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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虽是有些忌惮兰舟,可奈何怒气上头,嗷地一声从墙角跳了出去,兰舟正与画秋儿交谈,被他这么一跳还以为来了歹人,下意识伸手护住画秋儿,谁知金宝看他搂住画秋儿肩膀,竟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金宝儿涕泪横流,指着画秋儿手气的发抖,“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去找萱婆婆告状去!”
画秋儿一看这哪能行,匆忙跟兰舟道了别追了上去,好一顿哄劝才解释清楚,金宝消了气,画秋儿和白皎皎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
画秋儿解释的时候,不免要道出花阳生辰的实情,这事叫他知道了,也只得带了他一同去,谁知还未等画秋儿开口,金宝就乖乖地拿了一兜子的珠宝,还叮嘱画秋儿不够定要跟他知会。
渐渐的,金宝的爹娘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从前的金宝半个月也不愿意洗澡一次,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了,三天两头的沐浴,把脑袋上的头发梳的油光锃亮,一个男孩子竟无事就对着水面照镜子,再加上儿子整日里把家里仓库的金银财宝往外面倒腾,便起了疑心,而金宝和画秋儿的事又弄的满城皆知,景老爷稍一打听也就知道了个中缘由。
画秋儿自打将金宝截胡了,就变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富婆,小日子过得美滋滋,谁知却来了麻烦。
那日画秋儿正在跟金宝上树摘桃儿,却被金宝他娘抓了个正着,结果就是,金宝她娘非要拉着她去家里喝杯茶水。
两人对着金宝娘面面相觑,画秋儿已经做好了被金宝娘赶走的准备,她想象着,金宝他娘一出口无非就是叫她不要痴心妄想,他儿子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搞不好还会给她一笔财宝,当作分手费,她已做好了拿着财宝乖乖回家的准备,谁知金宝娘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秋儿是吧,既然你和小溪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咱们老景家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家,哪日把萱婆婆找来,早早定个日子罢!”
画秋儿惊的下巴掉到了地上,磕磕巴巴,“阿……阿姨,我血统可不纯呐……我我我可还有一半儿是个妖怪呢……您别开玩笑阿?”
谁知金宝娘豪爽地很,“这又有什么,阿姨瞧着你心善,长得也俊,只要你和咱们小溪好好过日子,以咱们家的地位家底,谁还敢嚼耳根子不成?”
画秋儿一脸错愕,一时竟是无法反驳……
***
这方画秋儿正被这阴差阳错扰的心烦,那方花阳也是郁闷不已,此时正践踏着云舒殿前的几棵小树。
她和赤松两人本因一齐去了趟长平师徒感情升温,谁知今日早上吃饭的时候她顺便跟赤松嚼了嚼画秋儿和金宝的事情,这就造成了事情的□□。
花阳自是不会把画秋儿和白皎皎私下里研究的计划说给他听,只是避重就轻地讲了讲金宝娘要给两人定下日子,说着说着便聊到了花阳以后嫁人的问题。
花阳为了讨好赤松,嘴巴一甜,“我才不要嫁人,我还要陪着师父呢!”
赤松听这话也有些受用,也是半开玩笑,“到时候你长大了,嫁不嫁人可就由不得我喽,等你学成了出了师,天大地大都是你的世界,我也要好好歇歇了……”
谁知这话引了花阳不开心,“师父到时候不要我了?”
赤松子又哪里想到女孩子的心思竟是这般敏感,忙宽慰地解释,“我又哪里会不要你,只是孩子大了,自然不能总是由人护着了,我再是不舍,也该学会放手……”
花阳轻轻颔首,却是没有再出一言,这道理她懂,可是听他亲自说出来,怎么还是那般的不舒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可爱评论呀~夸奖建议挑错字什么的来者不拒哦
☆、解颜仙子
方壶山虽是神仙之地,可也是在东海之上漂浮着的一座海岛,四季变化和人间相差不大,五黄六月里也是暑期熏蒸,汗出如浆。
可赤松子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要教习花阳武艺,说是修术先要强身,否则中气不足施出的法术也是无所用之,花阳不喜,撅嘴反抗,却被赤松呵斥了一通,“你既心疼父亲,便该学会自立自强自保,而你呢,整日里还是那副公主脾气,怎么让父亲放心?”
这话一出必然叫花阳炸了毛,可仔细想来虽是难听了些也实在中肯,便只得跑去向赤松认了错,表示愿意跟师父学习武艺,赤松子欣慰,也并未生气,可心里想的却是,这可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不过能心甘情愿是最好。
所以这日师徒二人完成了每日必备的打坐,又吃了早饭,便在树林间选了块宽敞的平地,开始了花阳的武艺学习。
师父说,刚刚修习武艺不可急功近利,要先从基本功夫做起,师父还说,练习武术可能要长些肌肉,不过叫她不用担心,他已看好了花阳的骨骼,是那种纤小的类型,所以无论怎样习武都不用担心,穿上衣服都是看不出的……
花阳欲哭无泪,可也只得照做。她的第一个基本功夫便是从扎马步开始……
赤松一脸严肃,皱了皱眉头,“屁股不要撅起来,身体不要前倾,嗯嗯,两脚尖朝前,手握起来,握紧了!这边好了那边又出来,重心下移,别偷懒!”
花阳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儿,脸皮薄,被赤松强硬着要求做出这样的动作觉得很没面子,谁知他还恶劣地找了根柳枝,一会指指这指指那,一会又言声呵斥,花阳这才知道,原来凡间那些侠客看着风光帅气,可也是从这样屈辱的开始一步步走的。
这动作初初做起还尚可,谁知坚持了一会便开始浑身酸软,双腿麻木,可稍一动弹又被赤松的柳条点了一下,一直待到眼前发了黑,再坚持下去就要晕倒,这才听了那句期盼已久的,“好了,歇歇吧……”
花阳一个噗通坐在地上,可有一种歇好了叫你师父觉着你歇好了,体力刚恢复了一点,又被赤松叫起,却不想他是故伎重演,“西坡樱桃红的正好,阿阳跑去折回一串,太阳落山之前便回!”
花阳现今是愈发怕了这个人,哪里还敢反抗,便乖乖点了头,谁知赤松却如看进了她的内心一般,伸出一只手掌出来,“祥云骑师父先替你保管,交了祥云骑便赶紧去罢!落日之前不回来明日马步加时辰!”
像他这样又哄又斥,花阳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吹了颈间口哨,一片绵软洁白的小云便不知从哪里俯冲下来,飘在花阳脚下乖乖等待,却被赤松抬手收进了袖口。
***
花阳拿着一串樱桃跑回的时候,太阳刚刚碰到了西面的地平线,也不知是跑的太热还是被天边的火烧云晃的,花阳那张浸着汗珠子的小脸儿也显得红扑扑的,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一时得意,期待着赤松的夸奖,朝着师父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是顿住了脚步,师父的房间里竟是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软软绵绵,婉转动听,而这么看去,侧影也是风姿绰约,似是极为美好,两人正在约定个什么时间,最后敲定了后天上午。
待两人谈论完了,花阳这才敲了敲门,看清了女子的脸面,不得不说,长得确实是冰肌玉骨,靡颜腻理,杏核的眼睛双瞳剪水,樱桃小口朱唇似点,齿如瓠犀。大美人听了有人敲门,两弯蛾眉轻轻皱起,回头看到花阳,一时也愣在当场。
赤松见了累的小脸通红的花阳,还有那串已经掉的没剩几粒的樱桃,展颜而笑,伸手把小徒儿召到近前,“阿阳回来了,来罢!”
花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站在门口喘了几口粗气,这才乖乖走了过去,伸出两只小手托着奉上近前,“师父,我把樱桃摘回来了……”
那方大美人见此情景呆住了半晌,一双眸子里半是笑意半是敌意,“阿兄,这是?”一只纤柔玉手指向花阳,锦袖一挥,带来一股淡淡的香气。
都说只有女子才能看出女子的敌意,男子是永远看不出的,这话极对,哪怕是赤松这般的通透人物,也是难逃此言。花阳看出了那一丝丝厌恶,一时有些胆怯,不觉间向后退了几步,谁知却被赤松拉了回来,“阿阳,这是蓬莱太元圣母的弟子解颜仙子,小名阿梅的,你叫她梅姑姑便可!”说罢示意花阳上去行礼。
谁知花阳却是执拗不前,拉着赤松袖子也不上前,赤松以为她又起小脾气,只得低声呵斥,“花阳,不得无礼!”
赤松被他这么一吼委屈万般,竟是撒开赤松跑了出去,赤松无奈,只得摇头,“这孩子脾气执拗了些,仙子莫要见怪……”
解颜回过神来,这才看向赤松,一时笑容可掬,“阿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小姑娘是……阿兄的徒儿?”
赤松轻轻点头,苦笑一声,“这事说来话长,我跟这孩子的父亲也算有些交情,便应了她父亲的请,帮助他教养这个孩子。”说这话时,却不知门后的花阳还没有走,听他说了这话才抹了把眼泪,朝着远处跑了。
那方解颜仙子了然一笑,“原来如此,我还当阿兄这样潇洒自在的人也转了性子,给自己找了个小麻烦呢,既然如此,等到她再长大一些,阿兄就可送她回去了吧?交情再深,帮人也没有把自己的时间也大把大把搭上的呀。”
赤松说这话本是不想跟她过于纠缠此事,谁知她竟这般回答,倒是触到了他的心坎上,若是有一天真的要将花阳送回炎帝身边,或是让她自己去闯荡……心中升起丝丝不舍,又猛然惊觉,原来这就是不舍……
赤松强打起精神,“也并非这般,我跟她父亲虽是交好,可领了这孩子回来也并非就是因为此事,实是因为阿阳本身也乖巧懂事,我瞧着也着实喜欢,只是等她大了,能保护自己了,我这个做师父的未免就要放手,却没有搭时间这一说。”
解颜仙子闻言脸色微变,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吗,阿兄真是高尚啊,倒是我想的狭隘了……不过刚才,你的宝贝徒儿是做什么去了?”
赤松也看出了她语气中的丝丝怒气,可也继续装傻充愣,“刚刚我是叫她去锻炼一番,把身体练的强壮了,对以后修习法术也有诸多益处……”
解颜仙子微微怔愣,“修习什么法术还需要打好根基……难不成,阿兄要教给她潋水术?!”
赤松子点了点头,“我是她的师父,自然要将自己的本领传授于她。”
解颜仙子一脸错愕,“你再是喜爱徒儿,可她是个女孩子,你就算再去认真传授,等她有了心爱的男儿,嫁人生子,你当她还愿意跟你好好修习?且到了那时,自会有爱她的男子保护好她,阿兄这般决策,未免有点不合适吧!”
谁知赤松子也似微有不耐,一张脸瞬间肃起,“我既是她师父,便一生一世是她师父,她嫁了人生了懒惰之心,我自可拿出师长的威严去管教,而到了那时会不会有别个人去护着她我也管不着,只是在我看来,女孩子还是应当自立自强,毕竟人心复杂易变,明智的人还是要靠自己,且我赤松子的弟子,又怎能是那等依靠别人的女孩儿?”
解颜仙子被这话气的不轻,一双秀拳紧紧攥起,“做师父的如此想来却是好心,只是你有没有问过徒儿自己的意思,一个女孩子整日打打杀杀,若是没有好的男儿敢去靠近,可不是要怪罪你这个师父?”
此时的赤松已是不耐到极致,说起话来也不太客气,“我教她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