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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让小女子来替七爷更衣罢。”
玉珩被玉琳所带出来的火气瞬息之间又被这一声柔柔的七爷给软了、融了,他迷了心窍,双眼甚至一颗心都在季云流身上,目光灼灼:“云流,你到底是嫡人间的蕊宫仙子,还是临下界的月殿嫦娥?你没有缘由的来到这儿,来到我身边,会不会终有一天也会没有的缘由的离我而去了?“
不管是蕊宫仙子还是月殿嫦娥,都与21世纪的神棍相差太远,想到当日在莫屿山中那什么“我来自白云外、天宫中”的胡掐话语,季云流就算脸皮再厚,面对这话,脸上还是有些绯红之色,再听下一句,她探手过去环住了玉七:“我便是我,与玉珩你在同一日被天道送来共续今生的季云流。”
这“流”字淹没在七皇子的嘴唇之下。
季云流头一次唤他为玉珩,他很高兴,季云流说与他共续今生,他更加高兴……真是……入我相思门,方才知我相思苦。
这更衣是在你踮脚系带亲我一口,我低首唤你再亲一口之下完成的。
工程浩大到让外头的几人以为七皇子要丢下正厅的宁世子先搂着六娘子安寝了。
待七皇子神清气爽的拉着六娘子出来,席善等人各个面色古怪的行礼。
“不需我送你回去么?”七皇子再次相问。
季云流摇首:“你还是与宁表哥一道商议下,今晚的事儿该如何跟皇上解释罢。”
七皇子前世今生最恨之人便是玉琳,绝对没有之一!
他瞧着被九娘扶着与自己挥手告辞后消失在墙院外头的季云流,脸色同翻书一样的瞬间寒冷到极致:“吩咐下去,七夕那日对玉琳的请君入瓮,我要万无一失!”
待宁石应了重重一声,玉珩这才往前头的正厅而去。
……
景王府中,二皇子得了那道人派来人的禀告,整个人精神一震就让张禾去让顺天府出动去穆王府。
“宁慕画连夜驾着马车直入穆王府,里头若没有季六,我死也不信,让人守着出府之路,就以京中有偷盗贼为名,搜查宁慕画所坐的马车!”
张禾退出后,动作利索,很快派人去顺天府,让里头的守夜捕快聚集到穆王府去季府的必经之路上。
捕快们蹲在墙角阴暗处,等啊等,等了许久,翘首以盼得等来匆匆而来的蒙面死士:“宁世子没有从这里过,马车从穆王府出来,直向宁伯府去了,你等且快快去追!”
捕快们面面相觑,刚想问一句有手令么?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蒙面死士一脚踹在一个捕快身上:“拿景王钱财却不于景王消灾,小心我禀告景王割了你们的脑袋!”
这死士腿脚功夫奇高,一脚踹得那捕快似乎腿都断了,其他捕快不敢再问,这样的三更半夜,也就是景王的人才敢出来作威作福了,当下里带着人马就往通往宁伯府的路上赶去。
捕快们前脚一走,九娘背着季云流后脚就从一旁屋顶上纵跃过去:“姑娘,二皇子竟然还能在顺天府安插人手,之前长公主府外的追杀就这般草草了事,一直未查明真相,应该就是景王从中作梗的缘故,这景王着实可恶!”
季云流一目瞥过那些远去的捕快“嗯”了一声,抽出腰中之前给玉珩压伤口的帕子:“玉琳确实蛮讨厌的。”
皇位只有一个,争嫡之路本就血腥残忍六亲不认,诸皇子之间怎么暗中耍手段她本都不在意,成王败寇,谁也说不得谁阴毒。但是,搞来搞去几次三番搞到她,还生生妨碍了她与男朋友的正常谈恋爱之路,这就不能忍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咱们快些回去罢,我饿了,也累极了,洗洗睡之前搞一搞玉琳还得需要一些时间呢。”
第二五四章 一簪捅胸
九娘瞧着飘在自己眼前那带血的帕子,全身悚然一惊,脚下的步子不稳到险些带着六娘子滚下屋檐去。
她想到之前季云流在穆王府说的那句“用道符上头的血液做追溯之源顺着因果,然后搞死这个施法者……”心中怦怦直跳:“姑、姑娘,您是打算对着二皇子用道法吗?”
季云流随意夹着帕子任它随风而舞:“他乃七爷嫡亲血脉,顺着七爷的血脉就能寻到他的神魂,在院子中起个坛,用两张道符念两句咒语便能让他魂飞魄散。”
这样的月光下,有这样一道干净同一汪清泉的声音,那声音正在说用两张道符便能让人魂飞魄散,就像说烧个水那般的简单。
九娘嘴巴张了张,张了又张,终于在进入季府西墙后,反应过来:“姑娘,这害人的道法是否不利于您,若会反噬您,这脏手的活儿咱们还是交由他人去做罢。”
季云流从九娘背后下来,一面往屋里去,一面挥手让她去打盆水来:“你莫要担心,我为了自个儿能与七爷白首偕老,自然不会弄死他,只是看他太不顺眼,来个以牙还牙罢了。”
九娘很快打来了水,季云流抖了抖帕子,先在上头用手指画了张符,把帕子扔进盆中,掏出荷包中道符就开始做法:“十方世界,上下虚空,吾欲请令,请此人嫡亲血脉!”
盆中的水波动起来,很快从帕子中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季云流的咒语还在继续,“天苍地苍,诸天道祖无所不在,无处不到,请借弟子神符!此人名玉琳,表字青琅,生辰八字乃是甲子壬申癸巳……”
九娘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睁大眼睛瞧着水盆的中变化,赫然之间,玉琳的头像倒映在了水盆之中。
“呀!”即便是九娘这种见惯血斗的侍卫,见到如此诡异情景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去那个草扎的小人过来。”季云流面孔映在火光中,就同那些跳大神的神婆一模一样。
九娘直奔院中厨房,扯出一堆稻草,用最快速度就扎出来一个小人。
巨丑无比的草人同样被扔进水盆之中,九娘看见六娘子对着那盆带血的水继续神神叨叨念着,莫约这样念了半个时辰,盆中淡淡的血水全数向着草人涌进去,片刻后,不止是盆中的水变成端来时的清澈模样,就连手帕上的血液都消失不见了。
季云流伸手在盆中抓出草人,一边开始用朱砂在黄纸上书写玉琳的生辰八字,待写完之后,黄纸在一片口诀之下贴上了草人的头顶上。
九娘颤了颤身体,小声唤了一声:“姑娘?”
这模样的草人怎么见着同那些宫中禁止的巫术针扎草人是一样一样的?
九娘堪堪这般作想,季云流便出声道:“针扎草人本就不是巫术是道术,只是这非正道之术,咱们所以小心一些去扎玉琳。”
说着,拔出头上的簪子,而后一簪子扎进了草人心脏之中!
……
今夜月明,穆王府的穆王夜做噩梦而惊醒,之后一夜未睡,连带景王府中的景王也是一夜未睡,景王不仅一夜未睡,还暴跳如雷:“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有人假扮了景王府的人对顺天府的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二皇子气啊,好好的这场局似乎又是什么都未得到,他最近运道不好如何不会气?他气的水都喝不下,气的胸口都疼了,“后来可有追到宁慕画的马车没有?!如今玉珩那边呢?到底如何了?他死了没有,那季六死了没有?!”
张禾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次的事儿,他让顺天府的人守在必经之路,已经千交代万嘱咐,见了马车才能去查探,哪里知晓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才几句话就被人忽悠走了!
“二爷,之后顺天府的人确实有寻到一辆马车,那马车从东而来,只是里头便无宁世子,只有一个赶路的商贾……”
宁慕画到底有没有到穆王府,这事儿张禾都拿捏不准了,他满头大汗,等着二皇子的责罚,“穆王府旁边的元道人宅子内,属下也派人去了,全数被拒了出来,那元道人闭门不见,我等亦不敢强闯进去……”
“一群蠢货!”玉琳一拍桌案,一站而起,突然皱起了眉,捂上胸口整个人软了下来,“哎唷!”
“二爷?”张禾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二皇子,直吓得丧魂失魄,“您怎么了?”
玉琳捂着胸口:“我,我……有人拿着剑捅本王的胸口……”
张禾左右瞧看,神色更加惊恐:“二爷,这儿,这儿只有你与属下!”
“哎唷!”二皇子再惨叫一声,“确实有人拿着剑捅本王!痛死本王了,痛死我了……”
张禾吓得一呆,一颗心不禁提了上来:“二爷,您您的意思有人在对您使用道法之术?”
“啊!啊!救救我,啊!张禾,快来救救我!”二皇子痛的死去活来,额头冷汗颗颗滚下来,觉得此生最痛之事莫过如此,连带五官都扭曲了,“快去查,查是谁,谁对本王使用道法。”
……
季云流用簪子捅了草人几下,无趣之后,扔在桌上。
她从师以来头一次使用这样的道法,虽然对景王的厌恶是真,但心中那诡异的毛毛之感也是真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被祖师爷发现她在干坏事了……
这种头一次作弊十分害怕监考老师抓住的心理素质她还未炉火纯青,只好扔了草人,撕下草人身上的黄纸一手燃烬所有。
罢了罢了,双手干净有利于修行,天道如此善待她,她亦不可作孽自毁前程。
她家老公骨骼精奇将来必成大业,是个男人就有大男子主义心里,就让他自己一分一分的去赢这个皇位罢。
道路就算曲折一些,前途还是光明的。
在折腾得玉琳要死要活之后,燃了草人的季云流心安理得点了三柱清香向祖师爷告罪,而后,躺床上搂着棉被同揉七皇子一样的睡着了。
第二五四章 为你做主
翌日天刚蒙蒙亮,七皇子穿戴整齐,准备一大早就进宫去面见圣上,就算不能置玉琳于死地,他也要借此机会釜底抽薪,让京中的道人统统都滚蛋,让玉琳无人可用!
前一世果然是他见识浅薄了,原来玉琳手段不仅毒辣,还会如此的旁门左道。
坐进马车内,刚刚吩咐启程,席善一头扎进马车内,面色有些奇怪的笑道:“七爷,九娘适才飞鸽传书过来,说六娘子昨日回去之后以牙还牙,给景王的心窝子捅了好几簪子!”
“好几簪子?”玉珩有不解之色,“六娘子如何捅了玉琳好几簪子?”
席善忍不住,哈哈笑着把九娘所写的纸举过头,呈到玉珩面前。
纸条上,九娘叙述详细,把昨日自己在季云流身边的所见的一切都写了清楚,最后写的是,因替身草人便非正道之法,她怕六娘子有危险,希望七皇子替六娘子在二皇子的查证下善一下后。
玉珩看完纸条,收起来,重新递于席善:“纸条处理掉,还有九娘那儿,你且九娘告诉六娘子,以后对玉琳这厮不必飞心思,以免脏了六娘子的一双手。”
马车中便有香炉,席善抿着嘴笑着应了一声,小心把纸条放进香炉里,又听得七皇子吩咐说,“六娘子昨夜过府之事,留下的证据可都扫清了?”
席善拍胸脯,满满保证,一点儿遗留的证据都未有,还有昨夜九娘送六娘子回去也是极为顺利妥当。
玉珩侧首摩挲着自己手上戒指,想着季云流替自己捅了玉琳“几剑”,自己该送些什么“大礼”给玉琳。
坐马车直去了宫中,皇帝昨晚歇宿在皇后的坤和宫,听太监传报穆王求见,“咦”了一声,一面宣玉珩进来,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