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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对于大、小、挤这种概念跟平常人不一样——“这里位置好。”
“也是。”
范衡笑道,“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呢。”
“有什么事去书房说,孩子还在吃饭。”
“需不需要叫上你的律师男人一起?”
“暂时不需要。”
秦知秋知道范衡为什么会趁她在家的时候跑到自己家里来,一是范衡吃不准张唯卿这个大客户是放还是救;二是范衡想让她趁机炒作一把;三是范衡莫名其妙的觉得秦知秋知道的远比她说出来的多,想要打探情况。
但是,秦知秋之前不理他,连他的电话都不接,把他跟那些媒体记者一齐扫入了黑名单,电视台又实在不适合讨论事情,他只有出此下策。
“我跟我在警方的内线联系过了,她说兹事体大,已经惊动了上层,她不敢说。”
范衡挠了挠脸,“你知道些什么?”
“她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
“我以为她至少能撑到退休。”
“所以她在退休前做什么事,你都不管喽?”
“我当然管了,但我一不是她的经纪人,二不是她的朋友,只能做为老板通过她的经济人警告她让她收敛一些,不要到老了出问题。
自从有了互联网,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说到底,张唯卿不倒对经纪公司有利,对皇家帝都电视台有利,至于那些被侵犯的男人,她们才不在乎,她们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让他们闭嘴。
“然后——”
“你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电视台现在是什么风向,是准备扶你上位彻底不管张唯卿了,还是有人要救她。”
“两方面都有。”
台面上的平静代表着台面下还没吵完。
“警方手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你不是有内线吗?”
“妈的,最烦这种干坏事还要留个记录的了,我当初就警告过她,被人一锅端了的话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范衡怒道。
“这么说你知道录像的事?”
“你不知道公司私下里替她平了多少事儿。
虽然主要是她的经纪人在操作,但我要垫钱啊。”
所以作为男人,知道旗下的艺人这样,你的想法是——不要耽误我赚钱?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又不是新出来的雏儿,张唯卿这种都算是程度轻的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好人见过,人渣见的同样不少,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从中做些什么……”
“不关我的事。”
秦知秋回答的很干脆。
“我查过那个瞻瞻的底,看起来很清白,实际上很心机的人,上美妆学校的时候就知道钓着富二代养自己,还假装自己很纯,进电视台也是走了不知明的路子,这种人我太了解了,自荐枕席还差不多,被潜?呵呵……除非那个人份量不够。”
而张唯卿份量很够了。
“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嘛?”秦知秋双手环胸看着他,顺便瞅了一眼手表,“我快要迟到了,没时间和你磨蹭。
你最好长话短说,不要想要套话什么的。”
“好吧。”
范衡点头,“张唯卿这人保或不保?”
“我要是你就不保,划清界线。”
“你,我捧不捧,我告诉你,现在你们电视台两种态度,一种是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上位,一种是另外从别的台挖角。
我使一使力……”
“这是你的事。”
秦知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别的我不问了,我走行了吧。”
范衡无语,“早知道你喜欢禁欲女人公那一款的,我也可以啊,人家也有很女人的一面……”
第146章 第146章 协助调查(二)
在任何世界,处理张唯卿这种名人时, 警方都是谨慎的, 在这个世界更要谨慎几分, 根据媒体报道,张唯卿被很客气的请到了中心区警察局休息室,在几位高阶警官、调查局、司法部官员的监督下, 两名警探对她进行了例行询问, 并没有问什么尖刻的问题, 就是问她那套房子是不是她的产业, 那里面存放的物品都有什么, 哪一天发现失窃的,失窃了什么……
张唯卿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她的律师抓住“从公寓取得的所有物品皆是盗窃所得, 警方无权检查、查看, 警方应该按照流程将所有物品归还张唯卿。”“据理力争”,警方让张唯卿填了失窃物品的相关表格就放她走了。
这个案子涉及到一个司法悖论, 一个窃贼, 发现自己拿到了重大罪案的证物,可否交给警方处理, 这个证物是否有效。
从历史上来看一直存在争议, 有时有效有时无效,在一些国家有效,在一些国家无效,就算是在同样的国家, 有些法官认定物证有效,有些认定无效,认定有效的那些无一例外涉及到国家安全、重大凶杀案。
而张唯卿的那些影碟,并不涉及这些……
除非——秦知秋知道的唯一一个案例是三年前,有两个盗贼在整理偷窃得到的电脑时,发现里面有无数儿童色情电影和图片,两个盗贼为了抓住恋童癖,进警局自首并举报。
在其他物证的佐证之下,法庭接纳了电脑作为证据。
张唯卿的案子,如果影碟里涉及未成年人,法庭很有可能也会接纳相关证据。
问题是有没有未成年人——
这个问题不止是秦知秋在思考,各大电视台也在随后的节目中约谈相关的嘉宾进行探讨,不意外的,过去帝都电视台吊打其他台的收视王牌新闻一小时,再次因为回避此问题,假装这件事不存在,收视垫底。
秦知秋走出主播室,导播拿着收视率图表走向她,表情都快哭了。
“比昨天还低吗?”
“嗯。创历史记录了。”要知道新闻1小时的收视率,从来没有跌破过4%啊,这次已经无限接近1%了。
“没关系,意料中的事。”秦知秋拍了拍导播的肩。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到张令佳说今晚八点会发表东西,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简讯。
张令佳发表了一篇长文,名字是母亲节快乐。
在文章里她丝毫不回避问题,从自己最喜欢的钢琴老师之死,讲到自己一直以来在家庭中受到的伤害。
在最后她说道,“人皆云女不言母过,所谓亲亲相隐,可在我母亲为女王蜂的世界里太多人替她隐瞒了,太多人替她承受了,我决定做一个叛逆的女儿,讲一切讲述出来,父亲说报道让我们的家庭蒙羞,不,是我的母亲一直在让家庭蒙羞,是她一直在伤害我们,现在我决定站出来,对我母亲说,你给了我生命,你永远是我的母亲,但在你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忏悔之前,我不会与你说话,不会接你的电话,不会和你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触。”
与张令佳有联络的媒体,只有一两个转发了这条东西,但一两个就够了,张唯卿的女儿出言指证母亲,发表反叛独立宣言,在华夏国这个古老封建与新时代新价值观新文明冲突剧烈的国度,同样引发了一场地震。
秦知秋从侧门直接进入停车场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取走自己的车离开时,一个穿着背带裤,头发扎成冲天辫,个子矮矮小小的男人张开双臂站在了她的车前。
秦知秋认出了他,他是著名的时事新闻记者窦利,更多的人叫他小豆子,别看他个子小又是个男的,看起来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似的,实际上已经四十多了,终身未婚,采访风格犀利异常,曾经为了采访一桩偷排污水案,藏在农民中卧底半年,一生受到N次死亡威胁,两次被人追杀,三夺最有价值新闻奖,是个厉害人物。
难怪能闯进守卫比平时还要森严的电视台停车场。
“让我上车。”他拍打秦知秋的车门,“否则明天的头条就是你们电视台的保安把我代成脑震荡。”
“上来吧。”秦知秋开车门让他上来,给冲过来的保安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后,这货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正义”归正义,实际上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保安碰他一手指头,他都能声称骨折躺一个礼拜。
“能否针对坊间对你在张唯卿事件中的种种传言接受我的专访?”
“不能。”秦知秋摇头,“我记得你一直是采访重大新闻的,为什么会学那些狗仔来追这种娱乐新闻热点?”
“我老了,想要弄点轰动又不必被打破头的新闻。”他回答道,“你确定你不接受我的采访?现在说你什么的都有……”
“你是记者,我也是有记者证的,我知道你的一贯套路,不。”秦知秋坚定的摇头。
“你对张令佳的言论怎么看?”他直接把录音笔递到了秦知秋嘴边。
秦知秋指着汽车的仪表盘道,“我这辆车经过改装,有车内监控和录音系统,对我发言的任何歪曲我都会告到底,你知道我是有律师证的吧?而且每年一直在正常年检。”
“有人说你之所以这么淡定,对所有的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因为你是亿万富豪的继承人,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没钱没家人的话我会比现在更无所顾忌。”秦知秋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家人羁绊了你?”
“我是说我们谁都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用家庭背景来评价人本身就有失公道。”
“张令佳呢?”
“她是个很好的人,我们很熟悉。”
“你支持她的作法?”
“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秦知秋面露嘲讽地看着他。
“你对瞻瞻有何评价?”
瞻瞻最近是媒体的风云人物,曾经上过各种新闻媒体,也曾经上过真人秀在知心大哥的怀里痛哭过一场,在他的感召下又有两位受害者站了出来,现在隐隐是新时代男权代表。
“……我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小豆子收敛起了之前带着几分“流气、痞气”的表情,盯着秦知秋的脸,“你刚才露出了一个不屑、嘲讽的微表情,你对瞻瞻有看法?”
“我不知道微表情也可以做为采访内容,任何不负责任的臆测都会引起诉讼。”秦知秋知道他厉害,没想到他厉害到这种程度,自己方才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表情,却被他看出了破绽。
“我明白了。”小豆子在笔记本上记了一笔,“你会是新闻1小时的正式主播吗?”
“这是台里的事。我现在只是代班。”
“有人说整件事你是唯一的受益人,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觉得无论是谁,在这个只能称之为悲剧的事件中受益,都是可耻的。”
“你做为张唯卿的弟子,真的对她的所作所为毫无知觉吗?”
“我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你的私事的。”
“什么?”
“我拿到了一盘带子,里面的内容是你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你的前夫,你对此有何看法?”
“他是我的前夫,我孩子的父亲,我的同居人,未来我们有9成的可能性会复婚,只要我们不是在广场上做色/情表演,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现在还保持着关系?你和他在男德班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真的像一些传闻一样你们开妻夫店,一个人利用媒体曝光,一个人利用法律诉讼敛财,一切都是出于私欲。”
秦知秋将车停在了路边,“你方才还在说我是亿万富翁的继承人,你是帝都人是吧?帝都从3年前开始全面使用由秦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