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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连忙说:“姚宫主过誉了!”
“柳姑娘何必过谦?”姚容淡淡地问了这句,借着肃然说道,“当下非梦之魔席卷江湖,杀戮四起,尸横遍野。此时武林正需要逆其势而上的侠者,逸侠愿意仗义出手吗?”
柳逸听到这一席话,虽摸不清姚容言下真意,可一旦想起非梦所行杀戮,心头不由一阵澎湃,便抱拳说道:“在下义不容辞!”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就写了很多遍,然后一改再改,纯打戏好像是比较无聊 =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第四起死亡:白发三千丈
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后,人们都已渐渐地散去,唯有一位白衣少年还笔直地站在校场上。
姚容见了便说:“这位便是卫公子吧?果然白衣磊落,气度不凡。”
卫奚淡淡地说:“姚宫主过誉了。”
姚容微笑道:“再会。希望到时候入门弟子选举时能看到二位的身影。”
柳逸微微躬身:“姚宫主慢走。”说罢又转而望着卫奚,问道,“阿奚现在打算去哪?”
卫奚轻声说:“随便在飞来宫附近逛逛罢,今日父亲出去办事,容我随意在外玩玩。”
*
柳逸与卫奚一同在飞来宫内并肩漫步。
当下夕阳正好,泥土砖石垒砌的一座座宫殿披上了夕阳的橙色辉光,宛若美人披上了一层纱衣,明媚而鲜妍。
柳逸笑意盈盈地说:“阿奚今日赢得真是出人意料!很多人都觉得你会输,当时我也很担心……”
卫奚反而问:“那此前……还说相信我?”
柳逸沉默了一会,轻声说:“相信是一回事,担心是另一回事啊!”
卫奚闻言,仍不敢相信柳逸说出了这番话,却又无法忽视话中所流露出的暖意,只觉得夕晖照在身上愈发地暖融融了。
柳逸接着说道:“上次剑术对决中,对方很快,你却很慢,很多次他都差一点刺中你,很多人认为这样下去你会吃亏。但没想到最后一剑你却很快!”
卫奚思索了一阵,缓缓回道:“慢慢来,比较快。”
“平日里我看你练剑,也觉得你那练剑方式十分特别。”柳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基础招式没有任何错误,大概是可以压制由速度带来的锋利吧?即使在非同等内力下,依然可以取胜。”
卫奚想了想:“剑法不外乎使剑的方法,招式的核心在于发挥剑的威力,实际上,并不需要多大力量罢……”
柳逸附和:“而且,练习剑似乎也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量。”
“这倒极是……”
*
在飞来宫一栋雕花小楼里,却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句话:“门主,那天的人是白三钱?”
柳逸听到“白三钱”这个名字,心中大为好奇,不由得顿住脚步,接着便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清朗声音说:“是。”
这话一落,小楼里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没想到三钱……竟有如此绝妙轻功!”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见到我们,跑什么?”
“难道他竟然……”
“三钱兄弟,真的是叛徒吗?”
接着有人叹息一声,却无人回答。
柳逸听到这里,虽然对其中内情好奇,也觉着自己不该掺和,转身便欲离开。
“逸儿。”一声轻唤却从小楼里面传来,接着小楼的窗门被打开。
慕容遮轻身一纵,从中一跃而出,却还笑着说:“今所见飞来之试,柳姑娘剑意纵横,飘逸绝伦,不愧逸侠之名。卫公子意气风发,亦是武林未来之翘楚。”
卫奚淡然道:“岂敢,奚之未来,还需仰仗慕容门主。”
慕容遮继续说道:“卫公子当是三甲之列!”
“慕容门主过奖了。”
“今日见卫公子剑术不凡,在下亦倾羡之,不如我们切磋几招?”
“这……”
“难道是卫公子胜券在握,不愿同我论剑?”
卫奚忽而被扣上个大帽子,忙说:“在下方才与飞来宫弟子才比试过,如今体力不继……”
“如何?”
“不久奚还要回家,这……”
慕容遮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卫公子家中有事,便告辞吧。”
卫奚听慕容遮口上说着告辞,却不见离开,便知这是在逐客,心中暗叹一声,便说道:“那在下便告辞了。”
*
清风徐来,吹落几片树叶。
雕花小楼面前,只剩下柳慕二人。
柳逸轻声说:“我也……”
慕容遮忽而压低了声音,说:“白三钱在这附近。”
“那又如何?”
“当时是我误会了你,实是抱歉。如今我们一起下山去看看七杀的真面目,如何?”慕容遮说罢将双手背后,静静地望着柳逸,等待着她的回答。
柳逸淡淡地说:“七杀跟我没有关系的。”
慕容遮默然不语。
柳逸拱手道:“先行告辞。”
慕容遮忙拉住了她,说道:“再等等!”
*
飞来峰山脚有着一排青瓦屋,而在最不起眼的一间屋子里却布置十分奢华。
锦帐玉床,幽幽飘香。
楠木柜台上摆设着精致的茗碗花瓶和一面绣着草木纹路的铜镜。
铜镜里映出一绺纤柔的白发,垂落在白三钱的黑色绸衫上。
他的脸亦是极苍白的,唯一泛黑的眼珠里仍透出几分惨白,眼眶上没有睫毛,细小的眉毛淡得几乎可以忽视。
身为江湖最负盛名的杀手,他享受着圣教最高的待遇。
但实际上,他却不过一柄剑而已。
命令下达,则出手杀人。
没有思考的空间,没有情感的波动。
如此,便造就了最有效率的杀手。
*
白三钱将柜上一副青黑色面具拿了起来,望了眼旁边几案上的青衣小褂和乌毡帽,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次他的任务是潜伏在江南玄门听候命令,而江竹携圣令前来,他便归江竹管辖。接着他跟江护法走遍江南门派,杀人立威,恐吓异己。
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命令,但在他疲惫地回到玄门,换上那件青衣小褂时,一切便不一样了。
慕容门主便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关心他身体。
白三钱唯唯诺诺地应着,心里却对正道人士的虚伪关怀嗤之以鼻。
但一次是虚伪,若有第二次、第三四、第四次……
他渐渐地也习惯了。
他习惯了玄门弟子们和他笑嘻嘻地讨论武林八卦,习惯了慕容门主拉着他去吃凤舞楼的大餐,醉酒时啰嗦地一再述说当年和姚依的故事。
他已习惯了有人在身边的陪伴。
他已习惯了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一柄剑。
*
白三钱用双手抵着额头上的面具,依然能感受到透过面具传来异于常人的冰凉。
银月七杀修习的是圣教阴寒一脉的工夫,白三钱自幼体寒,修习这工夫自然事半功倍,他在七杀中工夫绝不算差,但七杀其余六人最看不惯的也是他。
此次,他被委以重任,也如他们所望,与慕容遮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但他却没给圣教带回来足够的有效消息!
这对圣教来说,几乎是背叛的前奏。
而此刻,白三钱以杀手的直觉,已发现周围布满了杀机!
白三钱警觉地望着四周,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环境的异常。
屋子外吹过来一阵风,他的白发微微飘扬。
风里传来的气息既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是圣教还派了其他人来?
白三钱绷紧全身的神经,全神贯注地准备着出手。
这时,忽听一个带着戏谑的清朗声音说道:“银月七杀白三钱,果然不负虚名,在下佩服!”
紧接着白三钱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衫翩然,双眸含情,手执折扇,正是慕容遮。
*
慕容遮和柳逸并肩站在一起,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玄门弟子。
弟子们高呼道:“门主,杀了这叛徒!”
白三钱顿时无言以对,前一日还与他喝酒说笑的“兄弟”,此刻却说要杀了他!
慕容遮折扇刷地一收,扇柄敲在弟子的头上,笑了笑说:“什么叛徒?人家这可是名满天下的银月七杀,我们一个小小玄门高攀得起吗?”
*
柳逸望着此间场景,却见玄门众人声讨的对象是个身形瘦弱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生着一头纯白如雪的头发,身穿一件黑色丝绸衫,脸上带着个青黑色面具。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装束,但从面部轮廓上来看,他确实是白三钱!
她心中积蓄已久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
既然白三钱确实是银月七杀,当日他才会回避她的问题。
他才会告诉她:“银月七杀手是来自魔教的神秘杀手,武功极强,行踪诡异,在江湖上享有盛名。”
他才会说“七杀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让一个门派覆灭”只是“传说而已”!
*
这时,房里忽又传来一串忽远忽近的干哑声音:“慕容门主谬赞,这不入流的七杀叛徒让您见笑了!”
话落,房顶突然破了一个大洞,六个脸上覆盖着厚厚黑纱的黑衣人从洞上鱼贯而入。
白三钱听那说话的声音,已知道说话的正是最看不惯他的人,七杀之二,林茨。
林茨一进房间,便不屑地打量起慕容遮来。只见青衫青年五官端正,眼睛还算有神,神态悠然,气度还算可以,不过……就这等人,竟能让七杀反水?
慕容遮却对林茨拱了拱手,微笑地说道:“林先生,幸会。林先生找三钱何事?”
林茨哑声道:“七杀出动,只为杀人!”
“所杀何人?”
“白三钱!”
慕容遮微笑:“恰好,我也要杀这小人,不如我们一同联手?”
林茨愣住了,白三钱不是要投靠玄门吗?怎么玄门也要追杀他?
只听玄门弟子们一片激愤之声:“老子拼了命也要杀了这叛徒!”
“杀了他!”
“杀!”
玄门弟子们说完这话,猛然便朝白三钱攻去。
林茨望着这场乱斗,只见玄门每人的剑法虽然凌乱不成招式,但联合起来也有几分精妙,竟能逼得白三钱连连后退。
林茨更关心的是,玄门众人对白三钱没有半分留情,真的是在追杀!他顿时明白了,白三钱这根墙头草,已经不知道往哪边倒了,现在眼见就要被两堵墙挤压成一根干草了!
于是林茨哑声说道:“合作愉快!”
话落,银月七杀中的六人挥剑上前,一片杀意顿时将白三钱笼罩起来。
慕容遮右臂一振,佩剑脱手而出,剑锋一吐,青光弥漫。
刹那间,一片剑光已逼近白三钱咽喉!
白三钱看着孤独剑越来越近,看着七杀与玄门众人杀来。若对面只有一方势力,白三钱还可以全身而退,但在两方夹击下,他拼命地寻找生门,却已退无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比较快。”——出自九把刀《少林寺第八铜人》
作者很喜欢的一句话。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第四起死亡:缘愁似个长
“逸侠,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而传了过来,让柳逸觉得有些熟悉。
只见一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手持黑剑缓缓行来,他脸上戴着一层厚厚的黑纱,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柳逸惊讶,这不是……名满天下的非梦吗?
既然七杀出动,只为杀人,那非梦出动,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