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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今天实在太折腾了。
☆、是依恋还是羁绊
“妈,来喝药。”叶青璇端着药,耐心地劝说。
病床上的女人,叶青璇的母亲蓝静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喝下了药。每天的医药费到底花了女儿多少心血。黑白交杂的长发盘成发髻,显得端庄优雅。虽然卧病在床多年,但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柔美。
“妈,你要快点好起来。现在医学发达,你的病很容易治好。”叶青璇握着母亲的手,鼓励着母亲。
“可是钱怎么办?”蓝静娴为难。离开家乡来到上海,她住进医院好几个月。病并不难治,只是手术费太昂贵。
“钱的事,你不需要操心。你忘了吗,你女儿是大学生,很会赚钱的。”叶青璇昂起头自信满满。可实际上她知道母亲的手术需要很大一笔钱。她还没有毕业,根本没有多少钱。否则她也不会去酒吧跳舞赚钱。
蓝静娴慈爱地抚摸爱女的脸庞。她是最珍贵的礼物。为了她,她心甘情愿地忍受痛苦。否则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敢打赌爸爸一定不想这么快见到你。”叶青璇忽然停住。她不小心提到了父亲。而他一直是她们之间的禁忌。
“你爸爸。”蓝静娴声音哽咽起来,望着枕边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只有三十五六岁,长相英气。叶青璇和母亲长得不太相像,原来是随父亲。尤其是一双眼睛,都含着一抹忧郁沉静。
母女二人久久地凝视那张黑白照,舍不得将目光移开一寸。
“青璇。”蓝静娴充满爱意地叫着叶青璇的名字,“青璇是你爸爸给你取的。”说话间已是一行清泪滑落。
“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叶青璇也红了眼。
“回去上课吧。”蓝静娴忍着泪。她真想一个人静静。
“快毕业了,功课很轻松。让我再多陪您一会儿。”叶青璇枕着母亲的腿,“妈妈,我只有你了,所以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她不想被遗弃在世上。哪怕母亲活着要受病痛的折磨,哪怕母亲渴望与父亲阴间相会。她知道也许死对母亲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她绝对不想放手。
她害怕被亲人遗弃,那是痛彻骨髓的痛。她受过了,六岁就受过了。绝对不要再次承受。
她对她的依恋,是否对她已成为一种羁绊?
叶青璇离开医院,打算想办法把衣服还给言锦城。她粗略记得那张名片上印着什么鸿?难道是飞鸿国际?不可能吧?这是一家广告公司虽然资历尚浅但接过不少大case,非常厉害。叶青璇本身也是念广告设计的,很渴望进飞鸿。
她怎么联想也无法把言锦城和飞鸿想到一起。他的一身名牌加上豪车勉强说得过去,但是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会是飞鸿的老板?
不管怎样,叶青璇决定去试试运气。
她来到飞鸿国际楼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职场人员,神色严峻,步履匆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叶青璇深吸一口气才走进飞鸿。
前台小姐看上去温柔可人,叶青璇就大胆地问:“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言锦城的员工吗?”
前台小姐微笑着点点头,“他是我们的老板。”她拿起电话,低声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叶小姐,请稍等。言总正在开会。”
“谢谢。”
叶青璇坐到大厅中的沙发。内心震惊不已。竟然真的是他。他说过他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她原先还不信。但是她的选择不变,她不会接受他的邀请。即使进入飞鸿一直以来是她的梦想,她也不会动摇。
前台小姐笑着走过来,送上一杯咖啡,“叶小姐,请再等等,咖啡请慢用。”
“谢谢。”
一杯咖啡已经喝完,言锦城依然没有出现。叶青璇压抑住不耐,又等了很久。她低头看看手机,嘟哝:“这么久了。”叶青璇走向前台,“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请尽管说。”
“能不能帮我把这件衣服交给你们的老板?”
“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帮你。言总交待过要亲自见您。”
“可是我有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叶小姐,好久不见。”
叶青璇回身,只见言锦城站在她身后冲她招手。
真想把衣服砸在他身上。可是她还是面带微笑:“言先生,你好。”
言锦城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说过我们今天会见面的。”
叶青璇看着四周的人,倒退一步。她看看前台小姐竟是波澜不惊。职业素养真好!
“你特地来这里见我,受宠若惊。”
叶青璇反驳:“错。是特地来还衣服。”
“害你等这么久,我请你去对面的餐厅吃饭算做补偿。”言锦城露出迷人的笑容。实在很难让人拒绝。
叶青璇偏偏拒绝:“多谢你的好意。反正我有时间。我要走了。”
“这么急?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
“你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有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不是什么大错。干嘛把我当成坏人?”
前台小姐终于晃了一下。再好的职业素养也抵挡不住。
“闭嘴!”叶青璇忍无可忍,扭头就走。言锦城没有阻拦,她倒觉得奇怪,脚步不由地顿了一下。
“不舍得走吗?”想也想得出言锦城得意的样子。叶青璇气极,加快脚步。
“再见。”
叶青璇在心里说:“是再也不见。”
☆、金钱至上
叶青璇离开飞鸿,在街上游荡。她去了二十几家超市酒店。她的运气不好,没有一家在招人。四月不是找工作的旺季。更何况她需要的是兼职。
怎么办?酒吧那里不能久留,三天后结账。到时候她所有的钱只够支付母亲的第一笔手术费。后面的呢?
路边的花树开得正盛,芳香四溢。使她的烦恼略略减轻。真想把这么美的花拍下来。
她猛然想起她的相机!
昨天被无知无觉地带到宾馆,衣服相机都还在酒吧后台。千万别被猴子他们拿了!
她开始一路狂奔。
“哟,璇子?”屋子里只有兰姐一人,正听着音乐,对镜自怜。叶青璇的突然造访吓了她一跳。因为心虚她故意提高音调,两眼不知落在何处是好。
“兰姐,我的包呢?”叶青璇喘着气问。
“你兰姐都替你收好啦。”她见叶青璇不是来算昨晚的账,大大松了口气。
她从腰间解下一大串钥匙,低头瞧了半天,自言自语:“喏,不就是这把?我来开开。”
“瞧你兰姐对你多好,就生怕小兔崽子们给弄坏了,特地锁好的,只等你回来取哪!”她拿着包,一脸谄媚相。
叶青璇心知她想独吞,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经过昨晚的事,她已经看清这个势利的女人。但毕竟她还要跳三天的舞,不好得罪她,只能顺势说了几句好话。
她伸手去接相机,兰姐却轻巧地把包藏到身后。
“璇子,以后发达了,可别把兰姐忘了。”原来她暗自计较叶青璇不来算账,定是死心塌地跟了言锦城。于是腆着张老脸讨好叶青璇。
叶青璇懒得理她,随口迎合:“绝不会忘了兰姐。”你对我的坏。
兰姐这才把包交出,叶青璇拉开拉链检查物品。兰姐见状,嗔怪道:“哦哟,还不信我啦!”
“没有。那个,兰姐,我想跳完最后的三天,回头好结账。”
“还跳?璇子现在还在乎这点小钱吗?”兰姐在心里直犯嘀咕,一时吃不准叶青璇和言锦城到底怎么回事。她不好回绝,就先答应,”没问题。正好你的位子空着呢!”
叶青璇从台上走下,浑身酸痛,真累!正想回后台,收拾一下回学校,却被兰姐一把拉住。
兰姐手一指,“有人点名要你陪着喝几杯。快去!”
“兰姐,你知道我不会喝酒。”叶青璇推脱。她还记得上一次陪酒的不愉快。
“璇子,我说句明话,今天你要是不去,钱别想拿半分,立马走人!”她思前想后,以为叶青璇真的上台跳舞,应该是被言锦城玩腻了。
“好。我去就是了。您别恼。”
“这就对了。那位客人出手很大方的。兰姐包你不后悔!”
大方?有钱?这些客人自以为凭着钱可以仗势欺人。现实就是如此。你没钱又想要钱,就必须伺候有钱的主儿。
一个胖得流油的大款,一身土名牌,左拥右抱。见到叶青璇,胖手一推,甩了几千丢给两个陪酒女。两个女人千恩万谢,喜滋滋地拿着钱跑了。胖子拍拍身边的空位,“是璇子小姐?来,坐!”
叶青璇咬着牙坐下。胖子端了杯酒,送到叶青璇唇边:“璇子小姐真漂亮,喝酒!”笑得口水都快流下。
“对不起,我不会喝。”叶青璇稍稍推离那杯鲜艳欲滴的酒。
“喝一个嘛!”胖子揽过叶青璇,想把酒强灌下去。冰凉的酒洒了叶青璇一身,她抽出身子,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先走了。”胖子用力拉扯叶青璇,她差点没跌进他的怀里。
叶青璇抬手给了胖子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胖子腾地站起,啐了一口:“臭丫头,装什么纯?”抄起一杯啤酒从叶青璇头顶泼下。
“钱老板,好久不见。”
钱老板一见来人,顿时成了孙子,对着来人点头哈腰,“言少,今儿怎么有空上这儿?”
叶青璇听着声音耳熟,抬眼望去。果然,是他。也许他会救她。
言锦城却没看她一眼,在钱老板身旁坐下,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问:“这女的是谁?”叶青璇没想到他竟会装作不认识。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也对,她几次拒绝他所谓的好意,他恐怕烦透了,对她没了兴趣,正好今天看看她出丑。她太高估自己了以为他会救他。
钱老板“哼”了一声,“老子叫她喝酒,她不依,还打了我一巴掌。”
“犯不着动肝火。估计是个雏儿,不懂规矩。”言锦城随口劝了几句,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钱老板回头扫了叶青璇一眼,“得,既然言少开口,我就不为难你。但放你走,我老钱面上过不去。不能喝酒是吧?行,那你给我用桌上的啤酒洗澡!”
“有钱吗?”叶青璇冷冷地问。
钱老板没料到叶青璇来这么一句,愣了愣,随即嘿嘿地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掏出皮夹,“每杯五百块!爷买个乐子!”
叶青璇看着桌上的钱,想也不想,视死如归地抄起一杯啤酒就往头上灌。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她飞快地倒完桌上所有的酒,好像它们不是酒而是清澈的水,可以洗清她所受到的屈辱。
她狼狈得像一只落汤鸡。不少人停止狂欢,好奇或鄙夷或同情地看着她。兰姐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丫头又给我惹祸!”
而叶青璇只是静静地拿着钱离开。有钱就好。
言锦城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西装,走到钱老板身后,弯下腰在他耳边问:“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吗?”
钱老板回答:“您说的,是个雏儿。”
言锦城微微一笑:“错。我女人。”
钱老板瘫软在沙发上,对着言锦城的背影狂嚎:“言少!言少!”
☆、地狱之门
言锦城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