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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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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从莫让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教育他,凡事要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恰得其反,莫让很小就学会争夺,而且一定要赢为止,赢到手再弃如破屐。莫让很小就知道,要在莫家生存下去,决不可像母亲期待的那样,遇事就让,他一直以强悍的方式、游戏的态度游走于莫家诸兄弟之间,小时候与同龄段的兄弟抢玩具,抢莫焱飚的奖励,大了抢女人,抢投资项目,当然,抢得最多最激烈的是赌王的位子——对莫家众兄弟来说,莫焱飚早就到了金盆洗手的时候,他把赌王之位传给谁,让谁坐镇莫京酒店,也就意味着谁将来会是莫家的大家长。于是,三十年来,莫家兄弟们的种种争夺,都围绕着赌王之位展开。偏偏莫焱飚并不是省油的灯,他宣布了一条,莫家的儿子,谁的赌术赢了他,赢一次可以许一个愿望。言下之意便是,谁青出于蓝,谁便是未来的家长。如此一来,倒让年轻的莫让拔了头筹。可莫让赚足风头,却扔了句“我不想被人叫莫九,难听死了。以后叫所有人都管我叫莫少,就够了。”然后便拍拍屁股一个人跑了,辗转几地,来到H市逍遥。留下莫家众兄弟和莫焱飚互相猜忌。

莫让想到莫家的种种,面无表情的说:“我当然不懂,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能三妻四妾冠冕堂皇地坐享齐人之福,我最搞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安逸心顿时有点噎住,什么也没再说,双眸依旧亮丽,乍看并没有模糊的迹象,但细细观察,却似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东西,似失望,似绝望,又似无谓。

莫让看在眼中,态度不免软化下来,叹了口气,低了声说:“妈,我说重了。我不说了,别生我的气,我,我只是心疼你。你不要老想着别人,想想你自己,你自己过开心点就好了。”

“好了,我知道。”安逸心说完,拍了拍莫让的肩,扔下他,转身去招呼客人。

《国艺报》的毒舌卜凡到了,说来给安逸心做专访,安逸心看到卜凡那意犹未尽的标志性笑容,头便开始作疼,按了按太阳穴,笑着作战去了。

莫让看着安逸心优雅地转过身,看她在客人面前继续谈笑自若的样子,心中一股复杂的心情油然而升,低低的自言自语:“我干吗要让?”说完甩头走开。

第十六章/中

卓瑞揽着何苾往展览馆隔壁的休闲会馆走,边走边问:“你跟莫让很熟?”

何苾说:“谈不上很熟。刚好认识罢了。”

卓瑞脸上风云不动,齿缝里却挤出来一句话:“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何苾才发问,就被人钳住了胳膊,她蓦地站住,扭头一看,原来是莫让追上来了。

莫让嘻皮笑脸地说:“何苾,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我知道了。你在生气对不起?我最近忙着帮我母亲筹办展会,没去找你,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旁边的卓瑞皱着眉等莫让说完话,把他的手从何苾胳膊上拨开,说:“Lance,你喜欢玩找别人玩去,别打扰她。”

“何苾,你不会也觉得我在打扰你吧?”莫让一脸受伤的表情,直勾勾看着何苾。

何苾眼神一闪,游移开,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会。莫少爱开玩笑嘛,大家都知道。”

莫让语气诚挚的说了句:“我不跟你开玩笑的。你没发现吗?”

何苾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悄悄看了眼卓瑞。卓瑞索然说了句:“别理他。”继续揽着何苾往前走。

莫让也不看卓瑞了,只跟着他们的脚步,在何苾身旁说:“听我一句,离这个瘟神远一点。”

何苾噗嗤一笑,突然站住,退后了一步。卓瑞莫让双双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她。

何苾盯着眼前两人,问:“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过节,都让我离对方远一点?”

卓瑞、莫让互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谁跟他有过节?”

何苾掩不住笑意:“过节可能没有,默契倒是真有。反正到会馆门口了,进去再说吧。”

进了休闲会馆,何苾把卓瑞、莫让丢进音乐吧,说:“有什么不妥的,谈到妥为止再出来。”自己进了画吧涂鸦。

卓瑞和莫让互视了一眼,各找了个台子坐下,互不理睬。服务员端水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个极品帅哥在场自然忍不住多瞄上几眼,但见两人一座冰山一座雪山,都是冷得要死的表情,放下水也就战战兢兢退回去了。

音乐吧里顺次放着约翰·斯特劳斯的《南国玫瑰》、《蓝色多瑙河》……一系列曲子。这个时候,舒缓精神的音乐并没有办法让吧内的两人舒缓情绪,尤其对莫让。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已是青筋暴现。当音乐转到《诙谐波尔卡》,莫让忽地站了起来,叫道:“Waiter,换音乐。”

控制台的服务员顿时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莫让发这么大脾气。公众场合里的莫少,一直是言笑宴宴的君子一枚,何曾如此失态。谁又能知道莫让此刻的心情。从一进音乐吧的那一刻,听到这个举世瞩目的乐团所演奏的圆舞曲,他就不得不想起在欧洲游学时候的日子,尤其是他初识艾丝的日子。那时他们都尚为年少,他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孩子,因为母亲安逸心在欧洲教学的关系,卓瑞和他有同门之谊,两人性情投契,往来密切,在Sterling子爵守备森严的城堡里,莫让算是极难得可以自由进出的宾客。那时候,他和卓瑞都觉得兄弟是一辈子的,他们的友谊会地久天长。谁知道老天爷终究还是出题考验了他们,这一考,就把一对兄弟考翻脸了。

有人说,能考验男人之间友谊的,除了金钱,就是女人。莫让和卓瑞那时候都还年轻,都是人中之龙,金钱算什么,女人,又算什么。他们觉得关于男人友谊的考验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绝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结果,就是那无稽之谈,兑了现。

那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常年雾气蒙蒙的雾都伦敦,在那一天迎来了久违的阳光。当淡淡的金色阳光洒满皇后大道的时候,各家的天台多的是做天体浴的人们,剑桥的学子们纷纷进城踩街,莫让也没有放过难得的阳光,开了跑车带着伤势未愈的卓瑞去兜风。

那一天,大道上出现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是个长发的华人女孩开的,女孩技术不错,倏地赶到他的车前,手中的方向盘猛的一转,刹车一踩,把车横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然后,一只长腿着了地,接着是第二只……女孩站在车旁,冲着他们肆意的笑,那姿势颇有专业车模的架势。

薄薄的阳光悄悄泄落女孩周身,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那画面,像天使降临,像圣战士变身,令人移不开眼。

然后,女孩开口了:“Hi,卓瑞,我来了!”声音,也是美不胜收。

莫让记得真切,那一刻,他的心明显的升起又跌落。升至云上,跌落黄土。那种起伏,他终生难忘。

那个美丽得妖娆的女孩叫Icey,中文名艾丝。

莫让第一次和艾丝独处,听的便是约翰·斯特劳斯,艾丝一直安静的坐着,一句话也没多说,一直听到《诙谐波尔卡》,她才开口说:“终于有曲能听的了。”

……

想到艾丝,一颦一笑仍历历在目,无一不在刺痛莫让的神经,他显得益加烦躁,一直锁着眉不放。

相比莫让的烦躁,卓瑞则显得有点消沉,一直默默坐着,显得有些无力,有些失了气势。

服务员看到莫让的脸色,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切断了音乐,换上了肖邦。

卓瑞扫了莫让一眼,仍是不动声色。

莫让也扫了卓瑞一眼,厌恶的表情丝毫没得遮掩。

许久之后,卓瑞打破僵局说了句:“别把苾儿拖下水,算我拜托你。”

莫让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求我吗?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当年Icey出事,我求你去找那些绑匪谈判,你不也无动于衷?”

卓瑞说:“当年的事,你不清楚……”

莫让声音有点激动:“我不清楚?我亲眼看着Icey被绑匪抓走,我不清楚,谁清楚?你当时有伤追不上,我不怪你,可是后来呢,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求你去找那群绑匪,你做了什么?说什么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结果呢?全砸了!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他们不就是要钱吗?就给他们嘛,先把Icey救下来再说,可你呢?就会坚持你的立场。你的立场能把Icey的命换回来吗?”

卓瑞沉着声说:“如果钱可以解决,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内疚的滋味的可不好受!”

莫让有点失控:“怎么,你也知道内疚?如果不是你,Icey现在还好好的!”

卓瑞无言以对,半天才幽幽地说:“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我,Icey现在还好好的。但是,这一切,无关苾儿的事。”

莫让冷笑了一声,说:“是不关何苾的事。我追她也不是今天才决定的事,所以,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用再说。”

卓瑞见好话无用,硬下声说:“我不会让你接近她。你最好到此为止。”

“哼,那我们等着瞧。”莫让丢下这句话,走了出去。

何苾正从书吧出来,与莫让撞了个满怀,抬头看见莫让难得的一张臭脸,问:“怎么了?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莫让说:“何止一言不合。”

何苾听得无奈,自己念道:“看来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好吧,慢慢来。”

莫让紧紧看着何苾,说:“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跟Jared没什么可说的。”

何苾看莫让一反常态,倒是好声好气的说话:“我知道,我哥那人就是爱摆酷,老是一副人家欠他五百万的表情,可是,他其实没那么酷的,他只是不太喜欢说笑,心地还是很好的,至少比我好多了……”还没说完,莫让已经把她的嘴巴堵上了。

眼前猛地一晃,所有视线都被挡住了。然后,一种奇怪的麻麻的感觉,从她的唇边开始蔓延。

她的唇很软很软,入侵者的啮咬却是步步紧逼,一点一点的瓦解着她的关口如外头扫着落叶的秋风,所到之处,枝头的叶子都松动了。

迷瞪间,牙关松了。有外物立即趁虚而入。

唇齿间濡湿的外物紧紧地缠住了她,于是,她的眼前、脑中,更加是一片雾气迷蒙。

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与莫让近距离接触,何苾麻木了,呆立当场,任其宰割。直到莫让抽离去了,迟来的惊电劈落当前,何苾猛然念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被他吃了豆腐……反应过来之后,何苾怒火中烧,抬脚便踢了过去。

卓瑞一走出音乐吧,就看到了何苾的冲冠一怒,赶紧上前拉住了她,拖到一旁。

何苾正穿着坡跟鞋,鞋底是厚厚的实木,那一脚踢过去有多少分量就不用猜了,单看莫让屈身抱着小腿嗷嗷叫苦的样子,可见一斑。

莫让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忍着痛,碎碎念着:“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原来是真的。”

卓瑞瞥了他一眼,说:“活该。”转头对轻松地拉走何苾,一路轻言轻语的询问:“脚疼不疼?”

何苾却说:“可怜了我的新鞋子。”

后来,何苾再回想她踢莫让的一幕,重点不在莫让的嗷嗷叫声中,而在于一个新的发现里——她的习惯性脱臼,有段时间没发作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骨骼已经自己磨合妥当?

她终于发现,很多很多问题,归结到最后,都只是时间问题。

很多她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间,都在一一的帮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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