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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珞轻笑一声:“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这画儿,我要了。”
“你!”陆启辉被他这狂妄的语气气噎了,怒冲冲道,“快还回画来!你这么强抢他人东西就不怕王法吗?”
“我倒想看看你口中的王法是什么。”
说完,他冷睨了眼沉默的许景生,扭头轻踹拉车的马,霎时,马车晃出一阵绚丽的弧度,很快就驶出老远。
坐在马车里的李闲透过车帘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角不知不觉中勾起一抹笑意。
陆启辉倒吸一口气,没料到竟遇到一无赖了!他在旁边为许景生愤愤不平道:“景生,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放肆?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放心,你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帮你把画找回来的!”
这时,李闲也吩咐回家,见她要离开,陆启辉连忙拦下她。
“小姐,你可认识那人?”
“怎么?”
陆启辉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卿本佳人,还望小姐三思啊!”
李闲脸色一沉,冷冷回他一句:“吾是否佳人,干卿底事?”
陆启辉顿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李闲的马车潇洒而去。
这时,旁边缓步走出一个抱着古琴,青衫玉立的冷漠男子,他目光幽深,盯着李闲的马车,久久没有动静。
“唉,这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休明月照沟渠啊!”
陆明辉满脸郁闷地吐出一口气,摇摇头。
“你认识她?”
许景生摇摇头,长抒了口气笑道:“早就听说最近这位世子爷被个商户女缠上了,可今日一看,貌似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江屿依旧面无表情:“他现在住在哪里?”
许景生耸了耸肩:“杭州只有一个谢府,除了那里他还能住哪?”
江屿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抬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世子爷?什么世子爷?”陆启辉满脸疑惑。
许景生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弯,唰地一声打开折扇,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帮你引荐给安国小世子吗?呶,刚才夺我画的人就是他。”
“……”
陆启辉惊讶地瞪圆着双眼张大着嘴巴,掩饰不住的不可置信。
刚才那个长得比女人美,却无比霸道蛮横无理的男子就是他一直想见的安国世子谢珞?
“你俩既然是好友,那他刚才好端端地抢你的画做什么?”
许景生眯着眼一脸兴味,好似回答他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呢……”
他不过是觉得这女子弹琴时的画面很美,想来幕离下的脸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便想着以画博佳人一笑,谁知半路杀出个谢珞来了。
可这小世子爷不是最不耐烦女人么,怎么好端端地帮她挡了自己这朵桃花?
唔……这里面,定有古怪!
许景生越想越期待,他一抬拉起还在碎碎念的陆启辉:“走,咱们回去,等着看戏!”
陆启辉一脸莫名。
李闲在诗会上与吴中曲圣斗琴的事很快传遍整个杭州城,众人褒贬不一。
对此,李闲付之一笑。
而这件事的另一主角江屿也不以为然地赖在谢珞府上不愿挪窝。
瞪着眼前这个一大早敲开自己大门的人,谢珞很不高兴。再听到他开口的话,整张脸就更黑了。
“你找她干什么?”
江屿面无表情地从嘴里蹦出俩字:“斗琴。”
“……不是斗完了吗?”
他抬头温吞道:“弦断了,不算。”
“……”
说起来,谢珞最头疼的就是和眼前这人打交道了,外人口中的从容冷静其实说白了,就是慢半拍。
奇怪的是,他就从未见过他在琴上慢过一丝……
两人僵持的结果就是,谢珞无奈,最终还是带着他去了隔壁找李闲。
还没跨进院子,远远地就能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欢笑声。
听到这声音,谢珞的眉头紧紧皱起,加快脚步。守在院门口的文知还未起来,就被他闯了进去。
只见院子里,一袭红衣的叶玲絮翩翩起舞,而李闲则盘腿坐在小榻上,眉眼如画,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手指翻飞弹奏出一支欢快的曲子。
江屿眼睛都亮了,他侧着耳,认真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李闲的手势。
谢珞也忍不住停住脚步,只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这支从未听过却很特别的曲子吸引还是被李闲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彩而吸引。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心思早就飞走了。
他觉得,自己对她似乎越来越不了解了。
冷若冰霜的她,淡定如水的她,浅笑晏晏的她,温柔可人的她……
还有哪一面是他不曾见识过的?
他竟隐约地很期待。
甚至,他突然很想一直待在她身边,这样的话,日子肯定会特别有意思!
他不由得抬起手捂着月匈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随着她的琴声上下飞舞,想到要待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不住地澎湃着……
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叶玲絮巧笑嫣然地站在李闲面前,秀气的眉轻轻挑起,很是感叹。
“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珞闻言,神魂归位,大步走上前,停在李闲身旁,冷哼道:“你一女支子,说话太过轻浮,别带坏了闲妹妹!”
叶玲絮早看到有人来了,不过却没放在眼里,此时听到谢珞这般毫不客气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带坏?”
她美眸转向低头调琴的李闲,笑道,“她可比用不着我来带,她早就坏透了呢!”
谢珞拧起眉头冷哼一声。
李闲不理两人,瞥了眼后面的江屿:“是你。”
谢珞抛开疑问,指着江屿说:“这家伙硬是要跟你继续那天的斗琴,你自己看看吧。”
“李小姐,”江屿不卑不亢地打着招呼,“在下吴中江屿,原本是想继续诗会时与你的斗琴,不过在下听了刚才那一曲后,我不再与你斗琴了,我甘拜下风!”
说着,他朝李闲郑重地作了一揖。
谢珞满脸诧异,要知道这江屿算是最硬最臭的石头了,就算是皇帝面前他也从没这么认真正经过!
“是吗?只怕你是觉得我这曲调新颖吧!”李闲微微一笑,“我手势技法只是一般,你欣赏的或许只是曲调的特别。”
江屿没料到李闲这么坦然,更是佩服地点头道:“不错,我刚才看你手势,确实还有些生涩,但胜在这曲调别致新鲜,听来让人如沐春风。”
李闲不置可否,只伸手请他们坐下,给他们各自倒完茶后才慢悠悠问:“那你想要我的琴谱吗?”
“你有吗?”
“自然。”李闲话语一转,“你想要,我送给你就是了。”
“江屿真是感激不尽!”江屿激动地站起,紧紧抱紧怀中的琴,素来严肃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谢珞有些狐疑地盯着李闲好一会儿,又望望正兴奋着的江屿,暗想,她会有这么好心?
☆、第39章 打马进京
第39章打马进京
有了谢珞两人的帮忙,没过多久,马车行就开起来了。 X
开张当日,热闹非凡。当然,困扰谢珞的问题也解决了。谁也想不到一代曲圣江屿会被请来坐镇一个小小的马车行……
“只怕能这么干的只有你了。”李音白失笑地摇摇头,神色无奈。
李闲挑眉笑笑:“我只是物尽其用而已。何况,你们难道就不想看看效果怎么样?”
还真被她给说对了,他确实好奇,不然也不会无聊地跟着出来了。
谢珞见她如此自信,挑眉不屑:“一个江屿而已,你就这么自信?”
李闲笑而不答,只把头望向对面的店,享受着从对面传过来的琴声。
车马行正巧开在三叉路口,来往虽然不及中心街道热闹,但再往前一点就是出入杭州的重要路径。马车是出远门的必备品,所以这店开在这里恰到好处。
何况,店里马车的减震效果是当今最好的,试驾时那段不平的路简直不值一提,谁不欣喜?
再加上被坑过来镇店用的曲圣江屿,想不出名都不行。
这不,才半天,店里就传来喜讯,成品马车就被买走了六辆,预订的单子接了三单!
消息传来,谢珞和李音白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谢珞忍心不住出声问道:“江屿一向心高气傲,就算你一本曲谱,想必他也不会屈就,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有何难。”李闲瞥了眼两人,慢声解释,“他琴艺虽娴熟,可是弹琴时不能心平气和,他自然不服。我便趁机让他到闹市中试试。若是连身处闹市,他都能沉浸期间,不为外界所扰,那他的琴技自然能更上一层,突破大成境界。”
“……”
李音白不禁再次无奈地感叹:“果然是无商不女干!”
李闲不置可否,不精明点,岂不被人家吃干抹净嘛。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秋闱也来临,考完的李宇终于被炎震青放了出来。
几天后,李宅传来大喜,李宇排名第八,可以入京准备会试了!当李宇得知姐姐将和自己一起进京,非常兴奋。
文墨则皱起眉头,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只是见李闲已下了决定,便咽下相劝的话语,转身将杭州的事务都处理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小姐,我们都去京城了,宅子里可怎么办?”文知担忧地看着匆匆离去的文墨,问道。
“这些都可交给隔壁的谢府,谢府管家徐伯自会帮我们管理。”
“那玉妆楼呢?”
李闲闻言,放下手中毛笔,看着完成的画,耐心解释:“文墨若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你就太小瞧他了。何况,还有安叔在呢!”
文知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要上路时,满满三大车的东西让李闲顿时头疼,但扔下哪一个却又不行,最终只好将就将就。
“主子,你怎么又穿男装了?”文砚回头看到出来的李闲惊呼一声。
正整理马鞍的文墨闻言,抬头看过来,只见李闲一头乌发被盘起以白玉为簪,身上披着一件深蓝的大袖宽衫,迎着初秋的风徐徐走出,清贵之气浑然天成。
“主子,你要骑马?”文墨一见她如此打扮,便知她的打算。
李闲点点头。
“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骑马?”
“是啊主子,你连马都没摸过呢!”
李闲没理会文砚,只吩咐文墨道:“找匹温驯些的马给我就行。”
文砚一听这话,黑黑的眼骨碌碌地转,瞥见后面的文知立马开口:“看来车上只有咱们姐妹为伴了,主子太不够义气,学马也不带上咱们!”
这会儿李宇和炎震青及隔壁的谢珞和李音白也都出来了,看到李闲的打扮神情各异。
说话间,文墨已经找来了一匹马,他把缰绳递给李闲,担心道:“要不让我带你?”
“不必。”说罢,一个潇洒的身姿便翻上了马背。
李宇见状,双眼晶晶亮,忙让人也给自己牵来一匹,跨上马背,兴奋地追了上去。
“看这动作,马术定然差不了的。”李音白惊叹道。
然而站在旁边的谢珞,眼中却多了几分深思。待李音白也跨上马背离得远了,他才回头问柯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吗?”
柯亮早就惊呆了,只怕没人会比自己更清楚李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