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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沈城主可是对这份礼物不满意?”看着沈云飞面露为难之色,燕王仿佛颇有些惊讶地问道。
沈云飞这真是百口莫辩啊,他又总不能说怀瑶不好。
这可是姑苏燕王送给他的贺礼,别说这怀瑶仙子还是华夏出了名的美人,就算真是无盐丑女,甚至是个八十几岁的老太婆,他沈云飞也不能说半个差字。否则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让堂堂燕王下不来台?
按说,沈云飞就算多收一个女人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确切一点地说,是他感觉到花映月的心里似乎有点什么事。
“怎么了?”沈云飞以魂识传音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花映月说道:“这女人,似乎跟我一个旧识有关。”
“旧识?”沈云飞愣了愣,但随即便明白过来。
花映月所谓的旧识,可不是说她以前认识的什么人,这会儿专程提出来,恐怕这怀瑶的来历,跟袅吴脱不了什么干系。
“她是袅吴的人?”沈云飞问道。
若真是这样,那他说什么也不能将这女人留在身边。仅管他的潜意识中对这怀瑶仙子颇有好感,但若她真是袅吴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不敢确定。”花映月说道:“但是,她无论是样貌还是气息。都很像我的那个姐妹。”
姐妹?
沈云飞想起来了。
花映月的前身,原本是袅吴座下四幻使之一,本名幻姬。而她还有一个妹妹,名叫幻瑶。
沈云飞只知道,当初是袅吴派幻姬去执行什么任务,而她不愿意去。因此才招来了杀身之祸。而那个任务,最终好像就是由幻瑶去执行。
幻瑶、怀瑶。两个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而花映月还说气息跟样貌都很相似,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看来,这怀瑶仙子,恐怕真是跟袅吴脱不了干系。至少,是跟袅吴座下的那名幻瑶脱不了干系。
沈云飞正待拒绝,却听花映月说道:“你这会儿不能拒绝,否则的话就是当众驳了燕王的面子。且将她先收下,再想办法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好吧。”沈云飞点了点头。转身答谢燕王,这就算是收下礼物了。
既然怀瑶是燕王送来的礼物。那理所当然应该住进后宫,这些事情。花映月自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而她也会趁此机会,好好查查怀瑶的来意。
如此费尽心机地送她进入上京。甚至不惜动用燕王的面子,总不至于一点原因都没有的。
以花映月的手段,想要问出这些,应该并不困难。
从殿上下来,沈云飞换好衣服。正准备去问问花映月有何收获。刚一出门,就见封伯熙正站在门口。眼神中似有些挣扎,神情上竟流露出一丝慌乱。
沈云飞从未见过自己的师傅流露出这种表情,在他的记忆之中,封伯熙向来都是对任何事情处之泰然的。
“师傅?”沈云飞唤了一声,就见封伯熙抬起头,冲他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咱们进去谈。”
沈云飞不解其意,点了点头,转身靠到门边,将封伯熙让进房中。
进门之后,封伯熙却没有说话。反到是坐到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方向,目光却并无焦点。眼波微微闪动,好似陷入回忆之中。
见此情形,沈云飞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竟能让师傅这副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捧了一杯茶过来。轻声问道:“师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很为难么?”
封伯熙被沈云飞问得一愣,定了定神,伸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到一旁。
“没出什么事,只是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封伯熙说道。
“往事?”沈云飞愣了愣。是什么样的往事,能让封伯熙慌乱至此?
封伯熙没有去看沈云飞的眼神,兀自沉浸在回忆之中,口中却是说道:“或许,真的是天意,竟会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沈云飞听出这话不对,似乎封伯熙的这种反常,就是从怀瑶出现的时候开始的。
难道说,他口中的那个“她”。竟是指的怀瑶仙子么?
按说,就冲封伯熙的这种表情。自然不难猜想其中必定牵扯到一些儿女私情。只是,沈云飞毕竟还是弟子身份,即使猜到如此有关,也不好主动询问。只能是静静地守在一旁,等着封伯熙自己开口。
或许因为房中太过安静,沉思中的封伯熙终于是感觉到了异样,缓缓地抬起头,就见沈云飞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从神色间看,似乎已猜到了什么。
封伯熙不禁老脸一红,叹了口气道:“也罢,虽说是丢人,但毕竟已经发生了,我还是告诉你吧……”
原来,这凤翔主婿当年,曾有过一段风流韵史。
当时,正值袅吴大举入侵之际。昆仑与凤翔联姻,封伯熙入赘凤翔宫。成为凤翔主婿。这对于华夏阳神一方来说,这样的联姻原本是件好事,但就在这时,竟突然传出封伯熙移情别恋的消息来。
按理说,封伯熙与凤女虞正值新婚燕尔,而且又是两情相悦,原本不该发生这种事情才对。可是事实就是,封伯熙为了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心甘情愿地坠入爱河,甚至不惜与女虞反目。
事后才知,那个女人原来是袅吴座下的四幻使之一,而她有意接近封伯熙,就是为了要挑拨凤翔与昆仑之间的关系。
最后,阴谋自然被揭穿,封伯熙与女虞联手,杀死了袅吴,而那幻瑶,却也不知去向。
听到这段过往,原本就了解一些的沈云飞顿时将前因后果全部联系了起来。
原来,当年的幻姬,也就是花映月。接到了去接近封伯熙的任务。可是,因为她早已心有所属,因此违抗了袅吴的命令,惹来杀身之祸。
而她的妹妹,也就是幻瑶,顶替了她的位置,以妖术勾引了刚刚成为凤翔主婿的封伯熙。
虽说事后真相大白,但是封伯熙始终觉得愧对于女虞,因此才会在战争平息之后,选择了避世隐居。
“这么说,那怀瑶仙子……”沈云飞迟疑地问道。
“她姓丰。”封伯熙说道:“之前我一直就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亲眼看到本人,应该是不会错了。丰怀瑶,封怀瑶……她……是我与幻瑶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早已明白真相的沈云飞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在初次见到怀瑶的时候,他竟会隐隐产生了一丝亲切熟悉之感。
大约,就是因为她与凤语梦虽不是同母所生,但却拥有共同的父亲。因此,在五官之上,多少会有几分相像。而沈云飞所感觉到的熟悉与亲切,大约就是从这里来的。
沈云飞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傅突然告诉我这些,是要我……”
封伯熙摇了摇头:“虽说她是我的女儿,但是她母亲的身份极为特殊,想必这次出现,其目的也不会单纯。当年我曾犯过一次错,我不希望这个错在你身上再犯一次。只是……”
他又叹了口气,说道:“但无论如何,她始终还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只希望在她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之前,你不要太为难她。也就算……替我弥补当年做下的一些事情吧。”
沈云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明白。
想来,当年的封伯熙虽是受妖术所迷,但是只怕心中对那幻瑶也是念念不忘的。否则的话,又何需专程跑到这里,对沈云飞如此交待呢?
第三卷 御乾坤 41两代同命恨满怀
更新时间:2010129 17:28:33 本章字数:5015
彩蝶插云鬓,对镜改红妆。
摇曳的烛光,透过绣着百蝶穿花的棒红纱罩,使得整个房间内充满着一阵暖意。屋里的一应陈设全都是新的,雕工细腻,富丽奢华。
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名画。桌上,摆着做工精美的绣屏。一道盛世牡丹的双屏风将屋子隔出里外两间。里面那张挂了红缎的黑漆木雕花大床看上去格外地显眼。床上的铺设无疑是最好的,无论是毯子还是被罩,全都出自姑苏最好的织坊,让人忍不住想像躺在上面的舒适与柔软。
卓着外间妆台的墙角边上,放了几个大箱子,里面每一件东西都可称得上是艺术品,每一件都能让人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属于丰怀瑶的。一部份来自于沈弃飞的赠送,而更多的,是她从姑苏带过来的,,嫁妆。
是的,就是嫁妆。
仅管是像物件一般地被人送了出去,但是,任哪个男人在得到像怀瑶仙子这样的绝色之后,也都不可能只让她当一个奴婢或是舞姬。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的魅力,也没有人不想将她关入自己的后院。
即使没有婚礼,但在世人眼中。当丰怀瑶被送给了沈云飞的那一复。她便已经等于是嫁人了。
打开沉香木打造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袭续红色的纱裙,上面压着一顶凤冠。华丽的丝绣、精致的坠饰,都隐隐透露着一颗女儿待嫁的喜悦。
但是,看着那满箱耀眼的红,丰怀瑶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无奈。与怨恨。
曾几何时,她曾满怀着期待,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穿上这一身嫁衣。静静地坐在那布满馨香的雕花大床上,等待着心上的那个男人能从门外走进。或许带着一身的酒气。但是脸上与眼中,却会是满满的爱怜与疼惜。
他的喜服一定很合身,因为是她亲手做的。一针一线,每一寸都饱含着她对他的爱意。
她绝不会让别人染手他的衣服,因为那是她认定了属于她的领域。
终于有一天,那个男人穿上了那件衣服,只是。坐在雕花大床上等着他的女人,却不是她。
丰怀瑶抓起妆台上的胭脂盒。用指甲挑,抹在那略显得有些苍白的唇上。
她还记得他新婚的那一天,她亲手将从母亲那里要来的鬼脸胭脂混到了新娘子的胭脂盒里。
因为她知道,她无法阻止那场婚礼。与凤翔联姻,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而她永远都不会成为破坏他计划的那个人。
她可以容忍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但却无法容忍别的女人占据他的心。甚至连别的女人对他动心都不行。
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若然以真心相待,说不定他也会有动心的那一天。
所以,她对她下毒。若是她不动心还好,若是动心,便会变成一张鬼脸。
怀瑶有信心,即使是觉自己的新娘变成了一张鬼脸,他也不会怪她的。因为,他要娶的并不是一个妻子,只不过是她背后的那个身份罢了。
一想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丰怀瑶的心里透着一丝畅快。甚至她必须为他的婚礼上台表演,都未能让她觉得沮丧。
一曲飞燕凌波,她不知虏获了多少男人的心,但是那一刻,她只是想跳给他一咋。人看。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是何等地夺目,她要让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可谁想到,就在新婚的当夜。那个新娘居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怀瑶的心中何止是畅快,简直是喜从天降。
因为她知道,无论那个女人会不会回来,她都无法再得到他的信任了。
于是,她静静地等,等着有一天,他会重新为自己披上嫁衣。再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终于是送来了她的嫁衣。但是,却是要她去嫁给另一个男人。
这道命令,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从天堂一下子打到十八层地狱。她不是没有想过拒绝,但是他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感到绝望。
她也想过要逃走,但却被母亲阻止了。
母亲替她讲起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姨妈的故事,讲起了姨妈的死。
怀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