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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铁枪的来历吗?”莱特忽然问道。
此枪名为虎啸,据东汉名将皇甫嵩的介绍,最初的主人是三百多年前霍去病所使的兵器,曾经饱饮匈奴人的鲜血;后来到了一个叫阿弩特的奇人手中,又用它杀了许多汉朝的污贪官吏,震惊了整个朝野。
可谓是一柄凝聚了无数血腥的旧式铁枪,直至董卓反攻洛阳的时候,便是徐晃领着周扬去见了东汉名将皇甫嵩,才将此兵器赠送给了周扬,为助他在沙场上重现神威。
只不过至今为止,周扬都没有机会在战场上领兵杀敌,最激烈的一次战斗,也只是在董卓府上与王方的比式,在众护卫之间厮杀而已,真正与那些久经沙场的猛将们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然而这来自大秦帝国的商人,却似乎对这柄表面上看起来生锈的铁枪颇感兴趣,而且听完周扬的简单介绍之后,并没有作出什么惊讶赞叹的表情,而是耸了耸肩道:“看来你知道的很少哩!”
“既然你知道此铁的第二代主人是谁,就更不应该拒绝在下邀请才对呢!”莱特顿了一下,又道,“当年那名叫阿弩特的传奇人物,的确曾做出了震动整个汉朝的大事,手上正是握着虎啸铁枪,跨下骑着焰阳烈马,完全无视西域第一剑士丁潇的拦阻,单枪匹马杀入洛阳宫中,干掉了以单超为首的五侯。”
“后来呢?”周扬怔了一下,有点不太相信这大秦商人竟会了解,这柄铁枪的更多历史。
莱特左顾右盼了,最后挑了处较为舒服的地方靠墙而坐,并向他招手。
其实在周扬心里仍保持着一点紧惕性,正所谓十商九奸,而这大秦商人更是商人中的顶尖人物,做的那可是横跨四大帝国的大宗买卖,更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不过为了对自己所用的兵器有更多了解,便坐到了他的身旁,继续听他讲起了关于阿弩特的许多惊人事迹。
“然而五侯之死,并没有停止宦官乱政的现象,而是引发了更为激烈的两次党锢之祸。”莱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最终引发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黄巾起义,使整个中原各地陷入了战乱。”
“那个叫阿弩特的人呢?”周扬问道。
“这原本是汉朝的一大丑闻,但许多大臣们认为这种朝廷政争之事,绝不能让一个外族人插手其中,还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波。”莱特苦笑道,“可惜他们都错了,事实上阿弩特是个绝对纯正血统的汉族人。”
周扬这才明白为何此做出如此轰动的大事,却没有留名历册中的原因。
可他为什么取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以及这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何这来自大秦帝国的商人,却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莱特眼中悲伤的神色一闪即逝,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在我的身体内里面,则流着一半汉族人的血统,这样说丁一勇士是否明白?”
阿弩特是个正宗的汉族人,而莱特身上则流着一半汉族人的血统,这种事情除了阿弩特的后人,还会有可能知道的呢?
周扬怎会听不明白,唯一感到疑惑的是阿弩特怎么会有个罗马儿子,莫非是他专程跑到罗马去搞女人,但他始终没有问出如此唐突的问题,知道这么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莱特眼光何等锐利,看他表情怪异,一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失笑道:“其实阿弩特这名字,并不是他父母帮他取的,哪个汉族人会不给自己孩子加姓呢?”
周扬点头道:“说的也是。”
“当年汉朝大将司马达率军出击薄类海,将呼衍王驱逐往西,使北匈奴再无法立足于西域。”莱特继续说道,“而阿弩特则险些战死于这几场驱逐匈奴的战争中,据他自己所说,最后还是坚强地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却被一些残余的匈奴人所俘虏。”
“后来呢?”周扬岂会不知这世上最凶悍的匈奴人,虽然莱特并没有过多的描述战争的细节,但他却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那血雨腥风的情景。
“匈奴人对汉人痛恨之极,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把气都出在了他身上,又不想这么快把他处死。于是他以俘虏的身份,与匈奴人一同继续往西迁移,到了锡尔河流域的康居国,又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残酷遭遇,其中辗转反彻,最后他变成了大秦帝国斗兽场中的一名奴隶”莱特又道,“,从此每天渡过了为生存,而与野兽或是其他奴隶肉搏的血腥岁月,连他也不记得自己最初的真实姓名,因为其格斗勇猛,而被当地方言以称之为‘阿弩特’,也就是猛虎的意思。”
“原来如此。”周扬轻抚着手中生锈的铁枪,不忍去想像这阿弩特的痛苦经历,以及莱特与他之间的关系,惟有好言说道,“过去的毕竟都过去了,莱特先生说了这么多,是否还是为了邀我加入您的行列呢?”
莱特点了点头,道:“我并不会否认,心里仍存有这样的念头,但是也绝不会勉强这铁枪现在的主人。”
周扬试探性地问道:“你这样公然挖墙角,不怕吕玲绮那妮子向你发彪吗?”
莱特侧过身子,奇道:“你会这么做吗?”
周扬听这语气似乎认定了他不会这么做似的,不禁问道:“要是我真这么做了,又会如何?”
莱特笑道:“那就更加证明了,你根本就不是吕玲绮的手下。”
周扬心里一怔,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索性也不再多作掩饰,连忙虚心请教道:“原来先生早就看出来了呀!在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莱特显是对他这份坦然感到赞赏,略略一笑,道:“这里的人几乎都了解吕玲绮,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出门还带手下的,并非你哪里做得不对。”
周扬恍然大悟,这吕玲绮怎么看都像个小太妹,无论是穿着还是处事风格,最重要的讲究一个“酷”字,以及有仇必报的真性情。
虽然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管是瞎猜乱碰,始终能够一眼看穿周扬是曹操的人,可是却没有大局观的意识,只为赢得一场格斗赛,并让张邈帮他杀一个女人,而把他周扬给带到了这地下黑市,这显然是一种情绪高于理智的行为。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像你这般人物追随呢?”莱特道。
周扬听出这家伙又拍他马屁了,暗笑不愧是商人本色,但我却不吃你这一套,并知道与他再聊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了,正要告辞,却被他拉住了衣角。
莱特道:“既然你不是吕玲绮的手下,又不愿意接受我如此真诚的邀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周扬心里一懔,乖乖坐了回去,想听听看他的推断。
然而莱特却没有点破什么,站了起来,说道:“无论如何,你我算是有缘,今后若想加入我们大秦帝国的航海商队的话,在下一定非常欢迎,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拥有这样的资格,你是个例外哦!”
周扬随口问道:“那我要怎么找你?”
莱特一边往竞技场方向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当你想找我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顺便送你一句忠言,在这地下黑市里,最好小心张邈,再见了朋友。”
周扬望着他离开的背景,心想张邈的确是变化很大,但应该还不至于需要对他提防的程度才对,不过此时无暇多想。
乘着现在所有人都向竞技场聚集观看格斗的夜晚,再好好地查探一下这个奇妙的地下城吧!
第十三章:有计可施
这是周扬潜入濮阳城的第十天了。。
最大的收获,莫过于被吕玲绮带入地下黑市,见到那半仿罗马式的血腥竞技场,以及结识了莱特这一半汉族血统的罗马商人。
当他从地下通道中重新走了出来,展现在眼前的仍是平平无奇的小巷与民宅。
离开那阴暗潮湿的鬼地方,竟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周扬刚一回到客栈,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似的,并不急于听听苏辰这段时日探得的消息,马上深情地将这高挑的美女紧紧抱在怀中,感受这活人的体温,才使他暂时忘记掉竞技场上那鲜血的味道。
“怎么了?”苏辰轻抚他的背部,关心地问道,“才几天没见,就变得婆妈起来了。”
“李肃那边有什么情况了吗?”周扬知道此时并非缠绵的时候,除了要尽快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之外,也要尽快完成这次的任务,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曹操这次濮阳反击战将会更加不利。
苏辰是个理智至接近冷酷的女人,马上就收起了刚才那份温情,将这几天得到的消息一一汇报。
李肃果然没有让周扬失望,原来他这次的确是诚心弃暗投明,这几天不断与各个城门的守兵将士打好关系,为的就是给自己多留后路,以防万一左右不是人的时候,便索性带着家卷逃离濮阳,显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不但没有出卖周扬,而且还带给了苏辰一些可靠的消息,吕布府中的确存在着许多内部隐患,据说吕玲绮居然做出了弑母行为,引起了吕布麾下文臣武将们的心寒。
这消息之所以可靠,主要是刚好和周扬在地下黑市得知的情况能够吻合,当时吕玲绮的确是让张邈帮他杀一个女人,没想到竟是她自己的母亲。
周扬转念一想,吕布与貂蝉相识最多不超过三年,不可能生出吕玲绮这么大的女儿来,除非这对母女并非亲生关系,那也就是后母与叛逆女儿的矛盾,这让周扬很容易就联想到了琼瑶式的家庭小说。
不过吕玲绮想杀了貂蝉,应该不是那么柔弱的原因才对。
事实上吕布原本拥有像董卓这么强硬的靠山,又有河内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
但自从他与貂蝉私通以来,事业几乎都在走下坡路,不但背上了弑主恶名,而且还在战场上输给了李郭的西凉军,最后羞愤离开了长安。
回到河内又碰上黑山军作乱,索性弃城而去,若非陈宫建议他偷袭濮阳的话,恐怕此时的吕布仍只是一股无从适从的流浪军罢了。
然而刚刚与张邈里应外合占领了濮阳没多久,曹操又马上领兵前来讨伐。
吕玲绮恐怕将这所有的噩运都归究于貂蝉身上,认为正是因为这女人,才使父亲变成这样,以她这小太妹的性格,根本不会去想那么多,一心一意地就只想杀了这红颜祸水。
“你意思是说,要任由貂蝉被吕玲绮找人杀掉吗?”周扬听完苏辰讲的这些情况之后,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苏辰看出他心里有点舍不得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但如此,我们还要尽可能的帮助她,要知道在万民心中,当年可是貂蝉触使了吕布为天下除害的,因此她在军中极具魅力,要是被吕布的女儿这样平白无故地干掉的话,肯定能让整个濮阳闹翻了天的。”
周扬的确很赞同这番话,吕布刚刚占领了濮阳,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民心。
要是貂蝉真的死在吕玲绮手中的话,不但整个濮阳城的百姓们不答应,天下百姓们都不答应,就连吕布麾下诸将们也会因此而心寒。
尤其是那性情刚直的陈宫,更加难以容忍发生这种忤逆之事。
然而只要见过貂蝉一次的男人,根本无法忘记那沉鱼落雁的姿容,像周扬这种畏琐网虫出身的宅男,更视她为心目中的女神,倒无所谓她曾经侍奉过什么样的男人,否则他便不会如此迷恋硬盘内那些小片片了。
“想什么了,这么淫荡的眼神!”苏辰朝他大声叫道。
周扬回过神来,暗骂又犯那一厢情愿的老毛病了。
自己毕竟和貂蝉只见过两次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聊过,既无任何感情,更没有什么难以割舍不下的关系,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苏辰就像个旁观者似的,坐在床边冷冷地问道:“想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