直争分夺秒。

    胡古月沉默不语,看了看毛峻。

    毛峻对陈华美说道:“妈,报告要过几天才能拿。”

    胡古月换了鞋,怏怏走回自己房间。

    陈华美撇嘴:“你看她,这什么态度,进家门看到我,连声妈都不叫!”

    毛峻无奈:“妈,你就少说几句吧,这几天的检查,光是血就抽了好几针筒,已经把我们俩折腾得够呛。”

    “妈知道,饭早就做好了,是你最喜欢吃的清蒸石斑,特别新鲜,是我一大早到菜场……“

    “妈,”毛峻打断陈华美,“我还要出去一趟,月月也爱吃鱼,你们俩吃吧。”

    “你去哪啊?”

    “徐子文没了。”

    “哪个徐子文?”

    “我高中同学,就是我小时候,老欺负我那个。”

    陈华美一愣:”怎么会这样?“

    “脑溢血。”毛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陈华美忙不迭:“在家里先吃一点再……”

    门嘭一声关上了。

    陈华美走到餐厅,看看桌上的菜,又朝小两口的房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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