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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儿,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今天才被人退了亲,晚上又突然打败了北海威风凛凛的可可公主,甚至还收了她的人鱼飞梭,这个女儿总是让她这个做母后的心惊胆颤。这倒底是巧合,还是她的灵力恢复了呢?下一秒她的灵力会不会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若说不呢。”冷冷的声音响起,人鱼的指甲细长而尖锐,几乎与手指同样的长度。堪堪用力,沉鱼尖利的指尖瞬间刺破可可的脖颈,一颗颗鲜红的血珠缓缓的渗透了出来。
可可几乎感觉到那阴冷的杀气要穿越她的肌肤,令她心里一片颤抖,她却忘记了,一个月前,沉鱼被她丢到大海中时,也应该是如此心惊胆颤,如此这般绝望吧?
场面上顿时陷入了沉静,所有的人不是看着沉鱼,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东海王,南海的人鱼王子沙罗原本漆黑的脸,竟染上了一层可怕的红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沉鱼恢复了灵力,自己还能和她相处吗?
静寂无声,海风习习,夜色突然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见,血顺着沉鱼的指尖盈盈的坠落下来,血液的腥甜刺激着在场的每条人鱼。
沉默中,东海王缓缓的点了点头:“你既然能收了她的人鱼飞梭,按照人鱼族的规定,生死不论,一切由你。”
“东海王……”人鱼群中一片吸气声响起,都听说过东海王宠女儿,没想到竟然宠到这个地步。
众人鱼脸色一变,东海王竟然允许她那残废女儿杀了可可公主,他难道就不怕引起四海纷争吗?难道就因为沉鱼是东海的小公主,是他的女儿,他竟有了袒护之心?
被沉鱼用手指掐着的可可,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那种对死亡的惧怕完全遮掩不了,她的双腿竟然不受控制的化作了硕大的鱼尾,不停地拍打着沙滩。
瞧着被吓的身体犹如筛子一般不停抖动的可可,沉鱼双眼微微一眯,冷笑一声:“孬种。”
这个可可,失了飞梭,留她一命,也让她尝尝失了灵力,生不如死的滋味。
眼见沉鱼放开了可可,周围所有的人鱼,齐齐松了一口气,转身向东海王道贺:“恭喜沉鱼公主恢复灵力!”
“真是幸事,幸事啊。”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人注意到,滑落在地的可可。
“鱼儿,你果然没有让母后失望。”乙后急忙拉住了沉鱼的手,眉眼中蕴显出一丝笑意。“咱们的沉鱼公主,又回来了啊。”
“嚯――嚯――鱼儿――好―――很好,嚯嚯―――”东海王抚摸着沉鱼的头,无比欢喜地道:“我的乖女儿。”
东海龙宫之中,沉鱼三年未住的寝宫,被收拾的无比舒适,人鱼岛的小院落,不用住了。连夜搬入水晶宫。
成群的侍女,环绕着沉鱼,连带着末儿都连成了半个主子。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切,都好得不能在好。
沉鱼却不稀罕。
前世谷星给她的那些荣华富贵,也不过是些过眼烟云,现在这些对她更没有吸引力。
真正的富贵者,当一令吐出,千万人俯首。富贵者,当他人生,由我,他人死,也由我。
夜深人静,沉鱼从龙宫中溜了出来,面对着那个混合着天使和妖孽气息的,美得天怒人怨的紫衣女子,沉鱼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现在不怕被别人利用,怕就怕已没有被别人利用的价值。
“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心情好呢?”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丝毫没有任何污辱人的感觉。仿佛她只是淡淡地承述一个事实。
意外,这个答案实在是一个意外。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你帮了我,我一定会还你这份情谊!”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这也是沉鱼自己的坚持。
“用什么还?”依旧是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难道是以身相许么?你连夫婿都讨不到,连自己的明天怎么过都不知道,不觉说这样的话太可笑了吗?”
沉鱼脸色一红,幸好,有夜色掩盖了她的尴尬。要不是念在她于自己有恩,早就翻脸了。得瑟什么?
这个紫衣女子,美则美矣,只可惜,太冰,太冷,如天山的冰雪。沉鱼心里暗自腹诽!凭你这张会埋汰人的嘴,将来肯定也没人敢娶!
“在你没有能力之前,还是不要轻易许诺的好。”
待沉鱼听到这句话时,紫衣女子,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沉鱼碰了一鼻子灰,自讨了个没趣。她无奈地翻翻白眼,准备回屋睡觉。
一转身,眼角边忽然赛光一闪,弯腰拾起来一看,竟然是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的紫色宝石在夜色中发出的冷冷的寒光。轻轻抽开刀鞘,一道银色的流光如水银般倾泄而出,华丽无比。
“喂,你丢东西了!”沉鱼大叫,紫衣女子却早已无影无踪了。
玉兔西沉,金乌东升。一夜很快过去。
“公主,该起身了。”侍女们端水的端水,捧香的捧香,轻声唤着沉鱼。
“唉。。。。。”沉鱼叹息一声,在水晶宫中,住着,是各种的不自在啊,还不如人鱼岛呢?
“小公主,小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叹息声还未落,门外突然响起大叫声,末儿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是她的三娘;可可公主的母妃,北海的弗姬娘娘。
“真是好孩子,不满十三岁就如此能干。”弗姬满脸冷笑。沉鱼见此,理也不理。
“三娘过奖了。”淡淡的扔下一句,沉鱼站了起来。任由侍女们帮她披上衣服,然后转过身,漫不经心地道:“我这个公主被人欺负了两三年,也给东海丢了三年的脸,能算什么能干?”
昨晚伤了可可,她就知晓今天定然有人上门找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个弗姬娘娘也是个急性子,这天才刚亮呢?她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第九章 生死约定
“小废物,居然敢欺负你姐姐!”一阵怒喝传来。北海王满脸怒气的冲进了沉鱼的寝宫,却看见沉鱼漫不经心地对着镜子梳妆,不禁愣了愣。。
“三叔?难道我东海的小公主在你眼中只是个废物?”轻轻歪着头,沉鱼淡淡的问道。
“哼,昨天才刚学会下海,你这水晶宫的床都还没睡暖和呢?就耍起公主的威风了!”弗姬冷笑着上前。挥起手掌,就向沉鱼拍去。
“哗啦。。。。”沉鱼身子向后一退,弗姬凌厉的掌风,扫倒了梳妆台,镜子碎落一地。
“嚯嚯嚯……――北海王―…你今日如此气势汹汹闯我龙宫,到底为何?”东海王刚到沉鱼的寝宫,便看到了惊险的一幕。他瞪圆了双眼,胡须暴涨,明显的不悦。
“昨日沉鱼不仅重伤了可可;还收了她的人鱼飞梭;如此狠毒之人;你还袒护于她;就不怕其它三海寒心么?”北海王冷冷的问;这个东海王,居然将沉鱼接到龙宫之中,存心是想袒护自家女儿。
他就不信了,以他三海之力;东海王还敢不交人。
“三叔,沉鱼未满十三岁,没有任何武器中,如何重伤于她?”沉鱼一音落地,东海王脸色难看之极。
可可欺负这沉鱼,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也没个人过问,这沉鱼向来也不敢出声反驳,不想昨日突然之间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可是让他亲口说出,沉鱼手无寸铁之下,伤了可可,那明显的显得自己北海技不如人。
那弗姬也是个精明人物,眼看讨不得半分好,立刻委委屈屈的道:“沉鱼,不管你有没有武器,可可确实是伤在你的手上,而你竟如此狠毒的收了她的飞梭。可可,这一生,就这么废了!呜呜”
沉鱼闻言,禁不住冷笑道:“三娘也不必惺惺作态,可可既然祭出飞梭,理应知道,生死胜败,各安天命的道理。”
“生死胜败,各安天命!沉鱼公主真是有魄力!”弗姬冷冷地道:“既然你不顾及手足之情,那就别怪三娘这个长辈欺负于你!说完就要再次动手。
众人窃窃私语,沉鱼;这个失去灵力,不善驭水的小公主,生生丢在人鱼岛上三年了,听说昨日刚恢复了一点灵力,便打败了北海的可可公主。纵是这样,长辈也不该和晚辈动手啊。
人鱼族是一个崇尚武力的皇族,胜者为王,已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样是一个尊长有序的家族。
“什么是手足之情?”沉鱼哗啦一下,扯掉袖袍,细嫩的双臂上,无数青青紫紫的斑痕遍布其上,如蛇般缠绕着双臂。
“哇,彩炼,这是可可公主彩炼的印迹。”众人鱼惊呼,新伤旧伤颜色各异,无比骇人。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错之有?难道要沉鱼始终做那躲躲藏藏的孬种?”
“不是孬种?说的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斗胆请命让沉鱼公主前去收伏了那些海王类!也好早日扬名立威!”北海王唇角勾起冷然的笑,带着三分诡秘的阴险,七分报复的快意。这个沉鱼纵是有本事伤了自己的女儿,难道有本事伤了整个海王类?
他一语既出;众人鱼顿时一片哗然。
海王类为海中最残暴的物种;分别被困在四个海域中,北海王的话明摆着要放任海王类作乱了。
众人鱼心中一凛。纷纷看向沉鱼,神色各异小公主命不久矣!
微微一笑;沉鱼冷冷的一抬下颚,食指竖起,纤纤玉指一指北海王,朗声道:“愿不负所望!”!
霸气无边;狂妄之极。
一见沉鱼应下了,人鱼群顿时嘘声一片,有人干脆的鼓起掌来。
匆忙赶来的乙后娘娘刚进入沉鱼的寝宫,便听到了沉鱼的话,她的脸色数变,一头波浪般的中长发无风自动,鱼鳞图样的长衣袍不住的飘动,隐隐透出不悦。
自己这个小女儿,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海王类哪是她一个小孩能控制得了的?可是,沉鱼的话已出口,她又能如何?叹息一声,但愿她能留条小命就好。
北海王话音未落,已游出龙宫。在一片惊呼中;沉鱼尾随其后;两人同时朝着广阔的海面奔去,双双落在沙滩上。
初春的天气,阳光下的海水带着淡淡的暖意,让人浑身自在舒服。
“哈哈。。。。。女儿,等着母妃给你报仇吧。”忽然弗姬扬声一笑,拇指和食指卷起,吹了一声响亮尖锐的口哨,划破了这种云淡风轻的舒服自在。
平静的海水翻滚着,激烈地涌动着,如暴风雨滚滚而来,乘风破浪,气势如雷,惊涛骇浪扑面而来,海水滚动的速度越来越陕,越来越急,如一个漩涡在转动。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黑暗得宛如吞噬一切。
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即将破海而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沉鱼看清了。
原来他们口中的海王类竟是一群凶猛巨大的白鲨,一共有十多只大白鲨,矫捷如龙,凶狠如虎,尖锐的嘴巴大大地张开,急切着用什么东西填满。
第一次看见这么壮观骇然的场面,沉鱼大惊,在身侧双手握拳,不由得微微颤抖。
“今日便要让众位好好瞧瞧,沉鱼公主这些年在人鱼岛上的长进!”弗姬反身一跃,向后倒退三尺,远远的站定。
沉鱼在海滩边,海水一波一波的涌过,只感觉有些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住神经,细细的针狠狠地刺在背脊上,秀气的脸白得一片透明,她觉得海风吹得太猛烈,把鼻尖下的空气者者吹走,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胃部一阵阵纹痛。
好可怕的白鲨群,沉鱼牙齿打颤,恐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