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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徒儿眼中闪出的泪光,他轻轻巧巧的吻了一下,“因为我心虚……我早已不能只把你作为弟子,所以我自己与自己打了一架,我只得说服自己,这都不是真的,所以我要试着去容纳别人,试着告诉自己,对你的那不叫思慕。”
  花阳想起那一晚在蓬莱的夜市,师父对解颜的态度,也就是那一晚她才下定决心要离开,却未想到原来那时候,师父也……
  她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唯有一股一股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真是没出息,她爱哭,小时候是,长大了是,现在也是,她本以为自己已改了这个毛病,却原来只是把泪藏在了心里,现在有了突破口,她只想痛哭一场。
  师父的吻又落了下来,她感到唇边的柔软,美好的让人沉醉,可是伸手推开,她怕,她太怕,太怕这一切过后,师父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或者跟她道歉,叫她自己去流浪……
  赤松子没有继续,而是将花阳放了下来,他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试着将她慢慢带入自己的怀里,他说,“阿阳,别拒绝,我也喜欢你,也会负责任……”
  花阳早已泪流满面,去推他的手臂,从前的她心中想的都是如何去向师父隐瞒,却未想到今日这般的情境,即便他们情投意合,即便师父也喜欢他,可是人人都知道他们是师徒,这样要叫别人如何去看?
  “师父……这……我们不该这样的……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那就现在去想,师父教你为人处事,教你法术武功,却未教过你思想迂腐,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可以,咱们修仙者更不该太过保守刻板,你若是怕也不必担心,我自会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花阳的一颗少女心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再也不想犹豫,她信师父,一直信,从那时候他在东海上寻到了她,她就信他说的一切。
  将师父紧紧搂在怀里,“师父,我想起了女娲娘娘和伏羲先祖……”
  赤松子轻轻抚着花阳的头发,望了望远处目瞪口呆的一只小参仙,点了点头,“嗯……他们也会祝福我们的……”
☆、叶公好龙
  花阳有些摸不清楚,师父说他也喜欢自己,可是那日从溪边回来之后就又开始只字不提,不提前尘,也不提过往,她甚至有好几次担心,师父是不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还是说自己的表白太过震撼,让师父当场心生感动,然而现在又后悔了?
  不过她现在每次见到师父都是要脸红的,就比如现在,她跟师父一起吃着早饭,也不知是天热的还是羞的,两个脸蛋儿红扑扑的讨喜。
  赤松子见了也忍不住在心里觉得可爱,他倒是才知道自己的徒儿还有好害羞这一面,最近起最近的这几日,她每次看到自己都要低着个脑袋,装作不理不睬的样子,实际上红霞已经染上了耳根,他作了她师父那么久,习惯了她的调皮捣蛋和刁钻任性,倒未想到自己的一个吻就能让她文静成这样,若是早知道……他也不必压抑那么久。
  不过她也在偷偷思慕着他,这倒是赤松子没想过的,他以为自己在她的心里头无非就是个喜欢处处管着自己的师长,又忽然想起,对了,那时候在随州街头,她还不认识自己,可是说过自己长的年轻呢。
  不过她这个样子安静是安静了,他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她不跟自己说话,不拉着自己的袖子哭鼻子,不跟自己的目光碰在一起,怎么这么的让人……感觉不对劲儿?
  赤松子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阿久今日怎么了?这小菜有些咸了。”随后又斜着眼睛看她的反应,她是个机灵的,若是在以前,这小丫头早就端来茶水巴结自己了,可是今天,大概是实在不好意思,竟然装作充耳不闻。
  “阿阳,怎么,为师吃咸了,使唤不动你了?”她装作听不见他就言明,也不能因为害羞总也不说话了不是。
  “是……”花阳倒是未想到他直接要求上了,大概是尊他为师长惯了,竟不会推卸了,只得条件反射般地去给他沏茶,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憋闷,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又摆出师长的架子?他怎么不想想自己这个师父做了什么?哪有师父那样对弟子的……他这是,要装作什么也未发生,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从前那样么?
  若是那样,她做不到,也就唯有走了……他能若无其事,她却不能。
  叫阿久拿来茶具,温水洗好了茶叶,又开始正式地冲泡,提起小壶手把壶盖朝着杯中一倾,却因为心中有事忘了停止,色泽极好的茶水就那么地溢了出来,花阳仍在发呆,因为这茶水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像极了那日师父的吻中夹杂着的。
  一直到溢出的茶水蜿蜒流过突破了桌案洒到了赤松子的身上,尽管一路曲折却还带着壶中的余温,赤松子这才打断了她,“我这徒儿旁的学的不怎么样,这入定的功夫却是不错,如今已不用打坐就可了。”
  花阳这才回过神来,再看师父的衣襟,明显湿了一块,刚想要挽袖去擦,却忽地觉得不对,这样的话,也太过暧昧。
  红晕铺了满脸,从前再普通不过的举动,现今竟也这样让人别扭。
  “阿阳,你……知不知道,别的情侣都会做些什么?”
  赤松子虽说活了这般岁数,却在遇到花阳之后才算情窦初开,没遇到她之前,他甚至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他不知道,也不懂,因着他的身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谈情说爱,所以他更没有什么例子作为参考。
  这话将花阳的脸逼的更红,她不同于师父,可是在山外行走了多年,这男男女女的情侣之间该做些什么,她虽未见过却是听过,也是赤松子这话说的太过引人遐想,花阳乍一听到也就想歪了,“什……什么做些什么?”她陪了师父这么久,倒是未发现他何时说话也这般放荡不羁了?
  赤松子这才发觉自己这话说的微妙,叫人会错了意,耳根也忽地发烧,这……觊觎自己的徒儿已久,本就有些上不了台面,这是好在花阳也倾心于他,若不是这样,自己成了什么人了?这样就已经让人汗颜,再加上这话……
  赤松子再顾不得为人师长的面子,连忙解释,“我是说……旁的情侣在一起出去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这么一解释倒是把他的意思说清楚了,却让花阳的脸红的险些滴出血来,这么一说,师父的意思倒是堂堂正正的,倒是自己想的太龌龊,这可真是……羞死人了,未免更加尴尬,只得装作若无其事,期期艾艾地回答,“秋儿和金宝出去的时候,无非也就是逛逛街市,吃吃饭聊聊天,或者是找一处密林拉一拉手……”她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尴尬之中,倒是忘了思考师父问她这话的意图。
  “为何要找密林拉手?”
  花阳不知道他想问的是“为何找密林”还是“为何拉手”,所以也只得一一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这……是因为,情侣之间大多都喜欢手拉着手,至于为什么,弟子猜想大概是他们需要这样的触动,无需过多的纠缠,只需将十指紧扣,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即不离了对方,又不会成为对方行路的束缚……而选择隐秘之处……大概是他们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花阳越猜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可是当她反应过来师父问她这话的诡异之时,赤松子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因为紧张,她的两手紧握,纠缠成了个结,却被他轻轻地化解,小心翼翼地碰在他的双手之间,似是在试探些什么。
  花阳见过师父执笔,也见过他施法,他的手不是宽阔的那种,修长的手指会将那双手显得格外的迷人与灵动,可是现在他那样捧着她的,花阳这才发现,那看起来的“玉手”竟比自己的宽阔出那么多。
  赤松子也在打量着手心里的那双小手,她没有立即挣脱,这倒是让他心中窃喜,这双手生的小巧白皙,连指甲都透着粉嫩,一边想着这双手儿施法时的柔美姿态一边慢慢地合拢了自己的手掌,他知道,她心里头装着自己,不然她不会在昨日哭成那个样子,可是这个小女孩还没有足够勇敢,勇敢到可以面对一切与他十指相扣。
  赤松子淡淡的笑了,和煦的像是三月的阳光,拉着花阳的手还是没送,他试探着换一种身份与她说话,“这几日我闲着无事,阿阳想要做些什么?要不要我陪你去海边散步?或是带你去九重天的仙市挑些东西?或者你想去哪?即便是周游列国我也陪的……”为了想要换一种身份,赤松子故意把叫惯了的自称“为师”换成了“我”,她对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有介意,那他就将之淡化。
  花阳早已忘了脸红这回事,取而代之的是心脏怦怦的跳跃,“我……这……师父您不必如此……”
  赤松子料到她会这样,他的小徒儿一向都是,平日里爱天马行空,可是一旦动了真章反而就怯场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愿意慢慢地等着她抬起头来好好的直视自己。
  “我不必如此,却乐于如此,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交由我好好想想,什么地方能让阿阳玩的尽兴!”赤松子说的开心,这才装作不经意间松了花阳的手,见她好似呼出一口气的样子也觉好笑。
  春秋有叶公好龙为人耻笑至今,却不知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同样“好龙”的小徒儿到底有几分的胆色。
☆、秋涧鹤鸣
  大概是应了春困秋乏的老话,天气眼看着入了秋,花阳这几天泛起困来,之前能起的早早的,现在也不行了,说来这几天的阿久也有些诡异,竟然也不来叫她起床。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日她伸个懒腰的功夫竟然打到一人,她睡觉的时候不喜关门,只因方壶山上的治安本就极好,睁眼这么一看,竟是就是她那琢磨不透的师父,他说的他要负责,可是到现在也没个表态,这时候又擅自闯进自己的闺房,一脸不知哪来的笑意,看样子好像已经坐了好久。
  “师父,您怎么来了?”想是那么想,说出来的话却是柔情似水,花阳自己听着都不敢相信这自己说的,绵软的像是只小绵羊。
  “为师答应要带去去玩,仔细想了许久,终是想到了个好的,这才过来找你,可是又看你睡的正甜不忍打扰,就坐这等你醒来。”见她呆愣愣的也没什么动作,赤松子眨巴眨巴眼睛,“快些梳洗打扮吧,吃了早饭咱们就出发。”
  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不过花阳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师父都说好,刚要下地,又觉得不对,连忙缩了回去,“师父,徒儿要穿衣了……”
  赤松子懂了,这是要他回避,只是穿个外衣罢了,有什么可回避的?想想她小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讲究,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起码说明她把自己当了个异性的男人,不只是不用顾忌的师长。
  赤松子弯起嘴角笑了笑,“好,那你快些,我就在门口等你……”说着自己走了出去,背对着门口,在二楼的露台上负手而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房门敞开着,阳光下是赤松子的背影,花阳还是有些别扭,她以为师父会帮她把门关上,谁知竟没有,可是她若是去关,这就是明显的不信任了,想了想还是算了,直接去柜子里翻了件豆绿的裙子,匆匆地穿上,系好了腰带开始洗漱。
  之前她喜欢穿青色,是因为师父喜欢穿青色,一开始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