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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幕,周天星很是哭笑不得,刚好看到自家的服务员张亮闻声从屋里出来,便随口问道:“小张,我妈这是去干什么?”
张亮微微一怔,随即向他立正敬礼,笑着禀报道:“首长,您还不知道吧,最近咱们大院里也成立了居委会,姚阿姨当上居委会主任了,还是齐政委亲自安排的呢。”
周天星差点一跤跌倒,心道齐凌波还真是当政委的料,慧眼识英才,一眼就看出姚春芳是天生地居委会大妈,只是在司令部大院里搞个居委会也着实太搞笑了点,也不知是不是出于齐凌波的某种恶趣味。
他素来为人随和,尤其是对身边地工作人员,如非必要,从来不端架子。张亮一见他回来,就开始汇报家事了:“首长,您是刚回来的吧,夫人不在家,去文工团了,要不要打个电话催她早点回来?”
周天星一时没回过味来,脱口道:“她去文工团干什么?”
张亮答道:“今天一早就来了一位文工团的女同志,好象是来请夫人去那边工作的,两个人在客厅里谈了一会儿,夫人就跟那个人走了,是小黄开车送她去地。”
周天星心中恍然,知道这一定又是上头的安排,出访前给林水瑶造造声势,顺便安排个官方身份,当下也不在意,把周元康放回摇篮,吩咐道:“你先在这儿看着孩子,我们进去谈点事。回头跟老王打个招呼,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就说我要招待客人。”接着一拉陈伟胜的胳膊,笑道:“走,咱们去里面坐坐。”
书房中,茶香袅袅,两人对坐。
陈伟胜刚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立刻目放奇光,脱口道:“这不是专供……”
他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搁下茶盏,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天星,不怀好意地笑道:“好小子,越来越长进了啊,都拿专供茶出来待客了。”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虚伪,上回一号给的,知道你爱这调调,早就给你留下两听了,临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
陈伟胜乐了,一拍大腿,笑得合不拢嘴:“要不怎么是兄弟呢,这话听着就贴心暖肺啊。”
两人说笑一阵,转上正题,周天星喝着茶问道:“胜哥,今天是哪阵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的,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伟胜虎眼一瞪,板起脸道:“这是什么话,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嘛,我就不兴来看看咱干儿子。”
“少来!”
周天星白他一眼。一针见血地道:“换了平时这话我还信,可这节骨眼上你还有闲心大老远跑过来跟我拉家常?快说,不然过期作废。对了,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你干儿子了。想当干爹也行,红包拿来先。”
陈伟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行!行!这干儿子我认定了,那小子我一看就喜欢,主要是因为长得不象你。”
随后正容道:“跟你说实话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就调进十五军了。现在是空降一师的师长,一旦对台作战,我地师肯定是拳头部队。”
周天星顿时会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调侃道:“看来老兄你也高升了嘛,陈师长,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地,尽管下命令吧。”
陈伟胜莞尔一笑,笑容中透出一股子古怪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双瞳,意味深长地道:“你说。咱们俩地交情怎么样?”
周天星晒道:“废话。少跟我来这些虚地,直入主题。”
“那我真的说了?”
陈伟胜笑得更加暧昧。却怎样也掩饰不住语气中地期待和紧张。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还是我替你说吧。大概是你家老爷子露地口风,让你来找我的吧,你也别兜***了,我的确有异能,帮得上你的忙,但你千万要记住,好好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亲爹亲娘也不能说。当然了,你家老爷子例外,谁让他老人家三天两头栽培我呢。”
陈伟胜又惊又喜,搓着手满口应承:“好好好,兄弟,你可真够意思,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陈伟胜对天发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周天星心中暗叹,他如今在修为上已经登峰造极,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干下了一连串惊天动地地大事后,他已经不可能再象从前那样把真实身份包裹得密不透风了,随着知道他身具“异能”的人越来越多,距离身份彻底爆光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不过他倒并不担心会造成什么恶劣后果,反而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今后办事时不必象从前那样费尽心机躲躲闪闪,至于因此可能带来地一些麻烦,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随遇而安了。
“胜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我的异能主要是用来预测将来的,不过时间不能隔得太长。这样吧,毕竟现在还没开打,等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全力助你,你看怎么样?”周天星推心置腹地许诺道。
陈伟胜大喜,连连点头:“理解理解,兄弟,我也知道这事有点强人所难,本来还不太好意思提,没想到你倒主动送上门来,嘿嘿!这兄弟真没说地。”
渐渐地,他脸上的兴奋之色逐渐褪去,瞪着眼珠子出了一会神,忽然轻叹道:“说真的,天星,你有这本事,本来是件好事,可我总觉得,未必真是件好事。”
周天星略感意外地瞥他一眼,只见这五大三粗的豪爽汉子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重的阴霾,不禁生出些感动,微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将来做不成官,脱下这身军装而已,老百姓就不过日子啦?”
陈伟胜凝目审视他良久,默默点头:“你能想得开就好,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不管怎么样,刀是刀,枪是枪,兄弟是兄弟。”
周天星洒然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无所谓地道:“自古以来能成大事的,总要君臣相知、上下一心才行,汉高祖要是不肯把帅印交给韩信,刘备要是信不过诸葛亮,那是他们自己地损失,不关旁人地事。我也不敢自比那些先贤,只晓得一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除此之外,想得太多也没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伟胜目光连闪,展颜一笑,用力点头道:“这话我爱听,单凭你这份胸襟,就是出将入相的料,做哥哥地服气。”
两人一时无话,只余满室茶香。
周天星点燃一根雪茄,深吸几大口。忽道:“胜哥,我有一言相告,出我口,入你耳。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听过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可以吗?”
陈伟胜精神一振,马上坐直了腰杆。直视他道:“行,你说。”
周天星沉吟片刻。把雪茄搁在烟缸上,斟酌着词句道:“据我所知,郑光荣已经出任东南战区司令员了,连三大舰队如今都要受他节制。你说,这么关键的一仗,他为什么不把他儿子调上前线?郑子明现在地职务好象是A38旅旅长兼政委吧。”
陈伟胜耸然动容,变色道:“天星啊,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到外面去说。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同往日啊,万一传到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对你的影响可不好。”
周天星目光淡定地凝视着他。自失地一笑,轻叹道:“看来我真是枉做小人了。真没想到,连你们陈家子弟都对他畏之如虎。谈虎色变,多说无益,不说也罢。”
陈伟胜定定地和他对视着,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天星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道:“没什么,眼看着台海一战必定势如破竹,他们老郑家来日也必定如日中天,只是想给你提个醒。”
陈伟胜缓缓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点头道:“我记住了,天星,多谢你地提点,我相信你说出来的话一定有道理。”
默思片刻后,站起身,略带歉意地道:“本来还打算和你喝顿酒的,给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坐不住了,我现在就去见我家老爷子。”
周天星会意,也不相留,起身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笑道:“只要是兄弟,酒什么时候都能喝,走,我送送你。”
送走陈伟胜后,周天星又回到书房,坐在巨大的书桌前,捡起刚才搁在烟缸上地雪茄,默默抽着。与此同时,识海中正在进行对话。
元神手托下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气:“主人,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根据我地计算,你能从中获得利益的概率不足一成。”元神充满自信地答道。
周天星轻轻叹息着:“小元神,有很多事是没办法用数据来计算的,比方说感情。”
“那么你已经决定了?”
“还没有,这件事的变卦实在太多了,已经到了无法预估地程度,所以我也无法决定,是不是应该置身事外。”
元神笑了:“主人,我发现你的变化很大。”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人总会随着地位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高尚或者卑微,很多时候只是因为环境,但我一直是个现实主义者,这一点从未改变。”
房门轻轻推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门开处,一身雪白军服的女子含笑而立。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肤光胜雪,巧笑倩兮,不是林水瑶还有谁。
一时间,周天星竟看得痴了,即便早就是老夫老妻,对林水瑶的美色已颇具免疫力,但乍见到她身穿制服的动人模样,还是有些色授魂予之感,几疑置身梦境,不知人间何世。
“天星,我穿军装的样子好看么,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有工作了。”
林水瑶象只快乐地小鸟,一见面就叽叽咯咯说个不停,脸上也红扑扑地,如同刚得到一件心爱玩具的小女孩。大概是过于兴奋地缘故,她一下子跳到周天星面前,俯身在他前额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倒进他怀里,娇笑道:“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哦,真没想到她们会主动找上门来,你知道吗,我们团长其实就是齐政委地夫人,她对我可好了,我说想去舞蹈团,她一口就答应了,还亲自陪我去领被服,又请我吃饭。她还说,以后要经常上我们家来串门呢。”
周天星笑道:“那敢情好,你有了工作,以后天天有事干,就不会无聊得只能看小说了。”
“那是,天天呆在家里太无聊了,有工作真好。对了。昨天晚上冯导又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有一部文艺片很适合我,想请我去当女主角呢。”
周天星微微一怔,这才记起林水瑶口中的“冯导”就是曾经受楚家指使骗她去拍电影的大导演冯强。下意识地起了一卦,得到的卦象却令他顿生人事沧桑之感。原来,这回冯强同样是受人指使,不过动机和从前截然相反,非但不存任何不良企图。反而是受命为林水瑶量身定做,全力把她捧红。
真所谓时移事易。这回周天星非但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地老婆出名,反而与有荣焉。道理很简单,他如今的实力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伤害。堂堂北洋舰队司令,手握重权的军方高层。如果还要去担心媒体乱嚼舌根或者狗仔队之流,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况且这根本就是在以国家力量捧红一个人,那么谁敢和这个人为难,就相当于是在和整个国家机器为敌,这就没什么好说地了,敢动这根高压线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反正肯定不会是社会主流。
搂着娇妻说笑一阵。周天星提起正事,笑问道:“瑶瑶。你想不想去日本?”
林水瑶一听就乐了,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呀。只要是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不过最好去巴黎,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此言一出,不禁勾起周天星的往日情怀,马上就联想到当年他第一次从法国回来时,那个令人迷失一切地夜晚,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愧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