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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隐蔽不隐蔽,族中有训,族人不得随意上堺卜罗山,更不能靠近祭剑台,所以一般没有人上来。这里只有后阳和她两个人。
后阳会意,转身走了。
月姮脱下衣衫挂在树枝上,洗了下身子。
出来的时候看见后阳又不在,难道他一个人上山了。
“过来。”他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月姮呆了呆跟上前去,拐过这个峰口,看到石头上放着两个果子。忙跑过去将果子拿了过来,每人一个。
后阳没有伸手拿果子,反而把她抱住,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月姮垂下头,才想起昨晚两个人似乎绕来绕去的说这个问题。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天黑的时候给我答复。”他轻轻放开她,拿走了她手里的一个果子。
月姮呆了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觉得她似乎有点喜欢他,但是,如果真的要那么快嫁给他,感觉依旧很陌生。
两个人艰难地往山上走。
月姮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在爬山。
就是由后阳一味地牵着她的手上去。
路越发的艰难。
天黑了下来。
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三天他已经尽力让她放松,让她不那么为难,让她能爱上他。现在不管结果如何,好像她都没有了退路。
“就在这里。”他停下了脚步。
“这里?”月姮愣了愣。
后阳将她拉进了怀里,倾身向她靠近,问道:“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她依旧说不出话来。
你愿意吗?月姮望着他的脸,恍惚间脑海中迸出一个片段来。
在一片纷纷扬扬的白雪中,有个人深情地望着她,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
你愿意吗……即使天地颠覆,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因此倾塌,即使千年万年,也是生死相随。
在她还没有回神过来的时候,后阳吻了下来,她却将他一手推开。心里一阵季痛,似乎曾经拥有过什么,又似乎曾经失去过什么。
然后胃里又一阵翻滚,这一次是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后阳抓着她的手腕,手指搭于她的脉上,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说道:“你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她还没有嫁人,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月姮错愕地看着后阳,眼里出现了迷茫。
但是,桑灵阿妈说他的医术很好。
那么她为什么会有身孕,她有些无法接受地后退了一步。
后阳的脸上有些淡泊,说道:“并没有办法阻止灵力外泄,如果明日清晨不能赶到山顶,堺卜罗山坍塌,你们族人也会因此毁灭。”
“不,你骗我,你说有办法的。”
“如果能用御风咒到达山顶,或许有一点办法。”
“……”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他这几天是在等她慢慢接受他,他今天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并不是真的要娶她,而是……
但是她做不到。
虽然她做不到心里去依从他,但是为了她的族人她可以牺牲自己,求他成全。
但是现在她连这样的资格也没有了,因为她并不是完美的。
那么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月姮突然感觉到头特别的疼。
脑子里不断盘旋出那句话——即使天地颠覆,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因此倾塌,即使千年万年,也是生死相随……
☆、第218章 我怕你阻止不了我
那个人究竟是谁?
感觉心在痛,一抽一抽的痛。
月姮的脸色发白,正如他说的如果明日清晨不能赶到山顶,堺卜罗山坍塌,拉诺德族人也会因此毁灭。所以还有一夜的时间,不管能不能到达山顶,她都要去试一试。
她丢下了所有的心思,迎着一点点月光沿着山道走去。
努力地想记起之前的记忆,但似乎有些徒劳。看着他的身影,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和他之间一定还有什么关系。
越是努力去想,仿佛越是徒劳,一点点都记不起来。
月姮脚下谨慎了许多,因为她有了孩子,不管这个孩子的阿爸是谁,她都是孩子的阿妈,她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当又一次迎来一道曙光时,月姮的眉眼微微有些刺痛。抬头看见山顶的铸剑台处,强大的灵力外泄,她感觉自己的皮肤有些灼烫感。
在金色的光芒中,她望见他淡漠的容颜,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一天在一旁空虚之中,他抬着沉稳的步伐在半空中——拉诺德萨塔,两千五百年辰光不见,你可安好?
他是后阳,他就是后阳。
月姮心里涌起一阵浪潮,什么堺卜罗山坍塌,拉诺德族人也会因此毁灭,都是谎言。
堺卜罗山的坍塌并不是因为灵力的外泄,而是他,达洛后阳想要取走凤落和凰栖。这两把剑镇守着这座山,她要取走这两把剑,毁了拉诺德。
月姮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带了些疏离,还有戒备。
离山顶其实已经不是很远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凤落和凰栖。”月姮说道。
“你想起了什么?”后阳眼里多了一丝惊讶。他料想的没错,他之所以会说三天之内必须赶到山顶,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记忆不会被封存太久,三天已经很长了。
等她想起了一切,要得到凰栖和凤落就并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想起了什么你无需知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族人。”她坚定地说道。
“是吗?”他的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眼底也泛起了冷意,先前夹带的略微的温情已经荡然无存,“我怕你阻止不了我。”
后阳说着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她感觉到自己恍惚间腾空而起,后阳打了个结界拉着她用御风咒到了山顶。
月姮刚才心里还有一丝的侥幸立即被浇灭。
他明明可以使用灵力,问什么要如此欺骗。她的眼里多了些愤恨,扭动着身体要挣脱他的钳制。
“如果不想死,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后阳一声冷笑:“你或许不怕死,但是你的孩子恐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凤落和凰栖我志在必得。”
“取走了凤落和凰栖,堺卜罗山将会坍塌,拉诺德族人无一幸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拉诺德族人的生死与我何干?”他冷冷说道,语气如同审判,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却将她一族之人的性命断然葬送。
“拉诺德与达洛本是一族,你却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残杀同族?”
“我所作的无需你的质疑,你——没有资格。”后阳一字一句说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山顶。
山顶的灵力很强,甚至能感觉到祭剑台下的千丈之境,凤落和凰栖在不断地震动。两把剑上溢出的暗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深厚,神圣。
月姮落地后便踏上了祭剑台,却被后阳拉住。
“你放开我。”她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
“你过去送死么?”他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冷厉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站在那里。
月姮突然之间明白了,他没有上去,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怎么才能取走凤落。月姮心里似乎又有了些希望。
后阳凝眉,手上轻轻用力,用灵力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抬手将自己的血撒到那个光芒上。
月姮心里清楚,血祭可以让这两把剑认主,那是在普通情况下。而现在这两把剑置于祭剑台下的千丈之境,他洒下去的滴血还未靠近剑身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挟持她上山顶的目的恐怕也是因为这样,只有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么把剑取出来的。但是她不会那么做。
如她所料,他冰冷的目光朝她扫了过来,冷声说道:“怎么把剑取出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迎着他的目光,有些紧张但是没有退缩。
“你不说,我同样也会让拉诺德族消失。”他说的非常笃定与自信,看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道:“千年来,拉诺德族人并不与外界接触,因此族中之人只不过固守在山下,过些织布耕种的生活,你觉得这样的族人足以抵抗达洛的入侵吗?”他笑的有些讽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充满了不屑。
月姮心里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朝山下看了一眼,只是这山太高,她根本看不清山下的形势。
看着他的脸,心里一点一点的变凉,脸色苍白如纸。
他一点一点朝她逼近,月姮已经没有了退路,后面是强大的灵力,她再退一步就会被灵力灼伤,灰飞烟灭。月姮紧张地用手抚着她的小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她的指间传来。
“后阳大族长,你很想要这两把剑吗?”身后响起了一声妖娆的笑声。
月姮朝他身后看去,祭剑台下款款落下个人,是长虞。
月姮心里一惊,长虞为什么也会御风咒。
长虞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清冷的目光与后阳对视。
后阳负手而立,整个人有种王者的气势,似乎没有把长虞放在眼里,“我想取,谁也阻止不了。”
“是吗?你觉得若是我长虞拼尽全力,可否与你一战。”长虞问道。
后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答,腕间暗金色的灵力缓缓溢出,整个人在光辉的映衬下看来格外耀眼。
长虞轻轻看了月姮一眼,不露声色。月姮心里有疑问,但是现在并不是开口的时候。
两个人对峙着,长虞手里多了一杆通身火红的长枪,冷不防地挥了过去。后阳晃了一下身形,躲开了他的攻势,长虞一招将他逼退,拉着月姮从堺卜罗山山顶跳了下来。
☆、第219章 他真的是孩子的阿爸吗
晨曦中,长虞拉着月姮踏风归来,扬起他的青衫,感觉这是这一世中他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长虞长老,后阳说达洛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月姮拉着他的衣袍,紧张地说道。
“这是迟早的事情。”长虞叹了一口气。拉诺德与达洛本属一族,千年未曾有过交集,生出间隙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长虞长老,你为什么会有灵力。”月姮问道。
长虞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远。半晌才说道:“因为我和达洛的达墨多灵女乌姝发生了关系。”
“啊!”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忽而想起前日后阳说的达洛的灵女乌姝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心里有些沉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长虞拉着她在半山腰停了下来,找了块石头歇了一阵。从这里刚好看到山下的族人,一切没有异样。月姮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下,或许他刚才的话只是逼她就范吧。
“长虞长老,如果……如果达洛的人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你会不会……”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跟乌姝为敌?或者我会不会为了她放弃拉诺德族人?”长虞替她把话说完。
月姮不语,心里似乎有一块石头压着。其实她心里的疑问又何尝只有这一个,总觉得是什么东西揪着自己的心。
长虞看了她一眼,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其实这个问题何须问他,她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两个人似乎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长虞问道。
“什么日子?”
“明天是你过族礼的日子,是你二十岁的生辰。”曾几何时,他对她的生辰记忆深刻,“擎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