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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心一直提着,却没有注意到竹笼中的女人,此时听见她说话猛地低下头,才看见她浑身的狼狈,她身上捆上了很细的绳子,又和竹笼连在一起,白皙的脸上有着道道血痕。
“他们这群人渣,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的手用力的攥着竹笼,细微的竹刺又狠狠地伤着他的皮肤,虽然眼前的人看似很陌生,可又觉得很熟悉,这种矛盾的心思让他行为不受控制,行动已经先于大脑的转动了起来。
关欣童摇了摇头,然后艰难的将手伸过去,直接的握上了他的手,“别管我了,你走吧,回去吧,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能活这么久也算值了,龙天啸我原谅你了,我不恨你了,你走吧!”
这么多的人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犯险,更不能搭上他的性命,水西河的水只收女人,而他却是个男人。
“龙天啸,我叫龙天啸?”
“对,你是海门的人,走出这里,回到海门,你会慢慢的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那你呢,你是谁?”
“我?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不值得你想起来!”
“这么说你也不是水西族的人,难道你不是圣女?”雷雨惊讶的看着她,忽然的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我……”
“雷雨,你要想好了,一旦投入这水西河你想上来都没有可能,我们水西族只是按着水西族的规矩,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时候大祭司走过来,心有不忍地说着。
“如果你真的不忍心,就不要对她的身份掖着藏着,她根本就是你从外面带来的女人,这里面的真相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最清楚了。”雷雨狠厉的眸光看过去,一下子让大祭司默默地退了开来。
如果事情真的能说,也不会到了现在这个份上。
“把他给了我拉下来,拉不下来就断手断脚也要给我弄下来!”村长看着他们危险的眯着眸光,雷雨这个男人太过聪明了,如果不能留在水西族,那就连水西族的门都不要进去。
族人们也害怕了,毕竟触犯神灵那是要得到报应的,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恐怕对水西族来说,那是要有大难的。
“都是些放屁的规矩,难道她是圣女你就要处罚,如果她不是呢?”雷雨怒吼着,面对这么愚蠢的人,他除了无可奈何就是愤怒和咆哮。
“别听他胡说,给我拉下来,快点,将那女人丢下去,丢下去……”
那些人拿着木棒子冲了过来,直接的打在了雷雨的身上,他纵着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困在竹笼中的关欣童痛苦的看着,大声的喊着住手,然后扬起半截手臂用力的抓着龙天啸的手。
“松手,快松手,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不想,快点!”
龙天啸苍白无力的抬起头,朝她摇头的同时,就被后面的人一下子抓到了一边,离开竹笼的手有些血肉模糊,而后那些人的痛打并没有停手,似乎要打得他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住手,住手,他不是水西族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关欣童的哭喊声已经淹没在了阵阵的呐喊声中。
而被打的还剩半口气的龙天啸被人抬着捆了起来,扔在了一边,似乎对此再也够不上了威胁。
关欣童看过去,只见他嘴角全是血,身体无力的躺在了河滩上,那模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曾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光鲜的站在她面前,而现在却为了救她,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狠狠的咬着牙,看向了那群罪魁祸首,她要说出实情,哪怕还是免不了的一死,她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完全错误的,就算是丢她进河,一样的免不了他们的灾难。
“好了,仪式开始!”村长在一声的怒吼声中,那些人朝着竹笼再次走过来。
关欣童惊恐的喘息着,然后看了看站在一边面色苍白的大祭司,她哈哈的笑出了声音。
那些村民有些微楞着停住了脚步,有些无措的看着村长,后者有些心虚的质问着,“你笑什么?”
“笑你们迂腐!”
“你这疯子!”村长一挥手,“别等了,赶快给我推下河去!”
那些人的手已经抓到了竹笼,却听得关欣童大声的喊着,“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事可以大声的说出来,我们水西族能替你完成的一定会照办!”每一年为祭祀牺牲的圣女都可以要求村里为她去办一件事情,而这件事就算是多艰难,水西族也不会舍弃。
关欣童看了看那边的龙天啸,正无力的睁着眼睛,脸色痛苦的看着她,此时他在想什么,她竟然能猜得出来。
他不想让她死,可是已经尽力了,现在她不能让他再有事!
“水西族的规矩是不是必须得由本族的圣女才能完成,如果是外人那还算不算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愚蠢的问题也好意思拿出来问,我们水西族的事情当然有水西族的人来办,如果换了外人,难道还不怕污染了水西河的河水吗?”
大祭司和村长对看了一眼,身体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别听她胡说,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祭河开始吧,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怎么你们怕了吗,怕我这个冒牌圣女毁坏了你们的好事,暴露了你们的目的!”
“冒牌圣女……”旁边的村民都开始嘀嘀咕咕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是啊,恐怕这件事情你们的大祭司最最清楚了,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关欣童的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眸光全都看向了大祭司。
“疯女人,将她给我丢下去!”村长有一声暴喝,已经没有了耐心听她说下去,她这是再制造恐慌,在他们水西族的心里留下阴影,这女人是个疯子,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最后还是村长的影响力比较大,村民们虽然还有犹豫,不过还是举起了竹笼,就要往下投的时候,突然关欣童大声的喊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你们看见过本族的圣女这么反抗的吗,我告诉你们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圣女阿玛,我是关欣童,我早就结过婚了,我是有男人的不贞女人,难道你们想让我污染了你们的神河吗,你们就不怕河神会找你们算账吗?”
村民们害怕了,脚步又往后退着。
“别听她胡说,给我扔……,如果她有男人,那她的男人在哪呢?”村长怒吼着。
而此时雷雨挣扎着坐了起来,用虚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着,“我就是她的男人!”
第NO68今天不用死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村长则是怒不可歇的冲了过来,“疯子,一群疯子,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水西族的女人哪里轮的上外人,给我扔……”
村民们左右为难,不过最后还是听从了村长的命令,大伙慌乱的抬起了竹笼,眼看着就要丢下河去。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炸雷,紧跟着就是狂风乱作,刚才还平静如面的河水突然地卷起了一人多高的浪花。
这情景似乎有些诡异,毕竟谁也没有遇到过。
村民们后怕着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还喊着,“河神发怒了,河神发怒了!”
所有人都被这话喊得心惊肉跳,而那些抬着竹笼的人早就错乱的将关欣童扔在了地上远离了河岸,好像晚走一秒,那暴涨的河水就会将他们吞噬一样。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人们闹哄着往岸边退着,村长也有些懵了,这是他接管水西族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之前的祖训中更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难道真的是河神发怒了,怪他们用假的圣女来欺骗他们吗?
他看向了那边的圣女在河岸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觉得一切似乎也该结束了,可是他拿什么去面对自己的村民,更该用什么借口来说服这些脑海中早就腐朽不化的水西人。
乱糟糟闹哄哄,关欣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她耳边都是糟乱的声音,还有就是河水冲击河滩的咆哮声,她仰头看着天空,大块大块的黑色乌云以十分快速的速度冲了过来,这里变得漆黑一片,偶尔的几声炸雷才能看清那些人傻愣痴呆的模样。
狂风乱舞,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入汹涌的河水中,为什么没有人来拉她一把,难道她真的摆不开这样的命运吗?
她转头看向了龙天啸的位置,可是那里并没有人,她一下子变得心慌了起来,难不成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出了什么事吗?
“龙天啸,龙天啸……”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心里的恐惧升腾到了顶点。
而此时一双手伸过来,紧紧地抓着她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差一点就吼叫了出来。
“是我……”虚弱的几乎不能闻的声音,可此时关欣童还是听清了。
她激动地哭泣着,哽咽的问着,“你没事吧?”
“死不了,抓紧了我,现在风大,我可不想你在这时候掉下去,不然我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阿爹,阿爹,你还不放了他们,刚才那些话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圣女吗?”水灵的脸上都是泪痕,从他们开始打雷雨,她的哭声就没有断过,此时哭得嗓子都哑了。
村长为难的转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说他们不是水西人吗,说他们和这里没有一点的关系,然后呢……
岸边上这么多的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而那一双双迫切的眼眸,都写满了焦躁和不安,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能说什么?
“村长,我们……”大祭司走了过来,双手颤抖的抓着村长,他的心开始动摇了,真的觉得这样已经做错了。
“你给我住嘴,现在弄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话!”
大祭司垂着头,无言以对,如果当初他不带着关欣童回来,不在这个时候将她推上了台,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河岸边的人都在惶惶不安,而村长和大祭司还在吵着,村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狂风更大了,河水卷起的浪花都已经冲到了岸上,好多人都在紧张的大喊着,而那个竹笼在他们眼前坚韧的摇摇欲坠着,黑暗中有那么一双手紧紧的拉扯着,但是力气在损耗,毅力也在不断地磨损着,他们都知道掉下去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阿爹,你们不要再吵了,难道你们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掉下去吗?”
“水灵,这是族规,我们……”
“都是假的,如果有那么河神一定是不忍心看着这女人掉下去,难道这样你们也非要逆着神旨行事吗?”
“你,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大家快点跟我来!”
而此时水灵挣脱了那些人的手,直接的扑到了河岸边,身后有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可谁也没有胆量走到了河岸那最危险的地方。
水灵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拉着雷雨的手有些松懈,大雨迷蒙了眼睛,她大声的喊着,“你没事吧!”
雷雨艰难的摇了摇头,“你快点回去,你救不了我们。”
水灵又用了用力气,却发现根本就撼不动这两个人,斜风吹着他们三个人险些都要掉下去。
“水灵……”村长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已经冲到了岸边,一把拽住了水灵的手。
水灵咬着牙回头看着自己的阿爹,“阿爹,事情到了现在,我们回去再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圣女还有待查明,难道你真想用一个假圣女来玷污了水西河吗?”
村长苍茫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