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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君霎时红了两眼,“我……不在乎。,
    易寒一怔,忽地扳进她下颚,“你死心了?”
    “对什么死心?”文君眨着无邪的水眸,怪异地盯着他。
    “不要以问题来回避我的询问,说!是因为封志昊让你死了心,所以你才不惜以自戕的方式,企图挽回些什么吗?”
    文君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自戕?”凭她,哪有力气把自己伤成这样?
    “车夫告诉我,你在惆怀谷忽然想不开,跳下悬崖寻短,却又没勇气死得干脆,才会只撞伤手臂,临昏厥前,更要求车夫无论如何要将你送回易武门。”
    这杀千刀的车夫!他十成十是拿了曾雨涵的好处,才会胡说八道的污蔑她。
    把她说得这么没出息,简直跌股到家了。
    “就……就算是吧!你能体谅我一片痴心,不要赶我走吗?”人家她都已经这么委屈了,还不能博得他一点同情吗?
    易寒长喟一声,缓缓凝视着她,“我从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以为你根本不喜欢留下来。”
    “喜欢哪,我很喜欢,真的没骗你。这儿吃好穿好,每个人都好亲切,你也好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一个不爱嚼舌的女人,突然变得喋喋不休,其中必有蹊跷!
    易寒不想继续盘诘,以她那点道行,要不了多久相信必会自动露出马脚。
    “我好?”他邪魅的笑靥无端地蛊惑人心。
    “对……对呀!”文君见他逐次移近的眼睑,羞得闭上双眸,颤抖的低喃:“你是我此生见过最好的人……最……”
    “记得你说过,我是个坏人。”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神攫往她的,交会在咫尺间,语气似鸿毛般轻柔。
    “当时……我尚且不够了解你。”他的吻已烙到她的嫣颊,摇动她某根特别敏感的心弦,身子莫名其妙的再度引燃战栗的火势。
    “现在你自认了解我了?”他的手探入她衣衫襟口内,盈握住她一只玉峰,细细捏揉,尽情地撩拨。
    “是……是啊!”文君惨淡地低语,他的手劲弄痛了她,可她的两只小手却仍紧抱着他不放,不,事实上,她是双手并用,在他身上“寻寻觅觅”;到底他把秘笈放哪里去了呢?
    易寒不疑有诈,情潮陡然狂涌,一下子撕开她的薄衫,意图明显而猛兀。
    “等等,”文君一手抵住他忽地贴上来的胸膛,羞红着脸道:“这次……让我来。”
    “啥?”易寒犹惊疑不决,她已滑出他的怀抱,将他按仰在锦锻被褥上。
    为掩饰焦躁,文君始终笑吟灿灿,“我先替你宽衣。”大概是太过紧张,一只盘扣居然解得她满头大汗。
    易寒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突然问道:“小婕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此时此刻实在不宜横生枝节,多说废话,但文君的行为举止太启人疑窦,今他忍不住问起。
    “她?她……到她大婶婆家玩两天,改明儿我再去接她回来。”如果顺利盗得秘笈的话。
    为了一名胳臂时常往外弯的丫环,竟必须牺牲得如此彻底,文君不禁因自己的“义薄云天”感到十分不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袍、衫尽皆褪去,她悄悄地舒了一口大气。
    “我去帮你把衣裳折好,”她抽离横躺在他腰际的上半身,急着到边边去做更仔细的搜索——
    “不急。”易寒将她按回床上,大掌已同时攀上她白皙的大腿,“先让我看看你有多了解我。”
    “呃……我一向习惯先把衣裳折好再……”他的手已移向她微湿的两股间,文君想躲,却哪里逃得过他霸气十足的魔掌。
    “习惯?”他笑意更深,眼神更加鸷猛。
    这个小女人在玩花样!
    “对呀!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很重要的。”她又香汗淋漓了。所有的借口全掩不住她的心意,文君甚且荒唐的认为,她此举只有小部分是为了小婕,大部分理由是因着她灵魂深处强烈的饥渴。
    易寒故作解意的点点头,“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
    “好。谢谢你——”嗟!该死,这有什么好谢的?
    仓皇回眸瞟向他,好在,他正闭起眼睛假寐。
    文君按住胸口,把他的衣裳抱到云石桌上,呃,还是拿到太师椅那儿好了,那里他应该就看不到了。走到太师椅旁,她仍不放心、再偷偷瞄一眼——易寒居然很配合地翻身朝里!
    天赐良机!她马上又抖又翻,连里衣都不放过……没有?“你在找这个吗?”易寒幽灵也似的不知何时“飘”到她身后。
    文君低呼一声,直觉心脏已蹦到舌头边,必须很用力才能把它咽回去。就在她装傻憨笑的当口,猛地瞟见他手中拎着的正是曾雨涵妄想得到的“空灵剑术”秘笈,因为那小册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空灵剑术正本,如有雷同,必属抄袭。”
    武林秘笈上头通常都写着这么多废话吗?文君对武术完全没概念,当然不会知道这秘笈“基本上”都该长得怎生模样。
    “我……可以借来看看吗?”她才伸手,易寒立刻将它藏到背后。
    望着他赤裸裸伟岸而骄傲的身形,文君委实不知该如何自处。
    “你几时开始对武功感兴趣的?”他扯她偎入他怀里,扳起她的下巴,梭巡她闪躲的眸光,然后抵死缠绵地锁住。“要不要我教你?”
    “不必麻烦,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又在勒索她的感情,这个男人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弃械投降。
    文君推开一点,他马上又圈紧一点,在这一方天地,她似乎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这门武艺很深奥,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他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哈气搔她耳后的痒处。
    “你借我久一点,也许我能体会一二也说不定。”文君狼狈地发现自己即将克制不住?下意识地紧偎着他,要他给予销魂的慰藉。
    “随你所愿。”易寒大方地把秘笈塞入她手中,打横将她抱起,轻巧地置于床上……
    此刻他不再是剽悍冷冽的贼寇、高不可攀的易武门掌门人;不再是只会时常欺凌她的坏人;更不再是会随意置人于死地的无情杀手。
    他竟然也能够笑得像个春风少年,搂着她赴巫山云雨,在火光中起舞的多情郎。
    文君彻底沉醉其中,酣畅痛快地啜饮他满溢的柔情。他一点也不像要赶她走的样子呀!
    枕畔、被褥贴附着他俩云雨后的痕迹与汗水。文君趴在他身上,用手绢轻拭他的额头,一面仔细端详他俊朗的五官,心有感悟地低语:“你负尽天下痴心,连我也不放过。”
    “你怕我?”他的嗓意沉浑中带有冷冷的感伤,他明白她的恐惧,也急于夺取她的真情,至她芳心乍动时,便要捉住时间,夺她个措手不及,才能让她无法回头,也来不及隐藏。
    “怕!我始终都好怕你,怕你得逞后会将我弃之如敝屣;怕你要得太多,远远超出我所能给的。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傻气地以为只要将心扉尘封起来,也许他日虽难逃被遗弃的命运,可至少不会那么伤心,不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他的手抚向她的心门——
    “我怎舍得让你伤心?多久了,你犹无法体察我呵护它一生一世的冀望?”
    文君凄惋一笑,“一个‘前科累累’的人,怎能奢望他人不起疑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忽然加足力道,文君立刻感到胸膛一窒。“我辜负了谁?”
    “曾雨涵……和……”她嗫嚅的说出从各处听来的小道消息。
    “她不是我要的女人,至于其他……全是过眼云烟。”他说得冷酷无情。
    那我呢?
    多久以后,她也将成为他的过眼云烟?文君不是没有遐想,只是他太难懂,太难预料他对她的温柔表现在蛮横强索以后。他知她也知,但不能戳破,一旦揭开这扑朔迷离的情,她担心一切将急流涌退,文君心底再明白不过,即使这份爱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担,她也会小心翼翼加以维护。
    文君抚着他那双不驯的浓眉,沿着他直挺的鼻梁往下滑,停驻在他的唇间。若有所思地说:“我绾不住你。”她对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努力试试?”他开口,含住她的纤纤玉指,舌尖立刻缠上来,惊扰起她所有的知觉感官。
    “努力若得不到回报,就容易陷入困境。我不想耗费后半辈子的时光,用来恨你。”她转身,不敢看他可能随时雷霆大怒的脸孔。
    “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你爱我。”他由背后环向她的胸前,摩挲在香肩两侧的嘴,忽然往背心使力一咬——
    文君一痛,仰首跌入他怀里。
    “承不承认?”
    她怔忡地,挣扎的手肘不小心碰到那本置于枕畔的秘笈,心情更加急如擂鼓。
    承认又如何呢?如果易寒发现她把这本珍贵的秘笈拿去交给曾雨涵,将做何反应?
    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事情比背叛更罪大恶极,他不会轻易饶恕出卖易武门的人。因此,尽管她曾不计前嫌请求他去解救曾雅萍,仍是让他一口回绝。
    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忠义节烈,红粉知己甚至妻妾子女在“义”字的“阴影”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能亟求他什么?
    “我不否认,我的确痴过,但……很快的我就明白,痴想永远只是痴想。”她的食指不安地在他的胸前画圈圈。“将来,如果我做了什么傻事,希望你能体谅我一向不聪明,所以……”
    易寒抿唇浅笑,意味深长地说:“我答应包容你一切自作聪明、痴傻得可爱的行为。”
    这些话似乎有弦外之音。文君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想从他的眉宇间找到答案,可,她什么也没找到,只瞧见一抹解人的柔情。
    ☆☆☆
    是夜亥时,易寒告诉她帮里来了一些至交好友,他必须前去招呼,得到午时才能返回。临走时,他非常慷慨地将秘笈留给她,好意地要她随便看,如遇到深奥不懂的就做记号,等他回来再跟她解释。
    文君见他一走,马上换上预藏的夜行衣——黑衣黑裤黑面罩。
    虽然她对武功一窍不通,可穿成这身模样,居然颇有侠女的架式。
    门外,几缕淡云、浮掠过月儿娘娘的身畔,逆洒绵长仿佛丝连的断藕。
    她此生没干过啥轰轰烈烈的大事,头一遭出击,竟然是做坏事,还是出卖她的“枕边人”。运蹇时乖,复叹奈何。
    文君出了宛若山庄,在半里远处的山角下,她预先绑了一只驴子当做交通工具。
    “驴子大哥,今晚麻烦你载我一程,而且要快一点知道吗?”糟糕!骑不上去耶!“你蹲下来让我上去,快呀!”
    拍了百多下驴屁股,它终于听懂文君的使唤,一屁股蹲——呃!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喂,起来呀!还没干活你就想睡觉?”果然便宜没好货。张嫂建议她买驴不如买马,总是实用且耐用,可问题是,市集里卖的马,一匹比一匹高大,甭说她根本骑不上去,即使骑上去了,万一被摔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拜托,你是我百里挑一的——啊!”臭驴子,竟然霍地就站了起来。
    文君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