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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少阳点点头。问逃兵道:“你呢?现在你说一下,你有什么不在场的证据……”
逃兵愣了一下:“什么不在场证据……”
“就是死者被杀的时候,你在哪里?谁可以作证……”
“我……,我当时在屋里睡觉啊。”
“谁可以证明……”
“我睡着了怎么知道……”逃兵眼珠一转,指着老者道:“他可以证明,他当时也在屋里睡觉。”,老者瞧了他一眼:“我是在屋里睡觉,不过,咳咳,你当时不在屋里……”
丁小三也道:“没错!我和老伯在屋里睡觉,你并不在……”
“你胡说……”逃兵厉声呵斥道,“你个小免崽子,你被那塌鼻女小狐狸精勾走了,在野地里快活呢,如何知道?咦,那塌鼻子的女人呢……”
刚才有人被杀,抬进来左少阳又让苗佩兰夺下了逃兵的刀,两下争吵起来,接着少妇又跟大胸女撕打,大殿上乱成一团,谁也没注意少了个人,现在逃兵提到了,这才想起来塌鼻女不见了。
塌鼻女是住在大殿里的,这里没有她,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只怕凶多吉少,左少阳道:“不好!赶紧找一找,说不定这姑娘也被害了……”
了禅提着灯笼往外走:“,老衲去找……”
老者忙道:“我也去!”,跟着了禅出门走了。
逃兵也叫道:“我也跟他们去找!”,起身要出去,却被左少阳拦住了:“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你的犯罪嫌疑最大……”
“凭什么……”逃兵愣着脖子道。
“因为你刚才撤谎!刚才那位小兄弟和老者都证明案发当时,你根本不在禅房里,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撤谎……”
逃兵有些慌乱:“我没有撒谎啊,我就在房间里睡觉来着。”
左少阳“道:“你是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去摸摸被窝就知道,如果你刚才在屋里睡觉,被窝应该是暖和的……”
逃兵更是慌乱,兀自强瓣道:“我起来的时候掀开被子了,青定冷了……”
丁小三道:“不对”你的被子好好的在床上,没有掀开……”
逃兵指着丁小三怒道:“,好你个小杂种,敢拆老子的台,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左少阳怒道:“你还敢威胁证人?兰儿,先把他绑起来!明天早上带回城去,直接交给官军处置……”
“好……”苗佩兰单刀指着丁小三:“你是自己跪下受绑还是我把你打趴下再绑你……”
逃兵厉声道:“来啊,我怕你这黄毛丫头……”顺手拿起地上的草蒲团挡在面前。
苗佩兰一招力劈华山,唰的一刀,将他手中蒲团劈成两半,刀尖指着他的咽喉。
逃兵见她来真格的,吓坏了,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拱手道:“小兄弟,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那人不是我杀的……”
“躺下……”苗佩兰刀交左手,右手抓住他肩膀往地上一惯,逃兵只觉得苗佩兰这一摔之下,自己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才知道这身材娇小的女孩,竟然力大无穷。别说此刻她手里有刀,就算没有,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丁小三见死尸的腰带甩在一边,忙拣了起来,过来帮着将逃兵捆了个结实。
大家都不说话,静等着了禅他们回来。
第275章 说实话
过了好一会,了禅和老者才提着灯笼回来了,眼见逃兵,有些惊讶。
了禅道:“我们把整个山峰都搜了一遍,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没发现那位女施主的身影。
塌鼻女失踪,更让大家紧张起来,这么大的风雪,只怕凶多吉少。
左少阳问:“最后一个见到这女人的是谁?”
逃兵马上道:“是这姓丁的小免崽子!肯定是他!先前吃完饭我见到那塌鼻子女人跟他勾勾搭搭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勾当。肯定是这小子强jian不遂,将人杀了!”
“我没有!”,丁小三急声道,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说让我陪她去茅房,我不愿,就回房间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者点头道:“这个老朽可以证明,丁家小哥吃完饭回了房间,再没有出去过。——她会不会自己下山走了?”
左少阳摇头道:“不太可能!她就是没吃的才跟着大师上山来的,现在山上有吃的,虽然不多,却也能保住性命啊,她这时候下山做什么?而且要下山,也该等明天天亮啊?这冰雪地里黑漆漆的,她不怕迷路冻死在路上?”
了禅道:“这位女施主应该没有下山,刚才我们去了吊桥查看了,吊桥还是悬挂着的,没有放下来。”
“会不会过去之后再把吊桥放下来呢。”左少阳道。
“不是的,吊桥是从这边拉起来的,这个能从机关上看得出来的,不是从对面拉起来的。”
“这就是说,这女人没有过吊桥下山?
“肯定没有。”了禅点头道。
那老者捋着胡须道:“这女人肯定偷了什么东西藏起来了!我瞧这女子眼神有点怪怪的,上山来就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先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了禅大师的佛珠,问这问那的,一副贪婪样。只怕是他偷了了禅大师的佛珠下山跑了?一大师你的佛珠还在吗。”
了禅摸了**前佛珠,低头看了看:“在啊,还在老衲脖子上挂着的呢。”
“这就奇怪了!会不会偷了别的东西跑了?一一大家检查一下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经老者这么一提醒,众人都分头各自检查自己的东西。左少阳道:“我的弓箭丢了,刚才进来我就发现了。”
老者有几分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老朽猜的不错吧!她肯定是个女贼,偷了什么宝贝怕被人发现躲起来了,临走还把左公子的弓箭给偷了。防身用!”,老者见左少阳身穿锦衣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以说话间很是客气。却不知这身衣服是他前些天用粮食换回来的,这之前还穷得连债都还不起呢。
大胸女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手镯呢!我的手镯不见了!”,她跪在地铺上,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着。将包裹里的衣裙扔得到处都是,老者又惊又喜:“怎么样!我说得没错没。手镯很值钱吧?”
大胸女翻完了包裹里的衣服,又把几件首饰都看了看,一屁股坐在地铺上,仿佛全身虚脱一般哭丧着脸道:“很值钱”是我家姑娘临别关我的为了我服侍她一场,说至少值二十贯呢!”
二十贯在唐初可以买十亩上等良田,可以买下一栋像样的商铺,可以买十个丫环。当时桑小妹的奶奶留给她的全部首饰,加起来才当了五两银子,按价值而言,最多也不过八九两而已。她这一个手镯就价值二十贯,那可算是很值钱的首饰了。
大胸女捂着脸哭了起来,先前的哭更多的是惊恐,而现在的哭,却是伤心了肉疼的伤心。
老者故意叹了口气:“算了,舍财免灾说不定你丢了这东西,帮你免除了一场大祸”刚才那男人在侧殿跟你那个的时候,被一箭射死,说不定那一箭就是冲着你来的!风雪太大,箭射偏了,歪打正着,却射中了他的脑袋,你全凭丢了这一个手镯,免除子这场大祸啊!”
“是吗?”,大胸女眼泪汪汪抬头瞧着他。
“当然是的了!而且你不是还得了一枚玉扳指嘛,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的手镯值钱,但也弥补一些损失的了。”
老者这么一宽慰,大胸女果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抽噎着哭声也小了下来。
老者捋着胡须,对左少阳道:“肯定是这塌鼻子女人杀人灭**错了人,害怕之下躲起来了!不用查了,肯定是这样!明天咱们满山一搜,找到了扭送衙门,找不到,左公子下山回城,直接到衙门报案,抓捕这塌鼻子归案就水落石出了!呵呵呵。”
逃兵惊喜交加:“对对!肯定是那塌鼻子女人干的,这件事与我无关,真的!快放了我吧!”
左少阳摇头道:“手镯数许是她偷的,她也或许是畏罪潜逃了。但是,这男的肯定不是他射杀的。不管她是不是射错了人。”
“为什么?”
“她既然是小偷,东西又到手了,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只见过抢劫或者劫色的强盗淫贼杀人灭口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偷,偷了东西杀人灭口?”
老者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的推测太过牵强,讪讪道:“这么说来,凶手另有其人?”
丁小三指着地上绑着的逃兵道:“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呗!”
老者捋着胡须,瞧着逃兵道:“嗯,我早就猜想这小子不地道。色迷迷瞧着人家小媳妇,想必是打算射死人家丈夫,将来在这山上,小媳妇孤苦伶仃没依没靠,便好乘虚而入,”取而代之!”
逃兵冲着丁小三和老者厉声吼道:“不是我!你们他妈的……”
“凶什么你。”左少阳冷声道:“你说不是你,那就举出证据证明你案发时不在现场!人家都证明你当时根本不在屋里睡觉,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撤谎。”
“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左少阳嘿嘿冷笑道:“外面风雪这么大,死者又是被人从远处一箭射死的,射箭要射准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在风雪里射箭,而且一箭正中后脑要害,这样的本事,只怕除了你这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军士之外,还真没有谁能做到了。所以,你犯罪嫌疑最大。明日我们下山,会将你扭送给官军,连带你的临阵脱逃的逃兵罪一并治罪。”
逃兵脸色苍白,扭着头望向那少妇,牙一咬,道:“好,我说实话,没错,我是没有回屋睡觉,不过我真没杀他,我也有证人。”
“谁?”左少阳问。
“她。”逃兵朝少妇一努嘴:“刚才我一直跟她在一起!”
少妇娇躯一颤,俏脸煞白,怒目圆瞪:“你胡说!”
“我没胡说!”逃兵知道再不说出真情,便会被当成凶手扭送衙门的。虽然现在正在激战,但衙门并没有瘫痪,而且所谓乱世用重典,饥荒时期杀人,处罚会更重。加上自己是逃兵,甚至可能审都不审,直接被领军大将军处死。
所以到这时候逃兵当真慌了神,急声道:“我真的跟这女人在一起,我拿了一个馍给她吃,他就任我干了。”
“就在她屋里?”
“是啊!”
“你不担心她丈夫回来。”
“他丈夫去找那大胸女人去了,我才进去的,而且把门栓了,他叫门就可以翻窗户跑。”
少妇哭着嘶声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一直关着门睡觉,你从来没进来过,你这是侮辱我!我跟你拼了!”
少妇披头散发发了疯一般朝着反绑着跪在地上的逃兵猛扑过来。苗佩兰急忙将她拦住:“大嫂,你别着急,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逃兵道:“这次我没说谎!我当时真的跟这少妇在屋里办事,——对了,我能说出她的亵衣是什么颜色的图案,是水红色的,上面绣着一支石榴!不信你们可以查!就能证明我没有说谎了。”
左少阳眉头一皱,扭头望向那少妇。
少妇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摇头。左少阳对少妇道:“夫人能否让舍妹领你去房间检查一下亵衣,看看是否跟他说的一样?”
少妇摇摇头,哭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他是来了,拿了一个馍馍,说他不饿,给我吃,我还感激他,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扯烂了我的衣裙,我不敢乱喊,生怕别人知道了以后没法做人,就哀求他,他不听,我就假装顺从,然后骗他说我自己解衣裙,别撕烂了。他就信了,放开我,我跑到针线筐里拿起剪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