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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他们没有防备,就过来拉我,近得我我身的时候,我将符纸往他们脑门上双双一按,然后它们就瞬间消失了,我于是问奶奶她能不能动,奶奶说不能,她被固定在上面了,我问奶奶要怎么做,奶奶知道我不救她不会走,也就不再耽搁时间,说把她脖子和门上连着的那条线扯断了就可以,这线是专门用来锁阴魂的,我是阳魂,不怕那东西。
我于是伸手把线扯断了,奶奶就可以动了,可是门被封死了,正在我打算离远了把门撞开,忽然只听一声闷响,门竟然从外面被撞开了,只见殷铃儿站在外面,然后叫我说快出来。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力气,然后问她说刚刚听见她在外面的叫声,她没事吧,殷铃儿一撇嘴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只陈年老鬼,这些还难不倒她。
我们找到了奶奶,于是就往外面跑,哪知道到了客堂的时候,只见那里已经围了很多鬼过来,正要往上面来,先生一共只给了我五张符纸,用掉了三张,现在只剩下三张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正在焦急的时候,忽然只听见一声猫叫声在我们周围响起来,那只猫就蹲在二楼的扶手上,整只猫都是纯黑色的,比一般的猫足足大了一圈,看上去有些让人恐惧的味道。
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然后只听见它晃了晃脑袋,铃声叮铃当啷的响了起来,奶奶说这声音刺耳,就赶紧捂住了耳朵,然后只见下面的那些鬼似乎是更加难受,纷纷乱作一团,我惊奇道,这猫身上的铃铛原来是镇邪用的。
然后我们就迅速往下面跑下来,趁着它们混乱的时候打算溜出去。哪知道屋子外面是更多,好像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来。
我只看见另一个“奶奶”执着白皮灯笼站在东厢房那里,然后我才明白过来,一直都是这个“债”在作怪,难怪奶奶会心甘情愿地来死,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害我们。
而现下的情形已经插翅难逃,我于是回头看那只猫,可是那猫已经不见了,好像是无意间才来到这里的一样,奶奶说黑猫会往阴气聚集的地方跑,刚刚那些是阴魂,所以它感觉到了它们的气息才过来了,可是外面的这些是“债”幻化出来的,是没有阴气的,所以黑猫感觉不到就不见了。
殷铃儿说她掩护我们,让我们快走,我说她一个人怎么弄得过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东西,但是殷铃儿就急了,她说她反正已经死了,可我和奶奶还可以活过去,而且人鬼殊途,她整天看着那个纸人早就腻烦了,她说那个纸人不会像我一样和她说这些话。
正说着,忽然一阵阴风刮了起来,只见一个人忽然从空中吊着出了来,然后我听见殷铃儿说那就是姑姑。果真这人和我在老家房梁上看到的吊死女鬼一模一样,我心中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债”就已经搞不定了,又来一个恶灵,这回是当真跑不掉了。
然后我就听见这个吊死女鬼忽然尖声咆哮道:“谁敢和我抢!”
然后她恶狠狠地看向我,然后她忽然就到了我身边,我能感到那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感,她凑到我脖子边上闻了一阵,然后又朝它们咆哮道:“他是我的,谁敢跟我抢!”
我被吓得不轻,接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债”就真的被吓得往后退开了,然后这个吊死女鬼就命令殷铃儿说让她带着我们先走,然后又和殷铃儿说她私自来见我的事之后再和她算,殷铃儿脸色变了变,然后就和我说让我们快走,这里有姑姑帮我们,它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然后我们果真就这样跑了出来,这些“债”想追,但是又被吊死女鬼给吓回去了,后来我看见“奶奶”提着白皮灯笼朝她走了过来,再后来的就没看见了。
殷铃儿带着我们原路返回,一直来到招魂处这里,我们过来了才回到了村子里,出来之后,我和奶奶就听见有人喊着我们的名字,然后就有一股力量拉着我们顺着声音回去。
殷铃儿说让我们快回去,要是姑姑追来了就不好了,因为姑姑也要我的生魂,我最后问她他们要我的生魂干什么,殷铃儿说好像我的生魂可以拿来解封什么东西。
说完殷铃儿就从招魂处又钻回去了,我和奶奶顺着母亲的声音一直回到了家里,来到老家之后,只见有一盏烛火一闪一闪地,我们走过去,然后就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我就缓缓睁开了眼睛,我醒来第一个奶奶念头就是奶奶怎么样,我翻身起来,就听见奶奶的咳嗽声,然后先生就来扶我,他问我是不是不顺利,好几次母亲都叫不到我们的生魂,好像已经不见了一样。
我于是把在那边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先生就沉默了,然后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我身上一直有什么东西,它们想要但是又不敢动手来拿,只能用这些歪门邪法。
最后我们都没事,奶奶见到了阿姑有些疑惑,后来父亲和奶奶说了,奶奶才和阿姑打了招呼,我听见奶奶叫了阿姑一声婶婶,却并没有喊婆婆,其实这也相当,因为毕竟爷爷不是阿姑的儿子,奶奶也不是阿姑的儿媳。
奶奶醒了过来,阿姑说葬礼就不用再办了,奶奶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起死回生更显得神秘,更让人觉得她的本事通阴阳,别人只会敬畏,不会说什么闲话的,所以让奶奶不用担心。
奶奶醒来之后,却又特别提了一件事,他和先生说让她把我手腕上的线解开还是绑到纸人身上去,把殷铃儿还是封禁起来,奶奶说她和那个吊死女鬼关系不一般,虽然是个好“人”,但是会被恶灵所用。
先生就去做这个事情了,其实我挺感谢殷铃儿的,要不是她我们现在可能还被困在棺材里头出不来。
奶奶的死讯就像是闹了一个乌龙一样,后来葬礼就这样取消了,果真如阿姑所说的,村里人都觉得这事新奇,而且更敬佩奶奶了。只是他们很快就把奶奶的事和村里最近的一件事给联系到了一起,这件事是什么事呢,就是我们离开村子这不到十天的时间发生的事。
我们离开村子前不是尸油罐子被打翻,闹了两桩人命嘛,后来我们就去山上祭祀去了,据说后来尸油被打翻的那个地方就开始有怪事发生,那附近的村民经常会半夜到那里转悠,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就是在那里转来转去的,而且也不是约着一起的,因为有人特地去看过,他们完全是自发地,每个和每个之间也不相互搭讪,就是自个儿转自个儿的,每天从子时开始,到鸡叫第一遍结束的时候结束,问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只是两三天的功夫,事情就开始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它们开始不在那里转悠,而是开始满村子地乱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就是满村子地再走,据正常的村民说,它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河边,尤其是桑树林,还有就是村外面的那块田地,也就是被推平的坟地边上,还有就是东井边上。
还有一处,村民和我们家说的时候有些忌讳,说的时候还特地叮嘱说让我们家别生气,说我们家新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他们也非常喜欢到我们新家周边来,有的甚至还想翻墙进去。
我们听了之后觉得这事很不对劲,后来阿姑才和我们说,他们这是在找一件东西。
164、大姑奶奶的线索
阿姑说她要回来住一阵子,我们也不知道她失踪了这么几十年,为什么忽然又要回来,表面上看来是为了救奶奶,可是现在看来不单单只是为着奶奶的事,或许奶奶的事不过是她回来的一个借口。阿姑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投湖自杀这些,我们都不好问她,毕竟她是长辈,我们这些小辈这样问是很不礼貌的,而且估计她也不会和我们说。
关于青树下面挖出来的尸油,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也都就觉得和阿姑有关系,可是阿姑却说她根本不知道尸油的事,后来奶奶才说她不是会降头吗,尸油是降头必备的法器,那么阿姑应该也是懂尸油的,更何况在她的衣冠冢里还挖出来一罐,先生还把它带回来了。
阿姑说她是会降头,但是降头又分为两种,就像人分成好坏一样,一种是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的,一种则是专门害人的,阿姑说她会的是第一种,害人的她不会,而且害人的那种才要用到尸油。阿姑说我们之所以会认为这些尸油和她有关,是因为家里肯定说了她曾经给太爷爷下降头的事,那时候她的确是做过,可是这种降头对人的身体是没有影响的。
而且那时候她跟着太爷爷来到了这里,也不会那些降头术,所以这些尸油跟她八竿子也打不着。听阿姑的意思,从前不会,现在是会的,再者她会扶尸,肯定就会那些了。请百度一下黑уап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既然这些尸油和阿姑没有关系,那么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埋着这么多,在降头师眼里,一罐尸油就是一罐黄金,这么多尸油,任何一个会降头的人看到都要乐疯的。
而至于阿姑说的这些村民在找一件东西,阿姑说是一个盒子,曾经她见公公拿出来过一次,阿姑的公公自然就是太爷爷的父亲了,问是个什么盒子,阿姑说盒子很精致,似乎是上等木料雕成的,只是那个盒子是锁着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没有亲自见过,那时候这个盒子就供在家堂上,只是后来她就离开了这个家,至于这个盒子到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把盒子供在家堂上,那么就应该是用来镇邪的东西了,然后我们就看向奶奶,奶奶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她进门家里就只供着老佛祖——也就是祖德,根本就没见家堂上有什么盒子。
可是大姑奶奶却说她记得是有这么一个盒子,她小时候在家堂上见过,是朱红色的,好像还垫着一块黄色的布,应该是经布,这东西直到太祖爷爷去世之后,才忽然不见了,所以大姑奶奶觉得,可能是和太祖爷爷一起下葬了。
大姑奶奶关键时候给出的信息很足,而且大姑奶奶对于阿姑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不过阿姑走的时候大姑奶奶还不到两岁,两岁之前的记忆很少有人能记得住,大姑奶奶见到阿姑之后神情很复杂,似乎是这么一把年纪了,忽然有人告诉她,她认为的生母不是她的生身母亲,而一个素未蒙面、从来没见过的女人忽然是她的亲身母亲,任谁也需要一定的接受时间。
更何况大姑奶奶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也是直到阿姑出现,她才真正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嫌弃,为什么会命中带劫,其实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生母。阿姑显然觉得对大姑奶奶有歉意,只是一时间也无从说起,最后都变成了无言,这些呢就不多做叙述。
至于那个朱红的盒子,大姑奶奶还告诉我们说据说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镇邪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太祖爷爷没有继续传给太爷爷,而是直接带到了棺材里。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成型,那个赵钱拼命地去盗墓,该不会就是在找这东西吧,既然大姑奶奶知道这么多,难保赵钱不会知道,而且那时候大姑奶奶对赵钱那么痴迷,肯定是藏不住话头的。
而且我也听大姑奶奶说过,当时年轻不懂事,会被外貌所吸引,后来年纪增长了,才发现那真是最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