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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他气结。
    “真要出去吃?!”
    “我肯定。”
    “那我去换衣服。”她看了这些可怜的菜一眼。
    陶子杰看她那舍不得又饱含无限歉意的目光,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有安琪的日子,相信是不会寂寞的,她如果不再尝试做菜之后,她又会想出什么新点子?他甚至好奇的期待着。
    ※※※
    四岁大的曹敬在浴盆里玩得不亦乐乎,很多小孩不喜欢洗澡,但这个小家伙例外;而帮他洗澡的关莉缇,每次都得弄得一身湿才能完成工作,小家伙以弄湿阿姨为乐,屡试不爽。
    关莉缇是在一家快餐店里认识曹敬,他和爸爸走失了,在快餐店哭闹个不停,而当时在场的她,有一种母性的本能,她冲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着他、哄着他,一直到曹学城出现,而她就这么认识了这对父子。
    是缘吧……
    她和曹敬投缘,即使父亲出现了,这小家伙还是抱着她不放,当她是天使般,非她一直抱着他不可,即使曹学城威胁利诱,仍旧不能打动儿子的心。
    她待了下来,这一待……
    关莉缇不只爱上了曹敬这个小家伙,也爱上了曹学城,这个离了婚的男人。
    很少男人会对自己前妻还充满怀念,还心存厚道,但他就是这种人,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他的妻子才会下堂求去。
    但是在关莉缇的眼中,曹学城是一个忠厚、实在、耿直,没有什么缺点的男人。他也许不懂浪漫、没有情调,但他绝对是一个女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关莉缇却无法改变这一点。
    他的前妻给他的伤害太大,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愿再“害”别的女人。
    所以曹学城不懂关莉缇的心…………
    一直不懂。
    尽管关莉缇一直在曹家出现、走动,尽管她像个母亲般的疼痛、照顾曹敬,他还是只觉得她喜欢他儿子而已,完全没去想到她的心、她的情感。
    在曹学城的眼中,关莉缇是个漂亮、大方、温柔的女孩,正因为她有很多优点、很多迷人的特质,所以他直觉的认为她一定有很多的追求者,即使他想给他儿子找个妈,他也不敢想这么好的女人。
    所以………
    曹学城和关莉缇之间是不冷不热,不好也不坏,像朋友般,甚至连朋友……
    将曹敬抱回房里,曹学城已经等在那,他们总是一起帮曹敬擦爽身粉、穿衣服,一起说床边故事、哄他睡觉,像一般的家庭一样,但是………
    他们不是一家人。
    关莉缇曾想结束这种“酷刑”,结束这种对自己心灵上的“折磨”,但她做不到,一天没见到曹敬或曹学城,她就浑身不对劲。她的心早已有所属,但是在公司里,她还是被传和老板有暧昧关系,人………
    难做。
    她一个人在香港,除了薛靖雯这个有点远亲关系的表姊,实在没什么朋友,所以她的心才会全放在曹家这一对父子的身上。
    问题是她无私的付出能得到曹学城的注意和珍惜吗?
    她必须等多久?
    “明天我要加班。”时间一久,曹学城不再心存不好意思或是歉意,他觉得好象理所当然,好象她应该的,她该做的。
    “那我去接敬敬。”
    “阿姨,我们去“麦当劳”。”曹敬兴奋的拍手,似乎阿姨去接他,比自己的爸爸去接好。
    “不可以让阿姨花钱!”曹学城训着儿子,一开始他曾要付钱给关莉缇,但她说什么都不肯收,甚至差点翻脸,他才作罢;而她却不断的买一些礼物和玩具给敬敬,教他很为难。
    “阿姨……”曹敬向关莉缇求救,眨着无辜的眼睛,嘟着小嘴。
    “只是吃个汉堡包、薯条,能花什么钱?”她看了曹学城一眼,懒懒的说。
    “妳宠坏他了!”
    “他哪里坏了?!”
    “这小子…”曹学城只好转头瞪自己儿子。
    曹敬聪明的躲到关莉缇怀里,胖嘟嘟的小手搂着她的脖子不放,身体也往她的身上挤,好象她是他的护身符,他的靠山,有她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曹学城看在眼里,只能摇头,现在的小孩没有哪一个不精,小小年纪,都会察言观色。
    “谁是阿姨的心肝宝贝?”关莉缇故意低着声音问。
    “我!”曹敬立刻举起他的小手。
    “明天谁要和阿姨去麦当劳?”
    “我!”小家伙大叫着、大笑着。“是我!我要和阿姨去!我们去麦当劳。”
    “那你现在要乖乖的睡觉。”关莉缇将小家伙放在床上,帮他盖上他的小被子。“哦……阿姨忘了,你还没有喝牛奶。”
    “我不想……”曹敬一直就不喜欢牛奶。
    “如果你不喝,那明天………”关莉缇一副由他选择的模样。“喝牛奶的小孩才会长高、长壮,才能保护阿姨;如果敬敬不喝牛奶,不快点长大阿姨就不能天天带敬敬出去!”
    “我喝!我喝!”曹敬妥协了,转头看他爸爸。“爸爸,你去泡!快点!”
    曹学城笑着看关莉缇。“妳对小孩子实在有一套,如果不知道妳未婚,我会以为妳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以后谁能当到妳儿子,真是幸运,我儿子八成烧了三代的好香,才会认识妳。”
    关莉缇真想问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为了不想伤自己的心,她没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去泡牛奶吧!”
重遇故人
    钟岳没有心理准备会见到薛靖雯,毕竟英国一别,至今已快两年,当时他们是在很冷静、没有争吵的情况下分手,虽是那样,但两人不免会有些怅然和遗憾,地球是圆的没错,但是这会儿——
    薛靖雯的意外不亚于钟岳,快两年不见,钟岳还是那样潇洒,那么的落拓,有着艺术家的气息和狂野、豪放,以前的他不受任何的羁绊,现在好象仍然是,岁月并没有改变他,他还是那个钟岳,有她或是没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一认清这点,她马上板起了脸,他没有她可以过得很好,她亦是。
    “靖雯,好久不见。”钟岳的嗓音依旧低沉,依旧性感,依旧令人忍不住的想陶醉在其中。
    “是啊,你好吗?”她没有小家子气的来个相应不理,但是她的语气冷漠会令人由心里冷起来,她并没有“原谅”他。
    “很好,还是模特儿?!”
    “你呢?还在玩相机?”
    “我的兴趣,也是我的工作。”他看着她的双眸,然后突然的想到,“妳在这——”
    “你替——”薛靖雯打住,她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她居然必须和他共事?!
    “我是陶子杰专门聘请的摄影师,接替一个叫——”
    “彼德的。”她冷冷的替他说完。
    “妳是……”
    “我是这家经理人公司的专属模特儿。”
    钟岳的呆怔绝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她。
    “很意外?!”她不知道他的呆怔是一种惊喜或是不悦;是希望见到她,还是不希望见到她,她猜不准,她一直就没有猜准过他的心。
    “地球是圆的。”他冒出一句。
    “地球是圆的,但是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有些人……是一辈子都别再见的好!”
    “希望妳不是在说我!”钟岳对薛靖雯不是没有情,只是……只是他不想下承诺,不想让自己被女人或是婚姻束缚住,为了不耽误她,为了不虚耗她的青春,他只好和她“分手”,如今缘分似乎又把他们拉在一块儿,但靖雯对他……好象不是那么的充满“怀念”。
    “我是不是在说你,好象一点都不重要!”她拚命的用最冷漠的态度去对他。
    “靖雯——”
    “公司不只是你这一个摄影师,也不是只有我这一个模特儿,我们不一定会共事,所以你别担心,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我并不——”她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她武装起自己。
    “靖雯,妳和我的感觉一样?”他突然用一种炽热的眼神去看她。
    “我——”
    “妳知道我的感觉?”他咄咄逼人。
    “你——”
    “妳知道的、妳清楚的只是妳的感觉,对我的……妳一点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尽管她表现得排斥他,那么的难以沟通,他还是要明白,清楚的说出他的感觉,他和她的感受不同。
    “我不想知道,也不在乎!”在公司这条窄窄的走廊上,似乎成了一个战场,有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正在开打着。
    “妳并不想和我一起工作?”
    “你以为我想?”
    “妳并不希望见到我?”
    “你以为我希望?”
    “但我已接下了这份工作,签了合约。”他背靠着墙,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合约可以解除!”她想也不想的说:“如果你是个杰出的摄影师,到哪里都吃得开。”
    “如果我不想解约,我就想待在这家公司呢?”钟岳向她挑战,他没有理由不战而降。“我会影响妳的心情吗?靖雯,妳怕妳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吗?所以妳希望我不要待下。”
    “钟岳,你高估自己了!”如果言语可以置人于死地,她会说出世界上最狠毒的话,她要他死得……
    “那就接受我们在同一间公司里的事实;有一天,妳更会成为我镜头下的模特儿。”
    她知道他没有说错,即使短时间内可以避免和他同组工作,但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们总会碰头,而她必须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做出各种姿态、各种表情,她受得了吗?
    “靖雯,妳不会“逃”的,是吗?”他故意激她,先下手为强。
    “我不是胆小鬼!”她眼神凶恶。
    “妳以前不是,但现在——”
    “现在更不是!”
    “那么我们还会再见?!”
    “为什么不?!地球是圆的,香港这么小,我们当然会再见面。”她很“镇定自若”的答。
    “我就欣赏妳的坦率、妳的无惧。”他朝她走了几步。“靖雯,我一直没有问过自己两年前的决定到底是对或错,今天再次相遇………或许我会问一问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重要吗?”她冷哼。
    “是不是重要,我得等到自己给了自己答案后才知道。靖雯,和妳分开后,我真的落寞了好一阵子。”他坦白地说道。
    “你说这话,是要我“同情”你?”她冷嘲热讽。“还是“原谅”你?”
    “我不需要妳同情,至于“原谅”……”他盯着她,犀利无比的眼神。“妳觉得我负了妳?”
    她不语。其实男女分手,怎么谈负不负?大家是心甘情愿在一起的,一旦分开,大家也要有勇气、雅量和风度,没什么可怨的。
    “有吗?”他追问。
    “没有!”她直视着他,她薛靖雯也不是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你没有负了我。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负?!只怕负心的女人还多过负心的男人,女人不再是弱者了。”
    “这么说……”两年后的薛靖雯比两年前的她更加的成熟、世故,也多了三分的冷峻。
    “我们应该还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