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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只觉身体已恢复了无恙,身上的寒意荡然不存,沈少阳冷冽着脸,虽然现代医术已经发展到了一定高度,但对于他这种有多年隐疾又无任何缘由的人来说真的不敢那么相信。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被古剑划破的手指上还带着伤口,血迹刚刚凝合。沈少阳拿起地上的古剑,扶起被推倒的木架子,重新将古剑置于架上,在一侧取了一块平时拭剑用的纱布准备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回眸一瞬只见古剑的剑穗上沾染了一滴血滴。沈少阳的瞳眸中不禁有些骇然,倾身向前,目光聚集,只见这血滴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一个人?剑穗上的血滴大概有小拇指甲般大小,也不是滴水状是圆球状,呈红色透明,在这个小小的血球中只见一个女子,抱膝曲着身体,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肌肤如雪般晶莹,一张精致的脸上红唇微启,双目轻闭,垂下的眼睑处覆着浓眉的睫毛,安然地沉睡。
沈少阳注视了良久,深邃的眸光中透出不一样的光华,她……是什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剑穗上的血滴,默然间陷入一阵沉思。
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漫天红色中细小的人影,光滑的脊背呈现出完美的弧度,双手环抱处一对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看什么呢?沈少阳暗咒一声,有些狼狈地扯起地上染有血迹的浴巾裹在腰间,反身出了密室。
回到厅内,落地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沈少阳抬头望了望那台颇有欧式复古风的钟摆,安婶适时过来,笑眯眯地说道:“少爷,你可起来了,要准备午饭吗?”
沈少阳点了点头,回房冲了个澡,伸手抓起桌上的手表套上,眯了一眼,看来他只昏迷了一夜,偶尔有时他也会在密室中呆上几个钟头,也难怪沈宅的下人并没有觉察什么。
打开衣柜随意拿了件衬衫穿上,又套了件西装,刚要到餐厅吃饭,只见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露背长裙呆站在落地窗前,有些不知所措地上前,轻声说道:“沈先生,我……”
沈少阳瞥了一眼她身上那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衣服,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昨天晚上……”女人尴尬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沈少阳瞟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昨晚上的一出闹剧,开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啊!”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地轻呼一声,人也呆立了片刻。
明显他有些不耐,鬼知道他其实现在肚子很饿,黑着脸说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可以走了。”
沈少阳说完这句后径自去了餐厅,餐桌上饭菜已经摆好,安婶给他盛了一碗饭端了过来,说道:“少爷,早上老杜已经请何医生来给那位姑娘看过了,何医生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
老杜是沈老爷子当家时的管家,现在年纪大了,自然成了沈宅的老管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其他的都由老杜的儿子杜天宇接了班,至于安婶说的何医生是沈家聘请的私人医生。
“嗯。”沈少阳扒着饭应了一声。
“少爷,丽娜小姐的衣服……这里也没有适合的衣服给她穿……”沈宅从未留宿过女人,对于突如其来还一丝不挂的女人,安婶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亏得上次丽娜将这新买的衣服落在沈少阳车上,事后司机随手拿了回来交给安婶,安婶本想让沈少阳给丽娜送回去的,不过当时沈少阳并没有接,所以安婶就只好把这衣服给收起来,没想到这衣服现在倒派上用场了。
“嗯。”沈少阳只顾着吃饭,又随便应了一声。对这个衣服的来龙去脉懒得了解。
安婶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又说道:“那位姑娘可能有点认生,饭也没吃,要不要我去喊她?”
“不用了,你让老杜安排个车子送她回去吧。”沈少阳放下碗筷,又伸手舀了一碗汤。
“是,少爷。”安婶有点儿意外,她还以为那个姑娘是少爷的新女朋友呢,不过又一想少爷就快跟项小姐订婚了,是她老糊涂了。
安婶应了一声后就下去喊老杜去了,沈少阳又吃了一些后才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刚要起身便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出了餐厅后,看到是刚才那个女人带着哭腔在跟老杜说着什么,沈少阳凝了凝眉走过去。
“……杜叔,安婶,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们再让我见一见沈先生吧,就算我求你们了……”
“姑娘,少爷已经吩咐让我们送你回去,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老杜说道。
“怎么回事?”沈少阳扫了一眼眼前的三个人问道。
“沈先生!”女人乍听见这低沉的声音,不禁转身,对上他如墨般的深瞳,怔了怔才说道:“沈先生,在蓝翎会所我们之间尚存在一个交易……”
“交易?”沈少阳反问一声,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瞥见一抹焦急。
“……是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老杜和安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回头继续说道:“我急需这笔钱,我的人随时可以……给你……”
她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不由地轻了下去,只是老杜和安婶仍听得清楚,各自对看了一眼。
沈少阳盯着她这身极不合身的长裙一阵沉默,撇开他的身体原因不说,就她这种类型的女人还真不是他的菜,抿起的薄唇自然地掀起一丝弧度,撇开眼问道:“大学生?”
“大一……”
“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交易,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寄律师信,现在,你可以走了。”沈少阳说完扬头便出了主别墅。
☆、第004章 你怎么口出狂言
沈少阳的车子开出沂沁苑,一直开往闹市区万隆商业中心的写字楼前,一名保安忙跑过来替他开门。
今天是周一,沈少阳抬手看了看手表,下车便跨入写字楼进了直达顶层的专用电梯。
这幢写字楼顶层分东西两边,西边是沈氏财团各位高层人物的办公室,东边便是沈少阳的总裁办公室。
众所周知,沈氏集团是国际性的上市公司,触角延及各行各业,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在沈家看来也只是一句笑话,沈氏家族自沈少阳的太爷爷一辈起便是名门望族,时至今日沈氏集团非但没有败落的迹象,更是以雄厚的实力跻身全球知名企业,也有传言说这只是沈氏集团的表象而已,其真正隐藏的财富恐怕只有“富可敌国”这一词了。
白莹端着一杯咖啡敲了敲门进入沈少阳的办公室,只见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一份资料,白莹将咖啡放下,拿着手里的机票说道:“沈总,昨天订的机票已经过时,是否需要为你重新安排?”
事实上白莹昨天订完机票后打了电话给他,可一直打不通,后来才知道他在蓝翎会所出了点小意外。沈少阳也没抬头,拿着资料愣了愣,原本订这机票是想去那个出土古剑冢的穆合山看看,思及此又不由地想起密室中的古剑,还有那个“女人”……
沈少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不用了,你去给我买个手机过来,号码仍用原来的号码,我的手机进了水。”
“好的,我这就去办。还有,二十分钟后有个会议,是初步讨论有关收购禾佳集团的事宜,按照你昨晚定下的行程,我已通知各部你将缺席本次会议,不知你……”
“二十分钟后的会议我照常参加。”
“是,沈总,那我先去准备一下。”白莹浅浅笑了笑后,优雅地退了出去。
沈少阳放下手中的资料,抬手看了一眼右手食指,手指上的伤口大约有一寸见长,划的很深,破开处毛细血管像是刚刚愈合,刚巧到没有流血的程度。
不过还是很疼,沈少阳略微屈了屈手指,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刚才开车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一直别开这根手指,这会儿这样一弯,居然是一股钻心的疼。
白莹再次敲门,送来一沓会议资料,也瞧见他手指上的伤口,忙说道:“沈总,我去帮你拿药来。”
沈少阳点了点头,待白莹拎着药箱进来给他涂了点消毒水,才用纱布缠了起来。
沈少阳起身拽起座椅上的西装套上便去了会议室。只是就在这个长达三小时的会议结束时,有几个警察找上门来,还顺便把他扔在蓝翎会所前的车给开了过来。
不用说也是为了昨天晚上蓝翎会所发生的事前来,沈少阳略有些无奈地将几个警察请进了办公室,异常配合又避重就轻的回答了所提的问题后才将几个警察送出去。
出了这样事,查自然是要查,不过查的方法就不好说了。
沈少阳待几个警察走后,朝站立在办公室门口的简博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简博点了点头后便转进了电梯下了楼层。
白莹递上新送来的手机,沈少阳刚要接过手,直觉手指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沈总,你不舒服吗?”白莹问道。
“没事……”沈少阳换了只手拿了手机。白莹也不敢再问,看着他进了电梯内。
沈少阳出了写字楼便开车回了西云山沂沁苑,别开的手指仍是一阵阵的抽痛,黑着脸一把推开车门钻出车内,大步流星地冲进别墅内,顺手就将手指上的纱布扯了下来,不过这伤口没有一丝变化。
“少爷!”安婶看着沈少阳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一跳。
沈少阳冷着脸没有说话,穿过大厅便转入地下室的密室中,拧开壁灯,只见密室中那把古剑前面躺着一个女人,沈少阳不由愣了愣,目光落在剑穗上,那上面由鲜血凝成的血滴已经消失。
她就是被困在血滴中的女人?沈少阳的眸光中略带着些疑惑,视线划过,只见她一张绝世容颜,发丝垂在她裸/露的身上,映衬出她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滑。
沈少阳禁不住蹙了蹙眉,潜意识中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觉与常人无异,走到近处见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又撅了撅嘴,感觉就像是一个睡梦中调皮的少女。
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一直睡在他体内?沈少阳起身解开领带,一时间有些恼怒,再次看向她时入眼的是她妙曼的身体,不由暗咒一声,脱下身上的西装盖上她的重要部位,然后伸手推了推她,“喂,喂,醒醒……”
“……唔,@#¥%……”地上的女人又蜷了蜷身体,从嗓音中呢喃出几个词,并没有睁开眼睛。
“喂,喂!”沈少阳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又拍了拍她的脸颊。
“……”女人慢慢睁开眼睛,还伸手揉了揉,一副睡意朦胧的姿态,乌黑的眼眸中泛着一层水雾,见到沈少阳时露出一些陌生感,隔了一会儿才生涩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人?”沈少阳蹲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她,说道:“又或者,你不是人?”
“你怎么口出狂言?”女人有些不满地瞪着他,突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惊得双腿本能地往上缩了缩,葱白的手指拉着身上的西装往上扯,发现不对,又忙往下推,一张小脸迅速窜红,异常窘迫地对着沈少阳,一时无措。
沈少阳只觉他的手指再次抽痛,这刺心的痛虽然只有一瞬,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你究竟是什么人?”沈少阳再次问道。
“……拉诺德·莎塔。”她轻声说道。
“拉诺德·莎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