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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身边有萧家兄长,他会护得我周全……颖儿,此去玉真观,也把李家嫂嫂带过去。”
“颖儿,没有后顾之忧,对我来才是最大的平安。”张瑄轻轻将崔颖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轻柔的后背,柔声道,“过了节,我再去接娘子过门来,还娘子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
“好了,就这样定了。”张瑄陡然松开崔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大声道,“如烟如玉,帮本官更衣!”
太子李亨的仪仗步队很是低调地出了东宫,急速直奔城南的张府。
张家中门敞开,但门口却只有张瑄一人迎接。府中空荡荡地,往日往来不断的下人梅香此刻都不见了踪迹。
“臣张瑄,拜见太子殿下!”
李亨心情凌乱,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他下了车辇,见张瑄迎接在门口,便仓促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子瞻,本宫有事跟商议。”
完,不管合适不合适,就挽起张瑄的胳膊来,在一干太监侍卫的目瞪口呆中,与张瑄一起走进了张府。
见偌大一个张府竟然只有三五个侍女下人,李亨有些意外,却没有问什么。只是屏退了下人后,直接就将荣王李琬的请柬掏了出来。
“子瞻,荣王突然请本宫赴宴,本宫这心里犹疑不定,拿不定主意,因此便出宫来跟商议一番一一荣王此刻视本宫若仇敌,他宴请本宫必定不怀好意,但——”
第109章鸿门宴 2 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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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宫若是推辞不去,却又失却了东宫的体面。”
“可本宫若是去了,这荣王府中于本宫来,不亚于龙潭虎,本宫这一去,怕……”李亨皱着眉头声道。
张瑄突然笑了。
当着李亨的面,他缓缓从身后也去过一封请柬来递了过去,“殿下,臣也接到了荣王的请柬。”
李亨脸色一变,皱眉不语。
“子瞻,荣王究竟意欲何为?”李亨的脸色幻化半天,刚刚轻轻问道。
“一场饮宴罢了,殿下!据臣所知,荣王府今晚广开盛宴,遍邀满朝文武大臣和皇室贵胄。宾客多达数十人。”
张脆摆手笑了笑道,“鸿门宴即是鸿门宴,只是这鸿门宴臣以为,吾等还不克不及不去。
“子瞻……过……”李亨搓了槎手,肩眼间的一丝畏惧和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张瑄心里轻叹,这太子终归还是太怯懦了些,难怪李琬一直都看不起他,视他如废料。
“大庭广众之下,荣王必不敢轻举妄动。以臣看来,这场饮宴不过是荣王给殿下的一道下马威罢了,若殿下畏惧不去,必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殿下乃堂堂东宫太子,大唐储君这普天之下,岂有殿下不克不及去、不敢去的处所!”
“区区一个荣王府就算是龙潭虎,殿下也该闯一闯!”
“向太子下手,同等于谋逆造及一臣料定荣王李琬没有这个胆量!”张瑄看慨然道,心里却是又追加了一句,“他要真的铤而走险,这太子反而暂时变得更平安了一些……因为阻挡李琬登上皇位的不是这名义上的太子,而是现今皇帝李隆基!”
见李亨还是有些犹豫未定,张瑄不由皱了皱眉道“殿下,臣会让萧十三郎扮做侍卫跟随在我们身侧,一路相随呵护殿下”
荣王府,宽大的正厅之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荣王危坐主位,他的左侧是盛王李绮、咸宜公主等皇室,而右侧则依次是安禄山、安思顺、高仙芝、裴敦复、薛德旺等朝臣藩镇,他的有力追随者或者暂时的同盟。在场宾客果然如张瑄所料想的那样,多达数十人。
有些是荣王的铁杆但有些尚处在摇摆不定的阶段。而李琬此举,似乎同时也有震慑这些人的意思。
但却没有杨家的人,包含杨国忠在内。杨国忠一系的人马,无一人至。而尽管如此,李琬的力量也几乎席卷了半个朝廷。
高仙芝等人左右四顾心里都异样震惊。荣王黑暗积蓄的力量同样让他们目瞪口呆。
李琬默然不语。盛王李绮在侧皱眉轻轻道,“六哥,人都到齐了,宴会该开始了吧?”
李琬淡淡笑了笑,“绮弟,且稍安勿躁,咱们再略等片刻,看看太子殿下来与不来!”
李绮一怔,“太子?六哥也请了太子?”
安禄山笑着插话道,“荣王殿下真是妙人竟给太子摆下了鸿门宴。不过,此刻,太子岂敢踏足殿下的荣王府半步。以安某看来太子一向怯懦,今晚的宴会必不克不及至吾等还是即刻开怀畅饮罢!”
李琬转头向安禄山微笑着,“安郡王,既然本王的请柬已经送到,本王就要等他片刻。无论他来与不来,本王都要让诸位看看—u这即是堂堂的大唐储君!嗯?大唐数万里江山,祖宗创下的这片家国天下,将要交给如此一个不学无术、无才无德、胆如鼠的懦弱之徒!岂不是可惜可叹、可悲可恨?!”
李琬着,目光顾盼生威,凛然的目光从诸人身上扫过,一些皇室和外臣都暗暗心里一颤。
“这荣王果然有现今皇帝年轻时的几分风采……这厮要是成事,必定比皇帝更加难缠。”安禄山目光中的一抹阴沉瞬间逝去,旋即朗声哈哈大笑道,“然也。安某早就跟陛下过,太子亨不堪为天下储君,而荣王殿下英明神武不亚于陛下昔时,理当改立荣王殿下为当朝太子!”
裴敦复等人旋即笑着附和起来。
而高仙芝则暗暗皱了皱眉,心里有一种很是不安的感觉。从昨日开始,他就感觉荣王李琬整个人似乎有了一种天翻地覆的转变,但他不出这是一种什么转变。只是荣王的这种转变,让他心里不安。
“诸位过誉了。”李琬摆了摆手,淡然道,“家国天下,祖宗基业,本王作为皇子,见义勇为。只是一……”
李琬的话还没有完,便听厅外传来一声高亢尖细的太监嘶喊“太子殿下驾到!”
李琬脸色一变。
盛王李绮与咸宜公主面面相觑:这明摆着是鸿门宴,但太子竟然就来了?
“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排场。诸位——”见众人有些下意识地起身要去迎接,李琬冷冷一笑,“请诸位稍安勿躁!”
裴敦复等人不敢违抗荣王的命令,悻悻地又坐了回去。
高仙芝皱眉扫了李琬一眼,心道虽跟太子是敌手、是政敌,但如今他还在储君的位置上,作为臣下,不起身相迎是为不敬,有违礼制……荣王这番,似乎也太过嚣张了,他想要干什么?
高仙芝心里猛然一跳,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起来:难道……难道他要铤而走险?
只有如此,李琬才能如此不加顾忌。
李亨在前,张瑄在后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两人缓缓走进厅去,见高朋满座竟无一人起身相迎,李亨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极其难看、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但李亨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他立即扭头望着张瑄,见张瑄神色淡然,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强自抑制下惶急的心绪,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行去。
李琬淡然笑着,危坐在那里也不起身,只是随意拱了拱手道“李琬见过太子哥哥。”
李亨嘴角一抽,怒视着李琬,却是不敢爆发。
张瑄冷冷一笑,主动向前一步,撇过荣王李琬、盛王李绮和咸宜公主这些皇帝的皇子皇女,却扬手指着安禄山、高仙芝、裴敦复、薛德旺等人冷声呵道,“要禄山,高仙芝、裴敦复……尔等身为大唐臣子,面见太子殿下竟敢不起身相迎如此悖逆礼制,想要谋反不成?”
“太子乃大唐储君,太子驾到,如同陛下亲临!尔等不敬太子,其罪当诛!”
张瑄的声音冷厉而悠长在厅里久久回荡着。
这么一顶大帽子抛过来薛德旺第一个撑不住,他固然成为李琬一党不把太子李亨放在眼里,但在面子上,如此公开借越失礼,要是宣扬出去、闹将开去,他可吃罪不起!
薛德旺起身尴尬一笑,拱了拱手道,“薛德旺拜见太子殿下!”
安禄山也虚伪地笑着,起身来向李亨草草一揖,“太子殿下安禄山有礼了!”
高仙芝也犹豫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跟李亨见礼,却听李琬猛然一拍桌案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张瑄,沉声喝道“张瑄,汝一个的太子辅臣,黄口儿,竟敢在本王府上,在诸位皇子公主、郡王藩帅大人面前出言猖獗,尔真是好大的胆量!本王要先问一个不敬之罪!”
张瑄冷冷一笑,慢慢回头来目视着李琬,神色自在镇定。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淡淡道,“荣王殿下,张瑄的官职大,与诸位面见太子、无礼谱越没有什么关系。太子威严所系……哪怕是东宫一仆从,也赴汤蹈火在所不吝!”
“张瑄胆量再大,也决然不如荣王殿下胆量大。”张瑄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越来越慷慨,“作为主人,有贵客来访,不起身相迎,是为失礼;作为臣弟,太子殿下驾到,目无大唐律,是为悖逆!荣王殿下胆量之大,可谓天下罕有。”
“更有甚者……”张瑄突然朗声一笑,“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鲛俏。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荣王殿下,可解诗中意否?”
李琬紧握酒杯的手猛然颤抖了一下,目光中凶光毕现,杀机腾腾。
张瑄刚刚所吟诗作乃是梅妃自怨自艾之作,外臣鲜有知晓。张瑄突然将话题绕到了梅妃身上,李琬自然是马上就与昨日梅妃的通信联系起来,心中起了巨大的波澜,而那种疯狂的决心却是更加坚定了。
梅妃在李琬心目中的地位深重,两人这些年的私会也生出浓厚的感情。况且,如今梅妃已经身怀有孕,一旦出了上阳东宫势必流露,而早晚要牵连出李琬来。所以,无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己身的安危,他都不克不及抛却梅妃,也抛却不得。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对是否走出最后一步犹豫未定,瞻前顾后。但梅妃的事情直接就成为一颗导火索,让他真正下定了决心。
固然,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无路可退了。
张瑄毫不畏惧地与李琬目光相对,任凭摩擦出多大的火花来也不为所动。
他此番来,主要目的就是往李琬这盆旺火身上再添一桶油的他却是要看看,气急废弛、被逼到了一定水平的李琬,会不会最后疯狂起来,将大唐朝廷这谭浑水完全搅浑!
李琬长出了一口气,目光冰冷而阴沉,再次一拍桌案,“猖獗!张瑄,汝难道就不怕本王就地将抓起来、治一个出言不逊冒犯亲王之罪?在本王面前如此跋扈狂,尔算是头一个!”
张瑄纵声狂笑起来,“自前番遇刺侥幸不死,张某早就将这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某还真就不信了,这荣王府上,难道还能再跳出两名挥舞着陌刀的军汉来行刺本官?”
“来,本官就站在这里!”
“死则死尔,又何惧之有?!”
原本是李琬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可几番对白下来,倒成了张瑄占据上风、肆无忌惮了。
安禄山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只是他第二次见张瑄,但对张瑄的印象却极其深刻,无非是因为当日张瑄在霖德殿上敲打其子安庆绪的一番话。事关安氏的绝对机密,但在这厮口中却如数家珍一一如此种种,那时安禄山判断张瑄为杨国忠的人,受了杨国忠的指使。
但现在看来,这张瑄绝对不是杨国忠的人……禁绝一—安禄山骤然脸色一变,“皇帝的放置?是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