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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饭店,位置比较偏僻,店又小大部分吃饭的人都是带走,韩姿墨看着前面四个男生走进店里进了一个用布帘子隔开的简陋小包间才托着张天骐走进去,
张天骐打量了一下店面砸吧了一下嘴也没说什么,就别指望她能请吃什么豪华大餐,明明出身豪门去的地方怎么都像地下党的接头处,还好店面比较干净,饭菜可口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韩姿墨要了一份蛋炒饭,一份紫菜汤,一心两用吃着听着,其实也听不太懂内容,过了一会,布帘被掀开走出一个人接着电话走了,是沈慕修,
她想追出去刚起了个身,发现带的画正被张天骐一一掏出来像模像样的欣赏,还提出一些意见,大多瞎编乱造,吹捧自己,
韩姿墨有些焦灼催促他快点吃,把画收好又惹他没完没了的说落,
这时布帘隔间里断断续续传来抽噎声,韩姿墨竖起耳朵偷听信息,
“这个项目设计图改了多少次了还不满意,把我训的像只狗一样,我一篇论文还没发表过呢,念了几年研究生开题都不知道选什么”,
“谁不是呢,我真想去举报他,毕业还得靠他,真倒霉”
“再忍忍吧,估计沈慕修也忍不了多久了,听说他正在忙着准备学术讨论会的事,没准那个他能帮到我们呢”
“呵,他还真走运,让他捡了个便宜”,
韩姿墨虽然听的云里雾里,模模糊糊也品味出一些东西来,怪不得这大半个学期了经常见不到沈慕修的人影,回出租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让她心理更不是味来,可能真的误会了。
过了两天她又悄悄去大学部打听了一些关于研二实验室的导师的情况,大多半真半假,所谓无风不起浪,她自己有了一些判断和思量。
中午放学期间她准备回趟家,她知道今天家里会有一个客人,半路上遇到了开着摩托车拽的像个二百五的张天骐,
张天骐见到她立马两眼放光惦念去射击场几天了,今天可算逮到她了,生拉硬拽的让她上了摩托车,韩姿墨知道躲不过去了脑袋转了一圈,让他先带她回家,但是不能当着韩妈妈的面乱说话,张天骐开心的点头如捣蒜。
果然,两人刚到韩家客厅就看到了一个体态端庄的妇人和韩妈妈热情的聊着家常,身材如何保养,平时怎么护肤,交流心得,一看关系就非比寻常,
韩妈妈看到此时本该在学校上课的韩姿墨和张天骐突然回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摆手让她们进来问好叫人,
韩姿墨乖巧的叫了声“路阿姨”,张天骐也跟着叫总感觉有点眼熟,
路阿姨笑容可掬的拉着韩姿墨的手“墨墨越长越漂亮了,也高了,前年去拜年还只有这么高呢,听你妈妈说上高二了吧?今天不上课吗?”,
韩妈妈“对啊,怎么现在回来了?”
韩姿墨脸色有点失落,闷声闷气的“我不想上学了”,
韩妈妈脸色立变,嗔怒道“不想上学想干嘛?好不容易成绩提高了一点,又怎么回事?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路阿姨摆了摆手安抚韩妈妈情绪“你先别急着批评她,墨墨,你给阿姨说说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韩妈妈冷哼一声“她在学校能称王,谁敢把她怎么样”,
路阿姨冲她使了个眼色,韩姿墨小脸委屈巴拉的低着头,唯唯诺诺扭扭捏捏的像是真有什么事一般,让坐在一边的张天骐也开始担忧了,明明回来时还好好呢。
韩姿墨欲言又止瓮声瓮气的说“我今天去大学部找沈慕修给我讲题”,
韩妈妈向路阿姨介绍了一句“沈老师是一个教授推荐给我们的家教,现在在辅导她”,
路阿姨点了点头,示意韩姿墨接着说,
韩姿墨“他现在跟着一个研究院的导师做项目,每天被压榨的好悲惨,和他一个团队的师兄还被导师骂哭过,还不让毕业,像个奴隶一样什么自由也没有,耽误了好多时间”
她扣了扣手指甲“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的我,如果考上了大学是这样的,还不如不上呢,自学得了”,
韩妈妈也听出了一些含义,看着路阿姨的脸色变了几变“怪不得最近沈老师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师也是为了学生好,这点压力就扛不住进入社会压力比这大,那岂不是要活不下去了”,
韩姿墨想反驳一句,被路阿姨插了话“墨墨说的情况我懂了,社会发展的越来越快,人心就变得浮躁了,师德医德诟病越来越多,但这不能阻碍孩子就不上学了,生病的不去看病了”,
她若有所思了几秒安抚韩姿墨大胆的上学,这个问题会得到整治,韩姿墨乖乖的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眸中闪过精光。
摩托车呼啸着怒吼,疾驰在去往南大附中的马路上,衣服被风吹的鼓动飞舞,长发肆意飘散,像极了开心欢腾的后座上女生的心情,
张天骐最终没有如愿以偿的去射击场溜达一圈,感觉自己这一趟只是个免费的司机,还好韩姿墨承诺改天一定带他去,尽兴的玩,暂且抚平了内心抱怨不满足的情绪,
倏地身后响起鸣笛声,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路阿姨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坐着不动六七个小时
☆、第 37 章
如果没有记错,去年南大开学典礼上这个路阿姨就陪同在南江市教育局长身边,当时只顾和身边美女聊骚,没有注意听到校长怎么介绍这位路阿姨的身份,
现在想在来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那么她和韩妈妈又是什么关系呢?韩姿墨说那些话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专门中午跑回家似真似假的表演一场戏?
张天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一副二百五的样子,却也不是真傻到什么也看不明白,结合那天非要拉他去吃饭,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听到别人谈话内容又是另一副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样子,此刻他突然明白了,
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见到她这么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费尽心思的情况,他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轰轰隆隆搅乱着他的神经,既清晰又模糊不清,说不出心理什么滋味,像压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南大校园里关于孙导师在教学方面不能为人师表被教育局长批评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猜测是哪个被压榨太久的学生终于受不了了愤而起义捅到了教育局,又有人说是连累校长而后查到的他,又传是局长女儿思慕研究院里某个男生无意中知道了那个男生在学校生活的苦不堪言,告知了局长爸爸,才有了这么一件事,
但是有人说局长根本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在国外留学,这个显然是人发挥想象胡编乱造的,流言四起虚虚实实一时成为了学生党饭后无聊的谈资,不管怎样最大的受益人是刻苦钻研的学生们,也给各科导师敲响了警钟。
最开心的莫过于跟着孙导师的研究生们,实验室三个人既开心又担忧被怀疑自己是那个举报的人,只怕以后日子会更难过,
相比较而言,沈慕修的嫌疑最大,历届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研究生都咬咬牙过来了,还没有哪个人敢冒那么大的风险举报哪个教师受处分的案例,沈慕修不仅三番两次与孙导师发生过争执,又仗着自己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得到很多老师的喜爱,自然不把孙导师放在眼里,说他嫌疑最大也不为过。
沈慕修一心扑在项目和学术讨论会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被列入了出卖孙导师嫌疑人的名单上,对于外界的传言听听就算了,
这段时期,孙导师确实收敛了很多,估计也是一肚子酸水和憋闷却不能发泄,每次到实验室就算有千言万语要发泄,却只能往肚里吞,在他们身后走来走去,游移不定,又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格,抓住一点机会也是要借题发挥说的让人怀疑人生,战战兢兢。
孙导师向校长旁敲侧击有了点眉目,不是本校的人向局长检举了他,要么哪个学生的亲人朋友,要么自己学生在外面倒苦水刚巧被局里人听到了,再不然真有哪个学生和教育局长有什么关联的男女性朋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不了了之。
寒来暑往,炎炎夏日悄然而至,大地一声惊雷昭示今年夏季第一场雨将要到来,温温热热的夏风肆意虐待着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摇摇曳曳,窗外是焦急赶回室内躲雨的学生,住校生疾步匆匆呼叫着同室回去收衣服,紧紧裹住校裙以防走光,
韩姿墨盯着窗外突然想起去年,也是这么一个暴雨倾盆的天气,那天是她长那么大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细想起来也算是比较幸运的吧,
人与人之间好像有种很微妙的东西在操控着,有些人遇到过无数次最终彼此只能做无关紧要的路人,有些人只遇到过一次,往后人生里变成了彼此的牵绊,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判断出是缘分还是虐缘,
猛然一阵强风刮过咣当一声吹开了办公室的一扇窗户,温热的风带着潮湿扑面而来,惊醒了陷入短暂回忆的人,
35班主任压住被风刮的飞卷的书本资料,起身关上窗户,回到座位推了推眼镜“你考虑考虑,决定好了就能过去了”,
韩姿墨疑惑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她讲什么,被叫到办公室她就一直在出神,
“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班主任不满的抿了下嘴“你上个月考成绩在全校名次前进了很多,进步有目共睹,你妈妈和我商量了一下,想让你进加强班,这个班什么情况也不用我多说,即便我再不想放你走,也能理解你父母的想法”,
韩姿墨惊讶懵愣了几秒,淡淡的说“我回去在和家人商量吧”,
班主任点了点头。
这个事家里没有告诉她呢,现在才被告知心理有点不是味,做什么决定也不征求本人的意愿吗?
其实在哪个班级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无论身处什么环境,自觉性非常重要,此刻她却很想和另一个人倾吐一下,听听这个人的建议,或者这不过是个幌子,
不知为何有这样的心情,行动快于思想,她顾不了那么冒着豆大的雨滴叫了一辆车,赶去了一个地方。
司机尽量把她送到靠近目的地,路面窄又是上下班高峰期堵的水泄不通,剩下的路只能奔跑过去,头发校服免不了被淋湿,她在门外脱掉外套抖了抖,撸了一把马尾辫上的水,
注意到房门虚虚掩着,她深呼了一口气轻轻推开,迎面扑来一股烟味混合着那人身上特有的气味,屋外阴云密布衬得屋内一片幽暗,
客厅里沈慕修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微微蹙着眉头,好像并未发现屋里进了人,桌角一次性杯子放了几个烟头,一罐开着的啤酒,她神思恍惚认识那么久好像并没有见过他抽烟,也可能没有在她面前抽过,
她轻咳一声“我看下雨了,看看阳台有没关好”
阳台是半封闭式沈慕修自己装了两扇玻璃窗以防刮风下雨那几个主子遭殃,有过一次下雨天韩姿墨忘了关闭,雨水打进来,阳台汪洋一片狗窝猫爬架连带着几只主子无一幸免湿淋淋的,甚是可怜,
从那以后韩姿墨有了教训和经验,天气一变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先关好阳台窗户,用这个作开场白大概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沈慕修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