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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不见于薄海有生气的表情,不过凭她的直觉,听他那过分低沉像是在忍耐的声音,八成是两人对这个梦的见解不一。
    “喔!我在台湾是个剧团演员,学长、小杜是我的团友,刚刚是梦见与他们演对手戏,欠学长一千万,被小杜倒会两千万。”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妃舫七秒说书。
    写小说的什么都不会,掰故事一流。
    脸上堆着无辜的笑容,“是真的。”又补上一句。
    真是自己小题大作?
    罢了,她都睡眼惺松了,再问下去,怕是也没结果,他也于心不忍。
    “晚了,早点睡吧!”语毕,他准备离开。
    端坐在床上,齐妃舫喊住他,“薄海,我真的是剧团的演员啦!”她又强调一次,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
    于薄海唇瓣扬起,点点头,表示他听见了。
    等到人离开房间,齐妃舫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为了外人多作解释,这样的举动实在跟她平常很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那么怕他不相信呢?”她喃喃反问自己。
    但久久也不见自己有答案,于是她不想了。
    再三天就是截稿日期。
    为免又梦见学长阴魂不散,她努力爬起来,由行李箱拿出计算机来,开始绞脑汁。
    http://。xxsy。。xxsy。。xxsy。
    。xxsy。。xxsy。。xxsy。
    新加坡什么没有,艳阳最多,多到让人闪避不了,这是众所皆知。
    这天早上,将稿子完成三分之一,颇有成就感的齐妃舫穿著露背连身黑色泳衣,出现在饭店的泳池畔,果不其然,她清秀的脸蛋、姣好的身材果真为她吸引不少目光。
    既然是天赋,怎能不展现出来呢?加上这件泳衣可是她去年就准备好在今年大放异彩的说。
    小杜不懂欣赏她,学长也不爱她的火辣穿著,来到新加坡,她更要好好秀秀她的天赋。
    瞧瞧,有这么多双眼睛的陪衬,她备感愉快,接着又在泳池畔遇上于薄海,更教她高兴。
    “Mars!”
    正在与服务生交谈的于薄海没有回头,他虽知身后有骚动,但由于他此时在处理公事,不好理会。
    “经理,有个美丽的小姐在喊你,你不转头吗?”
    “我在处理正事。”他公私分明。
    服务生又说:“经理,如果你再不过去,我想那位小姐身边恐怕容不下你了。”
    “你说什么?”刚说完,于薄海便转过头,果然见到一堆男人色迷迷地纷纷围上前。
    “男人本色喔,经理,那位小姐很危险喔!”
    因为于薄海很少将情绪反映出来,所以脸色只是比平常还冷漠而已,但这服务生以他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经理仿佛喝了一缸醋,识相地不再发言。
    小两口的事干他什么事,薪水比较重要。
    “还有事吗?”
    “没了。”服务生赶紧说。
    于薄海沉吟了一下,再也不想见到男人对妃舫露出淫秽的笑容,长腿向前一跨,加入战局。
    “Mars!”瞧见他,齐妃舫的心情特别好。
    原来是名花有主,男人莫不露出失望的脸色。
    堆着客气却又气势凛然的笑容,于薄海冷冷地询问:“请问各位,找我的朋友有事吗?”
    寒气迫人的问句一出,但见众人立即做鸟兽散,于薄海这才拉着她往室内走去,一到没有第三者的隐蔽之处,便问:“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说他自私吧,别的女子要怎么穿是她的事,但妃舫这样,他就觉得心头不太愉快,这大概又是每个男人最忌讳的。
    “我觉得很美。”她从来就不曾为哪个人改变自己的穿著,女人本来就该为自己而美丽。
    于薄海叹了气,回道:“是很美没错。我知道你想吸引别人的注目,但是……吸弓一些不认识你的人注意你,你又能得到什么?”
    西门町那一夜,他觉得那个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妃舫才是她最真的性子,而眼前喜欢装饰外表的她大概是想掩饰什么吧?
    听于薄海说这一席话,齐妃舫脸色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他竟能看穿自己。
    没错,她故意花心思在外表上,的确是真的想引人注意。打小,她就不得不这样做来吸引众人的目光,别人愈欺负她,她愈是要表现得毫不在乎,继续光鲜亮丽,只因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母亲也以为她是对自己身材有信心,而没说什么;没想到眼前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却能一眼看透她的伪装,一股热流缓缓在眼眶内打转。
    她倾过身,靠在他胸膛上,“我怕人家注意不到我……”
    于薄海拍拍她的头,“傻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注意你,我一定会注视着你。”
    他心疼地说。
    “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于薄海褪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温柔地表示,“以后别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了,我会嫉妒。”
    齐妃舫吐吐舌头,表情极为可爱,“知道了!”
    “对了,刚刚为何要喊我的英文名字?”虽然她做得很对,但他仍想问问。
    “因为这里是公开场合,我觉得好象不该喊你的名字。”如她,公私分明,唯有小杜与学长才知她是寒非,其它深海之鱼的员工,没有一个知情,他们都当她是来找学长叙旧的普通学妹。
    “真聪明。”他又多发现她一项优点。
    仰头看着他,齐妃舫忽然有了想恋爱的心情。
    她的稿子都教女人要认清男人,学长原本不想结婚,便让她大大训了一顿,教他不可以只想恋爱不想结婚,耽误爱他的女孩子,结果呢?会训人家,她自己却也是这样的人——只想恋爱,不愿结婚。
    但是对于恋爱,她是真心期盼。
    不过,身为恋爱白痴的她,跟薄海,有可能吗?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她后知后觉地问。
    “总算开窍了。”他笑她的迟钝。
    “回答我嘛!”
    “我想让你只记住我一个人。”他的声音包含着过多的深情,也唯有妃舫才吸引得了他。
    “要我只记住你一个人?”她重复他说的话,咀嚼在嘴里,别有一番味道,“有可能吗?”
    “当然,只要你爱我。”他深情地说。
    她笔下的爱情都有其背景。有细腻动人、有一夜醒后不留姓名,更有暧昧的不伦之恋,或许每段故事都不一样,但都不脱”爱情”两字。
    但爱情……能说爱就爱上吗?
    妃舫,你真的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吗?
    “假如我没爱上你呢?”
    分神之际,第一个男朋友模糊的声音进了她脑子里,她早忘了他的样子,却忘不掉他说的这句话。
    他说的话很短,却深刻地印在她脑海中。
    他问她懂得爱人吗?
    哈!这是什么蠢问题,她当然会爱人了。她爱老妈,爱大哥、爱大姐、爱学长们……他竟然还问她懂不懂爱一个人?
    真是可笑,不喜欢她说分手就好,竟还这么……伤她。
    “你会的,我会教你爱上我。”要执着便要有自信,他清楚妃舫对他不是没感觉,只是需要人推一把。
    薄海的深情,教她舍不得拒绝。
    “那……请多多指教啰!”她笑道。
    什么台词?于薄海不能理解她的思考模式。
    “能不能再吻我一遍?”她好爱好爱于薄海亲吻她的柔情,至少能让她忘了现实。
    那晚的吻真的是因为自己想亲他才主动的,一想起那晚,她觉得甜蜜。
    于薄海目光放柔,含笑,“如你所颐。”
    之后,当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啰!
第四章
    薄海说今天有个重要的贵宾要接待,离不开岗位,要她耐心等待晚上的节目。
    难不成又要带她去BAR?
    玩过一次就够了,她实在不想再去同样的地方,那太无趣。
    无聊的齐妃舫脑袋又空空打不出半个字来,干脆窝在大厅上看着来往的客人。
    “看人”可是一件既可消磨时间又可促进脑子灵感的有效方式之一。
    比如眼前走进来一对外表不太相称的男女。男的有点年纪,头顶微秃,一副贪恋美色的低俗样,女的戴着墨镜、帽子,刻意想掩人耳目,由此大概可推测他们是不伦啦!
    想着想着,齐妃舫笑得开心,又有小说题材了。
    正在柜台处等候的于薄海也被她的轻笑声引来,“笑什么?”
    “笑他们的奸情已经事迹败露。”
    就连不掩饰的笑也分外迷人,于薄海对她也没辙。
    “请小声点,别让我最后得请你出去。”他仍是严声提醒。
    “喔。”齐妃舫缩缩脖子,早清楚他公私分明的性子了。
    “乖一点,”于薄海拍拍她的头,“晚上带你去看好料的。”
    “好料?人妖秀?”
    于薄海嘴唇一撇,“这里不是泰国。”
    就在两人闲聊着,一名身材颐长、穿著休闲服的男人刚好走过齐妃舫面前。
    她瞄见了,内心陡地冒出一个问号,这男人她好象见过呢!
    “好啦!我会乖乖的,你去忙你的事,别来——”等等,她不能又将薄海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不要把我忘了喔!”
    看到某本言情小说上女主角对男主角这么说时,男主角的心情就非常好,她如法炮制。这样应该区分开了吧?
    “怎么舍得?”尽管对她瞬间的转变有些疑惑,但面对如此可爱的俏脸,他一时也难以捉摸她的行为,而且还有件正事等他忙呢!
    拉下于薄海的领带,轻轻在他脸上给一吻,“晚上等你!”
    于薄海这才满意地离开,回到岗位上。
    除去闲杂人等,齐妃舫注意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仍在她视线范围内等候电梯,她只与他相隔两公尺,于是乘机仔细端详他的侧脸。
    咦?真的是好熟的一张脸庞哪……
    哎呀!不就是深海之鱼的社长兼她的学长——桑佾群的情人吗?因为对方是学长的情人,又见过好几次面,因此让她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来度假吗?
    选这种小地方?
    嗯……十分可疑喔!
    嗅到不一样的气息,齐妃舫又发挥她寻根究抵的本事。因为认识桑佾群的人中,知道他是同志身分的就只有她和萧学长了,她不探查,谁探查?
    等男人进入电梯,大厅随即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又是什么情况?好奇的她排开记者、人群,挤上前去探视情况。
    “请问社长来到新加坡是有何原因?”有记者发问。
    深海之鱼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出版社,自然新闻界也会追着跑。
    “传闻中,社长你的秘密情人就在新加坡和你会合,是不是真有此事?”这记者更是犀利,一箭中靶。
    “可是你与前妻不是余情未了吗?”女性记者大概言情小说看太多。
    离婚就是离婚,哪有余情未了之话?
    一个掳获全部记者的注意力,另一名低调来访,外头众说纷纭,事实只有当事人才知,正如柯南所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嗯……愈来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