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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峻少。”
永盛的确是在继续拍电影；不过却没有霍东峻参与；王京的《精装追女仔》本来已经拍了大半；本来永盛如果得到蔡嵩林的投资；同时拍《中南海保镖2十万火急》和《精装追女仔》当然毫无压力；但是蔡嵩林被邹文淮吓退回去；稳固台湾地盘；向华生只能自己把钱抽出来先保证《中南海保镖2》；而《精装追女仔》暂时停工；现在有嘉禾买断北美发行权的三百万美金入账；当然是马上恢复剧组开工；同时让麦当熊电影公司帮忙拍《英雄好汉》的续集；准备试图在春节档继续圈钱。
所以霍东峻赶来见向华生时；向华生脸上正意气风发；他知道自己被邹文淮占了些好处；《中南海保镖2十万火急》的北美发行权卖的便宜了些；毕竟现在肖恩康纳利那部《铁面无私》正在美国大卖；单单两周就已经卷下两千多万美元票房；肖恩康纳利的精湛演技更是被无数好莱坞影人赞叹这位老戏骨已经预订今年奥斯卡最佳配角；本应该风头正劲的两大明星；凯文克斯纳和罗伯特德罗尼；全被这位配角抢了镜头；向华生甚至可以想象；凭借这部《铁面无私》票房势头；肖恩康纳利主演的《中南海保镖2》能轻松获得不少院商青咪；而且嘉禾完全有可能因为这部电影赚到远比三百万美金更多的收入。
可是向华生却不后悔；他知道永盛现在在香港电影圈的地位；得罪不起嘉禾；何况让出一部分利润；换来一个本地中秋档黄金档期；能让永盛在东南亚更为知名；这部片去美国发行只是向华生想要搏一次；既然现在已经收回足够的利润；再贪心冒进得罪嘉禾那就得不偿失；稳固东南亚市场；做大永盛才是目前的重心。
“阿峻；坐。”向华生只穿着一件衬衫；顶扣被松开；袖口挽起；拄着一根高尔夫球杆站在练习场前对霍东峻说道；看样子是正在练习高尔夫。
霍东峻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对向华生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因为背景身份而好奇的神秘感；接触的太久；没了那种距离。
“向生；公司最近有没有让我继续开工的打算？”
霍东峻坐在沙发上看着向华生小心翼翼的推杆；开口问道。
向华生等高尔夫球缓缓进洞；才直起身看向霍东峻：“怎么？你准备接戏？”
“新艺城那边传来个剧本；对胃口；《最佳拍档》第五部；卖座片；用来保持知名度也好；里面有个角色就是为我设计的；中央特卫；和中南海保镖有咩区别？”向华生的秘书帮霍东峻端来一杯咖啡；霍东峻说声多谢之后；才看向向华生说道。
“那你仍然要拍？我今日以为你来准备让我投你那部古装戏；《方世玉》。”向华生扭过头望向窗外的风景；笑着说道。
“以后再说；现在欠嘉禾一次；新艺城的麦加又想请我演出；我想最近都没时间打理东一自己的电影。”霍东峻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向华生呵呵笑了两声；脸上倒没有因为霍东峻说嘉禾请他执导筒这件事惊讶；而是说道：“会不会太急；你身体撑的住；精神当心撑不住；当导演劳心；做演员劳力；你刚好二合一；如果两部戏同期开工；你疯狂转场？”
“嘉禾院线；我现在这部片正在上；新艺城；我也不想得罪；这次顺便交个人情；以后东一的电影上金公主的线也容易些；想得到这些；当然要付出；难道坐在家里就有人送钱上门？”霍东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说道。
“十嫂前两日同我聊天；话你的东一准备签张勒的经纪约？”向华生没有再聊之前的问题；而是眼睛盯着球道；准备继续挥杆；嘴里若无其事的问起了张勒的事。
他嘴里的十嫂；就是永盛此时负责艺员部的陈明英。
陈明英前两日找向华生；言语之中对霍东峻的东一横插一道准备劫下张勒很不满；张勒是永盛签的艺人；虽然没有经纪约；但是片约却在永盛；而且张勒现在够红；也是永盛出品的《中南海保镖》原因；那永盛找张勒签经纪约；就理所当然；霍东峻的东一冒出来抢张勒；就是在永盛手里抢钱。
“那向生你点样看？”霍东峻走到练习场边；拿起一颗高尔夫球抛动着说道。
向华生一杆击出；球稳稳入洞：“女人；有时想的太短浅；当然；我不是对十嫂不敬；只是她看不穿；你霍东峻和张勒比起来；哪个更值钱；我因为把张勒捆在永盛；让你对永盛生厌？够靓的女星多的是；你霍东峻再拍一部戏；轻松就能再捧个女主角出来；这才是财富；我若是十嫂；就直接对你讲；公司不打算签经纪约给张勒；甚至张勒的片约如果东一有兴趣；也可以出钱买断。”
说着；向华生转过头对霍东峻笑道：“对不对？”
霍东峻竖了一下大拇指；耸肩说道：“所以这间公司是你话事。”
向华生的话讲的很直接；霍东峻比张勒对永盛更值钱；张勒在《中南海保镖》里负责做什么？扮靓而已；香港缺够靓的女星吗？每年港姐那么多；随便签几个够靓的；开部戏请霍东峻主演；让够靓的靓女来做女主角；一样能红；而且陈明英如果大方些；霍东峻为人重情重义；欠永盛这个人情；一定会还；至于怎么还；如何还；永盛不开口；霍东峻就会自己提出；比如为永盛执导筒；或者续签几部片约。
一个片酬最低一百五十万的霍东峻；和一个最高片酬不过叫到八十万的张勒；向华生很难想象自己这位精明强于的十嫂居然会做错选择题？
想来想去；也只能归于女人的眼光终究短浅了些。媳妇看到这句话请自动无视；我真的不是意有所指）
“片约我就不买断；现在东一钱都只剩不到两百万；我接嘉禾和新艺城的戏也是想赚钱反哺东一；自己开了电影公司才知道原来弄险来的；如果一部电影扑街；一间小公司就无法翻身。”霍东峻吐出一口气；对向华生笑着说道。
向华生轻笑着说道：“你想翻身当然容易；不管大制作仲是烂戏；随便接一些；几百万就在手啦？来；试几杆；我赌你一定进洞；十万一洞。”
说着话；向华生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递给霍东峻。
“哇；那你不是会输光家产；我每次都故意挥空；半日时间就能让向生你倒囊；何况我之前都未碰过这东西。”霍东峻接过高尔夫球杆说道。
“前段时间邹文淮约我去打高尔夫聊天；一杆十万块；赢了他九十万；后来肖恩康纳利那部《铁面无私》上映；才发现老家伙从我手里赢的更多。”向华生转身从一侧的外套里取出香烟；递给霍东峻一颗；自己点燃一颗叼在嘴里说道。
“你不是想说；我就算故意不进洞；赢你的钱；其实也会输更多？”霍东峻故意装作理解不能的样子对向华生说道。
向华生叼着香烟；在霍东峻面前才多出几分洒脱姿态；手指向霍东峻：“挑；张勒现在有四部片约；你进四个球；我赢四万块；你马子你自己带走；装糊涂；是不是等我现在开部戏给你；让你在嘉禾；新艺城和我的永盛之间团团转；累到连马子回家陪你你都六点半起不来床？”
第三十四章钱和功夫
“你很久未回来；今日有时间回武馆吃晚饭？”看到霍东峻进门；坐在座位上喝茶的黎剑青开口问道。
在他身后；大春正带着十几名穿着洪义海字样武服的弟子扎马；洪义海总算多了些人气。
“前段时间开工；过几日可能又要忙；所以刚好趁这段时间回来休息几日。”霍东峻在外面对向华生；邹文淮都能面容平静；谈笑风生；一回武馆；就变的毕恭毕敬；走路都轻了几分。
“特意去深井买了几只烧鹅回来；师公他老人家呢？”霍东峻朝黎剑青身后正乖乖扎马；一头汗水的大春挥挥手；大春只朝霍东峻回了一个笑脸；却保持马步的造型没有动；其他练武的弟子望向霍东峻都神色激动；显然认出走来武馆的这位年轻人就是武馆现任大师兄；电影明星霍东峻；可是却也都没人敢开口；对背对自己这班人而坐的那个沉稳背影颇为畏惧。
和已经搬出去租公寓住的教头二；小春；大波泰三人比；大春对拍电影没什么兴趣；但是对武馆生活却很钟意；他在大陆时和弟弟一起在乡下把式场学过几年功夫；但是却没见识过真正的武馆；所以从龙城出来后；大春是这班人中唯一一个留在武馆生活的人；看现在这模样；应该被黎剑青教过几套套路；带着一群初哥当大师兄的角色。
“上一周就回大陆；我去送他到清远之后才返港。”黎剑青抬眼望向霍东峻：“你师公话你；再整日拍电影不见人；功夫到老能剩两成都是福气。”
霍东峻把装着烧鹅的塑胶袋放在桌子上；乖乖跑去师傅身边站着说道：“师傅；学了十几年功夫；我都有钱孝敬你老人家；拍电影不到两年；我现在就算请师傅去住浅水湾都有问题；有得必有失；洪义海想做大；功夫高是主要条件；但是也要有钱；你看现在咏春；意拳那些门派；各个都是有钱佬话事；我想过；阿九呀；阿九适合练功夫；心无杂念；我负责赚钱；总不能我一边练功一边去愠钱；师公走时；应该叫我一起去送的嘛。”
“中国功夫是传承；钱却不是。”黎剑青硬如岩石的一张脸侧过来；看向自己这位仅存的入室弟子；语气中带着萧索。
他很想说霍东峻这番话大逆不道；可是现实却又让他无从反驳；自己的洪义海得下狮王称号；笑傲香江两大国术协会；可是又能如何；香江武术联会雷震寰要给自己一个联会副会长的头衔；自己师傅是联会永久荣誉顾问；虚职而已；自己功夫再高；都无法左右雷震寰的决定；雷震寰带一班香港武林中人准备去新加坡搞武术交流大赛；甚至还准备成立一个新加坡武术联会；搞的现在新加坡和去年的香港一样；武林中人人心惶惶；为什么雷震寰一个连意拳三流水平的习练者；在香港武林届却有如此重的话语权；钱财；权势。
“我知；等赚够钱；我就继续跑回来跟师傅你练武。”霍东峻脱掉外套；把衬衫袖口挽起：“好久未下厨；我帮师傅你搞两碟小菜出来；对了；阿九呢？躲在房里打游戏呀？”
“被柳小姐带去仁爱堂资助的一间低智康复学校；学习知识；现在阿九只有傍晚放学回来才有时间练武。”黎剑青站起身；也挽起了袖口和霍东峻一起朝厨房走去：“好久未做牛肉捞河粉；在外面整日酒楼食饭；食太多味精无益；我去做份给你。”
霍东峻愣了一下：“哇；那位柳小姐还在帮阿九恢复？我见阿九已经不错啦；难道准备让阿九考大学？”
霍东峻觉得癫九更适合留在武馆学武；柳妍现在把阿九带出去上学；是不是有些超出社工的服务范围；霍东峻的想法是让阿九在武馆学武；顺便陪着师傅黎剑青；让师傅不会那么闷。
“你要想想阿娣；我想阿娣一定更希望自己的弟弟学到更多。”黎剑青说完；抬头望向大春和一班扎马的徒弟；出声说道：“大春；带他们打套小梅花；然后叫懂厨艺的来厨房帮忙做饭；其他人休息；你去接细蓉。”
“是；黎师傅。”大春应了一声；转身摆出起手式；带着一于人开始打拳。
“阿九去读书；是三姐的意思？”霍东峻跟着师傅进了厨房；才开口问道。
看到黎剑青刷洗铁锅；准备河粉；霍东峻揉了一下鼻子；自己小时候被家人扔来武馆；为了给自己强健身体；黎剑青会买些牛肉来做；只给自己和二师兄罗志明吃；大师兄廖志宗只有一旁咽口水的份；剩下的牛肉汤；就会用来捞河粉；霍东峻小时候最熟悉的味道；就是黎剑青刚刚说的；牛肉捞河粉；黎剑青知道自己现在不缺大餐美酒；却肯开口说一声好久未做牛肉捞河粉；我去做份给你；这份师徒感情；霍东峻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