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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停顿。周阳的声音陡然转高亢:“你不照办,我现在就射杀你们!”
左大都尉权衡起来,双眉紧皱。周阳说得没错,他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只能照周阳说的办。因为,他现在仍是处于汉军的弩阵威胁中,不照办立时就得死。照办了。未必就能活,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大匈奴的勇士们:你们是大匈奴最好的勇士,是大漠上的雄鹰,汉人不过是小鸡,等着你们去抓!”左大都尉回过身,挥着弯刀,对匈奴大声打气,声如雷霆,远远传了开去。
他说得口沫横飞,漏*点四射。脖子上的青筋直跳,然而,匈奴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跟斗败的公鸡似的。
左大都尉一颗心直往上沉,大声吼叫起来:“你们还是大匈奴的勇士吗?你们对得起大匈奴吗?你们对得起大单于吗?你们怎么向昆仑神祈祷?”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仿佛炸雷似的,匈奴仍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反应。
“昆仑神!昆仑神!”
左大?
尉实在没办法激起军心了,只得挥臂高呼,妄图以神祗来唤醒他们的斗志。结果,想得到,仍是…
看着左大都尉表演独角戏。李广笑得伏在马背上,猿臂前伸,指着左大都尉:“可笑啊可笑!如今这种情形下。要想激起军心士气,只有让他们看到胜利的希望才行!要是没有胜利的希望,就是起孙吴于地下,又有何用呢?”
“大帅,激励士气,让匈奴见识见识一下如何激励军心士气的!”程不识笑呵呵的。冲周阳挤眉弄眼。
他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搞笑的事情了。当然,匈奴越是垂头丧气,越是叫人开心!
周阳也有些好笑,没想到匈奴一败士气竟然如此…他们来历练骑乓,很难达到目的,早知如此,何心举,一阵弩矢射杀了事。
策马来到汉军前,微一扫视,汉军个个士气高昂,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挺着胸,昂着头,只要周阳一声令下,就会朝匈奴扑过去。
汉军的士气与匈奴恰成鲜明的对比,周阳甚是满意,大声道:“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匈奴低垂着头!这是数十年来,匈奴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你们足以自豪!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儿女说:匈奴第一次低头,是在我的面前!”
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就从来没有如此低过头的,汉军亲眼见证,那是何等的大快人心。再给周阳一句“匈奴第一次低头,是在我的面前。激得热血上涌。齐声高呼:“大汉万岁!大汉万岁!”
数万大军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律律!”
战马嘶鸣,与之相和,人欢马腾,一派肃杀之气!。你们听听,我们是第一次在汉人面前低下头颅!你们羞不羞?”左大都尉又找到一个激励军心士气的籍口。
可是没用,匈奴的头颅垂得更低了,连脸都不红一下。匈奴奉行的就是打胜了冲上去,打败了赶紧逃,谁会害羞?
“他们,是匈奴单于最精锐的军队,杀过无数的百姓,烧毁过我们的村庄、城池,罪恶累累。死有余辜!”周阳右手重重挥下:“我。命令你们,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声如洪钟,远远传了开去。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汉军齐声呐喊,挥着汉剑,汉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象一面面硕大的镜子。
周阳猛的拔出汉剑,朝匈奴一指:“杀!”
蹄声骤然响起,如炸雷轰地,数千汉朝骑兵好象潮水一般朝匈奴涌了过去。
如雷的蹄声,溅起的烟尘,漫卷的旗帜,闪光的汉剑,看在眼里,让人热血涌动,周阳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如此规模的汉朝骑兵驰骋,让人激动啊!
接连两仗,让汉军缴获了不少战马。再加上滋扰,收获颇丰。周阳现在手里有七千骑兵了,要是再加上建章军,有一万骑兵了。
汉匈打了数十年,一将手握一万骑兵,还没有过,这很让人激动。
时间短,这些骑兵和精锐骑兵还有很大的差距,他们极需要历练,拿左大都尉的残部开刀,是个不错的选择。
望着象海潮一般涌来的汉朝骑兵,左大都尉的瞳孔一缩,他可是识货之人。这支骑兵虽然组建的时间不长,却有如此阵势,如此气势。很难得了,就是自诩骑射娴熟的匈奴也不见得能做到。要是假以时日,他们必然能成为匈奴的强劲对手,骑射箭术砍杀不在匈奴之下。
似乎,有一支汉人的骑兵打得匈奴大败。哦,那是河套之战的秦朝骑兵,他们身着皮甲,挥着阔身长剑,腰间悬着人头,号称“飞骑鼻祖
没想到,这种气势,今日复现了!
“汉军威武!”
就在左大都尉转念头之际。汉军战号冲天,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
汉军气势如虹。若是杀到,匈奴会在瞬间崩溃。左大都尉暗叹一口气,事已不可为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低垂着头颅的匈奴,竟然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谁高喊一声“乌特拉紧接着“乌特拉”的吼声响彻天际。
原本没有声气的匈奴,一下子活了过来,飞身上马,挥着弯刀,朝汉军冲去。
生与死,是激励人斗志的最好手段。匈奴也明白过来,只有拼命一搏,他们才有生路,这是垂死挣扎。
左大都尉愣了半天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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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有点意思!”周阳看在眼里,不住点头。
只有强劲的对手,才能达到历练骑兵的目的。要是匈奴象适才那般,奄奄一息,那就是屠杀,根本不是历练骑兵,还不如找一群猪让他们砍杀。
周阳传下号令,要建章军掠阵,要弩阵严阵以待,若是匈奴想逃走,直接射杀。
李广、程不识带着汉军,在战场边上驰骋,监视匈奴的一举一动。
两军先是放箭射杀,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说起射箭,汉军骑兵并不比匈奴差,这些骑兵都是周阳千挑万选的,入选的条件之一就是箭术了得。
在冷兵器时代,箭术能左右战争的胜负。不能不谨慎对待。
入选之后,周阳从建章军里挑出一些善于教人的兵士去刮练他们骑射。象苏建有磨刀石之称的人自然会再次担负起刮练的担子。
建章军的骑射本就惊人,不在匈奴射雕者之下,有了他们的调教,这骑兵的进步自然是很惊人了。
这一轮箭术比拼。匈奴处于下风,伤亡是汉朝骑兵的数倍。当然,汉朝骑兵占有人数优势,他们是匈奴的四五倍。
一边放箭,一边冲锋。不断有人落马。直到弓箭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汉军这才收了弓箭,拔出汉剑。挥舞着,大声怒吼“大汉万岁。”好象海潮一般朝匈奴卷去。”乌特拉!”
处于汉军重重包围中的匈奴,只有拼死一战,只,儿么工军,他们才有活命的希望,矛不是使出。吃奶的力尔,入吼着,挥着弯刀,朝汉军迎去。
汉军的红色浪潮与匈奴相碰,好象两座大山轰然相撞,溅出无尽的血花,不少人坠马。
死伤在所难免。汉军的伤亡比起匈奴要少得多,他们虽是第一次经历面对面的骑兵厮杀。毕竟人数多,是匈奴的数倍。
匈奴虽然砍杀技巧了得,弯刀变化多端。可是,一把弯刀对上四五把汉剑。这后果非常严重: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
匈奴纷纷落马。惨叫声响成一片。反观汉军,却是气势更盛,也许是第一次如此面对面的砍杀,激发了他们的血性,双眼发红,好象红宝石般,发着骇人的光芒。
左大都尉战阵经验丰富。略微一扫战场情势。就知道对匈奴极为不妙,要是不能扭转局势。要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成为汉军剑下亡魂。
一明了情势。左大都尉大吼一声,挥着弯刀:“跟我来,跟我冲!”
对他的武勇,匈奴是信服的,一听这话,齐向他汇拢。左大都尉刀法了得,刀光胜雪,一连砍翻两个汉军,聚拢了十几个匈奴。只要再有一会儿功夫。就会有更多的匈奴聚拢。在他的冲杀下,局面肯定会有所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破空之声响起,数枝大黄箭对着左大都尉射来。
“射雕者!”
左大都尉一听声音就知道放箭之人箭术精绝,不在匈奴的射雕者之下,忙左躲右闪,让了开去。
他是躲开了,然而。他刚刚聚拢的匈奴却成了箭下亡魂,已经给汉军射成了筛子。
当然,这走出自建章军之手。在这支汉军骑兵中,就有不少建章军充当军官,统领他们。正是因为有建章军作为骨干,汉军骑兵的进步才这么惊人。
建章军的头脑极为灵活。一见左大都尉所为,哪会给他机会,来个,擒贼先擒王,齐齐发箭射来。左大都尉纵然了得,在这么多建章军面前,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左支右绌。
“围住他!”
苏建右手一挥,一队汉军冲过来,把左大都尉团团围住。
虽是身处重围,左大都尉仍是不惧,大吼道:“汉,来吧!你们还算有点胆子!死在你们手里,我不冤!”
数十年来,匈奴瞧不起汉人,他这么说,已是对汉人的看法大为改观了,由瞧不起,到视为对手。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杀!”
苏建大吼一声,汉军对着左大都尉冲了过去,手中的汉剑高举着。
左大都尉给苏建缠住,匈奴失去了主心骨,虽是奋力拼杀,却是徒劳,根本无法扭转局势,被杀的匈奴越来越多,地上的碎肉叠了一层又一层。
那是因为,汉军的兵力优势越来越明显,从最初的一把弯刀对付四五把汉剑,已经提升到一把弯刀对十几把汉剑,匈奴能不成碎肉?
周阳打量着战场?
景,对这安排还是满意。再好的刮练,也是赶不上战场拼杀!敌人越强,越是能历练人!
当然,伤亡不可避免。
只有活下来的才是精锐。这就是战场上的生存法则。
要是不这么历练,秋后大战,他们的伤亡会更大。周阳相信,有了这次的面对面厮杀,汉朝骑兵会有不小的进步。
汉军的砍杀、骑术、箭术。还不错,只要再假以时日,必然会大有可为。在不久的将来,不计其数的汉朝精锐骑兵驰骋在大漠上,不再是梦想
可是,这也有所不足,主要是装备方面了,周阳陷入了沉思。
这缺陷主要在三个方面:一是骑兵穿的是札甲,过多的要害暴露在外,要是让他们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中,防御力就会有个质的飞跃,伤,会大为减少。
二是只有弓箭,这会浪费战机。要是给他们配上弩,远在匈奴的射程外用弩射杀,这战果会更大。匈奴的骑射是不错,可是,他们没有先进的文明,发达的技艺,这弩正好是匈奴的克星。要是汉军装备了弩,远远就射杀,这会给匈奴以巨大杀伤。而自己的伤亡会小很多。
三是弓箭派不上用场了,只能挥着汉剑冲锋。要是此时汉朝骑兵手里拿的不是汉剑,而是一种长柄武器,丈多两丈长,端在手里,对着匈奴冲锋。一旦两军相撞。那会是什么后果?匈奴会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这要何种武器才合用呢?
周阳的双眼陡然睁大,闪着炽热的光芒,比起天空上的烈日还要明亮。
“大帅,大帅!”
李广的声音把周阳惊醒过来,只见李广一脸的喜色。双臂背在背后,还有些调皮。周阳扫视一眼战场,到处是欢呼的汉军,战斗早就结束了,没有一个匈奴:“杀光了?”
“大帅既已下令,当然是一个不能留了!”李广呵呵一笑:“可是,有一个不能不留。就是他!”
猿臂轻舒,左大都尉给他拎在手里,跟老鹰拎小鸡似的,重重砸。
此时的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