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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花草树木浇水也是工作范围,什么叫没事?」娥皇发现他黝黑的双瞳睁得大大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啊!色狼。」
他软软、温热的嘴唇立刻堵住她的双唇,阻止她尖叫。
他们……他们在接吻?!
娥皇拍打他的肩膀,拚命想要推开他,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无奈力不如人,他的体温透过湿凉的衣服传递过来,一种混合青草和皮革的味道也扑鼻而来,她的挣扎越来越没力。
突然,他咬住她的下唇,让她受到惊吓,反射性的张开嘴,他的舌头随即长驱直入,汲取她的甜蜜,与她的舌尖嬉戏。
肉体的吸引力指数不断飙升,他手掌拂过的肌肤如遭火炙,她忍不住呻/吟,当他的双唇离开时,她不禁逸出抗议的娇啼。
左克俭隔着湿濡的白色T恤,囓咬她的肌肤,由锁骨到胸房,时轻时重,最后来到凸起处,将她的欲/望推至最高点,他的手则撩起她的衣服下摆,温热的手掌和湿冷的衣服在细腻的肌肤上产生强烈的刺激,让不识这种张力的娥皇双腿瘫软。
他拦腰抱起她的同时,再度充满柔情的亲吻她的丰唇,随后将她轻轻放在皮制沙发上,深不可测的双眸看着她绯红、艳丽的脸颊,指腹轻轻的摩擦。
恋恋不舍,他的手好不容易才离开她滑嫩的腰肢,嗓音沙哑的说:「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完,左克俭站直身子,大步离开。
直到听见关门声,娥皇才由迷幻回归现实。
老天!刚才……
她的脸埋进手掌里,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悬崖勒马,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在床上翻滚。
抬头看见他的四柱大床,她心一震,慌张的起身,冲出房间。
左克俭回到书房,走进附设的淋浴间,连西装都没有脱下来,就打开水龙头,莲蓬头喷出冷水,企图降低濒临沸点的欲/望。
他的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她娇俏的脸孔和成熟的胴体,让他的腰腹更加紧绷。
该死!他就像只色狼。
关上水龙头,他爆出一串混杂西班牙文和德文的脏话。
脱下湿透的衣服,换上浴袍,他才走出淋浴间,就听见桌面SKYP声。
可恶!他打开墙面的视讯荧幕,是水。
「什么事?」
「咦?难得看见你衣衫不整。」裘其劭想先闲话家常。
「到底有什么事?」
「更难得的是,听到你不耐烦的口气……」发现左克俭拿起遥控器想按OFF,裘其劭连忙跳到重点,「有女人找你,她自称是左娥皇,我记得这是你老婆的名字,怎么有老公去哪里,老婆不知道的?更重要的是,这女人还找上修,要他主持公道,原因是你始乱终弃。家务事闹上台面,你大概是我们组里第一人了。」
「修呢?」
「不管,但魁主夫人的个性,你是知道的。」
该死!左克俭沉下脸,「我马上回台北,你们留住那位自称是娥皇的女人。」
「没问题。」
这时,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娥皇鼓起勇气走进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我要辞职。」
「什么意思?」左克俭不动声色的关掉视讯。
「走人,不干了。」
他蹙起眉头,「你从哪里学会这么粗俗的言语?」
「重点不在这里吧!」讨厌,明明是自己开口说要离开,怎么他不痛不痒的话语却让她觉得有点受伤?
「那你把行李收拾好,今晚就走。」
这……欺人太甚,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吗?
才刚吃完豆腐……不对,娥皇,你在气什么?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她红着眼眶,咬着下唇,转身,笔直的走出书房,命令自己绝对不准回头。
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既然要离开,三更走还是五更走,其实没差。
或许娥皇也想赌一口气,今晚走?为什么她连要离开都得由他订时间?
「女英,你真的要走?」李婶不明白,怎么才一个上午,局势遽变?
「如果你不想走,我们可以帮你向少爷求情。」阿来伯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她要走就让她走,早点走也好,我们这儿只是一座小庙。」谭管家撇撇嘴。
「你明明也舍不得,干嘛嘴硬?」阿来伯不满的推了谭管家一把。
「我有什么好舍不得?这狐媚的丫头勾引少爷,你们没想过小姐吗?」谭管家冷哼一声,转身进屋里。
「女英,你别在意老谭说的话,他那人就是死脑筋。」
「不会,如果小姐知道她离开这么久,还有老仆对她这么忠心耿耿,一定很感动。」对不起,谭伯,我不是故意不承认自己的身分。
「你已经整理好行李了?」左克俭走出屋子。
娥皇昂起下巴,「我不想晚上走,要现在离开。」
「也好,来伯,你去备车,送我们到机场。」左克俭轻松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这……我马上去。」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主人交代的事,他绝无二话。
娥皇瞠大双眼,「你干嘛拿我的行李?谁要跟你去机场?」
他淡淡的扫她一眼,彷佛看着坏脾气的孩子耍赖。
「把行李还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机场?」她抓住行李一角,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抢不回来。
可恶!
「你要,送你好了。」
她转身要离开,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掌,动作虽然轻柔,她却无法摆脱。
「你想闹到什么时候?娥皇。」
喝!娥皇怔住。他刚刚叫她什么?
「少爷,这丫头明明是女英,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谭管家根本没走远,一直关心着这里的状况,听到左克俭的话,马上冲出来。
「你有胆回来,却没胆承认自己是谁?」
「我……」娥皇对上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讷讷的说:「我又没有说我不是。」
「你真的是小姐?」谭管家瞠目结舌。这打击太大了,他居然认不出心心念念的小姐,怎么可能?
「对不起,谭伯,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只是不希望我的出现打扰大家平静的生活。」
「怎么可以说是打扰?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啊!」谭管家红了眼眶,拉起袖子拭泪,「你变好多,跟小时候完全……完全不一样,我居然认不出来。」
「谭伯,我变健康了,活蹦乱跳,脸颊丰腴,也长高了,你当然认不出来,不要自责。」娥皇轻拍谭管家的肩膀。
左克俭牵着娥皇,「车来了,我们回台北吧!」
「可是……」她有些舍不得。
「你回来不就是决定面对这一切?」
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她完全无法探知他的想法,只好点点头,跟着他坐进车里。
「小姐,你办完事之后,会再回来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趟去台北,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娥皇无法给任何承诺,但是看着谭管家有点失望的表情,只好补充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
【第四章】
娥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了安排,只知道从乘车前往机场,到走进台北的住处,前后才花掉一小时三十分钟。
当屋里仅剩他们两人时,她觉得这百坪的屋子太小了。
「你……你晚餐要吃什么?我去准备。」她想要尽快逃离这种窒人的气氛。
「现在还早,你就想吃晚餐?」左克俭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下午三点半左右。
「那我去整理行李。」她朝原先的房间走去。
「我们结婚后,我要管家将你的东西全搬进我的房间,你原先的房间已经改成视听室。」
娥皇背对着他,坚持不肯回头,「我睡客房。」
「客房没有整理,所有家具都罩着塑料套防尘。」
「乘这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她倏地转身,狠狠的赏他一记白眼。
「你听见多少?」
「全部。你找了人假扮我,是为了让我爸的旧部属可以信服修?」拜托!你一定要否认。这不是事实!
「对。」
「为什么?我爸对你……」
「他表面上重用我,却在暗地设计我。他要我帮他去泰北找震塔将军谈生意,却把交付震塔将军的款项交代其他人黑吃黑,如果不是闇及时伸出援手,我早就死在泰北了。」左克俭轻描淡写的说出生死关头的那一刻,左腹的伤痕却无法磨灭。
娥皇面露惊惶,跌坐在沙发上,「不可能,我爸爸他……」她已经嫁给他了啊!女婿不是半子吗?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对你称不上慈爱,但是为人父该尽的责任,他一样也没有遗漏,只是比起女儿的幸福,他觉得大权在握、永保千秋事业,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娥皇知道父亲对于追求权势这件事,永远精力无穷。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拿宓静的心脏来救我?如果我对你而言是仇人的女儿,你大可……你是为了修的继位?!」
「没错,我都计划好了,天衣无缝,唯一的失算就是你居然离开医院,搞失踪,逼得我只好找人假扮你。」左克俭好整以暇的坐在黑色皮制沙发上。
娥皇,你是笨蛋!把他在书房里说的那番话与现在这些结合。
一切都合理!好可笑,她为了自己夺走宓静的生命而远走他乡,每当夜幕低垂时,愧疚就开始啃噬着她,思念纠缠到她无法呼吸,甚至不敢踏上这块土地,结果一切只是他天衣无缝的计划。
他的回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对大家都有利的决定?
泪水滑落脸颊,她不想哭的,在分开的七年间,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反正地球就这么大,不管怎么逃……呜……结果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他们没有爱情,有的只是算计!
所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
从见面的剎那吗?
迷蒙的泪眼使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脸孔,原来她从没有看清楚。
左克俭没有安慰她,毕竟惹她伤心的人是他,由他来安慰,只会变得可笑。
他起身来到厨房,开了一瓶矿泉水,静静的递给她,让她补充流失的水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歇,除了眼睛红肿外,连鼻子都红通通的,至于衣袖,则沾了不少眼泪和鼻水。
「我不会答应离婚,不会让你如愿娶那个什么K集团的千金。」娥皇抽抽噎噎的说。
「何必呢?你想用得来不易的生命跟我耗吗?」左克俭一派惬意。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制造一些意外灾害,让我永远都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想从我身上讨回什么公道?我已经把宓静的命送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现在有机会收回去,但是你要小心,我有可能反噬!」她恶狠狠的瞪着左克俭,挺直背脊,骄傲的走向房间,「当我气到想咬断你的颈动脉时,我们不适合同房,我想你也不愿意跟母老虎关在一起。」
砰的一声,她关上门,甚至落锁。
他苦笑的摇头。这丫头似乎忘了谁是这屋子的主人,备份钥匙就放在书房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