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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令江、浙百姓闻之色变的大魔头,就这样极不名誉地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上?
    大伙骇异之余,只听见易寒的随从纵声道:“是卞文君害死了田大人,快去追捕她。”
    田弘遇手底下那些平常只会作威作福的喽啰,本来就没什么本事,更无见解,如今听见有人嚷嚷捉拿卞文君,立即一窝蜂的冲出去。
    “易掌门,这……”江湖人士原即不喜欢和官宦权贵交往,兼之田弘遇恶名昭彰,死有余辜,谁也懒得插手管这档子闲事。
    “把人拖出去,等候官府前来收尸。咱们别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酒兴,各位请坐!”易寒春风得意,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
    策马走在出城唯一的林荫道上,日头快将偏西,空气清爽起来。
    周倩玉、郭雪红和卞文君分乘两匹坐骑,快如闪雷地奔进墨竹林。
    忽地,那马儿一个颠踬,昂首一啸,前蹄高举,将背上的人儿摔了下来。
    周倩玉定睛细看,方知步道上布了绊马索,她惊魂未定,林中已杀出数人,刀剑交加,将她们围在中央。
    文君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躲到郭雪红背后。
    “夫人、二奶奶?”尘土飞扬,这些灰头灰脸的家伙,竟是副将烈致威和他的部下。
    “瞎了狗眼了,连我也敢吭害!”周倩玉掸去衣袖上的尘土,竖眉怒目地斥道。
    “夫人请息怒,夫人有所不知,您和二奶奶才走不久,曹化淳那老贼就领了一匹爪牙往盛泽镇肆虐,因此末将才不得不布起绊马索。”
    “曹化淳!”周倩玉听到这三个字,如同见到另一个大恶魔,赶紧拉着文君往树林后的茅草屋走。
    “你干什么?”文君火大地不肯依从,她又不是小鸡,这样把她拎来拎去算什么?
    “时间紧迫,待会再跟你解释。”周倩玉预先将军服、官帽藏在茅屋内,和郭雪红一个脱一个穿,迅即将文君“改头换面”,整弄成“如换包假”的平乱大将军计绍华。
    “大功告成。”郭雪红非常得意自己技艺高超,将文君乔装得简直跟真的一样。“唉!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失去了夫君,望梅止渴一下也好。
    “嘿!你们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三个女人抱成一团,成何体统?
    “易掌门没事先跟你说明?”周倩玉好生诧异,“整个计划都是他一手筹措,而你就住在宛若山庄,他没道理瞒着你呀!呃,你们小俩口吵架啦?”
    “谁跟他是小俩口?”把郭雪红赖在她胸前的上半身扶直,文君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两手撑着腮帮子,眉间唇畔火光四射。“我恨不得杀了他。”
    “千万使不得!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你……怎么知道?”文君跳了起来,脸红到了耳根子。
    周倩玉暧昧地抿着嘴笑,“刚才帮你拉衣服的时候看到的。”她们又不是傻瓜,突然消失的守宫砂,和齿痕斑斑的红瘀,如此“证据确凿”何须旁人点破?
    “我被欺负了,你们还笑得出来。”文君咬着下唇,声音已成哽咽。
    “哟!别难过了,咱们当然是跟你站在同一阵线。可是易掌门人品高尚、武艺卓绝……”
    “你是哪根筋不对劲?”文君忿然截去她的话头,“那贱寇害得你家相公一命呜呼,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我家相公是摔死的,你亲手帮他埋了,忘了吗?”周倩玉幽幽一叹,“并非我们做贼的说强盗好,易掌门的为人你多少也有耳闻,像他这样敢于和权臣相抗衡,为百姓谋福利的英雄豪杰,放眼天下能有几个?”
    “是吗?”文君眯着眼,盯着周倩玉的脸,直指核心问:“不会是因为他给了你好处,例如金银财宝之类的,所以以你才拼命替他说好话吧?老实招来!”
    “没……没有啦!骗你我会死。”周倩玉心虚地猛眨眼。
    “谁不会死?”文君饶不得她,步步进逼,“再不老实说,我就不假冒你家相公,替你们撑住场面。”
    “正好相反,要你假扮计将军,是易掌门为了替你脱罪所使出的‘鱼目混珠’之计,跟咱们可是一点利害关系也没有,我们唯一得到的是那笔——”
    “雪红!”周倩玉大声一喝,把郭雪红正要泄漏的实情硬给塞回去。
    “我要听。”文君巴着周倩玉,非要她把郭雪红没讲完的那一半话给“吐”出来。
    “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你以为强盗活着是做什么的?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不打家劫舍了,难道偶尔赚点外快,回去养家活口也不成?”周倩玉说得合情合理,表面上好像捉不到丁点纰漏。
    “就是嘛!反正田弘遇的财产都是抢来的,分我们一半又有什么关系?”郭雪红附和着道。
    “那另一半呢?”
    “易掌门拿走了。”
    “怪了!人是我害死的,为什么我没分到半点好处?”文君质疑得理直气壮。
    周倩玉惊讶得险险从板凳上掉下去!
    冰清玉洁的卞文君,居然也企图分一杯羹?
    “没错,毒死田弘遇你确实居功厥伟。不如这样吧!咱们先回驿馆,再来商量是五五、四六或三七分帐。”
    文君当着众人的面,以一杯羼毒的黄汤,害死了田贵妃的父亲,此乃涛天大罪,不暂时避一下风头是不行的。而避风头的最佳办法,自然是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可以搬回去跟你们一起住?”文君喜上眉梢,心想可以就此躲掉易寒的骚扰。
    “当然啰,易掌门说你得乖乖的在驿馆窝上好一阵子。”郭雪红差不多已经把易寒当成她们的新贼头了,言谈之间,那股崇拜劲儿,真是教文君恨得牙痒痒的。
    “凭哪点,我凡事都得听他的?”
    “凭……他是你的……男人啊!”郭雪红说就说了,眼睛还贼兮兮的乱眨。
    “他不是……他——”文君气得眼眸发红,太阳穴凸凸跳,“要我听话可以,你们必须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除了上刀山、下油锅,我保证为你两肋插刀。”周倩玉非常爽快的拍着胸脯。
    文君没好气地横她一眼,这算什么保证?
    “你们帮我找到我表哥,让我们见一面。”
    “这……”周倩玉为难地咽了下唾沫,文君和封志昊的事她略知一二,可她不懂,他俩都缘尽情灭了,还找他干嘛?
    “不肯拉倒,我现在就到衙门自首,把你们统统拖下水。”
    “若只是见一面是没问题,但你千万别跟他私奔。”把她弄丢了,教她们怎么向易寒交代?
    “不会的,我都已经……志昊表哥怎还肯要我?”悄无声息的泪珠儿豆大的垂落衣襟。
    感情就是这样,不是太饱就是太饿;不是全赢就是全输。
    明知他不好,明知他不能托附终身,却无论如何割舍不下心头那份依恋。
    “好,我帮你。”或许是同病相怜吧!周倩玉特别能体会个中的怅然悲愁。
    她们也明知计绍华实非良婿,竟着魔似的爱上他。但爱就是爱,没任何理由可言。
    ☆☆☆
    住进驿馆几天了,文君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无所事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也相当颓废。
    和易寒虽然才短短三、五天没见,她居然要命的有点……想他。
    思念一个对自己施加暴力的男人?笑话!
    “我怎么可能想他!”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他是谁?”易寒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近得宛如就在咫尺。
    文君陡地转过身子,讶异于他的“平空出现”,此人武功之高令人匪夷所思。
    “你管得着吗?”邪门极了,为何每回一见到他,她胸臆间便狂跳不止。文君左右无计,只得以嗔怒掩饰心中的忐忑。
    “我替你报了毁家灭族之仇,你非但不感激涕零,反倒冷言冷语,不觉得太狠心了?”易寒大模大样地往床上一坐,顺手除去鞋袜衣物,一副“宾至如归”的舒态相。
    文君见状,气结得几乎说不出话。“谢谢你让我变成官府通力追捕的杀人犯,终日过着藏头缩尾、心绪惶惶的日子,你的大恩大德我确实没齿难忘。”
    “谢字不能只挂在嘴上。”易寒乖戾地邪笑,忽地攫住她柔软的臂膀,恃强地带入怀中,不等她从错愕中回神,即掀起锦被,覆住她的身躯。
    “你——”
    “嘘。”此时有声胜无声。
    易寒迅速点住她的穴道,跟着也上了床,先脱去自己的外衫,之后动手剥她的亵衣亵裤。
    “你……厚颜无耻。”动弹不得的文君,恼怒得整张脸蛋涨得通红。
    “辱骂夫君,罪加一等。”他埋首入她柔嫩低陷的锁骨,热唇贴在她宛然偾起的乳沟上游移,一路吮吻到圆润的双峰,照例地在她细白肌肤上,狠狠地烙下许多瘀红的印子。
    “我从来不是你的妻。”
    “你要吗?我随时可以给你一个名分。”他粗大的指节挟挤着两朵娇嫩的乳蕾,将亢奋传入她半启的樱唇。
    感觉到他抵住她下身的部位显著的变化,文君乌瞳闪着复杂的情愫。
    “不要。”她拒绝得斩钉截铁。
    易寒微显怔仲,旋即恢复自若的神情。
    “但我要。”他托起她的面孔,带剌的寒芒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听着,你生来就是为我而存在的,除了我,你不得有非分之想。”狂嚣的口气,一如他才是万民崇仰的皇帝老爷。
    “你没权利这样待我。”
    “就一名‘恩公’而言,我要求的只是滴水的回报。你给得太少。”他单手移下她平滑的小脸,长指来到两股之间。
    “嗯!”她身子一颤,“这还不够吗?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清白都给了你。”
    “不,不够,我的野心和胃口是很难被填足的,除非……”他的指腹戳向她的心窝,眸光遽冷,“把它一起给我。”
    好个贪得无厌的男人!
    “你的兴趣只是不断的掠夺。我将会是第几个牺牲者?”她相信她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这男人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他一面行侠仗义,却也一面游戏人间,放任情感为非作歹。
    他不是真正的侠客,却是道地的邪魅枭雄。任何女人一旦遇上了他,都将逃不过无情的对待。
    “你将我们的关系视为一种牺牲?”易寒怒燃的脸庞犹如即将暴发的山洪。
    “否则呢?对于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不能视之为牺牲,那么该如何解释你的企图?”
    “何以见得我不爱你?”他猛地托起她的臀部,与他合为一体,陪他共缠绵……
    一番云雨过后,他解开她的穴道,两臂当钳,紧紧拥着她,恣意嗅闻她因躁热之后,所散发出的馨香。
    “我没有足够的热情去爱一个人。”当然也包括她。易寒鸷冷的眸深邃幽远,仿佛含着无穷的秘密,只是谁也无从窥见,更狂论洞悉。
    “拜托给我留点尊严。”文君可以不计较他心里怎么想,但起码不必说得这么伤人。“你的爱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文钱,我甚至懒得恨你。”她挺身欲起。
    “不许走。”他右掌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