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芙倒是主动前来打了声招呼,一张漂亮的脸蛋笑的明艳动人,“阿阳妹妹是去希声殿?” 
  莫芙说这话时,身后的青桂和沉香却在低低嗤笑,花阳下意识地觉得不对,这三人见到自己一点也不诧异,倒像是算准了她要路过这,故意等了许久似的。
  花阳眉头一皱,想起上次这些人对自己的侮辱,不想丢了方壶山的脸面,挺了挺脊背,“我去散步,怎么?师姐是太闲了?在这站了不止一会儿了吧?”
  莫芙脸色微变,终是又挤出一丝笑意,“说什么呢?我是带这两位瀛洲来的师兄好好的参观参观咱们蓬莱,怎么,师妹要不要一起走走?”
  花阳听她师兄师妹地叫着就不舒服,可知道自己现在还惹不起她,只得默默隐忍,一双拳头攥的极紧,逼着自己笑了一笑,“不用了,我看莫师姐和两位师兄关系亲昵,我就不来打搅了……”说罢做了个揖,径直往前去了。
  花阳的这个“亲昵”一次用的惹毛了莫芙,这是什么意思,说她水性杨花?忙三步两步跟了上去,抓住花阳肩膀,嘴角笑的狰狞,上次她欺负了花阳,自己就被赤松子告了一状,被祖师奶奶太元圣母给教训了一通,这次怎么还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走吧,咱们三岛同宗同源,也算是同门师兄师妹,今日师姐好好带你看看我蓬莱!”
  这话是好话,语气却极为冷漠,莫芙手下一用力,把花阳的肩膀抓的生疼,仿佛她的指甲已经陷入了皮肤,花阳连忙伸手去推,却拧不过她,再看后面的青桂和沉香嘻嘻嘲笑,当下忍无可忍,正巧远处有一缕山泉,伸出两指默默运气,心想:师父教我的潋水术,恐怕今日就要第一回用上了!盛了就一举成名,以后再无人敢欺我!若是败了……罢了罢了,败了我就认了!此时不发作,还让她压制一辈子?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却听不远之处啊地一声,这一声叫,让莫芙的手腕一震,当下脸变得煞白,再看旁边的青桂和沉香,也是苍白着脸面不知所错,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是心领神会,一齐回头跑了,留下花阳一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花阳寻着声音过去,等到了当处,瞬时目瞪口呆,只见两颗硕大的杨树之间张开一张大网,这网不似是普通的网,上面的网丝虚无缥缈,不像是实体,却又似乎极为结实。
  若问她何以见得,只是因为现在的网上挂着一个大活人,不是别人,正是解颜,而且不是正挂,乃是倒挂。
  布网之人手段可谓卑劣,现在的解颜四仰八叉“黏在”大网之上,又因为她今日穿得红色,所以异常的显眼,现在她大头朝下,头发丝丝缕缕垂下来,倒像是修法术走火入魔了的大妖怪,再加上时间不短,脸已经被控成了红色,正在又气又羞,呜呜呜呜哭个不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花阳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怪不得刚刚那三人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又要带自己游览,估计是要把自己引入陷阱,而此路又是师父他们散了会要经过的路,无非是想让自己丢人现眼,估计是千算万算,也未算到把她莫芙自己的师父算了进去,当下觉得又是解气又是好笑。
  解颜早已进入癫狂状态,见来了人,也不管那人是谁,眼看着希声殿的人就要出来,自己又实在控的难受,大声哀求,“救救我啊,这是哪个遭天杀的啊!谁来救救我啊?”
  花阳心念转了几转,一开始本不想去救,就让她这样丢人现眼,左右又不是她设的套,可后来又想,现在解颜已经看到了自己,若是真的不救,到时候被她去师父那告上一状,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虽是极不情愿,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走上前去尝试把大网拆掉。
  解颜见她来帮自己,心生感激,一边哭一边道谢,“阿阳啊,好孩子,快放我下去!”
  花阳也不理她,谁知莫芙倒真是有两下子,这个网单凭胡乱拆扯却是纹丝不动,再看解颜,已被大网沾住手脚,该是用不上什么力,“解颜仙子,我实在是没什么法子,我帮你去叫别人?”
  解颜又哪里肯,连连摇头,哭声更大,“别别别,你再想想法子,你若是让别人看见,我的脸还往哪放?”
  花阳倒没想到她还蛮要脸面,当时缠着师父的时候怎么那么不顾脸面?可也实在有些着急,再看解颜已经憋的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出了血丝,再这么下去出人命怎么办?当下灵机一动,跑开了。
  解颜自己挂在网上,以为她就这么走了,头痛欲裂,已经生无可恋,任由林间的风把自己吹的摇摇晃晃,心想自己若是就这么去了,也太丢人了些,涕泪倒流成河。
  绝望间竟看到花阳折了回来,手里竟是拖着一颗硕大的水团,朝着自己这边飞奔过来,解颜心生喜悦,心想还好师兄把潋水术传给了她,看着花阳强挤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竟听到远处传来几声交谈的声音,正是太元圣母三人,解颜心急如焚,花阳自然也听到了,连忙施展法术,水球在她手中分作几团,在她衣袖之上灵动游走,一个接着一个轮换着朝大网攻去,就在众人转弯之前,终是把解颜救了下来。
  解颜啪嚓一声掉在地上,终是长呼一口气,看着花阳点头表示感谢,那方赤松三人转了过来,看见这边的两人担心顿起,生怕解颜欺负了徒儿,忙当先一步走过去看。
  却见小徒儿完好无损,倒是解颜脸红的像是被煮过一样,心生狐疑,看着花阳,眼神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阳只得扯了个谎,“今天梅姑姑要带我游蓬莱,谁知她好像感染了风寒,头烫的很,我要抚她回去,姑姑走着走着却晕倒了,我一个人又弄不动……”
  赤松子见她低头,一猜就知是撒了谎,再看解颜,却一点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眼神中流露着感谢之意,当下也不再多言。
  倒是太元圣母,听说宝贝徒儿晕倒了,忙过来看,见解颜却是脸色极红,又烫的很,忙跟花阳一左一右把她扶起,朝着解颜的房间鸢阁去了。
  
☆、肺腑之言
  那天在希声殿里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三个人再无人知晓,次日下午,赤松子也就带着花阳回到方壶去了,明日就是画秋儿的婚礼,紧赶慢赶还是能在今晚见她一面。
  秋儿对金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事她还是不能确定,作为朋友,有些话她有必要说,白皎皎那个性子,天漏了都能乐着数窟窿呢,还能指着她帮谁各方面分析分析形势,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果然,画秋儿正在那发着呆呢,面前放着一盆水,手上还沾着水珠,也不知是要洗还是不洗,只是两只眼睛直愣愣地,头发披散下来,一缕一缕编着辫子。
  花阳把手朝她眼前一伸,这才让呆愣住的人缓过神来,画秋儿缓缓抬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悠悠望来,“阿阳,我有点怕……”
  花阳赶紧走去,“你怕什么?”
  这样的心情不是身临其境难以理解,画秋儿将脸埋在花阳肩上,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我说不清楚,我不知道,心里头乱的很,我怕,我怕以后的日子,我能不能适应的来,阿阳,你说我这样做是对的么?”
  花阳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也肃了面容,“秋儿,你实话跟我说,你对金宝,到底是什么态度?”
  画秋儿颇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朝着脚尖看去,一副的小女儿姿态,“我跟你讲实话,我现在心里头也乱麻绳似的,我只确定,我是不讨厌他的,他这个人长相和性子都喜庆,跟他在一起我也跟着乐呵,其余的我就说不清楚了……”说到最后才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花阳见她这样,已微微有些计较,她记得那时候瑶姬说起方先生时候的眼神,像是突然被什么点亮了似的,而这时候从画秋儿的眼神中,她竟捕捉到了同样的神色。
  不过她没有经历过,更不明白什么叫深情流露,自己也不敢妄言,只得尽可能地帮着分析,“秋儿,心里的感觉真的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你要自己想清楚,万万不要因为别人的态度影响了自己,你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若是选得错了,你痛苦也是自己的痛苦,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跟你掏心掏肺,劝你一句,千万莫要因为别的事情左右了自己,若是不喜欢他,千万莫要勉强,订了亲又如何?家里人都盼着又如何?若是你过得不好,大家更会跟着担忧,要是这样,那就不要一错再错,快刀斩乱麻。”
  见画秋儿定定望着自己,似是不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似的,花阳又莞尔一笑,“但若是你喜欢他,就不要怕日后的变数,我遭的劫难还没跟你说过,今日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但我是想说,那之后我明白了,变数是人间的常态,可能变好了,可能变坏了,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若是你真的喜欢他,那就照着自己的心意,勇敢一些,人碰到变化总会不安,可那都是一时的,挺过这段,等到你真正去体验了,是好是坏也就知道了,千万不要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被自己的那点怯懦和对未来的恐惧束缚住手脚。”
  画秋儿听她跟自己讲道理,扑朔着大眼睛,听她说遭过劫难,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倒是先关心起这个,拉住花阳一只手,“阿阳……你,无事罢?”
  花阳知道她的意思,宽慰地笑了一笑,“若是有事,你今儿个还能见到我?这事先不必提,总之是化险为夷了,等到日后我再跟你好好说说,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所有的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要看看你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画秋儿抓紧花阳双手,弯嘴笑了一笑,“你说的我记下了,谢谢阿阳的忠告。”
  花阳拍了拍画秋儿手背,“你的感谢我收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算起来还有一天晚上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摸摸自己的内心,看看那人到底值不值得让你为了他放弃自己原来的生活拼上一次,不管你跟金宝成不成亲,明早我都在景府等着你,你要是好好的嫁了,我就祝你幸福,你若是不想嫁了,我也去支持,要你按自己的想法去说,要你知道,在这些人里头,还有一个支持你的!”
  画秋儿使劲点了点头,被她这一番话触动了心弦,泪眼婆娑送花阳出门,正巧看到从外面回来的萱婆婆,萱婆婆看见花阳赶紧迎上来,“小花阳来了?就知道你们小姐妹儿感情好,喜事之前还来看看,这就要回去了?留下来吃完饭吧,婆婆给你做好吃的。”
  花阳知道成亲的前一晚还有许多事要做,怎会好意思劳烦人家?随便找了个理由,“不了不了,师父叫我今日早些回去,明日还要忙,婆婆还是早些休息吧!”
  萱婆婆知道她懂事,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拉住花阳胳膊,“走走走,婆婆送送你!”
  花阳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也就不再推辞,跟画秋儿道了别,这才跟萱婆婆往外走去。
  萱婆婆出了门,这才拉过花阳,“小花阳,我知道你们俩无话不谈,咱们长辈问她心思她也不说,上次人家来求亲她就同意了,要说那俩人不是从前最不对付的么,这是怎么了?秋儿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你跟婆婆说说?””
  花阳也有些惊讶,“这是她自己同意的?”
  萱婆婆郑重点头,“是啊,我也疑惑着呢!”
  又联想起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