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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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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那间康复室,以前出过事,他房间的那面墙,真的流出过血,他嘴里说的,也不一定是瞎编。”
  前台小姐的眼睛像琥珀,我望着她纯净的眼睛,心下聚满了恐惧。我不敢多问,但又无比好奇。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被看见的直觉。这种直觉一闪而过,令我抖生寒意。我忽然意识到,我回不去了。我虽然走出了康复室的门,却一脚跨进了更深的、令我怖怕的境地。这种境地,并不是别人推着我走进的,是我自己找上门的。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虽然我性子上软了点,但并不是容易服输的个性,既然已经跨进了,不如让我的好奇心更沉醉其中一些。
  “你说的那个墙壁流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六年前的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问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显然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
  六年前,城郊那边突然要做一场法事,请了当时所有能请到的住持,由住持领头,带着座下两百弟子唱经,其中就有幼清的奶奶和董奶奶。这一唱就唱了七天,唱经回来的人都说,城郊那片特别邪门,具体怎么邪门了,各有各的说法。听说当时正值梅雨,空气潮得不行,那香炉里的燃香总是点了不到半刻钟就熄灭,点起的蜡烛火焰涣散,根本无法聚拢,大家都很着急,最后白马寺的住持元集大师一人搭了个台,坐着从正午念到夕阳西下,第二天,天空放晴,气温爆升十度,而且一热就是十来天,把还没入夏的人们热了个底朝天。如果说一开始大家对到底是白马寺的元集大师厉害还是长青寺的云旗大师厉害有疑问的话,那么经过城郊一次唱经,元集大师从此在住持届地位彻底稳固,成为业界排名第一的住持。
  据说,元集大师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听音。彼时有个做生意被朋友骗了好几百万的落魄商人叫林盛,穷尽身上最后一笔金,上白马寺找元集大师。他问了元集大师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卷走他钱财的朋友去了哪里,第二个是能不能追回骗款。元集大师说,你有没有办法把朋友的声音拿给我听听,那商人回头把上法院传证的电话录音放给元集大师听,放了一半,元集大师说,这个人现在在西南方向,但是这钱怕是保不住了,所剩无几。后来警方查明,那骗走钱财的朋友果真藏匿在了西南方向丈母娘的娘家,但钱已沦为赌资在赌场花销掉大半,只剩下十五万左右。商人从追回的钱款里捐了五万给白马寺,买下寺内一殿的匾额。那商人本来就是做装潢生意的,叫了工程队,给白马寺的正殿大雄宝殿重新修葺了一番,给寺内僧人的住间都装了空调。元集大师在一次早课后,遇到来殿内参拜的商人,对他说,你的生意只能跟男人谈,切莫跟女人谈,谨记。当时,商人正在谈的一个项目负责人就是女性,项目非常大,一旦谈成,商人基本下半辈子都不愁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商人谨遵住持授意,在投标的节骨眼放弃了竞标。果真,三个月后,那项目黄了。
  我出了康复中心以后,沿原路返回,我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报刊亭坐着的老爷爷,从他那里买一个护身符,毕竟老爷爷提前告诉了我危险,奈何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跳进了大坑。可是,就像所有故事里都会有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一样,那个老爷爷连同报刊亭都不翼而飞,我进地铁口的时候还在恍惚,不知道报刊亭一遇究竟是我的黄粱一梦还是真人现世,因此无比心疼那没买的护身符。

☆、画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
送上第五章!!!
应该不会太吓人嘿嘿~~
                        
  从康复中心回来的第一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到了地铁口,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着,手里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我拿着那扇子扇风,轻轻一挥,竟将隔着我老远的铜钱树给扇动了。那树的枝条本就如铜钱串般晃晃悠悠在空中飘舞,经我这么一折腾,居然落下真的铜钱来。我啧啧称奇,想往前探视,却被从路边忽然冒出来的人群给挤了回去。那些人面上发青,头发披散着,瞧着模样是疲饿得不轻。我讪讪回身,挑大路走,结果没走几步路脚底一滑,摔了个大跟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令我滑倒的竟是一个小金元宝。我拿起它,左右拨着元宝的两侧,以为是被金箔包着的巧克力,发觉它并不能吃后,我将元宝复置于地,继续赶路。可是没走几步,又摔倒了,绊住我的还是一块金元宝,只是和之前比更大了。我捡起一看,并不能吃,便又扔下了。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面色发青,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她朝我伸出手,我吓得连连往后退。待我定睛细看,我发觉她手里一个更大的金元宝。看她的样子是想把元宝给我,我并不想拿,害怕得背起手。
  那个女人死死盯着我,脸色从一开始的青色逐渐转黑。一开始只是鼻子下有些黑,尔后整个面颊都开始发黑,一双眸子一开始是眼白多,渐渐就被黑色的瞳仁给填充满了。她伸出一双惨白骨瘦的手,朝我踱步过来。更叫我害怕的是,她的手指边缘全是模糊的血肉,十根指头的指甲都被拔干净了。我尖叫起来,朝地铁口的方向往回跑。逃进地铁口后,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一颗心就放下了,等着回市区的地铁。我看了一眼提示牌,下一班铁轨大概一分钟后就进站了,我想着去排队买票,这才发觉手里的小包拉链开了。包里的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装满了金元宝,想必是刚才追逐我的那个女人干的。我敢肯定,刚才奔跑的时候,那女人一直贴在我身后,因为我能清晰听见她的叹息声。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找钱包,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一回头,撞入眼帘的便是那女人一张发黑的脸。她竟咧开嘴朝我微笑了一下,接着不由分说就往铁轨里跳了进去。我急忙去拉,想着手机和钱包一定在她身上,可惜还没碰到那女人的半片衣襟,进站的列车便飞驰而过。
  我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时分,卧室里漆黑一片,心想着起身喝口水。正在这时,我听见外面客厅传来轻轻的开门声,非常轻,不消半刻,厨房间便响起了锅碗瓢盆击打的声音。我住在兆安路的一个单身公寓里,公寓里白天没什么人,一到了晚上便热闹起来。我猜想可能是楼上邻居半夜回家做夜宵,传出来的声音被我听成了自己家里。银条儿突然从床底下钻出来,扑到了我的薄毯上,这条萨摩耶我养了半年,胆子比我还小。银条儿呜咽了一声后,忽然就不动了,定定看着窗台,过了一会,慢慢开始摇动脸颊。我特别清楚,银条儿在看到新奇的东西时,就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半夏的风从窗帘缝中穿堂过,银条儿看得痴迷。我索性起身将帘子整个拉开,也往外一瞧。亮月当空,我看到对面单元的空调室外机上立着一只玳瑁猫,银色的月光覆在它的身躯上。它起先仰头盯着月光,其后慢慢张着了嘴,竟给我一种它能张嘴吞下整个月亮的气势。
  以前幼清的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说南方有一种猫,叫金华猫。此猫若被人从山间捕获,豢养三年后,就会每晚蹲在屋顶等待月出,他一整晚都保持一个姿势,月出云的时候便张嘴吸取月之精华,不出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化作妖猫,变出人形,迷惑人间。
  银条儿在我沉思时忍不住对着那猫吼了一嗓子,我吓了一跳,再回神时,那空调室外机上已经猫走茶凉。大晚上的,对面单元漆黑一片,看不见一星点的光,我于是就又躺下了。人虽然躺着不动,脑子却开始胡思乱想,银条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直窝在我床脚边不肯挪腾,每次我把它踢下床,它呜咽一声后又爬了上来。睡了一会,银条儿自己跑去阳台撒尿,我只觉床一轻,迷迷糊糊,睡意又开始袭来。睡了没多久,我觉得脚边有些沉,下意识得喊了一句,“银条儿,下去——”,可是当我把脚在床沿胡乱一扫,并没有扫到银条儿厚实温暖的肚子。我眯着半只眼,撑起身,却见刚才梦中那女人正半跪着坐在我床尾,滴着血的手里捧着一摞金子。我以为我会尖叫,会起身开灯,但是我都没有,当极端的恐惧袭来时,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将被子一蒙,骗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不一会,我握在手里的被子开始往后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它。我用脚紧紧压着被子的尾部,双手合在胸前用被子将我的头蒙住,我感觉那东西一寸一寸从我的小腿、大腿、腰部攀附上来,好像马上就要掀开我蒙着的被子,让我看见她那张漆黑的脸。
  肩膀上的重量逐渐沉了,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啊——”久违了的尖叫从我的肺中穿出,脑迹全是亮眼的白,白得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汪汪汪!”一声狗叫将我拉回现实,银条儿趴在我肩头用温热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我急忙起身,卧室内一片漆黑,窗户被锁得好好的,我这才发觉,原来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梦。我抱着银条儿,睡意全无,脑子晕晕的,一摸额头,全是汗。银条儿很快又睡着了,打起了呼噜,我将它放在床尾,它很惬意地蜷身,用温热的肚皮围住了我冰冷的双脚。
  我发了一会呆,想从床头拿一本书来看,却发觉床头多了一杯水。盛水的玻璃杯上,印着红色的唇印。我将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发觉那杯水依然在,并不是我的幻觉。
  我将整个房间的等开得很亮,甚至连厨房间的灯都开了,但我不敢靠近灶台,我害怕灶台上出现什么诡异的情景,会让我在这个孤身的公寓里惊吓猝死过去。毕竟,我只有我一个人。从客厅回卧室时,我拿了茶几上的一片佛卡,那卡上画着一尊观音,背面是心经。我将那卡贴在脑门上,默默念了心经的前两句,感觉心里的恐惧稍稍矮下去了一截。整整一夜,我开着灯,在卧室里抄写心经。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鸟儿便开始欢叫了。我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卧室内的阳光有些僵白。
  等气温再升高一些,到了上午九点钟,我吃了点面包,打开画架,开始画那个我梦中出现的女人。仅仅只是用铅笔在素描纸上勾勒了几笔,梦中那种急剧的恐惧便开始发芽,在我的身体里由内往外地撕扯。记得以前读《聊斋志异》,读时不觉吃味,读完后,无端端地在某时某日想起,竟能凭空飞起冷汗,叫我无比害怕,从此便再不看《聊斋》。我画那女人时,已隐隐有些害怕,待到画完,我甚至都不敢长久地看那画卷,害怕画卷里的人活动起来,伸出一双白手将我按住。我把画卷进画筒里,收拾了些衣物,就往长青寺赶。出租车司机见我下午去长青寺,不由得问了句:“我可从来没见过周一下午去长青庙里上香的香客,小姑娘,你还是头一个。”
  “怎么,下午不能去拜长青寺吗?”
  “小姑娘,长青寺周一下午不开放,你知不知道?”
  “没事,您载我上去便可。”
  “我载你上去是没问题,但是如果你进不去庙里,下山的路又长,也没什么班车,你怎么下山?再说,一个小姑娘,荒山野岭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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